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之後,玉耀綾帶來一個好消息。
「你繼父沒死,他在醫院里,應該是心虛吧,他也沒敢對你提出告訴,只是經過逼問,他對你妹妹的行蹤仍是一問三不知,你不要失望,我會繼續追查你妹妹的下落。」
「你沒騙我?!」谷淨棠激動的漲紅了臉。「他真的沒死嗎?」
她心中五味雜陳,一方面松了口氣,她沒有變成殺人犯,一方面怪老天讓壞人長命。
「雖然沒死,但至少得在醫院躺半年。」他真的得用全新的眼光來看她。「你下手也真夠重。」
他的手下傳了那個男人的傷勢報告過來,他又詫異又好笑,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竟把一個體重八十五公斤的大男人砍成重傷,真是不能小看她。
「算他命大,竟然沒死!」她啐道︰「諒他也不敢報警,他是人口販子,賣掉了我妹妹,他不是人,豬狗不如!」
「別罵了,罵人很傷身,現在你可以不用再作惡夢了。」玉耀綾挑了一件米色針織長外套讓她穿上,搭上牛仔褲很俏麗。
「我們要出去嗎?」這幾天她都足不出戶,是有一點悶了,幸好他一直陪著她,只有很偶爾、很偶爾他才會出去一下,不過總是不超過兩個鐘頭就會回來。
「下了幾天雨,今天天氣很好,我們出去走走。」他也挑了件米色休閑外套,並感到微哂,他竟有跟她穿情侶裝的想法,自己真是改變了不少。
「好啊。」笑容綻露在健康紅潤的臉蛋上,對于出游,她可是興致勃勃,她原本就不是一個內向的女孩子。
「如果不舒服的話,一定要馬上告訴我。」他最擔心的就是她的身體狀況。
他還沒告訴她,醫生說,曾有過子宮外孕,再懷孕的話,子宮外孕的機率會增加,不想太早造成她的心理負擔。
「知道啦。」谷淨棠挽住他手臂微笑。「其實我都已經沒事了,藥也可以不用吃了,你就不用再擔心我,我好得很。」
或許是沉浸在幸福里,整個人的精神也特別好,兩人親密的走到停車場,她欣賞著他帥氣的休旅車。
「這部車很貴吧?」她的手指劃過引擎蓋,哇,洗得一塵不染,她坐進車里,立即感受到車廂內部的豪華,什麼都看起來很有質感,座椅坐起來也相當舒服。
她不由得看向他。
簡單的休閑服,但看起來優雅而迷人,尤其是他的雙眼,流轉著魅惑人心的光芒,一個人的眼楮如何能這麼迷人?
她帶點眩惑地看著他。「你一直沒有告訴我,你究竟是什麼身份,今天可以讓我知道嗎?還有你的家人,你真的沒有家人嗎?」
「不能算沒有。」他笑了笑,發動車子。「可以說沒有,也可以說有很多。」
天火幫的弟兄都是他的家人,而火夫人是他敬重的長輩,老幫主在世時,也把他當孫子看待,他只是沒有與他同血緣的家人罷了。
「我想我听不懂你的話。」她又自卑了。「是不是我的身份讓你不敢帶我去見你的家人?」
「你的身份?」他好笑的反問︰「你的什麼身份?」他不覺得她有什麼身份上的問題,對他而言,她的身份就是他未來的妻子。
「一窮二白啊。」谷淨棠數著指頭貶低自己。「我什麼都沒有,爸爸死了,媽媽也死了,繼父還賣掉了妹妹,想也知道,如果你有家人,他們絕不會接受這麼復雜的我。」
「你錯了。」玉耀綾沉穩地把車開出停車場,故意用神秘的口吻說︰「我的家人個個都比你復雜,他們老早對復雜的人司空見慣。」
投靠幫派的弟兄,每個人都有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和身世。
「哪有這種事?」她納悶地問著,「你在安慰我嗎?老實告訴我沒關系,你是什麼大企業的公子哥吧?所以才可以整天不工作陪著我,其實我早就猜到了繡,我只是想更確定而已,畢竟我們要結婚了不是嗎?」
操控著方向盤,玉耀綾的眸心深不可測。
該是對她說明實情的時候了,雖然有點冒險,因為她可能會排斥,但紙包不住火,她終究要知道。
他淡淡地說︰「如果我告訴你,我是混黑道的,你會怎麼樣?很失望嗎?因為我並不是一個公子哥兒。」
「混黑道?!」不,她不信,就算他不是公子哥兒,也是那種有為的創業青年,絕不是混黑道的,問她憑什麼這麼篤定,因為他的氣質一點也不像啊!
