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沙利亞
聲響與喧嘩、酒味與煙味充斥在這個紙醉金迷、窮極豪奢的賭場里,吃角子老虎、盤賭、擲骰子、撲克牌各種賭法洋洋大觀,也圍著大匹人潮,舞台上是表演熱情的歌舞明星,讓人賭得痛快也看個痛快。
這是西班牙最大也最吸引人的豪華賭場,每天涌進來的人潮無可計算,收益自然不小,其中的保護措施做得更是完善,鷹幫光是在這里便投資了百分之五十五,是第一大股東,擁有甚大的股分和決定權。
放月和阿星一走進來就被保鏢秘密地接待到了辦公室,超大的監視螢幕二十四小時掃瞄著全場,自然是沒有耍老千的憂慮。
這是一間簡單的辦公室,約莫四十坪大,一張大的辦公桌,一組黑色真皮沙發,除了一座金色大酒櫃外,尚有幾張豪華的高背牛皮旋轉椅,除此之外,牆上的一副巨型油畫就是這里唯一的的裝飾了。
「這次齊先生和高先生能選在這里會面,真是我們的榮幸。」賭場掛名負責人——潘立微笑致意。
潘立是第三代華僑,靠走私起家,近年來改做賭場生意,是齊綻人老友的兒子,他靠父親從中引薦,齊綻人頗為信任他,也因為這個原因,他才能在不到三十歲就開設如此具規模的賭場。
當然,維持整個賭場營運順利也靠鷹幫設在此地的分部,潘立很懂得作人,不會超越自己的本分,他也向來尊敬齊綻人,更觀齊放月為偶像在崇拜著,這次齊放月和澳門來的黑道老大高聿約在此會面,著實讓他高興了好久。
「最近,一切還好?」放月摘下了墨鏡,以懶洋洋的姿態在寬大的皮椅坐下,他烽長的雙手交疊,長發以黑帶束成一束,顯出一股不尋常的肅殺之意。
「一切都好,營運正常,齊先生請放心。」潘立必恭必敬地回答,他簡直當放月是神了。
「坐下嘛!都是自己人,別站著。」阿星笑嘻嘻地說,才剛坐下,己有個女郎將點好的雪茄送上來,他笑著模了那個性感女郎一把後,才將雪茄接過手。
「三少爺如果喜歡,凱絲今天就陪陪三少爺好了。」潘立非常會察顏觀龜,看阿星那股饞涎的樣子,他馬上順水推舟地說。
「凱絲?她叫凱絲是嗎?啊,身材不錯。」阿星毫不掩飾地將眼光繞著洋妞凱絲轉來轉去,她級的身材直教他心癢難搔,金發級的美女他最無法抵擋了。
凱絲朝他撇了一個媚眼,隨後在潘立的示意下離開了辦公室。
「凱絲在這里工作已經三年,她一向沒有復雜的男女關系,很干淨,三少爺可以放心。」潘立對著阿星說著。
「哦?這樣我考慮考慮。」阿星抽了口雪茄,擺出一個「再說」的樣子,其實他心里早就在歡呼了,有這麼結實豐滿的女人在懷,那滋味一定--
「你小心點,再這麼風流下去,你想追求盧兢彤絕對沒有希望。」一個冷冰冰的聲音,齊放月沒有表情地掃了他一眼。
「話不是這樣說,女人是生活的調劑,偶爾也要出軌一下,享受其中的樂趣,你別太拘謹,將來不管你是和梁朵結婚,或是和倪石楚結婚,只擁有一個人的生活,我保證你會痛苦個半死,不蓋你,真的是這樣」阿星胡亂地自圓其說,可是想想,如果他往後的生活有所有的女人,而就是沒有盧兢彤,那一定比痛苦個半死更加痛苦,他又想將剛才那些洋洋灑灑的話給收回了。
「隨便你,別玩火自焚。」丟給阿星這麼一句,放月轉而面對潘立,「高聿什麼時候到?約定的時間已經過了吧!」他掃了巨大的掛鐘一眼,朝潘立問話。
他不喜歡不守信用的人,不守信用的人和沒有時間觀念的人在其他方面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不認為和那種人做生意會偷快,偏偏他老爸要賣澳門集團一個面子,否則他也懶得到這里來。
「高先生是有事耽擱了,他的助理剛剛已經先撥進電話來道歉,請齊先生再等會。」潘立唯唯諾諾地說。
齊放月沒有表示,他內斂而沉靜的表情令潘立微沁寒意,他知道這個神情代表著什麼,「月哥,要不要我」
