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盟分舵內,拓∼從這頭走到那頭,再從那頭走到這頭,整個廳堂幾乎都快被他踏平了。
「大哥,求求你別再走了。」毅七摘掉黑框眼鏡,爬爬凌亂的短發,揉著發疼的太陽穴。
他簡直快被大哥給弄瘋了,走了一整個早上,就算急著要救路湘也不必用這種方法表示他的迫切給大家看吧,真是虐待他們的神經。
「你的圖畫好了沒有?」拓一如一陣風似的飄到他旁邊,嚴厲的命令,「沒畫好前不要開口。」
「我現在連說話的自由也沒有了嗎?」毅七翻了個白眼,又將心思放回畫紙上。
根據方舵主所提供的有限資料,他正在繪制竇天門的地理位置圖,拓一威脅他這張圖要保證能讓他救出路湘,否則就要跟他斷絕兄弟關系。」
他扯了扯唇角,真想不到要繼續維系兄弟情居然要靠一張卑微的地圖,如果他們母親知道一定會很傷心,她辛辛苦苦杯胎十月生出的兒子們,竟為了女人在這里兄不友、弟也不恭,毗牙咧嘴的上演火爆場面。
其實畫這張圖對他而言根本不算問題,畢竟他向來是以心思續密博得大家的喝采不是嗎?區區一張地圖又怎麼難得倒他東方毅七呢?
不過從小他就最恨嘈雜的環境,環境一吵,他就專心不起來,偏偏大哥像急驚風似的在那里一直走來走去,動不動就過來察看他的進度,這種情況之下他畫得順手才怪。
子蔚看著拓一,憂心不已的問︰「拓一少爺,你真的決定要單槍匹馬到竇天門?」
拓一輕掃他一眼,有意無意的道︰「沒辦法,準教我連半個忠心不二的屬下都沒有,不自己一個人去,難道叫路邊的野狗陪我去嗎?」
「拓一少爺……」子蔚有苦難言的閉上嘴巴,多說多錯,可是也不能因為他遵從東方夫人的意思就說他不是個忠心不二的好屬下吧,他真是冤枉極了。
方舵主也不贊同地說︰「大當家,竇天門是龍潭、是虎穴,您舊傷未愈又添新傷,情況對您很不利。」
「再不利我也要走一趟。」拓一語氣堅決,「沒帶回湘兒之前,我絕不回新加坡!
「不如我陪您走一趟吧。」方舵主試探性地問。
「不了,人多不好辦事。」拓工立即謝絕,此行他是為私,又不是為公,沒理由要方舵主陪著他冒險。
妄二嗤的一聲笑了出來,嘲諷地道︰「听听這是什麼怪話?我只听過人多好辦事,沒听過人多不好辦事。」
拓一瞪了他一眼。「你懂什麼?你這個劊子手。」
「真是多此一舉。」放五冷漠的說︰「路湘既然屬于竇天門,何必大費周章去營救,直接約竇幫主出來談個清楚不就行了。」
方航主沉吟的搖搖頭,「竇幫主目前人不在美國,就算大當家要找他見面也是不可能的事。」
妄二雲淡風輕的說︰「這次的任務已經圓滿結束,機票我都訂好了,大哥,我看你還是先跟我們回去吧,免得你留在這里胡思亂想。」
他很大方的原諒了拓一昨天給他的那兩拳,並大發慈悲給了這個他認為是絕佳的好建議。
「你圓滿,我不圓滿。」拓一瞪著妄二,氣還沒消,對于他昨天的所作所為,仍然強烈的感到不滿。
方舵主苦口婆心地勸著,「大當家,您要三思而後行哪!」
子蔚也無奈地附和,「方舵主所言甚是,拓一少爺,你要帶回路湘小姐可以從長計議,沒必要急在一時……」
拓一獨排眾議,揚起嘴角,再堅定不過地說︰「你們不必再眾說紛壇了,總之,我要去救湘兒回來,這件事誰也不能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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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湘縮在密室角落里,這里好冷、好冰,她好想喝碗熱湯暖暖胃,雖然他們送來的食物她都有吃,可是為什麼現在自己還是覺得頭昏眼花,好像已經餓了很久似的?
