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和妳一起流浪失約的我獨自飛翔
窗外景物不斷的變換提醒我背叛的心慌
說好不讓妳再流淚迷惑的我不知是錯是對
下雪街頭獨自的行走握不住一杯溫熱的咖啡
NewYork,Dallas,LosAngeles寂寞公路每站都下雪
想念等侯流逝的夢寂寞公路每吋都傷痛……
(詞︰言兒)
高城獨特的柔磁嗓音和滿不在乎的神韻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里頭最專注的是暖暖。
她目不轉楮的看著高城,臉上有股熱切的表情。
為什麼她的心跳得這麼快?
為什麼她再次看到他會有如此亢奮的反應?
他好神奇,他怎麼知道在拖曳傘一升空的時候,她會忍不住閉上眼楮?
當時,她驀然之間想到他的話,連忙睜開眼楮。
幸好她及時看到了碧藍的海天一色……
一整個晚上,雖然她人坐在這里,腦袋卻都不停涌現同一個念頭,她想在海灘樂園里到處走一走,或許她會再遇見他……
沒想到,她的願望會成真,雜亂的人群里,他看到她了嗎?
「安可!安可!」
高城一曲結束,一桌桌的游客大喊安可,還有人吹哨喝采。
「大家別急。」主持人笑吟吟的說道︰「高城先生今晚將在這里與各位嘉賓同樂,接下來,就由高城先生再為各位帶來一首『神話』!」
他們說世界上沒有神話他們說感情都是虛假
他們說不要作夢不要寫詩他們說我們都已經長大
誰听說成人的世界里還有童話
但是我遇見了你呀你遇見了你
是東方夜譚是童話是神話
走夢是詩還是畫
(詞︰瓊瑤)
暖暖屏氣凝神的輕輕跟著哼唱,這也是她極愛的一首老歌,同學們都哈韓、哈日那些搖滾樂團,只有她,就喜歡些跟不上時代的老東西。
他也喜歡這首歌嗎?
因為喜歡,所以才會唱吧?
主持人說,他叫高城,是很高的高,城堡的城嗎?
這是她直覺的聯想,也或許他叫高成,或者高誠,就像她的名字袁煦暖一樣,常有人以為她是袁栩暖。
「天哪!這臭男生的歌聲還真是見鬼的好極了。」已有八分醉意的朱家儀不知是褒是貶的說。
「看到沒?現場有多少女生在對他放電啊,數都數不清哩。」李蓉一臉不屑的表情,習慣當女王的她,看不起對男人投懷送抱的女人。
「剛剛還有人對他獻啤酒,我看啊,她好像是想獻吻。」戴雅羽好笑的說。那些女人好象把這里當成星期五餐廳了。
暖暖仿佛沒听見好友們在說些什麼。
她睜著圓亮的眸子,專注的看著唱歌的高城。
她無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只知道,她無法把眼光從他身上移開,也不想從這個有他的園地走開。
他實在是個出色亮眼的男人。
隨便一件泛藍的牛仔褲都能穿出不羈的帥氣,隨便一個撥弄吉他的動作就讓她怦然心跳,他扣弦而歌,不看任何人,卻能讓每個人都不由自主的看著他。
「安可!安可!安可!」
大家又是鼓掌,又是叫好,又是尖叫喝采。
夜深了,氣氛依然熱烈。
不可免俗的,在多數人的大力欽點下,高城吉他的弦音彈出了「外婆的澎湖灣」,他也唱了輕快的澎湖灣。
接著,他又唱了令人動容的「把悲傷留給自己」。
當他唱「讓每個人都心醉」時,暖暖覺得她的心好象跟著隱隱作疼。
是歌的旋律太傷感了吧,所以她才會有這些異常反應。
高城唱了許許多多的歌,一直到十二點,曲終人散。
不知不覺,暖暖眼里燃燒著火焰,火焰里只有高城一個人的身影。
在吉貝島迎接的第一個早晨,當窗外的天色還蒙蒙亮的時候,暖暖已經在枕頭上醒了好久。
她睡不著。
不是因為睡在她旁邊正在大聲打呼的朱家儀,也不是因為陌生的枕頭和棉被,而是因為她心里不停的在想著一個人,所以輾轉難眠。
袁煦暖,曼雅高中最循規蹈矩的女孩,她居然會因為想一個男人而失眠?
