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識盧山真面目,曲折不平姻緣途;歡喜冤家終成雙,來日共成風凰譜。」
要來福去南宮夫人那里拿來了數個月前,她老人家打城外柳神算那里合來的姻緣簽。南宮艷看著那令他啼笑皆非的詩句。
說是江湖術土,好像又有他得以混口飯吃的真本事!南宮艷心中暗忖。
不識廬山真面目,曲折不平姻緣途……當初他還為了這兩句話想破了頭卻不得其解呢!誰知經過了單彤的事之後,他真是明白得透徹了。
是啊!正因為不識廬山真面目的誤以為爺爺為他訂下的,是個相貌丑怪的姑娘,才有後來的挨整事件,他的姻緣途還真是崎嶇不平!
明明是少見的絕色,卻給自己的未婚夫說成肉包女,也怪不得單彤會吞不下這口氣的整他。今天若異地而處,只怕他會整瞎了那個空長一對明目的睜眼瞎子。
現在,他要怎麼平熄她的怒火呢?
單彤的性子十分冷傲,這樣的人通常有什麼事情都會往內心擱,一旦她忍無可忍的說了出來,那表示事情非常嚴重,這樣的怒火恐怕難以輕易熄滅。
唉,他著實無計可施。暫且不說她的問題,自己的問題也不小吶,因為他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去討人歡心,向來就只有別人迎合他的喜怒。
為什麼他的人生會那麼無助?!
望著手上的姻緣簽他又是長長一嘆……「哎……」
「這個‘愛’字若當著單彤姐的面說出來,想必咱們南宮府很快就可以辦喜事了。」南宮瞳像「模壁鬼」一樣,悄悄的模到南宮艷身後。
「瞳兒,你很習慣做些不入流的事喔!」心情不
好,他口氣也欠佳。
這丫頭才十四、五,卻老是說出一些令人臉紅心跳的話。禮儀女紅她不屑學,倒是琴棋書畫樣樣行,人小鬼大得叫人頭皮發麻!
「你的‘愛’字說得那麼大聲,我只不過路過听到了,不入流的到底是誰啊!」艷哥哥心情不好是正常的,生平第一回被女人整、被女人氣,還被女人耍得團團轉,他這輩子大概沒什麼機會這麼狼狽了。
前天她得知露凝香就是單彤,馬上好奇的跑到爺爺那里求證,又從他那里得知了不少事,然後又不過癮的跑到藏幽閣找單彤,現在的她可是和她有些交情的喔!
「此‘哎’非彼‘愛’,我是在嘆氣。」這丫頭腦子里不知道在想什麼,說她是富門千金,他倒覺得她更像滿口渾話的紈褲子!
「你連嘆氣都在宣告你的愛意啊艷哥哥,想不到你是個多情種耶。」
無力了!南宮艷不想再理她這小瘋子,橫了她一眼後不再說話。
南宮瞳抽走了他手上的姻緣簽,看完後忽地大笑。「你什麼時候也信這?你不是說這玩藝兒是江湖術士騙錢用的嗎?」
「我的事不用你管。」想靜一靜的時刻又被這煞星纏上,他真夠好運的!
「莫非……」她將臉湊近南宮艷,一副探索的表情。
「干啥?」
「你現在也需要靠這東西求得身心安寧嗎?」她這兄長平時行事作風總是看似平和,實則霸道。他太驕傲了,平時兄妹倆結怨不少,若不趁這機會落井下石,更待何時?「這太不像你了,艷哥哥!」
「你……」這丫頭今天到底是為什麼出現在他面前?
「呃,對喔,打從你被單彤姐耍得團團轉之後,你就越來越不像南宮艷了。真正的南宮艷怎麼會連被人設計了都不知道?抑或是愛情使得精明的你也變得盲目了?」接下來她不怕死的自言自語,聲音卻又大到南宮艷也听得到。「听說南方人吃狗肉會選在狗發情的時候,因為那時的公狗只瞧得到情人,根本看不到捕狗圈。我想艷哥哥也是這種情況吧!」
狗?!這丫頭把他比喻成狗,還是發情的公狗。「南宮瞳!」
「好嘛、好嘛,不說不說。」有人快變臉了,風度差!她前一刻說不說,下一刻又忍不住開口,「艷哥哥,你知不知道郭香宇這個人?」他現在一定很不想听她說話,總得找個人引起他的注意吧。
就她知道,除了心上人外,情敵也很容易引入注意。
「你怎麼會知道這個人?」一提到他,南宮艷臉上神情淡然,可他的聲音冷得如同寒冰。
有反應了!哈,一向萬事不系于心的艷哥哥真的也會吃醋哩。「我不但知道這個人,還知道他似乎和單彤姐走得很近喲。」
「你怎麼知道他們走得近?」想到他們走得近,且單彤又說過,往後男婚女嫁各不相干,他的心忽地不舒坦起來。
「昨天夜里我去造訪單彤姐,看到她和郭香宇正在亭子對弈。」那時還有兩個丫環在一旁伺候著,不過這個她有點壞心眼的不想說,這樣才能增加噯昧氣氛嘛!