潘立話未落下,門把被轉開了,一位身著黑色西裝的東方男子大踏步地進來,緊跟在他身後的是兩男一女,三個人全都穿著黑衣,袖端則一色一樣的地繡著一簇火焰。
為首的男子摘下了墨鏡,他勾勒起一抹高傲的笑容,環顧著室內,他正是高聿,是港澳地區最有權勢的龍頭,所率領的「龍火盟」叱 黑白兩道,手段陰狠是他一貫做事的方式,不留情面的狠勁也令人望而心寒,他的手下很多,叛將也不少,幾乎是月兌離「龍火盟」的人就沒有好下場,這已成慣性定律,也是高聿性格中同歸于盡的嗜血性。
「好久不見了,別來無恙,齊二少!」高聿嘴角泛起從容自得的笑意,他不請自坐,他的屬下們則警覺地站在他身後,對于阿星,高聿是從沒會面過,所以只當他是賭場內的人。
放月緩緩地將視線移向高聿,幾秒鐘之後,他緊抿的唇線仍沒有一絲笑意。
「怎麼啦?齊二少不認識我啦?難道是我變帥了嗎?哈哈!」高聿自以為幽默地說,他的屬下也很配合地都露出笑意。
「高聿,生意有生意的游戲規則,這次我可以算了,往後不要再有第二次。」齊放月的聲音很輕,言下之意卻鋼鐵般重。
高聿沒想到他說話這麼明白,不由得干笑了兩聲︰「齊二少,你也太小題大作了,我不過稍稍遲到了一會,沒什麼嘛!」高聿給他一個SOWHAT的表情。齊放月淡淡地一笑,「高聿,這筆生意,現在鷹幫決定不做。」
「嘿!這樣就太說不過去了吧!」壓下惱怒的情緒,還算有風度地示意屬下的蠢蠢欲動,「齊二少,生意人講求的是利潤,你這樣做,對齊老爺子交代得過去嗎?我這筆貨可是他親口答應要接的」
「不必說了,這件事就到此結束。」齊放月面無表情。
「呃潘立,吩咐送瓶酒進來,我看太家都需要冷靜冷靜。」一直以看好戲為原則的阿星終于開口了。
「這位是?」高聿這才注意到室內有第三個重要人物存在,不由得對阿星投以另類眼光。
「高先生是吧!我叫齊放星,是揚鷹集團副總裁。」阿星笑吟吟地說,他也主張和氣生財,為了小小的紛爭就失去一筆大生意實在劃不來。
「原來是齊三少,剛才真失禮,忽略了你,不會見怪吧!」高聿是個聰明人,他看出那個齊家三少爺有意圓場,當然不會錯失給自己一個台階下的機會。
「高老大太客氣了,這句話應該是我來說才對。」阿星勾勒起笑意,他一個眼神,潘立識趣地讓送酒女郎斟酒。
「三少爺預備在西班牙待多久?我知道這里的妞都不錯,如果有興趣,我可以找幾個身材好,面孔又好的小姐陪陪我們,你說如何啊,依我看,這個東方女人也不比洋妞差,長得細皮白肉的,怎麼樣?三少有沒有興趣?我可以包下她,就算當做給三少爺的見面禮。」
再怎麼說,鷹幫的勢力雄厚遠遠地超過「火龍盟」,高聿說什麼也不能得罪這條大魚。
阿星隨著高聿的眼光望去,超大掃描螢幕上此刻是一位長卷發性感、肌膚雪白的東方女子,她身著一襲低胸火紅洋裝,頸上的鑽石墜子隨著她的動作左有晃動,分外引人遐思。
「她?!」阿星微微張嘴,一時之間,不曉得該不該接受高聿的「好意」。
高聿邪著眼楮,討好地說︰「恩,不錯吧!三少,你看她豐胸翹臀、細皮白肉的,一定夠勁、夠媚,這種女人我在香港也有一個,你會喜歡的,如果不滿意也沒有關系,這個就給我,我再為三少挑一個啊——」
高聿的慘叫伴隨著放月的拳頭出去,本來笑意滿滿的高聿,再也笑不出來了,他的身體正以極快的速度飛出椅子,只是在剎那間的事,他下巴全淤青成一片。
「哎,來不及了,本來想警告你不要亂說話的,這下子,我也幫不了你哦!」阿星露出俊美的笑容,眼中有絲捉弄的意味,接著又擺出一副十分惋惜的臉孔,用無辜的聲音說著。
一陣天旋地轉,高聿的三個手下見狀全擁了上去,「聿哥!你要不要緊?」
「他媽的,齊放月!你這只瘋狗」高聿在手下扶持下站了起來,他抹掉嘴角的血漬,惱羞成怒地恨聲開罵。
