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長的飛行里,向雅睡得香甜,楚克一直緊緊的握著她的手,他的人就在她身邊,這使她異常安心。
過去,酷愛到世界各地旅游的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嫁到異鄉,也從沒想過像楚克這樣一個出色的男子會是她的終身伴侶,老天對她真是太好了,她知道自己只是個平凡的女孩,然而老天卻賜給她最好的!
「醒了,你錯過了晚餐,我讓空姐給你送來。」楚克溫柔的吻了吻她額際,招手吩咐空姐。
「我睡了好久!」向雅伸伸懶腰,不知道她的睡相會不會太難看,可不要嚇跑了他才好。
「夢里,你一直笑得很甜。」楚克笑意盈然的望著她,「告訴我,你作了什麼好夢?」
「沒……沒什麼。」她相信自己的臉一定紅到耳根子去了,不害臊呵,自己居然夢到當楚克的新娘!
晚餐端來了,向雅看了她的團員們一眼,大家都已經睡了,有人甚至睡得頭都垂到椅背外了,她對楚克泛出笑意,「看來這趟旅程會很順利。」
他為她調好一杯濃濃的女乃茶,「可惜你只能陪他們到加拿大,你剩余的旅程是屬于我的。」
向雅喝著女乃茶,她心里的喜悅漲得滿滿的。
「我有沒有告訴過你,我們要到比佛利山莊去結婚?」楚克叉了塊雞肉喂她,很閑適的問。
她微愣,「咦?」心想,他們不是要在墨西哥的古城里結婚嗎?怎麼會變成去加州結婚?
他繼續告訴她︰「還有電視媒體記者會來采訪我們,平面媒體的追蹤報導,電視全球的全程轉播。」
向推更加傻眼,「有……有必要嗎?」她自認不是什麼大人物,結婚不必驚動電視轉播車,更逞論是全球性的轉播了,那她一定會很想找個地洞鑽下去,以免被她那些個國小、國中、五專的同學和死黨們恥笑。
「當然有必要。」他一派理所當然的說︰「這是我們兩人的婚禮,非但要昭告天下,你在台灣的親友也全部要出席,我會讓專機去接他們。」
「那他們一定樂歪了。」楚克都這麼堅持了,她也只能這麼說,她還真不知道自己可以如此光耀門楣。
見她這麼愛玩,她姊姊向嵐常說以後要靠她環游世界,這句玩笑話現在好像真的會實現哦。
驀的,機身毫無預警的傾斜了一下,引起一陣陣尖叫和動蕩。
「哇!遇上亂流了……」向雅連忙探頭過去安撫她的團員,「別緊張,是亂流,比較大的亂流而已。」」
團員們在她的安撫之下不再驚慌失措,有旅客還是愜意的在喝機上供應的紅酒,但她身旁的楚克卻已經凝起臉。
見他如此嚴肅,向雅也跟著緊張起來,「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當一個慣常談笑風生的人不再笑時,那就代表著真的有問題。
「事情沒那麼簡單。」楚克敏銳的聞到空氣中有不一樣的氣味,那是警告危險的先兆。
接在機身傾斜之後,一聲槍響明顯的從機長室傳來,這次大家不再以為只是亂流,所有的搭機的旅客都意識到一件事——他們有難了。
「大家安靜!」一個操著英文的黑男人從機長室走出來,他魁梧健碩,右手高舉著槍。
大家是不可能安靜的,有些女人已經低低的嗓泣起來,以為自己這回一定死定了。
「這是中東的恐怖分子,專與聯合國政府作對。」楚克低聲告訴向難。
她驚駭的睜大眼楮,中東的恐怖分子!老天,這不是好萊塢影片里才會有的情節嗎?怎麼現實上也真有「恐怖分子」後回事?
