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光美、氣氛佳的法式餐廳里,一對衣著入時的男女坐在靠窗的雅座里,女的甜美、男的俊朗,是一對相當引人注目的組合。
他們面前擺著濃醇紅酒和碳烤羊排,台上的現場演奏正揚起優美的「第六感生死戀」主題曲,用餐的客人都深深的陶醉在其中。
「飛鳶,今天是你第一次主動約我吃飯,我真的很高興,這里的氣氛很不錯。」
安君人優雅的使用刀叉,從容的對飛鳶微微一笑。
飛鳶也趕緊笑了下。「你……喜歡就好。」
她躊躇著,不知道該怎麼向安君人說明一切,她不知道他會不會原諒她玩弄了他的感情……說玩弄好像太嚴重了,但若說她沒有罪惡感又是在白欺欺人。
她對安大哥真的感到很抱歉,她不該在一時沖動下答應和他交往,現在搞得進退兩難,無法收拾。
「飛鳶,你今天很漂亮。」安君人緊緊盯著她明媚的臉龐,眼里有著溺愛與縱容。「柔亮的灰藍色洋裝很適合你,是特別為我打扮的嗎?」
她垂下眼眸,避開他灼熱的眼光。「我只是隨便穿穿啦,安大哥你別取笑我了。」
被他那麼一夸贊,她覺得局促不安,更加無法開口。
老天哪!他一徑這麼深情款款的,這讓她覺得說出拒絕他的話是很殘忍的行為,他對她那麼好,她怎麼可以貿貿然的傷害他呢?
哦,真不知道他對她付出了多少感情?可以馬上收回嗎?如果失戀了,他會不會難過得活不下去啊?
他對她的感情應該不會很深吧?她想。
因為他們連吻都沒有吻過,只不過他會在過馬路時牽牽她的手而已,一過完馬路就立即松開,他們根本就像兄妹嘛。
「你隨便打扮就很出色,化妝的時候很明媚,不化妝的時候更清麗,什麼時候的你,我都喜歡,就算看一輩子也不會膩。」
「是——是嗎?」她僵硬的扯著嘴角,勉強擠出一個笑,心亂如麻的在心里嘆了口氣。
她在他的眼中當更那麼美好嗎?
如果他知道她喜歡的人是他老弟,那他會不會恨她?他有辦法接受她跟安律人在一起的事實嗎?
「上次我提過的訂婚,你考慮的怎麼樣了?」安君人微笑的問,意態閑適而自得,就像在詢問她一件尋常至極的家事;
飛鳶如遭電擊的驚跳了下,結結巴巴的說︰「那個——我、我想我還太年輕了,以後再說吧。」
安君人眼中連半絲勉強她的意味也沒有,安然自若地道︰「雖然很失望,不過我尊重你的決定。」
「謝、謝謝。」飛鳶松了口氣。
現在她不求自己能夠開口告訴他真相,只要他不對她逼婚就好了,這樣,應該也算小有進展吧?