她不知道自己被關了多久,竇尊弼沒再進來看她,那個監守她的保鑣又一問三不知,什麼都不敢講,她絕望的猜想她大概真的要永遠被關在這里了。
永遠!
這代表著她將不會再見到拓一,沒想到他們的情緣如此短暫,才確定彼此的感情不久就要一生分離。
路湘遺憾的想,如果早知道那晚是他們第二次也是最後一次的激情,她會對他更火熱,她渴望他會記住她曾在他身上留下過的氣息,希望他即使爾後娶妻生子仍能想起她對他付出過的身子,以及濃濃深情!
「他們說你吵著要見我?」
竇尊弼的身影旋然在她面前出現,他盯著蟋縮于角落的她,不由得揚起一道形狀姣美的眉。
她是怎麼了?今天的她看起來比昨天蒼白許多,難道是這里的空氣讓她不舒服嗎?
「竇先生,我想……咳咳……我生病了,請你放我出去……」路湘疲倦的抬眼,看著停步于她面前不遠處的他,艱難地發出要求。
「你生病了?」他翩然走到她面前蹲下,盯著她虛弱的神色,發現即使生病,她仍美得讓人心動,莫怪他父親二十年來天天攜著她的玉照,不離不棄。
不行,他不能讓她死掉,若父親知道,肯定不會輕饒他。
況且他也沒有想要責她于死地的意思,只是想禁錮她罷了,若她病死了,就違反他的初衷了。
于是竇尊弼伸手抱起輕盈的她,卻惹來她連連抗拒。
「你放開我!」她不要這個陌生男人踫她。
「別掙扎了,你有力氣走到外頭嗎?」他心頭忽然一陣蕩漾,這就是女人教人心動之處嗎?柔軟的身軀,嬌弱的聲音,迷惑男人的感官。
竇尊弼不理會她的抵抗,筆直將她抱離密室。
被囚禁兩天的路湘終于接觸到外面的空氣,這才知道原來此時是夜晚,夜風冰涼,教她又瑟縮起來。
他陰柔地扯唇一笑。「你很冷?」
路湘原以為他要月兌上的大風衣讓她披上,但他沒有,顯然只是隨口問問而已。
拓一絕不會這麼待她,他總是那麼憐惜她,這個古怪的男子是無法踉拓一相比的,拓一勝他太多了……
「在想你的男人?」
竇尊弼詭異的音調又飄到她耳際,她沒有回答他,覺得他的懷抱一點都不溫暖,也不舒服,大概跟他勁瘦的體型有關吧。
他從長廊彎進去,在一間房間前停下腳步,他出乎她意料之外的用腳粗魯的踢開門,大步將她抱了進去。
室內的溫暖瞬間將路湘包圍住,房里顯然有暖氣,她不由得閉上眼楮再睜開,感受溫暖所帶給她的舒適。
「這是我的房間。」竇尊弼忽然有絲邪惡的告訴她。
他把她放在床上,緊接著轉過身走向一旁的茶幾。
路湘沒有餘力細想他話中之意,暖氣令她疲倦得想睡,這床被子又厚又軟,正適合一個好眠。
他回過身,手中多了∼杯白開水。
「怎麼,想睡了?」他冷靜地走向床上的她,勾起一抹怪笑。「你還不準睡,我問你的問題你還沒回答呢,為什麼你要迷惑我父親?」
路湘頭疼的看著他,又來了,他又問她這個怪問題,她以為他已經放棄了,沒想到他還緊咬著這個問題不放。
「我說過了,我沒有。」不管問幾次她都只有這個答案,唯桓齟鳶浮?/P>
「還狡賴?」他忽然欺近她,冷傲的眸光盯著她清麗的面容,眼神滑過一絲不滿。「別想瞞我,我不會忘記你這張臉的!