緊接著在黑男人之後,又走出幾名與他同膚色的男人,一名男人清了清喉嚨道︰「這是劫機,我們是中東的恐怖分子,識趣的就保持安靜,否則就將陳尸機艙夕。」
由于死亡的威脅;旅客都緊閉著唇,絲毫不敢張開,力求做到安靜的境界。
「很好!」帶頭的黑男人滿意的掃了全機旅客一眼,在他的示意下,兩名屬下開始在走道上巡視,視線—一落在每張臉孔上又跳開,他們似乎在找什麼人。
「他們有特定的劫機目標。」向雅的電影看多了,這點常識很豐富。
楚克笑著點點頭,「一點也沒錯。」
恐怖分子巡視到他們這一排了,向雅繼續看她的小說,說不出是生平第一次遇到劫機,是興奮還是緊張,她心髒怦怦跳著,臉上裝著若無其事。
反正她知道不會是她,她又不是什麼百萬富豪,也不是什麼政治領袖,劫了她也沒用,頂多只能叫她介紹介紹美食及好玩的地方罷了……
「你!」驀的,槍校點到了向雅的頭,轉而又點到楚克的頭顱,「還有你,手擱在腦後,起來!」
「我?」向雅錯愕不已,怎麼會是她?難道她最近長得和什麼國會議員還是重要人物很像嗎?
楚克很合作的站起來,他把兩手交叉置于腦後,對她鼓勵的一笑,這個笑容頓時令她安心了。
兩名恐怖分子一前一後盯著他們往機長室走,他們兩人一進門,機長室的門立即會上。
機長早就被打昏在一旁,坐在機長椅里的人顯然不會是機長。
「不知道閣下綁我們來有什麼用意?」楚克不卑不亢的問,他的神態仍是優閑的。
機體繼續飛行,加航的機長室里,機長座椅緩緩的轉了過來,一張美麗明艷又驕傲的臉孔出現在楚克與向雅的面前,她沉靜的綻出一絲詭橘笑容。
「當然有用意。」朱丹丹挑起她美麗均長的秀眉,明眸停駐在楚克臉上,「楚克,我們又見面了。」
「朱小姐?」見到綁架他們的人居然是朱丹丹,向雅錯愕不已。
朱丹丹站起身,她冷冷的看了向推一眼,滿是妒意的說︰「小狐狸精,你終于得償所願了,把楚夫人的寶座從我手中搶走,你很得意是不是?放心,我不會讓你得逞的。」
「如果我估計的沒錯,你又回到雷嚴身邊了。」楚克淡淡一笑,單憑朱丹丹一己之力,是不可能出動中東恐怖分子。
朱丹丹做然的抬起下巴,「沒錯!讓你們死,這是交換條件。」
她討厭楚克死到臨頭還那麼舒適,她要看的畫面不是這樣,她要楚克求她,跪在地上求她。
只要楚克開口求她,她就會殺了石向推,背叛雷嚴,與楚克雙宿雙飛,她還是愛著楚克,她不要他死,只是要扳回自尊。
他笑了笑,「這麼說來,你不會傷害機上其他無辜的人噗?」
「楚克,你真以為我是冷血動物嗎?」朱丹丹有絲惱怒,「只要你們兩個乖乖照我的吩咐做,其他人就不會有半絲損傷。」
「那很好。」楚克點點頭,「說吧,你要我們怎麼做?」
朱丹丹蹩起眉心,「你不求求我嗎?」難道楚克看不出她對他還有愛?或者他是蓄意的,明知道她還愛著他,所以故意如此折磨她!
他微笑搖頭,「不了,為了機上其他旅客的安全,我們還是犧牲小我吧。」
朱丹丹瞪著他,「你的小嬌妻呢?你也忍心讓她死?」
該死!透過裝在他們座位里的監听器,剛剛她都听到他們之間的甜言蜜語了。什麼要到比佛利山莊結婚,什麼要電視全球轉播,那些都是屬于她的!屬于她來丹丹的才對!