「快吃吧,你的羊排都沒動半口,羊排涼了就不好吃,會有股腥味。」安君人體貼的催促她。
「好!」她連忙動起刀叉。
緊張了一晚的神經總算可以稍微放松,她不必再提心吊膽著什麼時候開口,什麼時候要面對安君人知道真相之後的痛苦表情,因為,她今晚已經不打算說了。
沒錯,她又失敗,又沒有說出口,這兩個禮拜以來的第N次了。
她哪,等著回去被安律人剝皮,他一定會氣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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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沒有告訴我大哥?!」
安律人瞪著身下的小女人,剛才的溫存與纏綿全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不悅。
飛鳶潤了潤唇,費力的解釋,「你不會了解那種情況的,我實在說不出口,安大哥他對我那麼溫柔體貼,要我殘忍的告訴他,自己喜歡的人是你,我……我覺得自己狼心狗肺……」
她真的盡力了,她希望安律人能明白,能體諒她的處境,不要老是在她失敗回來之後,給她施加壓力。
「那我們這樣算什麼!」他掀開被子,讓她看清楚他們還在一起的軀體,鐵證如山的激情。
飛鳶臉頰暈然一紅,連忙勾住他的頸子,安撫怒火沖天的他。「你不要這樣,先別生氣,把被子拉起來,我會害羞啦。」
自從他們和好之後,她家不能去,他家里也不能去,因為每個人的認知都是她與安君人在交往。
因此他們現在最常跑的地方就是這里一間高級的六星級汽車旅館,以隱密性和昂貴著稱。
她的熱吻稍稍消退了他的怒火,可是他還是很不悅。「顧飛鳶小姐,你搞得我們好像是地下情,你像個有夫之婦,而我像你的外遇!」
「不要說的那麼難听嘛。」她賠著笑臉,知道一切都是她的不對。
如果不是她在沒搞清楚事情的狀況之下就亂和他冷戰,他們今天也不必這麼辛苦的躲躲藏藏。
她也不願意過這種不見天日的日子啊,可是誰叫她心太軟,不能對敵人殘忍,就只好對她自己殘忍了,雖然安大哥也不能說是她的敵人啦……唉,一切已經無語問蒼天、無從追究起了。
「你明天一定要跟大哥說清楚,否則我們就分手!我再也受不了天天和你在這個鬼地方見面。」安律人軟硬兼施,一聲大過一聲,一點風度也沒有。
「好,好,明天我一定說。」飛鳶還是一張卑微的笑臉。
這個人哦,脾氣那麼壞,火起來還會罵三字經,一點也不像個精英律師,她還是乖乖听他的話,少惹他為妙。
可是明天,明天又是另外一天……那是郝思嘉那種決斷力十足的女人才配說的話。
至于她,她可是一點把握都沒有明天可以順利成功,因為她是顧飛鳶,又不是郝思嘉,很有道理哦,可是安律人可能會認為她在強辭奪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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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禮拜過去了,飛鳶仍舊處在天天給承諾,承諾做不到的為難境地里。
每次一跟安君人相處在一起,他的百般溫柔、萬般寵溺一使出來,她就淪陷了,乖乖地把想講的話全吞了回去,兩個人和和樂樂的吃完一頓飯,他送她到家門口,解散。
後面的發展是,安律人打電話來追問結果,然後指天咒地的海削她一頓,氣沖沖的掛上電話,隔天又再重復一次。
她真的已經不怕被安律人罵了,她怕的是,越晚告訴安君人,他知道後所受的打擊就會越大,到時恐怕天降奇跡也挽回不了。
「明天我們約會。」安律人在兩人激情過後,趴在飛鳶的身上,微喘著說。
場景同樣是那間美美的汽車旅館,今天他們住的是宮里島套房,充滿了熱帶風情,很浪漫。
「明天?」飛鳶一愣,有不好的預感了,待會兒一定會吵架,因為……
他撐起了頭,抬起下顎,眸中倏然一冰的精光掃向微怔的她。「怎麼?你有事?」
「安大哥約了我。」她硬著頭皮說。
「你推掉。」他不容置喙的命令她,很強勢。
她的太陽穴開始隱隱作疼了,這是最近每次一提起這個話題時,就會有的反應。
「恐怕不行……」她為難地咬著下唇。「安大哥好幾天前就約我了,他說有很重要的事要告訴我,叫我一定、一定,絕對、絕對不能爽約,我……就答應他了。」
安律人疲倦地嘆了口氣,頹然倒躺在她身邊,蹙著眉心,肌肉緊繃著,神色有點古怪。
「老實說,你是不是喜歡上我大哥了?」
她驚跳起來,半撐起身子,側過身去望著他,心中跟著惶恐起來。「你為什麼會這麼問?」
看來……她又做錯了。
不能對敵人殘忍的後果就是,傷了另一個愛她的男人的心。
嗚嗚,他居然懷疑起她是否愛他大哥,她真是……只有里外不是人可以形容了。
「因為你一直不肯對他表明立場。」他的語音開始沙啞,里頭滿溢了對她的失望。「告訴他我們的關系有那麼困難嗎?或者,你根本舍不得離開我大哥的溫柔懷抱。」
她是他很在乎的女人,她可知道?每當看見她和大哥出去約會的時候,他心中有多麼不是滋味。
「我沒有!」她激動的喊,可是想到這些日子以來自己像根牆頭草似的,他會懷疑她也不是全然沒有道理,因為她真的太離譜了。
他沒有說話,對她的激動也視若無睹,這令她難受極了。
「我保證好不好?明天我一定跟安大哥說清楚,我已經知道你的感受,我不會再拖下去,其實我也不想這樣拖……唉,我真的很希望你能明白。」
「好,再信你一次,明天。」他決定退讓一步,畢竟他當初就是喜歡她這分迷糊天真的可愛勁,總不能現在把它歸類于缺點吧?