他把水杯湊近她的唇,強迫道︰「喝下去!」
「這是什麼?我不喝……」路湘本能的擺動頭顱拒絕他的粗魯,她蹙起眉心,對他猙獰的陰柔面孔感到心驚。
「只是迷幻藥而已。」竇尊弼微笑起來。「你沒喝過這種好東西吧?你會愛上它的。」
她的恐懼驟然擴大,這個人居然要強灌她喝迷幻藥?
「我想過了,與其關你一輩子,不讓你跟我父親見面,不如佔有你。」他笑意加深,眼神散發出一股奇怪的光芒。「如此一來,你成為我的女人,我父親就再也不能想念你,以他的身份,他絕不會和兒子共用一個女人,這真是個好主意,不是嗎?」
‘你別亂來……」路湘往床角里縮,她情願被他關一輩子也不願被他佔有,她的身心都屬于拓一,若被施暴,她寧可去死!
竇尊弼緩緩爬上床靠近她,獰笑道︰「我不會亂來,我會對你很溫柔,非常非常溫柔,順道看看你有什麼好處教我父親念念不忘。」
他長手一伸!一下子就抓住她手臂,殘酷的將她拉向自己,此時此刻他又不像病弱書生了,他的力氣大得嚇入,眼神也冷得教人不寒而栗。
「喝下去!
竇尊弼捏住她下巴,強硬的將水灌進她口中,盡管她再怎麼反抗,大部份的水還是順著她的喉嚨流到胃里。
「咳咳…咳…,」路湘被水嗆得不住咳嗽,一些順著頸子流進衣服里的水更教她從腳底泛起一陣寒意。
「怎麼樣?味道很好吧?」他撲向她,勁瘦的身軀壓在她身上,女性的柔軟教他微眯了限,眼中飽含的淚水讓她的模樣更楚楚動人,她發顫的身體則美妙的觸動著他男性的。
他忽然興奮的戰栗了一下,隱隱的熱潮在他下月復處竄動,他有感覺,他居然對她有感覺!
一陣喜悅重燃他晦黯的眼眸,他更加肆意的緊緊壓住她的嬌胴!隔著衣物緩緩撫模她的身體,以前那些月兌光了衣服勾引他的女人簡直就是廢物,一個個都是沒用的東西。
「放了我……求你放了我……」恐懼的淚水滑下路湘的面頰,她無助的在他身下做無謂的抵抗,她既驚文伯,驚怒竇尊弼的目無王法,又生怕迷幻藥發作之後,她將失去知覺任他擺布。
「怎麼可能?我怎麼可能放了你?」他動手解開的衣衫,炯炯黑眸盯牢她痛苦的面孔,幽幽的眸子一轉,「知道嗎?你是第一個讓我有感覺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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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毅七精心繪出的地形圖,拓一再度來到竇天門。
他發誓,救出湘兒之後,不管她是不是屬于這里,他都要帶著她回新加坡,他可不要把她留在這個如地獄一樣的鬼地方。
照地圖來看,竇天門拘禁人質的地方通常是一間不見天日的密室,找到密室對他來說並不困難,他先用讓人失去知覺二十四小時的迷香令密室口的守衛全數昏迷之後,再輕巧地進入。
「你……你是誰……怎怎麼進來的?」阿泰嚇得魂飛魄散,外頭的守衛起碼有一、二十人,怎麼會讓這名陌生男子闖進來?
