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雅倪被那名年輕英俊的金發男子給帶進豪華轎車之後,經過三十分鐘的車程,來到一棟極為富麗堂皇的歐式別墅。
「請下車,殿下小姐。」金發男子對她還算客氣。
馮雅倪走下車,花園里是一片奇花異草,栽植著各式美麗花卉,噴泉之外,雕像也是特色之一。
「這是哪里?」看來她的仇家還滿有錢的嘛,雖然這里比不上玫瑰古堡,但其豪華的程度也不賴。
金發男子露出一個好看的笑容遣︰「抱歉,我不能告訴你。」
馮雅倪了然地點點頭,「我想也是。」既然這麼神秘地綁架她,就沒理由自己泄漏身分。
金發男子領她進屋,室內之大、之鋪張,完全可以看出主人的囂張霸氣與——沒品味。
金發男子將她帶到三樓走廊盡頭的一間房間門口,笑了笑道︰「委屈殿下小姐在這里小住一段時間,等我主人大功告成之日,自會放你出去。」
馮雅倪揚揚眉梢,「大功告成?」這什麼意思呀?
她有詢問之意,然而金發男子只從容地微笑一下便落鎖離開了房間。
她打量著房間,豪華的程度就跟樓下大廳一樣,這算是間套房,有間干濕分開的浴室,有個小巧的客廳,還格了一間不小的餐廳,另外有扇大窗,但窗外是斷崖,斷崖下是一望無際的大海。
「想跳窗也不行。」她自找解嘲。
她很好奇,究竟是什麼人要將她關在這里?對方顯然沒有加害她的意思,不過,這也夠讓她覺得倒霉的了,無故被封鎖了自由。
可不要把她關得太久呵,如果一關三個月,那麼她和莫東署的賭局鐵定是她輸。上回輸給男爵已經夠沒面子了,這回一定不能再輸給莫東署……想著想著,她委實猜不出來是誰要捉她來關,一方面由于太累,于是她就這樣睡著了。
當她醒來時,鼻間聞到陣陣飯菜香,這才感到饑腸轆轆,好像餓了很久。她睜開眼楮,看見一名嬌小的女孩在餐桌上張羅著,飯菜香就是從那里飄過來的。
她起身,整整衣褲,繞到女孩的身邊去,笑盈盈地盯著她看,「你是誰?叫什麼名字?」
女孩被嚇了一跳,她撫著胸口,結結巴巴地道︰「我……我是伺候小姐的女佣,我叫亞娜。」
「亞娜?」馮雅倪端詳著小女孩的容貌,「你長得很可愛。」
「謝……謝小姐。」她臉紅了,老天,這一生還沒人說過她可愛呢,突然被個陌生人贊美,她真是不知所措。
「不客氣,坐下來一起吃嘛。」馮雅倪像個主人似的自然,她極具尊貴架式地坐下,拿起刀叉開始享用,餐盤里的牛小排看起來可口極了。
亞娜慌忙搖手,恭謹地說︰「不,我不吃,小姐你吃就好。」她是個小佣人,怎能與主人的賓客平起平坐?