「好!明天!」她連忙應承,在心中松了口氣。
雨過天青了嗎?幸好他沒繼續跟她拗下去,否則她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記得你自己的承諾。」他的語氣充滿了警告意味,很像、很像個律師。
「明天我陪安大哥,我們可以後天約會啊,後天是禮拜六,我們去看電影,你不是想看布魯斯威利的新片嗎?我們去看!」她討好地提議。
他哼了聲。「後天不是我生日。」
她瞪大水眸,差點掉了下巴。「明天是你生日?」
哦!老天,她怎麼辦才好?
他的生日,她卻無法陪他度過,這不是一個好的女朋友該有的行為,她對他感到好抱歉、好抱歉。
「那你的生日怎麼過?」她小心翼翼的問。
「在家跟瑪麗亞吃燭光晚餐過!」他賭氣的說。
她笑了。「我知道你只是說氣話而已,我會幫你補過的,不然我們現在就提前先慶祝也可以啊,來點特別的,像這樣……」
她鑽進被窩里,頑皮的磨蹭著他的敏感帶,他的軀體在她的熱情挑逗下融化,雖然他心里還是有絲芥蒂。
他的生日耶,他們交往之後的第一個生日,她居然要去陪他大哥,天下沒有比這更令人吐血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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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鳶看著駕駛座的安君人將車開進安宅車庫里,她驚訝的微揚起眉毛。
「安大哥,你不是說我們今天要做一件很特別的事嗎?為什麼回來這里?」她不解的問。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安君人微微一笑,熟練地倒車入庫,將車子熄火。
飛鳶跟著下車,看著滿天燦爛的星空,覺得神清氣爽,這真是個美麗的夜晚哪!