一切發生得太快,潘立彷如被下了蠱似地呆站在原地,這精彩的一幕!撼得他說不出話來,半晌之後,他才想到將眼光轉向齊放月,他真不知道這位二少爺的身手那麼好,他一直以為外傳的二少爺是太虛張聲勢了些,而今天算是真正見識到了。
放月眼中狠猛之色未褪,他坐回皮椅里,透著一股令人心悸的寒意,他對高聿的咒罵聲充耳未聞,那種嚇死人的氣勢無與倫比,「高聿,下次要動女人時注意點,現在,滾!」
高聿青筋突起,他知道今天這趟生意是做不成了,但也沒有理由被這麼羞辱,「姓齊的,你別欺人太甚,只不過是一個女人」他扭著嘴角,語氣充滿憤滿和鄙夷。
「高先生,我想你還弄不太明白。」阿星打斷高聿的出口成章,似笑非笑地望著他,決定好心地為他解惑。
阿星唇泛緩緩笑意,一字一句清晰地說︰「高先生,你所要包下的那個東方女子,她不巧正是我二嫂子,所以你說,只揍你一拳是不是太便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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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現在倪石楚身後時,她正被三只黑鬼圍在牆角調戲,這畫面弄得齊放月又怒不可遏,每回見到她似乎都會發生一些意料之外的事,她永遠能讓他的自制力蕩然無存。
「我說過多少次,听好,你永遠不準再穿低于頸部的衣服,明白了嗎?」
石楚猛然地抬頭正好迎上他的眸子,一時間心慌意亂,怎麼會這樣?在台北想他的時候見不到他,現在想躲他卻頻頻遇到。
「我現在沒空跟你說話,你沒看到我有三個男朋友在等著我同意跟他們約會嗎?」
她正想將手伸向其中一只黑鬼的手上,不期然的,那只黑鬼竟飛了出去,而另兩只黑鬼,沒有幸免的,也被放月丟出去,這一掉,他們起碼三個月不能動。
「你干什麼?」石楚捂住口驚呼,她知道這些黑人都是賭場的保鏢,而也只有一個人還敢惹他們
「走。」放月輕易地拉住她的手。
「我不走!」雖然左手腕遭他牢牢地箝制住,敵也敵不過他的力量,但石楚仍固執地站在原地不動,死也不跟他走。
「再給你一次機會,跟我走。」放月顯得不緊張,從容地看著她,反正也有勝算,她遲早會投降。
「我為什麼要跟你走?奇怪了,你又不是我什麼人,我有行動上的自由,你根本管不著,再說我也不喜歡和你走在一起,動不動就打人,哼,一點都不君子,我最不欣賞你這種野蠻人了」咦?听來听去,這些理由怎麼全像用來說服自己的。
「你說完了?」放月看了她一眼。
「嗯,說完了。」石楚清了清喉嚨,不敢把眼光直視著他。
「渴吧?」放月突然問了句怪話。
「咦?」石楚一副茫然的表情,不是她沒听清楚,而是她實在有點不了解他問這句話的意思是什麼。
「我是問你,渴不渴?」放月露出微笑。
「渴?是有點喝」想想還真是有點渴,剛才喝的那杯咖啡澀得不得了,弄得她直想喝杯開水。
「那好,我請你喝水。」放月沉穩地說。
「請我喝水」
石楚還有好多好多疑問句還沒問出口,可是好像有點來不及了,只見齊放月不耐煩地杠起了她,而石楚還不想一路上招人非議,當然也就安分地鎖緊嘴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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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一間豪華的套房後,石楚才有了上當的感覺。
「喂,你不是說要請我喝水嗎?為什麼帶我來這里?」她環顧著四周,這種套房布置得華麗而俗艷,一看就知道是給人做「那種事情」用的,這下流的家伙,該死的他還帶她來這里!
