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uis不是說麗冰磬每年這個月的二十五號就會消失個幾天嗎?怎麼才第二天他就又開著車北上了?還真是無趣吶!原以為有機會和他好好單獨相處的。
最令她哀怨的是,明明前個晚上還抱她抱得緊,甚至差一點奔回本壘,誰知一覺醒來,他又打回原本的鐵血老板。可別告訴她,他之所以會對她這麼熱情,是因為色魔附身。
到公司上班第二天了,還是下見麗冰磬人影。問Lo三s,她也下太清楚,只說他要請假一、兩天,打听不出消息,咖啡還是得喝。「Louis,咱們老板還真是神秘。」楚柔語帶無奈的笑笑。
「他最近可紅嘍!I喝了一口卡布其諾,Louis說︰「除了你找他,董事長夫人也找他,一天來三回。」
「她找他?」
Louis一臉滑稽。「她老是說董事長有事急著找老板,四天前的答案是這樣,四天後還是這樣,真有急事能這樣一天天的拖嗎?」第一天地還很努力幫她聯絡麗冰磬,後來就不太理她了,大家心知肚明那只是藉口,而且她向老板報告過這件事,他也只是冷著臉要自己別管她,
「她天天來公司?」
「是啊,來得可勤了,也許還真的如你上一次在維也納森林說的,老板的娘搞不好會變成老板娘?」想想她自己都覺得不可能的笑了出來。「不過我想她根本沒機會,老板對她一向沒好感。」
看了一眼楚柔,她又說︰「她不但找老板,似乎對你的事也挺有興趣的。」
「她對我的事有興趣?我該受寵若驚嘍!那你是怎麼告訴她的?」楚柔仍是不在意的笑。
「我當然說你只是公司的職員嘍。」這是事實,更何況基於朋友的立場,她也會保護她。
「Louis,干麼不說我是他女朋友咧?要不就說我仰慕他也行嘛!」她笑嘻嘻的,「你這麼說讓我有點失望哩。公司職員?嘿!這和路人甲乙丙有什麼不同?一點分量也沒有,」
「沒分量才好,才不會惹是生非。」Louis小心翼翼的看了一下四周,然後才壓低聲音說︰「喂,我覺得總裁夫人這里——」她用手指了指腦袋。(好像很有問題。」
「為什麼?」地當她說笑,Louis神經兮兮的樣子真有趣。
她又打量了一下四周。「那天她問起你的事,我的回答似乎令她很不滿意,她居然掃落我桌上的文件、茶杯,指著我的鼻子說我騙她。」她心有余悸的回憶當時的隋況。
「你要是看見她那歇斯斯里的掙獰樣,一雙眼張得好大像是要把人吃了,你現在就笑不出來了。」要不是她高頭大馬的足足高魏孟玉一個頭,魏孟玉也許還會掐著她的脖子要地說實話。
「她若不這樣,你就看不出她對老板的情意了。」楚柔向她眨了眨眼,「你該不會正因為這樣才不肯告訴她,我暗戀老板的事吧?」
這樣她還笑得出來!「我是怕你出事,你不知道她那樣子真的很不正常。」
見楚柔但笑不語,她又說︰「我覺得她找下到老板是不會善罷甘休的,這幾天你最好自己小心一點。」
「嗯哼。」
Louis想到一件事,忍不住試探性的問︰「楚柔,咳咳……你……你之前連請了雨天假列哪去了?」
楚柔一雙漂亮有神的眼楮玩味的瞅了瞅她,「有話要問就直接點明吧,拐彎抹角的還挺不像你的哩。」
隔了一兩秒,見Louis的唇也只是掀了掀,仍吐不出半個字,她乾脆自己說了,「不過就是想問,為何老板失蹤的時間和我請假的時間正好重疊吧。」她點頭大方的承認,「是啊,那兩天我們的確是在一塊。」
「他肯帶著你一塊去?」Louis太訝異了。「你們什麼時候進展這麼快?」一個千年寒冰的老板和他平生最痛恨型的「輕佻女」?呃,這樣也能湊在一塊?她原以為楚柔愛上麗冰磬足上天對她最大的懲罰哩!
「那麼……老板和你……你……I
楚柔一臉好笑,「別他啊你的,目前我們的情況還是我追他跑,若不是這樣,我就不必找你這秘書問他的行蹤了。」
至於她沒說的部分呢,有些事自己窩在心匠甜個夠就行了,又不是三八,干啥拿出來分享?