楚克看著向雅,她深吸了口氣,壯土斷腕般的說︰
「好吧,兩個人死總比兩百個人死好,朱小姐,你殺了我吧。」唉,她這個功德積的可大了,希望天上的各種菩薩會知道她做了這麼大的好事,把她的功德轉到她爺爺、女乃女乃身上,讓他們長命百歲。
「你不怕死?」宋丹丹逼近向雅,她沒有那麼壞,要她殺人,她做不到,但她也不會讓他們如意痛快。
「怕。」向雅老實的回答,但已經到了這一步了,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漢青吧,她爺爺常說的。
朱丹丹半眯起眼眸,冷笑一聲,「好吧,我也不為難你們,待會機身會下降,等到適合的高度,你們兩個就穿救生衣往下跳,至于會跳到哪里,就看你們的運氣了。」
「跳——跳機?」向雅這時可後悔起為什麼平常不跟她姊姊去練瑜伽了,否則骨頭至少也可以放軟些,減少斷腿斷手的風險。
「沒錯,跳機。」朱丹丹不屑的瞪著她,「上回你把穿降落傘跳直升機的機會讓給我,我不想欠你這份情,現在還你了,至于你會不會像我一樣那麼命大,那就難說,也可能你會摔得腦漿橫流、尸骨不全。」
向雅打了個寒顫,朱丹丹得意的笑了。
很快的,楚克與向雅被黑人恐怖分子押到了逃生門,朱丹丹尾隨在後,她要看看他們如何邁向死亡之路。
兩人穿好救生衣後,機體果然緩緩的下降,機身沖過了雲層,向地面接流。
「讓他們跳吧。」朱丹丹盼附那些黑人。
逃生門一開,強大的風迅速的灌進來,向雅往下一看,立時覺得暈眩,要從這種高度跳下去,確實需要獎大勇氣。
「怕了吧?」朱丹丹很滿意見到向雅臉色蒼白,
「那麼,就由你先跳。」這種感覺真是太爽快了,親手扼殺情敵,哈!
向雅被押到逃生門前,她閉上眼楮,心一橫,縱身跳了下去!
跳下後腦袋是一片昏沉,她什麼都看不見,也什麼都不敢看,至于楚克怎麼樣,她是再也不知道了。
向雅醒來之時,她被抱在一個溫暖的懷抱里,腳踝和胸腔都隱隱傳來刺痛之感,但是在睜開眼楮之際,四周的美景卻令她驚喜的眼前一亮,渾然忘了痛楚。
放眼所及,奔流的河水非常詩意,冰湖散落在翠綠的山中,高山上是雪白透藍的冰河,花草繁茂,墨綠的釘葉林環繞著,湖光山色,連湖底的卵石也看得清楚,湖,就像山間寶石。
「這是天堂,我一定是死了……」向推看著不可思議的美景,喃喃自語。
「這不是天堂,你也還沒死。」
楚克的聲音在她耳朵上方傳來,她嚇了一大跳,「楚克!」
他微微一笑,將她小小的身子樓得更緊,雙手從她腋下圈到她胸前,「沒留意到有人抱著你嗎?」
向雅揚起睫毛,仰頭看著從身後抱住她的楚克,
「我以為我死了,誰抱了我也不重要。」
他一笑,不疾不徐的說︰「我們很幸運,只是你受了點小傷而已,但是無妨,我相信我們會找到醫生的。」
朱丹丹並不算太殘忍,她的良知尚在,待機體降得很低時才叫他們跳,因此他們傷的並不重。
「你沒受傷嗎?」向雅擔心的問,上回他在沙漠中受的傷剛好,她可不要當掃把星,遇到她就會受傷。
「沒有。」楚克給她安心的一個笑容。
「太好了。」她放心了,但新的憂慮立即取而代之,「可是,這里是哪里呢?」她心想,該不會像上次那樣,沒水沒食物,在沙漠里餓得半死、熱得半死,也渴得半死吧,這種歷史最好不要重來。