「喏,水。」放月由熱水瓶里倒出一杯水來遞給她。
「這就是你所謂要請我喝的水?」石楚沒有接手,只瞠目結舌,哪有人那麼沒誠意的,請人喝水也不到高級點的地方,還給她喝這種看起來不太干淨的水,真惡心!
「渴就快喝。」放月沒覺得有什麼不妥。
「惡,鬼才會喝,你自己慢慢享用吧!我要走了。」石楚轉身想離開,卻被他一下子捉了回去。
「不想喝水,我請你喝酒。」放月語氣放緩了,他一手帶著她,邁開大步往酒櫃走去,很快開了一瓶葡萄酒,「喝一點,外面冷,喝完我送你回去。」放月遞過酒杯給她,順便將她擁入懷里。
石楚不置可否地接過玻璃杯,三兩下就解決了,滿好喝的,她酒量還算好,只微微紅了臉頰,沒有任何不舒服的感覺。
「想回去了嗎?」他問,淨撿些言不及義的話說,他已知道這是治這小女人最有效的方法,分散她的注意力,她就會忘了原本堅持的是什麼事了。
「嗯。」頭開始有點暈了,奇怪,那是葡萄酒嗎?怎麼喝起來感覺像伏特加?他應該不至于耍詐才對,更何況那是一瓶沒開封過的酒,應該不會有向題,嗯,不會
「是不是有點想睡?」放月難得體帖地盯著她問。
「你怎麼知道?」努力地攀住他的肩膀,勉強地擠出聲音,石楚可不想讓自己滑下去,跌到地板的下場很慘,這她了解。
「我當然知道。」放月露出微笑,那顆安眠藥還真有效。
「我我想睡」石楚喃喃地顯出睡意,整個人幾乎已經黏在放月身上,她逕自地找了個舒服的位置睡了起來。
放月寵愛地揉揉她的頭發,好呀!今天暫時放過她,可是如果再不把她丟到床上去,讓她那身誘人的薄衫和被單卷在一塊的話,他可不能保證接下來自己會有多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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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服地窩在一個溫暖的地方,石楚滿足地品嘗溫軟,這地方實在是太可愛了,就像棉花一樣軟,觸感好極了,就像有人在替她按摩一樣,感覺美妙得令人都不想起來了。
「恩」輕吟出聲,石楚貪戀地翻了個身。
「醒了嗎?」一個溫柔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誰啊?這是誰的聲音?石楚睡眼惺忪地把眼楮睜開,一張令人無所遁逃的英俊臉龐隨即映入她服簾,兩人面孔僅距寸許間,齊放月那雙原本似鷹般銳利的眼眸,此時盡是縱容。
這是他嗎?永遠能讓人不寒而粟的冷面煞星嗎?石楚頗為諒訝地想。
「你我」石楚結結巴巴地快咬到舌頭,想問的話卻一句也沒問出口。
「你昨晚喝醉了,在我這里借睡一晚,如此的答案,你滿意嗎?」放月想也知道她有一肚子的疑問句,不給她幾個答案,恐怕她會消化不良。
「你怎麼把我弄醉的?」石楚終于想起來了,昨天他本來不是說要請她喝水的嗎?怎麼喝水也會醉?