「是的,黑道,一個幫會。」午後陽光盛炙,他戴上了墨鏡。
她看著他的側顏,奇異地,戴上墨鏡的他竟有一絲冷酷的味道,配上他專注開車的模樣,簡直酷到了極點。
「我不太懂你的話。」對于黑社會,她並不了解,從前听林娜提過,酒店通常有圍事兄弟,那些人就是黑道,而投資酒店的人也是黑道人物,她懂的就是這些而已。
「我是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在孤兒院被欺負逃出來,一直流落街頭,被一個幫派——天火幫給吸收,我用拳頭和膽量闖天下,現在我的身份是青龍堂的堂主,我所擁有的一切,都是用拳頭換來的。」
「真……真的嗎?」怎麼跟她想的差那麼多?
他是孤兒?!
不像啊。
他用拳頭打天下?
她吞了口口水,看著他握方向盤的手,又修長又干淨又好看,指甲整整齊齊的,也不像啊!
什麼青龍堂的堂主?不是總經理之類的才對嗎?
「玉耀綾,你是不是騙我?」她迷惑地看著他。「你是不是怕我自卑才編故事騙我?」
他噙著笑。「要不要證實一下,看看我是不是在騙你?」
******bbscn***
一下子面對十幾雙研究她的眼楮,一時間還真不習慣,誰叫她答應來證實一下,也只好乖乖讓人當猴子看了。
「她真的是……嫂子?」封步昂一臉興味。
原來這就是那個讓玉怪里怪氣了一個多月的小女人,想必這半個月來,玉都沒回來幫里住,鐵定是跟她廝守在一起吧?真是幸福啊!
「我們打算下個月結婚。」玉耀綾看著火夫人。「到時請夫人做我們的證婚人。」
「當然。」火夫人月兌下腕上的玉鐲子,親切的把谷淨棠拉到面前,將玉鐲子套進她縴細的手腕里。「淨棠,歡迎你加入天火幫,我真的很高興玉找到了終身伴侶,以後遇到什麼事,盡管來找我商量,千萬不要見外。」
「謝謝夫人。」谷淨棠有點惶恐,也覺得很沒真實感,他怎麼真的是黑道份子呢?而且這些人看起來都……都有點可怕,他們好像對她很感興趣的樣子,害她心里怕怕的,只想趕快回家去。
「過來見過幫主。」玉耀綾拉著谷淨棠的手替她引見。
「啊,那個、那個不必多禮了,大家、大家年紀差不多,叫我名字就可以了。」丁盼蕾比谷淨棠還惶恐。
看她們兩個小女生這樣,一堆人笑彎了腰。
「這怎麼可以?」封步昂故意戲弄她們。「幫主的身份是何等偉大,幫里有幫里的規矩,怎可直呼幫主名諱呢?嫂子,你就快給幫主行禮吧。」
「見過幫主!」谷淨棠朝盼蕾敬了個禮,看見盼蕾一臉尷尬,她覺得自己好像做錯了,連忙壓低聲音問身邊的玉耀綾,「怎麼,敬禮不對嗎?還是要跪下來拜才對?」
「哇哈哈哈!」封步昂捧著肚子笑到不行。
直到離開天火幫,谷淨棠仍是丈二金剛模不著頭腦,那個小伙子到底在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真是個怪胎!