在昨天之前,她從來沒想過會在自己身上發生這麼離譜的事。
可是她確確實實,從昨晚上床躺著開始,就一直在想高城,最後雖然好不容易累極,迷迷糊糊的睡著了,可是卻不到五點就醒過來。
他是這里的駐唱歌手嗎?
他把吉他彈得那麼精湛,又擁有一副天生的好歌喉,這樣有才華的人,怎麼都沒有唱片公司來發掘他呢?
除了駐唱之外,他還有沒有別的正職?
當然,她不是說駐唱不能當正職,而是白天的時間那麼長,他說不定有別的工作,晚上的表演只是他的興趣罷了……應該……是這樣吧?
不行、不行,不能再想了。
她得出去透透氣,不然有關高城的一切會不停的在她腦袋瓜里轉來轉去,她快負載不了了。
起身梳洗後,暖暖換上綠背心和卡其色的百慕達五分褲,外罩一件小外套,輕輕拉開房門走出去。
屋外,吹著陣陣令人舒服的暖風。
清晨的空氣無比新鮮,暖暖哼著歌,信步走向海灘,欣賞海上晨曦的美麗。
「他們說世界上沒有神話,他們說感情都是虛假,他們說不要作夢不要寫詩,他們說我們都已經長大……」
暖暖驀地住了口,一顆心狂跳不已。
她在干什麼?居然不自覺的唱起這首歌來……
明天就要回台北了,她卻對這個小島上的一個男人魂牽夢縈,對方甚至不知道她的心意……唉——
她覺得自己像個傻瓜。
高城的視線凝視著無邊的碧海,這是情侶最愛漫步的吉貝沙尾黃金沙灘。
如果不是為了不破壞這片沙灘的美麗,此時此刻,當他獨自漫步在沙灘上時,還真想抽根煙。
昨晚結束了表演之後,他還和吳允衡泡茶聊到了一點多才回小木屋休息,早上依然準時在五點就醒了。
多年來,他已習慣數個小時的睡眠,睡四個小時夠了,生命不是用來浪費在睡覺的。
那麼,生命該用在什麼事情上呢?
望著風平浪靜的海,他微瞇了黑瞳。
對于這個問題,三十一歲的他,沒有答案。
總之,他不喜歡讓自己空閑下來,獨處總會讓他想起太多不該再回想的事。
他生命里最依賴他的那個「神話」,已隨著天人永隔而灰飛湮滅,神話不是夢也不是詩,是殘酷,是事實。
「但是我遇見了你呀你,遇見了你,是東方夜譚,是童話是神話,是夢是詩還是畫……」
柔美的歌聲傳進高城耳里。
他怔了怔。
他看到一個少女獨自在沙灘上漫步,清晨的海灘上,只有他們兩個人。
微風拂起她的長發,她哼著「神話」,有時仰頭看看晴空如洗的藍天,有時用光踝的腳丫子踢踢海水,她的眼楮澄澈如水,唇邊始終浮著滿足的可愛笑容。
她是昨天在浮潛區的女孩,昨晚的營火晚會里,他也在人群里看到她,沒想到會有第三次的偶遇。
高城凝視著她。
暖暖一抬頭,看到他,心髒在瞬間強烈的跳動起來。
「嗨!」他勾起淡淡笑紋。
他得承認,這個漂亮的女孩在有意無意間吸引著他。
或許是因為昨天她在浮潛區對他的依賴讓他產生的片刻悸動,也或許是剛剛她口里哼著的那首「神話」,更或許,男女之間的相互吸引本來就無理可循。