「這要問你自己,我沒看過有人酒量可以那麼差,一小杯葡萄酒也能讓你醉到現在。」放月優閑地調侃著她,不急,時間還有,可以再和她耗上一會。
「怎麼可能?你少耍我!」說完這句話,石楚突然覺得要看看自己有沒有被怎麼樣。
把頭往被單底下瞧,哦,還衣服還在,算他識相,如果他敢再侵犯她,別怪她不客氣可是可是怎麼他什麼都沒對她做呢?莫非自己對他已經失去了吸引力?或者是那句千古名言的老話︰「男人都一樣賤,得手了就不希罕了?」
可惡的齊放月,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哦,不,是不知廉恥的東西!我絕對、絕對、絕對不會再被你引誘了!
「你擔心什麼?怕我月兌你衣服?」望著她的舉動,放月微微地感到好笑,他們都已經上過一次床了,她怎麼還保守得像個小女孩似的。
「你那是什麼話,我當然擔心,我又不是你的誰,為什麼要讓你月兌衣服?簡直莫名其妙,還笑,你以為你笑起來很好看的嗎?我家的狗都比你俊美多了」
話說到一半,她的唇便倏然地被他蓋住,那些亂七八糟的話都被她吞進肚子里了,現在不是講那些沒氣質的話的時候,這是柔情時刻,她要好好地珍惜和這個有感覺的吻,雖然這不是第一次吻他了,但卻屬這次最觸電
唔他的吻好溫柔啊!會勾引人的舌尖不饒人地在挑逗著她,石楚從不知道被他吻住會那麼美妙,也可以說是激情,還可以說是欲火焚身,她喜歡他漸斂的笑意喜歡他強佔的方式,任何的、任何的方式,雖然覺得為他沉迷太沒道理,但是但是
天!他居然開始解開她的衣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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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得看他西裝革履,他的裝扮愈是正式,就愈顯示出他的沉穩內斂,例如現在就是。
黑色西裝、真絲襯衫打著品味不凡的領帶,正統意大利皮鞋,當金色袖扣在晨光下閃耀,他完全像個貴族要命,她怎麼會無法將服光從他身上移開?
「我們去哪里?」好不容易移開視線,石楚忍不住地要問。
早上一陣纏綿後,放月丟給她一套全新的套裝後就驅車帶她來到這里,她都沒來得及好好地整理頭發呢!這一大片看不到盡頭的鬼草原,也不知道有什麼值得他們一大早跑來的。
「不要心急,馬上你就會知道。」放月圈上她肩膀,為她擋些清晨的寒意。
「你總要告訴我吧!萬一你又要綁架我,我才有時間回飯店拿行李啊!」石楚開玩笑地說。
「己經拿了。」放月道。
「咦?什麼意思?」微皺眉思索著,石楚想不到他會給她這個答案。
「你的行李,我己經派人取來了。」放月丟給她一個迷人而危險的笑容,希望她會再被他迷得團團轉而忘了追問。
「你派人取我的行李做什麼?」石楚頗為納悶地問,她還是不懂,難道他喜歡她的程度己經到了非要得到她衣物的地步了嗎?否則為什麼教人去偷她的行李?