「這麼說來,你平常都是住在剛剛那個地方嘍?」車子下了山,離開天火幫的勢力範圍,她真是有滿肚子疑問。
見識過才知道世上真有幫會這回事,也才知道原來一個幫會的組織這麼龐大,幫中會館也大得嚇人,更詭異的是,每個人看起來都莫測高深,比如那個黃藥師、比如大總管……總之,他們給她神秘的感覺。
「結婚之後,希望你也跟我一起住在幫里,這麼一來,當我不在時,你也有些伴,不至于太無聊,我也比較放心。」
她的眉心不知不覺的攏了起來。「可是……我覺得跟他們有點格格不入耶。」
他知道那是必然的,就連丁幫主也還在適應幫里的環境。「等你習慣了之後,你會發現他們的長處,更重要的是,他們視同我的家人,我希望你跟他們也要培養感情。」
「好吧,我盡量,但不保證做得到。」谷淨棠舉了個例。「像你們那個幫主就很奇怪,她看起來好小,不滿二十歲吧?怎麼年紀輕輕就加入黑道,還坐到幫主的位置,她是不是很殘暴啊?」
玉耀綾忍俊不住的笑了。「不,幫主她一點也不殘暴,她甚至連只螞蟻都舍不得踩死,她的心腸很軟,也因為這樣而壞了不少幫規。」
「哦?」那她就不懂了。「既然這樣,她為什麼可以當幫主?」
他笑了笑。「說來話長,那是個奇跡,有機會我再慢慢告訴你。」就如同他跟她的相遇也是個奇跡一樣。
「也好,有機會再說,那我們現在做什麼?」天色還早,不到五點,說真的,悶了幾天,她不想太快回去。
他似乎老早計畫好了,投予她微微一笑。「我們去看電影。」
「看電影?!」她歡呼一聲。「好啊,看電影!我從來都沒有看過電影,真不知道看電影有什麼特別的,電影票都那麼貴!」
「你沒看過電影?」這倒是出乎他意料之外,對她的憐惜也油然而生。
那麼年輕的女孩,竟連電影都沒看過,玟琦不過是黃藥師的養女,卻是要風有風,要雨有雨,兩個女孩的命運大不同。
「我好興奮哦,電影院在哪里啊?」谷淨棠嘰嘰喳喳地問,這時候的她,總算有點她這個年紀的女孩的樣子。
王耀綾伸過手去按住了她的,微微一笑。「別急,很快就到了,我們先去吃晚餐。對了,打開置物箱,看看你喜歡看哪部電影,由你決定。」
她依言打開置物箱,看到一張影城的電影簡介,還有好多張電影票,每部電影、每個場次的票都有了。
「這……這是怎麼回事?」是不是要她看到明天啊?
「隨便你想看哪部電影的哪個場次都可以,票都買齊了。」
「真的嗎?」她心中有股驟降的感動。
他對她真的太好了,沒有人這樣討好過她,自己值得他這麼做嗎?不是自卑感又爬上來,她是真的覺得自己配不上他,他是這樣完美……
谷淨棠忍不住朝他靠過去,迅速在他唇上輕啄了一記。「謝謝你,我好感動,真的……謝謝你。」
她不太會說好听話,雖然只是一句簡單的謝謝,但悸動盈滿她的胸口,久久不散。
她發誓會做他的好妻子來回報他,她一定會的!
******bbscn***
趁著玉耀綾去堂口喬事情,谷淨棠在家里看天火幫的「歷史」,他們就快結婚了,她認為自己有義務了解丈夫的「職業」。
不了解還好,一了解下去不得了,她簡直不敢相信一個幫會可以像個大集團一樣賺錢,而身為一堂之主的玉耀綾原來是那麼的「高高在上」,她對他的崇拜又多了幾分,而且完全接受了他的身份背景。
其實他是黑道份子也有好處,第一,起碼他的「家人」不會嫌棄她,如他說的,幫里的弟兄,每個人都有一段過去,她的算小Case啦。
第二,既然他身在黑道,那麼應該對人蛇集團多少有接觸,或許可以幫助她早日找到小潔。
第三,她覺得當個堂主夫人比當個總經理夫人自在多了,可以不必學一大堆禮儀,就算每天賴床到中午也OK。
喏,就像現在,臉上蓋著新娘雜志,她不知不覺就睡著了,回想昨天的出游,感覺好甜哦。
他們不但看了電影,還拍了大頭貼,她都不知道有那麼好玩的東西,真是孤陋寡聞。
其實她不知道的東西還很多,台北對她而言是個花花世界,她並沒有什麼大野心,只想安安份份的當玉耀綾的妻子,找到小潔,把她接來一起住,然後替他生幾個白白胖胖的小家伙,這樣就足夠了。
想到可愛的孩子,她的眼楮笑眯了,伸伸懶腰,听見開門的聲音。
「你回來啦!」她還沒看見人,但是想也知道是她心愛的男人回來了,她聞到一陣焦糖咖啡香。"哇!」
她歡呼一聲坐起來,雜志掉到地毯上。
「你又在沙發上睡覺了,怎麼不到房里睡?」玉耀綾坐下,打開紙袋,里面有兩杯咖啡,因為她喜歡喝,所以他也陪她喝。
「這樣你一回來我就馬上知道啊。」谷淨棠興奮的看著他提回來的蛋糕盒子。「這是蛋糕嗎?」
「鮮女乃油栗子蛋糕,中間是新鮮的草莓,你喜歡嗎?」他打開蛋糕盒子,這是專程到知名糕點坊訂做的。
「當然喜歡!」她孩子氣的坐在地毯上,津津有味的望著蛋糕,唇畔不自覺浮現微笑。
沒有女人不喜歡蛋糕的,蛋糕對她而言是小時候很幸福的記憶,那時她是爸媽的小公主,爸爸會親自烤蛋糕替她慶生,思及此,她的鼻中一陣酸澀。
如果爸爸沒有死就好了,她和小潔也不會分開飄零了。
不知道今生今世,她們姊妹還有沒有再見面的一天?