「可你們都在一起耶……難道沒有……沒有……」Louis比手畫腳努力想把意思說明白,話題牽扯到她們的冷面上司,她就無法無所顧忌的大談他的誹聞。
可能平常就怕他慣了,因此即使是對他的「徘聞」好奇得要死,她還是……
看她可笑的模樣,楚柔輕咳了聲,「咳……思……這麼說吧!你覺得把一個女人和老板關在同一個房間里會發生什麼事?」
「要是正常一點的女人,那可能什麼事都沒有。」她家的冰山老板是那種即使和果女關在一起,眉毛連動都不會動一下的正人君子。「如果和他關在一起的是你的話,那就不一定了。」
吱!拐個彎罵她不正常,「放心,我即使再怎麼覬覦老板,除非他是自願的,否則我連他半根寒毛也圖不到。」她原先也不知道自己這樣沒用,被吻一下就腦袋一片空白,人家也不過動作火辣一些,她就全身酥軟無力。
看來他們一起消失的日子是什麼事也沒有,唉……她果然是想太多了,兩個不對盤的人果然還是燃不起火花、炒不起徘聞的,
沒啥新鮮事可挖,Louis有些無聊的用湯匙攪拌咖啡。「說的也是,咱們家老板那種人吶,我看這世上除非聖母瑪種亞再世,否則沒女人可以拯救他嘍!」外在冷冰冰,也許連內在都結霜了。
拯救啊?楚柔臉上揚起了一抹神秘的笑,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又聊了些事,才走出咖啡廳。對街轉角有間教堂,外頭有座聖母瑪利亞的石雕像。楚柔看了一眼,忽然開了口。「Louis……」
外頭的氣溫和室內溫度差太多,Louis冷得縮了縮脖子,隨意的應了聲,「干麼?」
「我長得像不像聖母瑪利亞?」
「啊?!」她征了怔抬起頭來,「聖……聖母瑪利亞……你?」
楚柔看一看石雕像,又看了眼Louis—眼楮閃過一抹頑皮的光芒。「不知道我頭上有沒有光環哦?」
「呃?」Louis一臉莫名,壓根沒把方才在咖啡廳里耶一番玩笑和她的話聯想聖母瑪刊亞、頭上有光環?楚柔該不會想告訴她,她快得道升天了吧?!
*****
昨天還在談論著魏孟玉的事呢,隔晚楚柔已秈她面對面的獨處在一個門式包廂中喝茶。
沒法子嘛!人家都在家門口等你,並且「熱情」邀約一塊去飲茶了,她無法拒絕。
再說,她也對魏盂玉找上她的目的感到很好奇。
如果她找上她只是要警告她別染指她的漂亮獵物,只需當面對她撂句狠話就行,不必還花錢請她喝茶吧?看來,有精禾的故事听嘍!
看著楚柔舉止從容、一派閑適的喝著茶,大啖甜點,魏孟王眯著眼開門,「你不會為了我單獨找上你而感到上忑下安嗎?」
笑對魏孟玉陰森森的眸子,她道︰「我連伯母找上我的目的都還模不清楚,就把心情弄得亂紛紛的,這豈不太杷人憂天了嗎,分心打量了一下「魏盂玉式」的笑容,她不由得在心底嘆息。
哎呀呀,麗冰聲討厭她太沒道理啊!她的笑有魏孟玉那麼深具城府、森冷恐怖嗎?