「我們回台灣。」放月暗自決定這是她可以問的最後一個問題了,被她問話真的會抓狂,老是有頭沒尾,倪石楚的標準模式是一問到最後一定會「問非所答」,完全亂了原本她想知道的事情。
「回台灣?」石楚終于叫了起來,「回台灣干麼?我又沒答應要跟你回去,要回去你自己回去,我還要留在這里繼續玩,我還沒玩夠呢!」
「不準,你必須和我一道回去。」放月蠻橫地說,托起了她的下巴,「還有,你今後的服裝就以這套衣服為模式,你不準穿其他款式的奇裝異服。」
「我什麼時候奇裝異服啦?」石楚不服氣地嚷。
「任何時候。」放月理都不理她的抗議,「你只能穿這個,懂嗎?」
「天——有沒有搞錯,這好土的!」石楚扯扯身上那件中規中矩的及膝套裝,不但款式早己褪了流行,連顏色都是死氣沉沉的灰色。
「我就喜歡看你土,愈土愈好。」放月親了她可愛的鼻尖一下,示意她不要吵,專制地將她帶入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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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親熱啊!二哥,還有我親愛的二嫂子,早啊!」阿星笑吟吟地由黑色房車里跨出來,一下車目睹到的就是這副景象,令他羨慕之余,忍不住出聲調侃那對熱戀中的情人。
「你」石楚略有羞色地看著阿星,心里則是喜孜孜的,她知道這是放月的弟弟,既然連他都喊她嫂子了,那麼她的身份應該就毋庸置疑哦!
早就知道梁朵不是她的對手,憑梁朵的姿色想要擄獲放月還差得遠呢!
「都安排好了嗎?」放月不在意阿星怎麼調侃他,只詢問正事。
「相信我,高聿那小子再也不會有時間得意了。」阿星泛起得意的笑容,繼而將眼光轉到石楚身上,笑容詭異地說︰「說起來高聿有今天的下場都要拜二嫂子之賜,若不是二嫂子你,他也不會垮得那麼慘又那麼快。」
「我?」石楚又疑惑又充滿了興趣,「為什麼?我不認識什麼叫高聿的人啊!」
「關于這件事說來話長」
「這件事說來話長,有機會我會告訴你,現在穿上外套,我們要上飛機了。」放月適時地截斷阿星的話,若由阿星口中說出,免不了又是一陣加油添醋。
「可是我現在就想知道」石楚還不想放棄。
「你總會有機會知道。」言下之意就是教她別再問。
「噢,好吧!以後你別忘了告訴我。」石楚一臉的失望相,又忍不住地提醒他。
「不會忘。」放月給她一抹笑容,「你真羅唆。」
「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石楚故意滿不在乎地說。
「休想。」攬住她的肩,此時,天空上一個巨大的陰影向他們靠近了。
當石楚看到自己面前的這架私人飛機時,她當場呆愣住了,她以為放月說的「快要上飛機了」只是個形容詞,沒想到
「你們也太夸張了吧!擁有私人飛機?」石楚坐在放月身邊,她頭倚在他肩上,手和他交握著,坐姿是很舒服,不過對于他們乘坐私人飛機一事有點輕視,也有點意見。
「你不滿意嗎?」放月隨意地笑了笑,「你爸爸不也有幾架私人游艇?還有,他在希臘買下一整座皇宮,如何?不會比我們收斂多少吧!」
「那怎麼一樣?」石楚霍然坐正身子,「我老爹年紀比你大,多享受點也是應該的,你啊!年紀輕輕就奢華到這種地步,以後老了怎麼辦?」
「你的意思是——你不想陪著我一起走到老?」放月撇了撇唇問。
「我才沒有那麼說呢!」石楚大喊,順手捶他一記。
「小聲點,沒有就沒有,別太大聲,阿星坐在我們後面。」放月好笑地捂住她的唇,為她的孩子氣而心動,他真吻她,吻上她柔軟的唇瓣,吻得讓她意亂情迷,他喜歡看她束手無措的樣子,那樣的她特別迷人也特別能挑動他的激情。
「啊我忘了!」石楚吐吐舌頭。
「沒關系,有我幫你掩飾」
石楚知道他的方法是什麼了。
放月先在她臉上印下無數個吻,然後輕咬住她的唇,再攻進了她舌尖的甜蜜,最後石楚的手不由得緊緊地摟住了他的脖子,再也舍不得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