「只要你乖乖合作,我不會殺你。」拓一環視密室一眼,很明顯的,這里沒有拘禁半個人。
「我合作!我一定合作!」怕死的阿泰忙不迭的說。
拓一沉聲問他,「昨晚被你們捉住的女子在哪里!」
「她剛剛被我們少主帶走了。」阿泰連考慮都沒有就說了,暴政之下,哪還有什麼忠心誠可看言?生死關頭,還是自己的命要緊。
「少主?」拓一眉一揚,原來當日那名下令要捉湘兒的男子是竇天門的少主,那麼說來,他與湘兒是……
他對阿泰喝令道︰「帶我去找他!」阿泰小心翼翼地觀了他一眼。「好……好,我帶你去,你千萬別開槍、千萬別開槍…」
阿泰被拓一牽制著,來到目的地不遠處,拓一問明房間正確位署之後便用迷香讓他昏死。
夜寂靜無聲,他貼壁悄然接近房間,拿出萬用鑰匙插進鎖孔,這把鑰匙幫他完成過許多不可能的任務,是他的最佳伙伴,今晚也不例外,他知道他的好伙伴不會辜負他的期望…
果然,門鎖輕易的開了。
拓一幾乎在第一時間就怒火攻心,床上一雙赤果的男女正交纏著,男人在女體的身上沖刺、起伏,他耳邊傳進一聲又一聲令人難堪的婬聲穢語。
「美極了,我今天一定可以起來的,哈哈,進入你,滿足了沒有?滿足了就喊出來啊,不要壓抑,你就是用這副身子勾引我父親的吧……現在連我也被你勾引了,如何?高潮了沒?」
竇尊弼自言自語的撫模本著寸縷的路湘,床上的她早已神智渙散,眼前的一切對她來說是那麼迷離,她的衣物散在一旁,她感覺自己的靈魂正一點一滴的抽離她的.
「滾開!你這個禽獸!」
拓一飛奔向前拉開竇尊弼,他又怒又震,憤怒路湘被這混蛋蹂躪,震怒堂堂竇天門的少主居然會做出這等喪盡天良的事,這家伙竟然站污他的…
沉浸在當中的竇尊弼愕然的被人從床上扯下,難以相信自己的房間居然闖進一個陌生人。
他鐵青著一張臉,這怎麼可能?他的安全堡壘怎麼可能被人滲透?外頭那些飯桶在做什麼?全死了嗎?
竇尊弼漫不在乎果著身的自己,他瞪著拓一,眸光利得像要吞人般傲慢的問︰「你這個沒禮貌的東西是從哪里來的?」
「你該死的沒資格問我從哪里來!」拓一火大的從地上把他拉起來,劈頭就給他下巴狠狠一拳。
痛揍這個畜生也難泄他心頭之恨,他想殺了這個禽獸!但是……對湘兒而言,這個人的存在有其重大意義,他不能殺這家伙,絕不能一時失手殺了他,否則湘兒將陷入更痛苦的境地。
不能殺,那就打得讓這渾球再也無法使壞,最好打斷他的命根子,讓他再也不能欺負女人!
竇尊弼並不是尋常人,他不在乎下巴吃痛的程度足以令他很久都無法進食,被揍了之後,他的神色更冷,嘴角反常的揚起一抹森冷的笑,他盯著拓一,一字一字的說︰「你居然敢對我動手動腳?」
拓一咬牙切齒的怒吼,「你這個混帳面目可憎,何止動手,我要你永遠沒臉見人!」
他渾身已被怒氣填滿,從靴中抽出暗藏的瑞士刀,不經瞄準便筆直對竇尊弼射去……
「啊!」竇尊罰終于倉皇喊叫出聲,他維持的冷靜崩潰了,他的臉,他一向最引以為傲的臉被瑞士刀無情的劃過他的面頰,留下一道從眉尖到下巴的長長血痕。
竇尊弼尖叫著奔出去,夜風中回蕩著他淒厲的聲音。
拓一立即跳到床上用被單將路湘的身體包里得密不透風,不知不覺的,他的手居然在發抖,他替她包里的手居然在發抖,誰能告訴他,自己最心愛的女人被人強暴了,他能為她做些什麼?