「那你先留下來伺候我,待會再走。」馮雅倪吩咐著,一邊指示亞娜替她將圓面包切開,抹上牛油。
「是。」亞娜更恭謹了,她說不出來為什麼,這位小姐比她的主人更有主人的派頭,令她一逕從命。
餐畢,馮雅倪叫亞娜準備水果和茶,她示意亞娜在沙發坐下與她聊天。
「小姐,我還是站著好了。」亞娜不安地說,萬一有人進來看見了,她就吃不完兜著走。
馮雅倪看了她一眼,「你不听我的話嗎?」
「不敢!」亞娜乖乖地坐下。哈,她就知道這句話有用,通常她都是對荷荷用這招的。
「亞娜,看著我說話。」馮雅倪和善地說。
「是的,小姐。」亞娜還是有些扭捏不安,這還是她生平第一次和她主人的賓客平起平坐。
「亞娜,你今年幾歲?」馮雅倪笑盈盈地問。
亞娜有絲怯意,「十七。」這真是破滅荒第一次有人在乎她的年齡。
「好年輕。好清秀、好可愛!」馮雅倪贊不絕口地盯著亞娜看,「平常你在這里的工作主要是負責什麼?」
「我伺侯小姐。」
「伺候小姐?」馮雅倪隨興地笑了笑,「你的意思是,你伺候……」
「我負責伺候廣大小姐。」
「幄,廣大小姐呀。」馮雅倪明白了,「我跟她熟得很。」
原來是廣柏蓉把她軟禁了起來,可是,為什麼廣柏蓉要軟禁她?就算知道她喜歡靳士廉,這也沒必要軟禁她吧,大家公平競爭嘛。天底下喜歡靳士廉的女人何其多,如果每個都要捉來軟禁,那廣柏蓉可能要買一棟古堡來安置一大堆女人才可以。
廣柏蓉這麼做是違法的,且妨礙人身自由,然而她卻甘願觸法也要綁架,其動機非常值得懷疑。
咦?難道靳士廉喜歡她?否則廣柏蓉何必三千溺水,只取她一個人綁?果真是這樣的話,就太爽了,多綁幾次也不要緊,她很樂意配合的。看來她現在是鴻運當頭,非常有希望竊取靳士廉的心,接下來的問題就是要如何離開這里了。
如果廣柏蓉趁她被軟禁的這段時間向靳士廉下手,那她便會錯失良緣,而玫瑰古堡也將拱手相讓。
不行!這後果太嚴重了,她玫瑰古堡的殿下不能輸得那麼慘,她很快點想想辦法才行!
馮雅倪已失蹤了三天,這三天來,靳士廉動員光速科技集團的人員全力搜尋,也報警處理,然而還是一無所獲。
「殿下,您到底在哪里啊?」白荷荷整天以淚洗面,她的主子不見了,她的魂魄也隨之而去。
「荷荷,你安靜一點好不好,」袁熙上微微挑眉,她已經夠煩了,荷荷卻還在那里吵,真是煩上加煩。
孿生姐姐不見,而且還是跟她在一起時不見的,這點她要如何跟她的雙親交差?就算不為交差,親姐姐不見,她的心里絕對比任何人都難過,然而那個和他們馮袁兩家沒有血緣關系的荷荷卻哭得比她還慘,什麼意思嘛?離譜!
「人家掛念殿下……」白荷荷雙眼紅腫地說。
「你以為全天下只有你一個人有感情啊?」袁熙上不滿了,「你這樣一直哭究竟是什麼意思?想讓我們心虛嗎?」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白荷荷連忙否認,小主人最會給人家冠罪名了,瞧,她是打從心里牽掛她的殿下,然而小主人卻將她抹黑成她哭是為了讓別人心虛,好冤枉。
「如果你再哭的話,我就當你是這個意思!」袁熙上撂下狠話。
「別這樣嘛,女人要溫柔點。」曾呈赫特意在靳士廉面前表演嫻淑,她將手帕遞給白荷荷,溫婉地說︰「來,擦擦眼淚。」
遞完手帕,曾呈赫轉身又去煮咖啡,她殷勤地動手準備小點心,連同咖啡一起送到靳士廉的面前。
「士廉,你最喜歡的黑咖啡。」她以期待的眼神看著靳士廉,盼望能獲得他的贊美。
袁熙上哼了聲,「趁虛而入。」
「你在說什麼?」曾呈赫對這句話老大不服氣,笑話!袁熙上這麼說的意思,好像馮雅倪已經是靳士廉的女朋友似的。
「嘿,團結點好嗎?」方雅浦懶懶地伸了個懶腰,他知道女人就是這麼麻煩,專會無事生非。
蒙拿走了進來,近來為了尋找馮雅倪,幾乎已經動員了光速科技集團的所有人員。
「有消息嗎?」靳士廉盯著蒙拿看。
蒙拿沉重地搖搖頭,「一點消息都沒有。」
一直追尋不著馮雅倪,現在他們只能做最壞的打算,預測她已經在海灣公園出海時遭遇了不幸。
靳士廉斂起臉容,「傳命下去,無論如何都要找到馮雅倪,沒有我的命令,不準停止搜尋。」
靳士廉郁郁不快地站在總裁室的落地窗前,他抽著煙,吞吐雲霧之間,天色已漸漸暗沉。
馮雅倪已經失蹤七天了,這七天來她生死未卜,就像從地球上消失了似的,一點線索都沒有留下。
「靳先生,會不會是SM公司干的?」蒙拿臆測,這幾天他都待在集團里策劃尋人方案。
靳士廉眯起眼,他不否決這個可能性,「就算我不與SM公司合作,他們也沒有理由捉走馮雅倪。」
馮雅倪在表面上只是他靳宅的賓客,在外人眼中看來,她對他根本一點重要性都沒有,SM又怎麼會拿她來威脅他就範呢?