又是伯母!魏孟玉的笑多了幾分不悅,「你的膽子下小。」不,是很大!這丫頭只怕足在溫室中長大的,沒經過什麼風浪,因此寸樂天得像個無腦白痴。
楚柔大笑了起來,「伯母,你和老板還真不愧是母子,因為這句話他也對我說過呢!」
魏盂玉瞅了她一眼,放下茶杯。「你應該看得出來,我不是他親生母親。即使如此我還是十分關心他,因此……」她話里威脅的口氣十足,「我絕個容許有什麼不三不叫的女人意圖靠近他。」
不三下四?話這麼說,她此地無銀三百兩的看著她!嘖嘖嘖,明著說不就好了嗎?「伯母,照你這種關心法,不但什麼下三下四的女人,只怕連大家閨秀,名門淑媛也沒法子靠近他的。」她大刺刺的笑著,「是下是打算外銷下成,自己吃案啊?」
這丫頭看出什麼了嗎?她難道看出自己對麗冰磬……下可能!年紀輕輕的丫頭哪來這麼多心眼?只怕是麗冰磬告訴她的。
一想到那天楚柔當著她的面攀著他的手,而他竟沒避諱的任由她,魏孟玉一股無明火燒得猛烈,
「連我這繼母戀慕他這樣的家丑他都肯對你說,他對你還真下是普通的信任。」
她不甘心的咬咬牙,看來今天約她出來是對了。「只是這種事,你不在意嗎?」
「我該在意什麼?打個比方吧,就奸像家里種了珠美竹,我是怪它長得太玉樹臨風,還是怪覬覦它的人?」她笑了,打趣的說︰「唔,也許我該買張豬八戒的面具給他戴上,免得他惹來一準爛桃花。」
魏孟玉的聲音激昂了起來,「你說我是攔桃花?!」
「也不過是打個比方,像伯母這樣的貴婦,怎麼是爛桃花嘛!則誤會、別誤會。」爛桃花太年輕了,是「爛桃子」才對。
她現住發覺,眼前這丫頭只怕滑頭得很,不像是她原先以為的那麼簡單。她深呼吸緩和一下情緒,「冰磬和你這麼好的話,那二十五、六兩天,他是和你在一塊嘍?」
「是啊。」她露出甜甜的笑,有時表情也能是一種無形的武器,誘人走入無害表情下的圈套,無法掙月兌。念心理的嘛,這是她的看家本領。
魏孟玉起了一陣滬意,「他有沒有告訴你,或者你有沒有注意到,那幾天他為
什麼心情會那麼槽,非得找個地方清靜下可?」
「他妹妹死廠。」
原來她只知道是這樣。她露出一抹得意的笑,「不過真正使他那麼沮喪的原因沒有這麼簡單。」等她說出原因,看這丫頭的笑臉還端不端得住。
「那又是為什麼?」楚柔順著她的話一問,讓她解開自己的好奇。
「冰磬的妹妹和他是同父異母,長大後才找回來的,說白一點也就是他們兄妹倆其實沒什麼深厚的感情。」魏孟玉冷冷一笑,「即使是打小一塊長大的兄妹,當其中一方死了,另一個當下會傷心是一定的,可沒人會足足傷心五年。」
「這是為什麼嗎?」楚柔按捺下興奮,謎底離她越來越接近了。
魏孟玉注意盯著她的表情,「他同父異母的妹妹被找回,麗家為她舉辦家宴的當晚,麗冰磬就和她上了床了,」
楚柔旺了幾秒。
涂著鮮紅色厚重唇膏的唇微揚,魏盂玉故意重復說一遍。「他們上了床,也就是兄妹……」
原來……原來這就是麗冰磬遲遲無法開口告訴她心里秘密的最大原因,這事任誰也無法輕易啟口啊!
?下!她下相信麗冰磬會做出這樣的事!
魏孟玉笑了,笑得很可怕,好像樂見這一切的發生。不對勁,這其中一定有鬼。
楚柔盯著她的眼,手忽然捉住她的……
她要知道真相!
*****
這里就是楚柔口中的育幼院了。
由於地方偏僻,麗冰磬花了不少時間才找到。
佔地一百坪左右的育幼院並不算大,建築也嫌老舊,不過四周環境不錯,青山環繞、空氣十分清新?可能正是午休時間吧,前頭的草坪上沒有看到小朋友,沒有小孩的喧鬧聲,這里顯得更安靜了。
看著不遠處的一處桂花塢,頂上只有幾顆大石,並無樹蔭遮掩……思緒無意識的飄遠了,回想起數日前在他懷中那雙無助驚恐的雙瞳,
一道蒼老的聲音響起︰「這位先生,請問有事嗎?」
他轉過身去,看到一位年約六十歲左右的老婆婆、「我來這里打听一個小孩,我想……雖然事隔十幾年了,但也許還能打探列什麼線索也說下定。」他看了她一眼,「你是……」
「我是這里的院長。」這個冷漠俊秀的孩子有點像誰?朱秀芝一時想下起來。這里的小孩有誰像他這麼漂亮的嗎?「十多年啦?時間隔有點久了。」她沉吟了一下。「不過沒關系,咱們這家育幼院規模小,進出的小朋友不鄉,每一個我都叫得出名字喲,你要找誰啊?孩子只要住過這里,我會知道的,」
「卜念君。」
「卜念君……I她忽然臉色一變,眼神變得閃爍了起來,「我們這里沒有你說的孩子。」
院長像是知道些什麼,她的神色很怪。「院長請你仔細想想,卜念君到這里的時候應該是六歲,如果她還活著的話,該有二十四、五歲了。」
「我……我不知道。」
朱秀芝是個老實人,她閃躲不安的眼神任誰也看得出她在撒謊。
一個遭雷擊而死的孩子,是死於天災,有必要這樣隱藏嗎?