他真恨不得能殺了那個混球,恨不得……
路湘眼瞳渙散地看著他,仿佛不認識他是誰,她反覆哺語著,「不要踫我……不要踫我……不要踫我……」
拓一心酸的閉了閉眼,心疼的將她的頭緊攬在胸口,太殘酷了,這太殘酷了。
「別怕,湘兒,不會再有壞人欺負你了,我帶你走,我馬上帶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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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一夜,拓一一直守在路湘床邊,他憔悴得讓所有人都擔憂,他不肯去休息,也不肯進食,堅持要守候到她醒來。
看著躺在床上虛弱不已的路湘,他不由得伸手憐惜的撫觸她的鬢頰,輕輕將她的發絲攏整齊。
方大夫說她服食了大量的迷幻藥,還有感冒引發肺炎的現象,身上也有多處淤傷,情況好的話,三天內可以醒過來。
這樣支離破碎的她,教他怎麼能安心休息?
他的心絞痛不已也自責不斷,都是他,如果他不答應老媽將她帶到紐約來就不會發生這種事了。
清醒之後,她要如何承受這個事實?若她再知道姓竇的與她的關系,她又將如何自處?
她足夠堅強去面對這一切嗎?這個問題深深的在拓一心底盤旋不去。
或許,不要將真相告訴她,對她來說才是最好的。
不知道真相,湘兒就不會痛苦,強暴她的男人不過是個普通的陌生人,她大可不必放在心上,這份痛苦會隨時間緩緩逝去,最後消失不見。
況且他會一直在她身邊陪伴她、支持她,為她將這份陰影抹掉,他敢發誓自己絕不會介意她不幸的遭遇,若是他有一丁點打從心里的在乎,他就不配愛她,她仍舊是他心目中唯一的東方夫人,從今以後他只會更加倍的愛她、憐惜她,絕不會有半分的嫌棄。
就這麼打定主意了,他不要告訴她,他要守住這個秘密,永遠守住。
拓一不眠不休的等待,一直守候到隔日午夜,路湘終于清醒了。
他急切的看著她,希望從她眼里看到一些屬于生命的光彩。
「湘兒,你覺得怎麼樣?」握住她的手,他親切的問,他還真希望那份迷幻藥可以讓她忘掉那段污穢的記憶。
路湘緩緩眨動眼眸,映入她眼簾的身影是那麼熟悉,她動了動睫毛,感覺眼皮異常沉重。
見她不言不語,拓一更急了。「湘兒,你哪里不舒服?我去叫方大夫來!
「拓一——」她阻止要沖出去叫人的他,嘴里吐出他的名字,腦海里卻回想起那模糊、朦朧的,不停在她身上沖刺的男體,那是…
那不是拓一!
路湘的心像被針扎到一般難受,瞬間沉到了谷底,面色一片慘白。
拓一的心髒劇烈的跳動著,她的神情已經明白的告訴他,她想起來了,她沒忘記那不堪的片段。
「湘兒,你別這樣,不是你的錯!」他心痛的握住她的手,他該怎麼做?如何才能叫她恢復以往的朝氣?
路湘的手緊緊絞住被單,連最後的∼點唇色也失去。
「這麼說是真的了?」她顫抖地問。
疑幻似真,似假又非假,原本她還不肯定,可是拓一的安慰讓她確定了事實,她被那人玷污了,被玷污了……
淚水不受控制的滑落她的面頰,拓一將她擁進懷中,他的心與她一樣痛,甚至比她更痛千倍、萬倍!
「公主呢?公主不會也被他們給侮辱了吧?」路湘忽然驚慌的想起這個可能性。
「湘兒…」拓一掙扎的看著她。
事到如今,他真的不得不說了,她在如此心力交瘁之際猶記掛著馬雅公主,若他再不告訴她實情就太對不起她了。
「湘兒,其實公主她並不在竇天門。」他潤了潤用艱難的說。
「公主不在竇天門?」路湘完全無法接受拓一這個突如其來的翻案,她急忙詢問,「那麼她在哪里?」
她的心不安的跳著,難道可憐的公主會在比竇天門更糟的地方?