「會不會他們以為馮小姐是您的……」蒙拿沒有說下去,但那意思很明顯。
「不可能。」他從來不曾與馮雅倪公開地出雙人對過,SM又怎麼會誤以為他與馮雅倪是一對?
「夜深了,靳先生是不是先回宅邸去,這里有我就可以了。」現在已經夜晚十點了,平時靳士廉都是非常規律地上下班,然而這幾天完全被馮雅倪的失蹤事件搞亂。
「嗯。」靳士廉同意了蒙拿的提議,或許宅邸那邊的方雅浦會有消息,他同樣也透過十方烈焰成立了尋人網。
靳士廉搭乘總裁專用電梯直達一樓,走出氣派的接待大廳,一部黑色賓主敞篷停在光速科技集團的玻璃大門口。
「靳總裁,這麼晚才下班?」廣柏蓉坐在駕駛座中,心中又再次為靳士廉的英挺給折服。
「有什麼事?」他不想跟這個女人談話。
廣柏蓉放柔眼神問︰「可以請你喝咖啡嗎?」
「我沒有時間,有事的話,在這里說就可以。」
「這麼忙?」她挑了挑眉,露出古怪的笑意。
看到這種情況,她更確定自己做對。她一直在注意靳士廉的行動,自從馮雅倪被請到家中「做客」之後,光速科技集團的尋人行動就像一鍋沸騰的水愈來愈滾。
可恨,靳土廉居然動用那麼多人物去找馮雅倪,馮雅倪究竟有什麼魅力值得靳士廉如此?而他,卻是一直對她廣柏蓉不屑一顧。
她帶走馮雅倪是正確的,她的直覺也是正確的。
靳士廉確實對馮雅倪很不同,不同的讓她嫉妒。
「我一直都很忙,所以你沒事,請不要來打擾我。」他說得夠明白了,她不要再提那荒謬的聯婚主意。
「連想請你喝杯咖啡而已也不行?」她已經夠低聲下氣了。
靳士廉絲毫不為所動,他的聲音更冷淡,「我想,我們的談話應該可以結束了。」說完,他坐進司機早已等候多時的黑色房車里,車身很快絕塵而去。
廣柏蓉恨恨地捶了方向盤一下,美麗的眼眸滿是怨怒之情。
靳士廉,他居然敢這樣對她?堂堂廣氏的大千金,廣氏企業的總裁,她哪容得下靳士廉對她的視若無睹?
只單憑這個理由,她不會放馮雅倪離開的,哼,她得不到的人,別人也休想得到!
廣氏在建築物界赫赫有名,因此廣柏蓉這位千金小姐的別墅自然是建得與眾不同,氣派萬分。
廣柏蓉沒想到靳士廉會有主動走進她別墅的一天,她欣喜若狂,急于在他面前展現自己最好的一面。「靳總栽,沒想到你會來拜訪我。」廣柏蓉美眸眯得極細,不知道為了什麼,見到靳士廉就令她興奮莫名。
只有靳士廉可以勾起她的,縱然她已經是情場老手了,但一面對他,她不由得想在他面前扮演淑女。
「不歡迎嗎?」他逕自在沙發坐下,利眸很快地掃了屋內一圈,眼光似不經意,但卻銳利。
「怎麼會呢?」廣柏蓉巧笑倩兮地道,「只要是你,我的大門隨時為你敞開。」
她已經拋開女人的矜持,對他說得夠清楚了,靳士廉不會再不懂她的暗示了吧?