他更確定自己的懷疑可能是真的了,如果楚柔那晚說的卜念君是他的親妹妹,那後來的這個……
麗冰磬沉聲的說︰「院長,我已經對卜念君的事情梢作調查過,如果真正的卜念君在六歲那年遭雷擊死了,那我想請你解釋一下,五年前我繼母魏孟玉在你們這找到的卜念君是怎麼一回事?」
院長一怔,心髒彷佛要眺出胸口,怔愣了半晌後她嘆了口氣,帶著他來到大樹下的一顆大石塊上坐了下來。
「卜念君的確是這里的孩子,她是我以前一個忘年之交的女兒。有一天,念君的母親把她帶到我這里暫住,說要去找孩子的父親,之後就沒了消息,後來我才知道她出車禍死了。這件事我一直下敢告訴念君,伯她受下了打擊。」她又是一嘆,「我萬萬沒想到她死了之後不到半年,念君也遭到雷擊。」這對母女真的很可憐。
對從沒見過面,只看過相片的妹妹情感自然冷淡,但想到她小小年紀就進了育幼院,不免也同情她。
朱秀芝長嘆,「十多年了,念君也走了十多年了。」
麗冰磬冷冷的瞅菩她,這院長一定知道五年前那個假的卜念君,甚至提供她的身世背景和協助偽造文件。「真的念君是死了,可我想你應該知道,有人使得她在死後的十多年又『復活』了,是不是?」
這年輕人的語氣冷漢平緩、不疾下徐,下過讓她感覺像是有人拿著刀逼著她說實話似的。「…這事……其實……我……」
「院長,你知道後來的那個卜念君在五年前也死了嗎?I
「死……死了?」她嚇了一跳,「怎麼死的?」
「自殺。」
「她……她千金小姐當得好好的,為什麼還要自殺?」
「她留下一封遺書,說她戀慕自己的親哥哥,和我上了床,因此她沒臉繼續活在世上。」那封遺書和發生的事令他痛苦到幾乎瘋掉。父親的不諒解、自身的罪惡感讓他無法原諒自己。
這兩個字比殺了他更今他生不如死。
如今,他解月兌了。
「她自己也知道不是你親妹妹,遺書為什麼這麼寫?」朱秀芝覺得奇怪。
「明顯的,那封遺書大概不是出自她自己的意思。」那字跡經過監定,是死者的字跡沒錯。由此可以推測,她的自殺絕對不是自願的,而是……他殺。
會逼著她寫下遺書的人並不那麼難猜,有誰會這麼恨他,非得毀了他不可;又有誰在他離開後獲利最大,能高枕無憂?
魏孟玉啊魏孟玉!你的心腸和手段還真是狠!
朱秀芝被他的話嚇了一跳,「被迫寫下遺書,然後自殺?這不叫自殺,是被人殺掉的吧?」
麗冰磬淡漠的開口,「院長,整件事情很復雜,我希望你能把五年前的事仔細的說一遍給我听,事情正如你說的,死者是被人殺掉的,它涉及到了一條人命,你如果不與我合作,下一回找上你的人,只怕會是警察,」
「警……警察。」她臉色都嚇白了,自己這一生即使算不得是個大好人,可也不曾和什麼案子扯上邊,偏偏在五年前做了些見不得光的事,雖說,那原本也是出自好意。
沉默了好一會兒她才說︰「五年多前,一個女人帶著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年輕女孩來到這里。」女孩並非如他所言,是他們院里的人,「她先是捐了五百萬給育幼院,然後跟我打探卜念君的事,包括她的來歷、出生證明……凡是有關她或是她媽媽的事她都想知道。」
朱秀芝娓娓的道出這一件原本她以為是利人利己,沒想到卻是包含可怕陰謀的往事。
「之後她對我說,其實她的丈夫就是念君的爸爸,這十幾年來他一直沒放棄找回自己的女兒,如今他病了,如果知道女兒在十多年前就走了,病情一定會加深,因此要求找幫她—些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