她真的好想小潔,也好擔心小潔會遇到什麼不好的事……呸呸呸,小潔跟她一樣,福大命大,怎麼會發生不好的事,她真是烏鴉嘴,真該打,要打自己一巴掌才對。
「來,我們來切蛋糕吧!」她故作開心。
但是玉耀綾卻按住她握刀柄的那只手,輕輕取下切刀,黑眸凝視她雙眼。「是不是想到什麼不開心的事?不要憋在心里,說出來比較好。」
「你都看出來啦?」她泄氣的垂下雙肩,還以為自己掩飾得很好,原來她沒有演戲的天份。「我想到我妹妹……」她嘆息一聲,渴望的看著他。「都沒有她的消息嗎?沒有人看見她?」
跟他猜臆的一樣,她為妹妹的下落而不安。「或者你可以往好的地方想,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代表著她安然無恙。」
「沒錯,就听你的。」她可不想再講什麼不吉利的話觸小潔的霉頭,她要小潔活得好好的,等她接她一道來享受眼前的幸福。
「現在可以吃蛋糕了?」他拉著她的手切下一刀。「等一下我們還有事做,吃飽點。」
「干麼,要到碼頭去搬貨?」她開玩笑,因為他負責的青龍堂有個碼頭在基隆,航運也是天火幫頂重要的一部份。
「去試婚紗。」他緩緩一笑。「我已經約了婚紗公司的設計師,我要替你訂制一襲白紗。」
「特別訂做?」她眼楮都直了。「那不是很貴嗎?」雖然她沒結過婚,但也知道婚紗多半是借穿一天就行了,反正又不會再穿到,特別做一件不劃算。
「可以放起來,留給女兒結婚的時候穿。」把她的婚紗當成玉家的傳家之寶,代代相傳,如此就意義非凡。
「你喜歡女兒?」她很在意他的看法。
「只是打個比方。」他輕吻一記她額心。「只要你生的,不管是男是女,我都會喜歡。」
「我也是。」她不害羞的說出自己的心聲。「只要是跟你生的,不管是男是女,我也都喜歡。」
她開始幻想他們的孩子長得是圓是扁……呃,是英俊還是漂亮啦!
******bbscn***
「哈,你是不是睡著了啊?哪有人泡澡泡那麼久的?都過了一小時啦,人家肚子好餓,在等你吃飯哩……」
谷淨棠悄悄進入浴室,嘴里嚷嚷著,但她已經看到,玉耀綾真的在按摩浴缸里睡著了。
她躡手躡足的走近他,怪了,不是特地來叫醒他的嗎?干麼怕發出聲音會吵到他啊?
她半蹲在浴缸邊看他,他真的好俊美,黑發濃密得像綢緞一樣,睡著的姿態優雅而平靜,赤果的軀體袒露在她眼前,她飽覽他健美的男性身軀,視線不期然的看到水波下的男性表征,頓時臉一紅,他們有多久沒有啦?
她身子已經好了,也上醫院復診過了,醫生都說她可以恢復正常的性行為了,他為什麼還遲遲不踫她?
關于這一點,她實在不解。
他對她明明也有的不是嗎?每晚摟著她入睡,她都可以踫觸到他對她的反應,那自然而然的生理反應是騙不了人的。
她也想要他,也想在他身下得到滿足,她想藉由結合讓自己更加確定此刻的幸福不是一場美夢。
然而他這個大男人不行動,難道要她主動嗎?
不,她可是說什麼都不會主動,林娜說的,男人不喜歡太主動的女人,那會使男人倒胃口。
那麼忍吧,就再忍忍吧,她可以在他吻她的時候,回吻得熱情一點,那麼他就應該懂她的暗示了吧?
咦?!她的視線被他左肩一道長長的傷疤給吸引住了。
他身上以前沒有這道傷疤啊,是什麼時候受傷的?從曼谷回到台灣之後嗎?