回來也好,她想看看安律人是否真在和瑪麗亞吃燭光晚餐,說她不擔心是騙人的,那位瑪小姐畢竟身材火辣、笑容甜美,是男人都會心動。
「走吧。」安君人率先走在前面,挺拔的身形從後面看起來,倒和安律人有幾分相似。
飛鳶拉起長裙跟上他的步伐。
她今晚穿了一件白色絲綢晚裝,這是她下班前安君人命令秘書拿給她的。
他要她換上衣服與他約會,還派了名造型師來為她化妝梳頭,沒想到他們約會的地點竟然是安宅。
她知道自己今天的使命,她必須誠實的告訴他,她喜歡的人是安律人,取得他的原諒與祝福。
這個任務相當艱巨,她已經開始緊張了,可是她不能退縮,再退縮就是小狗,她不想當小狗,所以必須達成任務,要不然非但安律人會想宰了她,對她所敬重的安大哥也是不公平的。
驀然間,安君人停下了腳步,他旋身,英挺地站立在她面前,微笑以對。
飛鳶眨了眨眼,看著面前好像電影景一般的場面。
泳池畔擺著長桌,長桌鋪著白色的桌布,上面擺滿了鮮花與食物,那樣的份量可不是兩個人吃得完的。
「怎麼回事?要慶祝什麼嗎?」她心驚膽跳的問。
安君人微微一笑,沉穩又篤定地說︰「這是慶祝訂婚的宴席。」
「訂婚?」飛鳶一愣,覺得頭皮發麻,腦袋里一團混亂的嗡嗡響,原本想好要講的話全被打亂了。
「對,訂婚宴。」安君人揚起一抹笑,瞅睇著臉色瞬息萬變的她。
「不不,安大哥,我想你誤會了。」她結巴起來,渾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慌亂著。「我我我……我不能跟你訂婚,我知道你對我很好,我很抱歉傷害了你,可是我我我……我愛的人是安律人,我對你……對你只有兄妹之情,沒有別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說到最後,說不下去了,她竟然淚眼婆娑,覺得自己是個始亂終棄,對感情不負責任的差勁女人。
她不敢抬眼看安君人,生怕看到他受傷的表情,那她會自責的心痛,自為她從小就很仰慕崇拜他,他是待她很好很好的鄰家大哥、很特別很特別的正人君子……
驟然,在飛鳶低嗚不止、哭得很難看的時候,一陣熱烈的掌聲響起,掌聲伴隨著悠揚的結婚進行曲,溫馨地漫開來。
她抬起頭,眼眶還酸酸熱熱的。
她看到一大堆她認識的人從屋里魚貫地走出來,陣容就跟她大學畢業那天沒兩樣,只不過多了兩個人,一個是俏菲佣瑪麗亞,一個是……西裝筆挺的安律人?
「怎麼……怎麼回事?」飛鳶怔然凝視,像個洋女圭女圭一樣的眨動眼臉。
今天的場景也很老套,可是,她有點明白又不太明白,硬是猜不出來個中緣由。
安君人的眼角眉梢都是笑意。「謝謝大家今天來參加這場溫馨的訂婚宴,恭喜你們了,飛鳶、律人。」
「我不明白。」飛鳶還在震驚當中。
安律人握住她的手,斜撇的弧度掛上他的嘴角,他清了清喉嚨,為她解開疑惑。「大哥老早知道我們的事了。」
他不想承認自己對兄長自小就存在的那份敵意很無聊,可是……現在他得承認了。
大哥一直是把他放在心上的,否則就不會費心安排這一切了,而且,是在他生日這一天,表示大哥記得他的生日。
他像孩子般的感到喜悅,這對幼時孤僻的他來說,意義重大,補足了他心中缺憾的一角。
安君人笑意濃濃地說︰「那天我一回國,洗完操準備要休息了,卻發現書房的燈亮著,我走進去,律人絲毫沒有查覺,他很專注的在看一張相片,我一探頭,發現是飛鳶的相片,小時候在我們家花園照的一相片。」
「所以安大哥就故意表示要追求你,想讓鬧別扭的你們快點和好,才不是因為你真像他講的那麼動人哩。」希希補強地說︰「安大哥告白的那晚,真是嚇得我們其他女生差點就沒自信,以為你哪來的魅力讓我們小時候的偶像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
「你非要用寫實的說法讓我認清事實不可嗎?鐘希希?」飛鳶氣不過的挑起眉毛,不過眼角卻泛著隱隱的笑。
一切都得到圓滿的結局了,她就算給希希調侃兩句也值得。
「切蛋糕嘍!」希希把蛋糕推過來,她精心烘烤的新鮮草莓蛋糕,完全迎合今天壽星的口味。
飛鳶緊緊握著安律人的手,兩人的濃情蜜意展露無遺,一切盡在不言中。
「哦,對了!還有這張卡片!」希希揚起手中一張古老陳舊的聖誕卡,笑嘻嘻地說︰「我來念給大家欣賞欣賞咱們安大律師早期的作品,很不賴哦!」
「那是什麼東西?」飛鳶莫名其妙,安律人的作品怎麼會在希希手中?