「我想與你談談光速科技集團與廣氏合作的事。」他知道這是讓廣柏蓉毫無戒心的方法。
廣柏蓉驚喜萬分,「太好了,你終于想通要和我合作了嗎?我保證你絕對不會後悔的,廣氏在市場里有一定的評價。」她命佣人送來茶點,一副準備與靳立廉長談的樣子。
「廣總裁,貴府的洗手間可以借我用用嗎?」隨傳在靳士廉身側的蒙拿道。
「蒙拿先生,你請自便。」她現在一顆心全放在靳士廉身上,根本不關心蒙拿要借廁所的這種小事。
蒙拿如廁去了,廣柏蓉使出渾身解數,她對自己的魅力有信心,只要靳士廉肯跟她談一談,他就會發現她才是出任他光速科技集團總裁夫人的不二人選。
「去年,廣氏的市場佔有率高達百分之七十,幾乎壟斷了建築業與房地產,今年廣氏當然會繼續長紅,我們的實力早已不容置疑,如果我們能合作,勢必給商界帶來一場大旋風……」
廣柏蓉滔滔不絕地說著,唯恐遺漏任何一點廣氏的好處。
幾十分鐘之後,蒙拿回來了。
「靳先生,我上完廁所了。」蒙拿恭敬地道。
廣柏蓉瞪了蒙拿一眼,這個人怎麼這麼沒氣質,上廁所自己知道就好,干麼還向靳士廉報告?變態!
靳士廉點點頭,接著,他很快地起身,「廣總裁,我們改天再談。」
「改天談?」廣柏蓉一頭霧水,剛剛不是還談得好好的嗎?怎麼一下子就說改天再談?
「廣總裁,謝謝您的招待,再見。」蒙拿客套地說。
廣柏蓉雖感到莫名其妙,但也只能任由他們告辭。真是短暫的飛來艷福哪,她還以為今天可以跟靳士廉有什麼了不起的進展,原來只是鏡花水月一場空。
「人在哪里?」一走出廣家大門,靳士廉立即沉聲問蒙拿。
「我將馮小姐放在後花園的圍牆旁。」蒙拿急促地跟上他大老板的腳步。
兩人迅速地越過大片花園來到廣宅的後門,月影下。馮雅倪正癱坐在圍牆邊,她像睡著了似的,臉容安詳平靜。
靳士廉心髒一緊,「她怎麼了?」
蒙拿凝重地搖搖頭,「我破窗而入,在房間找到馮小姐時,馮小姐就是這個模樣。」
蒙拿在未加人光速科技集團之前曾是某幫派的保鏢,因此他的身手非常矯捷,其實他在光速科技集團的上作範圍並非只有秘書而已,秘書是他表面的工作,事實上,他還身負保護靳士廉的重任。
「走!」
靳士廉簡潔地下令,他背起馮雅倪,與蒙拿離開廣柏蓉的別墅。
當靳士廉與蒙拿帶著昏迷中的馮雅倪回到靳宅時,立即引起驚呼連連,其中呼叫得最神經質的,莫過于白荷荷。
「殿下!」白渮荷整個人撲上去。
「拜托你,荷荷,你想壓死她呀?」袁熙上沒好氣地揪開白荷荷,她擰著眉頭,暗自謝天謝地她的雙生姐姐總算回來了,並且非常慶幸她的依蟬那麼懂得分寸,如果依蟬也像荷荷這樣,她八成很快就會精神衰弱。
「請醫生!」靳士廉吩咐管家,他將懷中臉色平和的馮雅倪放到沙發上。這又是馮雅倪的一次無妄之災,她與廣柏蓉素不相識,根本無怨無仇,她完全是因為他的關系才被廣相蓉給捉走的。然而廣柏蓉為什麼要捉走他?難道廣柏蓉看出什麼了?
「你們在哪里找到殿下的?」方雅浦對這點最感興趣,因為他始終覺得馮雅倪的失蹤別有故事在其中。
「在廣氏企業總裁的別墅中。」蒙拿道。
「廣柏蓉?」曾呈赫很記得那個故作高雅的討厭女人,她不喜歡廣柏蓉,任何對靳士廉有野心的女人,她都不喜歡。
袁熙上挑挑眉,「奇怪了,她捉殿下做什麼?」
「情敵相見,分外眼紅,捉她泄憤。」方雅浦打趣地說。
「殿下,您什麼時候跑來邁阿密跟人結怨的,荷荷怎麼不知道哇?」白荷荷又是心疼又是埋怨。
曾呈赫不以為然地道︰「方先生,你別胡說八道了,那個什麼廣柏蓉的跟這個姓馮的怎麼會是情敵?」
「誰叫士廉命帶桃花,桃花太旺了,你們統統都是情敵。」方雅浦很不負責任地做了個結論。
沒多久,靳宅的專屬醫生來了。
「醫生,她怎麼樣?她怎麼樣?」白荷荷緊張地問。
醫生哲馮雅倪做了詳細的檢查之後,輕描淡寫地道︰「她沒有大礙,只是吃了安眠藥,藥效一過她自己就會醒過來。」
白荷荷喜極而泣,「喔!太好了!」她終于可以結束以淚洗面的日子了。
馮雅倪回到靳宅的這晚,理所當然是由白荷荷服侍她人寢,白荷荷在床邊守了幾個小時,到馮雅倪睡得安穩,白荷荷這才心滿意足地帶上門離開。
白荷荷走後,一個挺拔的人影進入馮雅倪的房間。
熟睡中的她,面容清麗無比,平時的玩世不恭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柔和與安詳。
「還好你沒事,否則我會自責一輩子。」站在床沿,他對著熟睡中的馮雅倪道。
如果廣柏蓉對她下毒手,今天她恐怕早已不存在了,思及她極有可能不存在世上的情景,充斥他心頭的感覺竟然是不舍?會嗎?他不舍得她,他怎麼有可能會不舍得她?
