「我懷疑我到底是不是這個齊霈陽的父親。」齊谷清瞪著公證結婚的照片。
「谷清,阿陽得到幸福,我們做父母的應該高興才對。我早該發現他們兩個是多麼相配的一對。阿陽嚴肅、呆板,心娃活潑、俏皮、簡直是天生絕配。」
「我知道。但她們也不該不通知我一聲,就跑去公證結婚,然後連說一聲也沒有就跑去蜜月旅行,天知道他們什麼時候才回來!瞧瞧!霈陽只穿著一件平常的西裝,我實在看不出來他哪里像新郎了。」
「笑容––任誰看了他的笑容,就知道他是真心愛心娃。娶到心娃是他這輩子最高興的事,他不會介意這些小節的。」知兒莫如母,謝曉玲代齊霈陽說出他心里話。
「但帖子怎麼辦?」齊谷清已經連貼子都快印好了,打算屆時讓齊霈陽和心娃度過一個難忘的婚禮。
老天!他甚至連「凱悅」都已經訂下了,而他們兩個孩子竟然跑去公證結婚!
這一定是心娃丫頭的主意,只有她那顆古靈精怪的腦袋瓜才會想出這種方法,躲開他的捉弄,現在他該怎麼辦?
連帖子都要印好了,難道要他在親友面前丟臉?
當然不。他齊谷清的一世英名豈能毀在這小丫頭的手上!
他注意到另一張照片。「曉玲,心娃丫頭的捧花怎麼落在行雲的手里?」
謝曉玲微笑。「那還真是怪事。心娃說,她明明投向她的女朋友堆里,沒想到一陣風吹來,反而落在行雲手里。還沒見過捧花落在男人手里的呢!」
齊谷清腦子迅速組織起來。
他深思地凝視照片中接到捧花剎那,行雲吃驚而恐慌的表情。
也許他該打個電話讓印刷廠將喜貼上男方改成另一個名字,至於女方名字則暫時空下。
他開始磨拳擦掌、躍躍欲試。如果一個月之內,行雲還沒有遇見他心目中的理想對象,他決定要安排相親。
無論如何,他也要讓行雲在兩個月之內結婚,屆時,就算行雲以心髒病的理由作籍口,他也要拿著槍逼行雲上結婚禮堂。
誰說有先天性心髒病的男人就不能談婚姻?
他為這個辦法而喝采,他迅速拿起電話。
好歹行雲和霈陽也算是兄弟,由他齊谷清主持行雲的婚禮大典倒也不為過。
他愈想愈滿意,恨不得把所有女性人選全擺在顧行雲面前,任他挑選。
謝曉玲微笑著望著丈夫神采奕奕的表情,完全知道他想做什麼。
而她也知道齊谷清向來是說到做到。
凝視著照片中俊美如女子的行雲,謝曉玲只有為他嘆息。
誰叫他認識了齊谷清呢!
不過話說回來,她謝曉玲也是說媒高手,必要的時候,她甚至願意為行雲刊登廣告來徵婚……
徵婚?
這個主意不錯。
她把這個意見告訴親愛的丈夫。
她相信他會有所安排的。
她搖頭嘆息。
可憐的行雲!
她會為他祈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