自從依青離開他的生命之後,感情對他而言是個奢侈品。
雖然已事隔多年,但依青在他心里留下的分量太重了,他沒有把握可以好好對待另一個女孩。
與其可能會傷害一個女孩子的心,他寧可自己一個人過。
他一直是這麼想的……
可是,眼前這個氣質太過像依青的女孩,她那雙羞怯卻總是綻放著光彩的眸子,像是對萬事萬物都懷抱著探索的興趣,令他情不自禁想靠近她。
「嗨,你好……」
無預警的偶遇讓暖暖激動得說不出話來。
她用一雙喜悅的眸子忘形的看著高城,心里漲滿著奇異的情緒。
「只有妳自己一個人嗎?」他將她驚喜的反應盡收眼底。看來他們對彼此的感覺差不多,都不討厭再度看到對方。「妳的朋友們呢?」
暖暖的臉發熱了。
「她們還在睡。」
從她慌亂又羞澀的反應中,他察覺到這個女孩對他微妙的情愫,她的模樣,仿佛他第一次在圖書館和依青說話時,依青的反應。
「要不要跟我一起去騎水上摩托車?」為了消除她的緊張,他以輕松自若的語氣問她。
他看見她的雙眸霎時燃起明亮的光芒。
「可以嗎?」她真的可以跟他一起騎水上摩托車嗎?
高城淡淡的笑了笑。「當然可以,我是這里的工作人員。」
兼職的。
知道他從洛杉磯回來後,他的大學同窗死黨吳允衡就半威脅、半強迫的「邀請」他到澎湖來度假。
「星光山莊」和「海灘樂園」都是吳家的產業,目前由吳允衡接手。
那家伙以前挺玩世不恭的,現在不但結婚了,還有個滿三歲的女兒,而他呢,原本計劃在依青大學畢業之後就跟她結婚的,到現在卻還在東飄西蕩的。
所以,人生的變量是難以預料的。
你永遠也無法知道生命在下一秒會產生什麼意外,而那意外,卻足以粉碎一切……
目前,他住在星光山莊里,義務性的充當營火晚會的歌手,泳技精湛的他,平常也在海灘樂園半娛樂性質的加入工作人員的行列,對于下一步,暫時沒有任何計劃。
這些年來,他的生活已經沒有計劃兩字,或許明天一早醒來,他就會飛離這座小島。
人生總有許多未知的變化,而計劃往往趕不上變化,所以他老早就不去計劃了,隨心所欲的生活是目前最適合他的方式。
「原來他是這里的工作人員……」暖暖的心里,微有莫名的失落感。
這表示離開這里之後,除非她再舊地重游,否則他們將沒有機會再見。
「走吧。」
高城邁開步伐,帶著她走向停放水上摩托車之處,那里,停放著數十輛水上摩托車。
他熟練的發動,暖暖正要跨上後座時——
「坐到前面來。」他想讓她體驗騎水上摩托車的刺激,很多女孩子坐在後頭,除了閉起眼楮來叫,什麼也看不到。
暖暖愕然的瞪大眼楮。「我、我不敢——」
她連機車、腳踏車都不會騎。
他淡淡的微笑起來。「放心,我不會讓妳掉下去。」
那種不由自主的心動又來了,他簡單的一句話,不帶任何暗示性質,卻讓她產生無限浪漫的綺麗懷想。
他是喜歡她嗎?否則為什麼對她這麼好?