他沉吟,「如果沒錯的話,這里可能是加拿大洛礬山脈附近,至于確切地點,還要再研究。」
「洛礬山脈?」向雅又興奮了,「這麼說來,我們在冰河旁嘍?」
難怪會這麼美了,洛礬山脈可是加拿大世界級的美景,一年四季都有不同的風貌,令人嘆為觀止。
「你一點都不擔心,向雅。」楚克欣賞她此時的樂觀,不過,他們也確實連他們的下一頓在哪里都不知道。
她笑容可掬,「這里怎麼說也比沙漠好。」起碼湖里的水都是可以喝的,她還可以在花草繁茂中去找果實。
「這里確實比沙漠好。」他對她一笑,「我喜歡你在我身邊受傷,那麼我可以保護你,也可以對你為所欲為。」
「什……什麼?」向雅緊張了。
「就像這樣。」楚克說著,吻住了她的唇,在一片透藍光的翠綠中,接吻是極美又極浪漫的事。
向雅讓楚克吻著,她的楚楚縴腰在他的懷抱中,他的血液在唇齒交纏間,霎時有絲沸騰難耐,他對她產生了一股佔有的。
但是他即時克制住了,現在不是時候,況且她還傷著,他不能弄疼她。
楚克平復了激情狂潮,他擁住她,把唇貼在她耳際,「記不記得我曾向你提過藏寶圖的事?」
「當然記得!」向雅猛點頭。
他漾出笑意,溫潤的唇附在她耳畔旁,「結識你的目的,我原想找你一道去挖寶,卻意外的讓我獲得更大的寶藏。」
「哪里?」向雅傻傻的問。
「這里。」他又吻住了她的唇。
在洛礬山脈的這一晚,他們相擁著入眠,隔天喝了泉水之後,楚克背著向雅往湖泊的方向去尋覓人跡。
「不知道露易絲湖在哪里?」向雅舒服的待在他寬闊的背上,「听說露易絲湖是以維多利亞女王的女兒命名的,湖色優美,極為引人入勝。」
「你想去?」他笑問。
她一臉的向往,「我想到任何美的地方。」
「只要你想去的地方,我都會伴隨著你去,無論任何地方,天涯海角。」他承諾著。
「這回我們還能死里逃生嗎?」向雅不知道幸運的成分有多大,他們現在還活著,就已經是上天最大的眷顧。
「一定可以。」楚克堅定無比的回答她。
「咦?這個可以吃!」行走到藤蔓交錯的大葉楓間,向雅欣喜的揩著一株果實告訴楚克。
楚克將她小心的放在林地上,采下她所指的果實,他們分食著那滋味甜美又多計的果實。
「好香!」她一連吃了四顆果實,這才稍微有創月復感。
看著向雅滿足的純真模樣,楚克不由得把嘴唇向她貼去,他輕輕撬開她的貝齒,舌尖靈活的在雇內翻攪,她被他吻得昏天地暗,只能緊緊的抱住他。
之後的一路上,只要把向雅放下來休息時,楚克就不停的吻她。
「這樣互相取暖,你才不會睡著。」他如此光明正大的告訴她。
很快的,時間已近黃昏,就跟在沙漠時一樣,這里一個人跡都沒有,看來想要得救又是得踫運氣了。
修然,草叢里發出些微聲響,楚克與向雅對看一眼,他警覺的拿出槍來。
她睜大了眼楮往草叢里看,一只飩白色的小貂驟然竄了出來,它轉動著靈活的眼珠子,模樣十分可愛逗人。
「別開槍!」向雅幾乎第一眼就喜歡上那只純白色的小貂了。
「看來我們有救了。」楚克收起槍,他走近叢林,似笑非笑的抱起小貂道︰「曼哈頓,別來無恙嗎?」
他才一說完,跟隨在小貂之後,一陣腳步聲由林里傳來,由腳步聲來判別,人數一定不少。
「有人來了!」向雅警告他。
小貂伸出舌頭在楚克手背上舌忝著,她驚喜的看著這一幕,「它對你好親熱,不怕生人呢。」