拓一牙一咬,艱澀的吐出實情,「她在尼亞斯。」∼說完,他看著她,靜待她的反應。
路湘睜大了眼眸。「公主在尼亞斯?」
這怎麼可能!她千辛萬苦從岑里島到新加坡,又從新加坡到紐約來,就是為了找回失蹤的公主,而現在拓一告訴她,公主人在尼亞斯,這……
「對,她完好無缺的在尼亞斯,是我派人送她回去的。」他一古腦的全盤托出。「在機上留紙條給你的那個人就是我,我把她迷昏藏在經濟艙里,飛機著陸後又派人將她原機送日,安全護送她到達爾的身邊。」
這件「義舉」曝光後,想殺他的可能不止湘兒,還有頑固老頭。
頑固老頭派他將馬雅公主帶到新加坡就是為了要讓她遠離達爾,現在他讓他們有情人終成眷屬,大大違逆了頑固老頭的國王金蘭所托,實在罪不可赦。
路湘心急地問︰「真的嗎?你沒有騙我?」
「千真萬確。」對于她的懷疑,拓一無奈的說︰「如果你不信的話,我可以馬上帶你到尼亞斯去探望他們,我保證一定會讓你看到馬雅公主,她現在生活得很幸福。」
馬雅公主非常珍惜這份失而復得的感情,到達尼亞斯之後便立即與達爾結婚,他們還曾寫過感謝函來給他,當然,那封信被他隱密的藏著,沒讓任何人看到。
「拓一,為什麼你要這麼做?」她仍無法為這個意外的消息而不復激越的心。
「因為」他頓了下,有絲別扭地道;「你或許無法相信,因為我被他們的愛情故事感動了,有情人終成眷屬,把公主跟那個達爾活生生拆散太殘忍了。」
對,就像他與她,要是有人想拆散他們,他∼定會找那個人拚命!
「拓一……謝謝你。」路湘動容地看著他,他說得沒錯,公主深愛達爾,把他們拆散太殘忍了。
這不是最好的結局嗎?公主平安,且已和她所愛的人結婚,找到一個好歸宿,她該為公主的快樂而祝福,其餘的都不重要了。
拓一看著她漸漸平和的面容,仍不放心的問︰「你不怪我?」
她微笑的搖了搖頭。「我沒有理由怪你,你這麼做是對的,公主一直待我像親姊妹,她的幸福比什麼都重要。」
「那就好。」拓一也笑了,事情揭穿了,他總算松了口氣,他深愛的湘兒果然不是那種得理就不饒人的潑辣女子,他就是欣賞她的溫馴和善解人意。
「可是,既然你明知道公主在尼亞斯,為什麼又要帶我來這里呢?」她仍舊不解他們千里迢迢到此的原由。
拓一凝重地看著她,她問到重點了,他絕不能說他帶她來紐約的目的就是要送她回竇天門與親人團聚,待她知道,她一定會發狂!
他放松面部凝重的表情,慣常漲灑的微微一笑。「見你每天為公主的下落憂心,我只是想帶你來散散心。」
「原來是這樣。」路湘沉靜的點點頭,若有所思的眼神飄到窗台上,緩緩地道︰「拓一,我覺得好累,我想再休息∼下,你看起來也累了,也去休息好嗎?我們都好好的休息一下!」
「湘兒。」他忍不住叫她,她疲倦的面容教他擔憂。
「我沒事,你放心吧,我只是想好好的睡一覺,醒來後,我什麼都會忘記的。」說完,路湘緩緩躺下蓋好被子,閉上眼楮,動也不動的身軀像是已沉沉睡去。
拓一苦惱的望著她閉上眼眸的容顏,她認命的模樣教他更加不放心,他情願她大吵大鬧發泄出來也遠比現在安安靜靜得好。
誰來教教他,他該如河拯救她破碎的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