「還不放心嗎?」他微笑看著她。
「不——不是——」她說得結結巴巴,連忙跨上了前座,而他雙手把著羊頭,穩穩的挺站于她身後。
水上摩托車在高城的駕駛下沖了出去。
海風在瞬間吹亂了暖暖的長發,在金色的陽光下、激起的海浪中,只有他們兩個在戲水。
「啊——」暖暖忍不住驚呼連連。
她暫時忘記了與他之間只有短暫的緣分,一心沉醉在此情此景里。
她感覺到整個人都在他的保護之中,跟他在一起就像昨天一樣,令她覺得好快樂,不想離開他。
「還會怕嗎?」他大聲的問她,柔磁的聲音在她頭頂上飄。
「不會!」
她也大聲的回答他,雙頰涌出美麗的紅暈。
他的每一個轉彎都引起她的一陣心跳,直到海灘開始有人走動了,兩人才結束刺激的水上摩托車活動。
他們回到沙灘,肩並肩走向游客休息中心。
暖暖全心全意都在一種夢似的情懷里。
「妳知道入夜的海也很美嗎?」
海風徐徐拂面,游客三三兩兩從他們身邊經過,他泰然自若的與她閑話家常。
「我沒機會知道,明天我們就要離開吉貝了。」離開這個有他的美麗小島。
暖暖語帶遺憾,偷偷覷望向他,誰知道,他居然也同時側頭,眼眸含笑的凝望著她,她的心跳飛快加速。
「那麼,妳晚上十點過來這里,我帶妳看夜里的海。」
暖暖訝異的愣望著他.
他在微笑,一種令她臉紅心跳的俊帥微笑,他比電視上那些偶像明星或什麼師女乃級的殺手都要迷人。
她的心髒狂跳下休,她平淡的十七歲生命,好象將有所變化了……
因為朱家儀打呼超級大聲的關系,沒人願意跟她睡,只有暖暖不介意跟她同房,也幸好如此,她才得以準時赴高城之約。
大剌剌的朱家儀,白天玩翻了,回到房間洗過澡,才看了一會兒電視就不支睡著了。
看到好友睡了,暖暖帶著既興奮又緊張的心情,披了件白色小外套,躡手躡腳的離開小木屋,就怕驚動熟睡中的她。
順利離開小木屋後,她依然有作賊心虛的感覺,小手緊緊揪住胸口的衣服不放,體內奔騰著想見高城的渴望。
天哪!她覺得好緊張……
她的心髒咚咚咚的跳著,快得像要飛出胸口。
高城的出現已經在她心里掀起不可思議的震蕩了。
今夜,這將會是她做過最瘋狂的事。
深夜赴一個男人的約,雖然她信任那個男人,但這還是太大膽了,如果她阿姨知道的話……
不不,阿姨不會知道的!只要她不說,這件秘密就永遠不會有人知道!
這是她生平的第一個秘密。
她不知道這將會在她生命里掀起多大的風暴,她只知道,她想見高城,好想好想!
海邊的夜里,黏膩的海風吹拂著她的長發,她迫不及待、奔胞著到達約定的地點,她看到高城已經在等她了。
他修挺的身軀跨坐在機車上,視線看著遙遠的夜海,遠方海上看得見捕小管的船燈,還有灑落在海面上的月河。
涼爽海風吹拂著暖暖的長發,放眼望去盡是大海,星空越見明亮,此刻的海邊就像清晨一樣,一個人都沒有。
她揚著睫毛凝視著高城的身影,心里像有浪潮一波波的朝她淹近,她的臉發燒,整個胸口都熱烘烘的。
他的身影看起來好孤寂,她好想知道他在想些什麼,她好想走進他的世界……
她沒有打擾他,直到他發現她的存在。
她的心又不受控制的,驀然一跳。
「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不叫我?」
他從容的看著她問。
她有一對黑白分明的眸子,眸里燃燒著一抹似曾相識的熱情。
這個女孩……他的心一揪,模糊的想,如果依青還在他身邊,陪伴他在黑夜海邊看星星、月亮的便是依青了。
依青……他永遠難以停止對她的自責,原想把全世界給她,卻讓她在這個世界消失了。
「你在看什麼?」
暖暖眨動眼簾定近他。
細沙跑進了她的平底涼鞋里,她總覺得他看她的眼神不一樣,究竟是哪里不一樣,她卻說不上來。
「沒什麼。」他很快的說,淡淡的笑了記,爽朗的拍拍機車後座。
「逛過吉貝島嗎?我帶妳逛一逛,晚一點再回來看海,大海越夜越靜越美,到時候再來看,妳會有不同的感覺。」
她縴細的身上穿著一件淡粉色的無袖T恤,一件白色的及膝圓裙,雪白的足趿著一雙露趾的淡粉紅色平底涼鞋,手里搭著件白外套,簡單的打扮卻突顯出了她的清秀。
她的眼楮,純淨得讓人無法對她使心眼。
「好!」暖暖輕快的應聲。
他的話讓她整顆心都飛揚了。
原以為只能夠跟他來看看夜海,沒想到他會載她一游吉貝島,她的快樂筆墨難以形容。
她從沒想過,跟一個男人在一起會讓她這麼開心,滿心滿懷都蕩漾在一種奇異的情緒里……
她會不會太傻氣了?