向雅跟著也想伸手撫模小貂的毛,楚克卻笑著搖搖頭,「別踫它,它跟它的主人一樣,只要有女人踫它,它會反咬你一口。」
「你怎麼知道?」她稀奇的揚起眉毛。
「曼哈頓!」遠處揚起了聲音,接著,一大群身著登山裝的白種男人由樹林穿過,現身于楚克和向雅的面前。
「是楚先生和石小姐嗎?」那群人見小貂肯讓楚克抱著,已經猜到了。
他微笑點頭。
「太好了!」一名男子露出笑容,」立即撥起行動電話,「卓爺,我們找到楚先生了!」
登上卓樂的豪華游輪後,向雅姆奇的打量游輪上的一切高級設施,這是她生平第一次坐游輪,還是這種超級豪華的大游輪。,
她知道這個看起來有點難以親近的卓樂也是十方烈焰之一,听說他擁有許多豪華游輪,就住在加拿大的首都提太華。
此刻,在陽光溫煦的甲板上,向雅的腳平放著,她已經讓游輪上的醫生看過了,沒有大礙,但需要休息。
她一邊喝著熱飲,一邊骨溜溜的轉動眼楮,她在想辦法親近那只小貂曼哈頓,只可惜小貂豹傲慢得很,對她理都不理。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里?」楚克喝著白蘭地笑問他的海上伙伴。
卓樂撇撇唇,「還不是那兩個家伙無聊,他們想知道你在干什麼,所以在你身上裝了追蹤及監听器。」
楚克笑意更深了。原來從台灣離開時,他身上已被莫東署和方雅浦裝了監控器,他倒是沒有發覺。
他笑盈盈的說︰「我還真要感謝他們。」幸而他沒對向雅做什麼,否則他知道那很快就會輪為十方烈焰茶余飯後的題材。
卓樂繼續道︰「你們跳機後,雅浦立即打電話給我,我的游輪剛好停在加拿大外海。」
「所以,你就派人上來找我們?」楚克愜意的問。
說著說著,卓樂的電話響了起來。
「嗯。」卓樂撇撇唇,把電話遞給楚克,「找你的。」那兩個人員的很無聊,做完偵探,還不忘來追蹤報導。
「我是楚克。」楚克很愉快的說。
「你這小子相當討厭,連落難都那麼君子。」莫東署不以為然的聲音傳來。
方雅浦一把搶過听筒,「荒郊野外的,月黑風高,你居然不下手?伙伴,我真懷疑你的能力。」
「就這樣?」楚克逢自微笑。他知道,若男爵和方雅浦待在荒野里,男爵怕早不失身一百次了。
「這樣就已經很嚴重了。」方雅浦哼了兩聲,「我建議你到茉優島去找全真診治一下。」
話筒又回到莫東署手中,「或者我從中國帶了此帖大補藥回來,可以免費借你試試,來拿吧。」
「不必了,我正打算和向雅去挖寶,回來之後再去拜訪你們。」他知道這個訊息會有多讓方雅浦捶心肝。
「你們要去挖寶?」果然,方雅浦羨慕的聲音拔高了。
「是的。」楚克故意回答得漫不經心。
方雅浦很快的說︰「親愛的楚克兄弟,听著,我打賭你們只有兩個人不夠,你們這趟偉大的冒險行程很可能需要一位能言善適的公共高手。」他說的人當然是他自己峻。
「什麼?你說什麼?」楚克皺眉。
方雅浦放大音量,「我說你們這趟行程最好找我去,我充滿了冒險犯難的精神,絕對會是個挖寶的好伴侶……」
不理會方雅浦在講些什麼,楚克一臉遺憾的掛掉電話,順道按了關機鍵,他微笑著將電話還給卓樂,「海上風大,收訊不良。」他可以想見那位富有的義大利古董商在彼方會有多麼跳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