安律人眉鋒一攏,俊臉有些扭曲。「原來在你那里。」
「到底是什麼?」飛鳶更加疑惑了。
「準新娘子請稍安勿躁。」希希舉高卡片,清脆地朗誦出聲,「飛鳶同學︰我已經來到加拿大,這里的氣候很寒冷,可是只要一想到太平洋彼方你的笑容,就像有陽光照耀著我孤寂的心,我全班的女同學笑起來都沒有你可愛動人,你的笑容是全世界最美的一朵笑容,我想和你繼續保持聯絡,做個筆友,彼此問候關懷,如果同意的話,期待你的回信——你的鄰居,安律人筆。」
在安律人面紅耳赤之中,此起彼落的爆出笑聲。
「這是驕傲的安二少寄給我們飛鳶小姐的表白聖誕卡,可是因為那天本小姐跟飛鳶吵嘴,鬧得有點不愉快,所以就故意把卡片藏起來,不給她看。」希希笑盈盈地說︰「沒想到姻緣天注定,沒有看到這張重要的卡片,他們還是看對眼了。」
飛鳶的眼楮定格在希希手中那張遲來的卡片上,感動暖暖的在胸口揚起。
她看了旁邊漲紅了臉的安律人一眼,一顆心輕飄飄的飛揚起來,原來,他這麼喜歡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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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教堂里,俊朗瀟灑的新郎挽著小月復微凸的美麗新娘聆听神父的詢問,雖然是先上車後補票,可是他們的神情很虔誠。
「真是浪漫啊……」希希對教堂的夢幻布置贊嘆連連,好像恨不得自己是今天的主角。
「對呀,真浪漫……」希希旁邊的俏麗女子應聲附和。
安律人掀起眼皮,懶洋洋的掃了一眼那名跟著附和的俏麗女子。「小姐,連我大哥都娶了瑪麗亞,你什麼時候要嫁給我?」
今天的主角是安君人和瑪麗亞。
瑪麗亞的家里原來在菲律賓小有資產,她是為了體驗生活才跑來台灣打工,沒想到日久生情,與安君人擦出愛的火花,這是大家始料未及的。
「再說吧,反正我們已經訂過婚了,誰也跑不了。」飛鳶不甚在意地說。
現在她才在工作上展露頭角,安大哥很器重她,她好不容易找到工作上的成就感,不能那麼快就步入婚姻。
「隨便你,我也不急。」安律人剝開一顆森永牛女乃糖往嘴里送,胸有成竹的知道,激將法對身旁的小笨鳥最有用了。
解開多年的兄弟情結之後,他也回到了安瑞集團,律師變成了他的兼職,他還是經常會在上官律師事務所出現,那里還保有他的辦公室。
「你也不急?」飛鳶霍地轉過頭看著他,輕哼了哼。「是不是享受美女對你崇拜的感覺很美妙,所以不急著結束單身漢的生活?」
她說的美女當然是上官風鈴,那位嬌柔美女對安律人有無盡幻想是大家都知道的事。
「或許吧。」他模稜兩可他說。
「或許?」飛鳶大大不悅的挑起了眉毛,她橫眉豎目的瞪著他俊挺的五官看。「你是不是不想對我負責任了,你說?」
他懶懶的含著糖,淡淡地道︰「我沒那麼想過。」
她哼了一聲。「那好!我們下個月就結婚!」
看她氣呼呼的可愛模樣,安律人忍住笑,俊容依然一片輕描淡寫。「隨便你,你說要結就結,我沒意見。」
飛鳶賭氣的揚起雙眉。「結!一定結!」
旁邊的希希噗哧一聲,逸出一記低笑。
笨哦!笨鳥又沖進網里了。
一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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