她可以把這種感覺讓她六個夢的好姊妹們知道嗎?她們會不會笑她傻?
神話——
她驀地想起了「神話」這首歌。
她要向上帝祈禱,但願她與高城之間不只是短暫的邂逅,不只是神話!
她有點靦腆的側坐上機車,雙手卻不知道要放在哪里,她從來沒有被任何人用機車載過。
「對了,妳叫什麼名字?」他微微側頭問她。
「袁煦暖。」她臉紅心跳,低聲說︰「袁世凱的袁,和煦的煦,溫暖的暖,你叫我暖暖就可以了。」
「昨天听過妳朋友這麼叫妳。」換他自我介紹了。「我叫高城,很高的高,城堡的城。」
高城……暖暖心滿意足的微笑起來。
原來是這個「城」字,她終于知道他名字的正確寫法了。
「好,暖暖,我們要出發了,現在抱住我的腰,不然妳會掉下去。」
他厚實又柔磁的聲音傳進了暖暖耳里,她臉一紅,乖乖的听他的指示,雙手羞澀的扯住他的深藍T恤,還是不敢真的抱住他。
可是,等到高城駛離沙灘區之後,她就下由自主的抱緊了他的腰。
他的車速不快,但如果她繼續扯著他的T恤,她根本就坐不穩,遺可能害他也跟著翻車。
這種感覺是微妙的,迎著夜風,在一座美麗的小島,緊抱著一個男人結實的腰際……一切,像夢。
直到他將車子駛進了小鎮的中心地帶,熱鬧的氣氛讓她從喳緩的幻想中回神,她睜著眸子,好奇的張望。
這里的夜生活簡直比台北還精采。
小鎮上許多海產店都生意興隆,許多紀念品店也還開張著,夜已深,但游客如織,人手N袋,努力的挑選著紀念品。
「要不要吃仙人掌冰?」高城體貼的在一個熱鬧的地區停了下來。「仙人掌冰是特產,在這里很有名,吃起來酸酸甜甜的,女孩子應該都會喜歡。」
暖暖點點頭,對他揚起一記淺淺的笑。「好。」
「妳先坐。」他停好機車,吩咐冰店老板,「給我兩碗仙人掌冰。」
雖然只是暫住,但小小的島他已經走得熟透,島上的居民也泰半認識。
矮櫃里的中年老板一邊剉冰,一邊笑嘻嘻的打量著暖暖。
「女朋友啊?好漂亮,看起來好小,你這小子,老牛吃女敕草哦。」
暖暖臉一紅,假裝沒听到,拿著面紙拭汗。
「別胡說了。」她听到高城笑著駁斥。
「哦,不是女朋友啊。」老板壞壞的笑了。「你這樣載著漂亮小姐吃冰,不怕吳大小姐吃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