「難道你已經佔有了我的心?」他問自己。
他該承認嗎?
瞬間,靳士廉板起了臉孔,因為他實在不願承認光速也會對女人有感覺,尤其是在他一直以為馮雅倪她根本不重要的前提之下。
「我會盡速安排你離開,你不能再繼續待在這里。」如果她繼續留在他的身邊,那麼,她會要了他的心。
「為什麼?」驀地,她一躍而起,嘴角微微帶笑,這突兀的舉動令靳士廉錯愕無比。
「你裝睡?」他皺起眉宇。
「對呀,我裝睡。」馮雅倪掀開被子,笑盈盈地迎視他,「看到蒙拿來救我的那一剎那,我就裝睡。」
他的眉宇攏得更緊了,「為什麼?」
「因為——」她不懷好意地看著他,驟然間,她伸出手強拉住他,她抱他抱得死緊。
「你做什麼?」他並沒有因她的襲擊而恐慌,
「馮雅倪,放開我。」
「我不會放開你的!」她強而有力地告訴他,接著,她柔軟的紅唇貼了上去,緊緊壓住他溫暖的唇。
到了這節骨眼,她怎麼可能錯失良機?剛才听他那一番自言白語,他分明也喜歡她,既然喜歡,打鐵就要趁熱,此時不上,更待何時?她摟住他的頸子,不顧一切堵住他的唇,身體大膽地磨蹭著他,將兩人之間的形勢弄得火熱無比。
他不再違背心意了,反擁住她,也回應了她的吻。
她失蹤的這段時間,他早已領教過她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如果他的心中已經有她的位置,為何不將她收納于心呢?
彼此的鼻息都亂了、呼吸也亂了,這一刻,熱吻為他們之間模糊不明的愛做了見證。
「殿下,我為您準備了您最喜歡吃的點心,待會您醒來的時候想必肚子也餓了,到時就可以吃了……」
白荷荷喜孜孜地念著,邊念邊走近她主人的房間,她親手烘煉的點心,里頭有她無盡的愛,哦,暖暖的愛!
「殿下,你醒了嗎?我來了。」她笑容可掬地推開房門,驀地,她呆住了。
這是什麼情況?怎麼會這樣?她的殿下為什麼會和靳士廉吻成一團?他們……她不知該如何形容此時心中的憤怒,他們大傷她的心了,她的心已碎,碎得無法補救。
看到這一幕,發愣過後,白荷荷不可思議地大叫起來,「啊——」
袁熙上在門口已听到白荷荷驚天動地的尖叫聲,她連忙沖進姐姐的房間,「什麼事?」
她原就是要來探望殿下的,殿下才剛回來,不要又出什麼意外才好。
「嗚……」日荷荷哭得悲悲切切。
她不要她的殿下屬于任何男人,她不要!殿下是她的!是她一個人的!靳士廉這個騙子、渾球,他怎麼可以騙走她的殿下?
袁熙上睜大眼楮,勾勒起唇角,笑了。
床上那兩個人吻得正熱,吻得渾然忘我,根本不管白荷荷在這頭尖叫哭泣,兩廂形成強烈的對比。
「走啦!」袁熙上拖起白荷荷離開房間。
「我不要走……」白荷荷掙扎。
「由不得你!」袁熙上關上房門,將小天地留給那對新情人。
哈,莫東署輸了,她要趕快去告訴方雅浦這個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