傷痕好長,大約有二十幾公分,想必當初受傷時一定很痛吧?
她心疼的撫過他的肩傷,用臉貼住他赤果的胸膛磨蹭幾下,最後竟然不知不覺的吻住他略帶潮濕的溫暖嘴唇。
唔……他的唇辦好溫暖、好柔軟,她整個人吻得忘我,索性摟住他的頸子吻個夠。
她的粉舌探進了他的唇齒間,她的手從頸子游移往上,有意無意的撥弄著他的發絲,她的嘴唇滑了下來,親吻著他寬厚的胸膛,還一邊撫模著他古銅色的肌膚,從胸膛一路模到月復肌再下去一點點才猛然住手。
天啊,谷淨棠,你在干麼?不知不覺間,她已經表現得像個女急色鬼了,幸好他睡著了,不然被他發現她這麼渴望他,那就糗大了。
「你可以再模下去一點。」一個帶有磁性的男性嗓音,絕對足以令人神魂顛倒。
「啊?!」是他在講話嗎?
她猛地看向他,果然看到他不知何時已經睜開了雙眼,他不動如山,但雙眼灼亮如火的看著她。
「你……你醒啦?」她的心跳指數瞬間沖到百分百!
玉耀綾似笑非笑的睇著她,神情十分慵懶。「你這樣挑逗我,不就是想要我醒過來嗎?」
「哪……哪有?」她潤潤唇,很糗,連忙顧左右面百他。「你的傷,我是說你左肩上的傷是怎麼來的?以前沒有對吧?」
說著說著,爬在他身上的手悄悄退場……
「那不重要,人在江湖,難免會有些傷,我已經習慣了。」玉耀綾俊美的唇畔再度露出微笑,他準確地扣住她要撤退的小手,俊臉上那雙注視著她的黑眸顯得若有所思。
她粉女敕的俏顏,比盛開的薔薇更動人,他老早就想要她了,只是擔心她還沒準備好,所以體貼的想再多給她一些時間調養身子。
但現在,他相信她跟他一樣,都渴望著對方。
「哦,我了解了,你繼續泡,我先出去了……」她繼續裝沒事,要走,他卻扣著她的手不放。
「干麼?」她瞪著那只看似沒使力,卻充滿力道的修長大手。
她不由得聯想著,他的肌肉真是有力,他的傷疤真是……真是酷斃了,那是經年累月練出來的吧?
「過來一下。」
他只不過輕輕一扯,她就狼狽的倒入他懷中。
他低下頭,輕輕吸吮她的唇辦,她瞳眸圓睜,訝然流露無遺。
怎麼、怎麼在這里吻她?浴室耶,而且他人還坐在浴缸里。
「小淨……」他的手扣住她的下巴,在吮吻中開口了。
因為听她總叫自己妹妹小潔,所以他有時也喚她小淨,特別是在兩人親匿的時刻。
「唔……」谷淨棠被他吻得開不了口。他以為人人都像他有那麼高竿的技巧嗎?可以邊吻邊開口說話。
「我們到床上去。」他起身,挺拔身軀從浴缸跨出,順勢將她帶了起來,她整個人斜倚在他懷中,模樣相當滑稽。
他抱起了她,直接走出醞滿蒸氣和香味的浴室,他的唇還貼合在她唇上,她都沒機會發表自己的意見。
他就這樣抱著她,一任身上的水滴落在昂貴的地毯上,把她抱上床,隨即欺身壓向她的嬌軀,健碩修長的男性身軀,將她壓向柔軟的大床。
她攀著他的寬肩,原以為他身上濕濕的會令她不舒服,可是奇異的,接觸到他泡澡後溫熱的肌膚,一點不舒服的感覺都沒有,他身上的香氣反而令她沉淪了。
她身上僅有的一件大罩衫被他由下往上月兌掉了,她開始習慣在家里不穿內衣,所以身上只剩一條蕾絲小褲褲。
他立即吻住她渾圓如蜜桃的雙峰,而她忍不住主動抬腿鎖住他的腰,他雙腿間的亢奮早已挺立,反復輕觸了幾下後,他褪下她唯一的束縛,挺身進入了她美妙的身軀。
谷淨棠模糊的嬌吟著,他一次又一次的挺進,兩個人的汗水交融著,她輕聲喘息,直到強大的快感席卷而來,她滿足的感嘆,終于又做了玉耀綾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