「夜里他們還見面?」
「單彤在圓月樓時,你不也常常夜里去見她?」氣死他最好。
「她現在的身份已經不是露凝香了,這等荒唐事她怎做得出來?!」
南宮瞳欣賞著南宮艷生氣時仍然好看得不得了的臉。「即使如此,你有什麼好生氣的?唉,你憑什麼生氣?憑露凝香以往的恩客,還是憑單彤無緣的未婚夫啊?」
「我和她的婚約並沒有解除!」提到那件事,他仍十分懊惱。
「是喔,可是訂親信物玉麒瞬你不是捧回來了嗎?還有啊,我在單彤姐那里有看到你簽名、蓋手印的契約耶。那句往後男婚女嫁各不相干最令我印象深刻了。」
「總之那件事我不承認!」
「白紙黑字寫得明白,你不承認也不成。」她看了他一眼,「你這樣不行吶,商人最重然諾,虧你還是未來的龍頭呢!」
他知道自己這樣就以商人之道是犯了大忌,可他這樣當「奸商」也只有一回,總之單彤對他而言,是什麼情況他都不會放手的。
沒想到為了一個女人,他竟也耍起無賴!
「雖然我並不贊同‘勝者為王,敗者為寇’。「這句話,可我現在卻明白,有些事是絕對不能輸。」
「既然如此,那你最好加把勁,因為不見得你就一定會贏。畢竟那郭香宇也還長得人模人樣。最重要的是他不曾罵單彤姐是丑女、捏花肉包。」猶豫了一下,她道︰「有沒有興趣夜訪單彤姐啊?你不夠殷勤的話,也許她就被人搶走嘍?」
「你是說郭香宇今天又會去找單彤?」
「不無可能。」
南宮艷站了起來,似乎想有所行動,正要邁開長腿時,南宮瞳又開口。
「單彤姐不要我多嘴,可我覺得告訴你會比較好。」因為這件事她怎麼想怎麼危險,還是告訴他好了!
「什麼?」
「郭香宇好像是陷害單彤姐一家,那個已伏法的柳相國之後耶。」單彤姐不讓她說有她的考量。
她認為她單家雖然因為柳相國而家破人亡,但柳相國後來已付出了代價,因此即使後來爺爺派人告訴她,郭香宇即是仇家之後,要她小心,她也以平常心對待。
郭香宇是個不錯的朋友,即使她因為前代恩怨會防著他,可也樂意交這個朋友,前提是他也當她是朋友。
當郭香宇出現在藏幽閣時,單彤有些訝異。他給她的理由是,他上圓月樓找她,卻撲了空,崔嬤嬤說她「不知去向」了。而他失意的回府途中,正好看見她進陸將軍府。
郭香宇找上藏幽閣的理由疑雲重重,但她並不打算拆穿他。他都能找上藏幽閣,自然知道她的真實姓名。以郭香宇那樣精明的人,也許早就調查過有關她的事,且知道她是單軍的女兒了吧?
他出現在藏幽閣,她時時提高警覺,也冷靜的觀察著,他此舉究竟是為何?
若他只是善意的造訪,她也可以善意的回應;若他另有所圖,她武功不弱,一時半刻料想他也無法傷到自己。且藏幽閣是陸將軍府地盤,想他也不敢如何。
可這件事仍有待觀察,若南宮艷知道了郭香宇是柳相國的遺孤,他絕對不允許她接近他的。這樣反而沒法子知道郭香字的為人。
上一代的恩怨令她覺得可怕、血腥,如果可能,她不想再延續下去。這也就是單彤不讓南宮瞳告訴南宮艷的原因。
原本南宮行雲也打算告訴南宮艷,但又考慮到他黑白分明的性子。他凡事精明,可也凡事不留余地,因此只得緩下這件事。
听了南宮瞳的話,南宮艷的臉色變得十分不好看。「這樣的事情你為什麼不早說?」郭香宇是柳相國的遺孤?這話乍听之下很震撼,可也有不少疑問,不過現在不是追根究底的時候。他匆匆忙忙的往外走。
看他鐵青著臉的樣子好可怕!「艷哥哥……」慘了,人家叫她不要說的事情她又說了!
她不會因此惹禍吧?
可是事情好像挺危險的嘛!
未來的嫂子啊,你該不會怪我多事吧?
***
郭香宇果然出現在藏幽閣。
他帶了外邦友人贈予的香茗想和單彤分享,在萍兒要去沏茶時,他特別交代,「火候要拿捏好,且放些糖才好喝。」
「放糖?」萍兒沖多了各式各樣的茶,還沒听過要加糖的。「大人沒說錯吧?」
「沒錯。這茶非但要加糖,還要小心糖的多寡。你可先試試,覺得對了味兒再端來。」
萍兒對這個名叫郭香宇的大人實在沒什麼好印象,雖然他對她家小姐很好,可是可能是因為他對小姐太殷勤了吧,老實說,她還是覺得南宮公子和小姐才是天生一對。
不過,看在他今天帶了那麼珍奇的東西讓她開眼界的份上,她可以對他好一些!
萍兒去沏茶時,另一個丫環也好奇的跟上去瞧瞧。
「你帶來的東西可具有趣!」加糖的茶?她也是第一次听到,看來待一會兒她要特別品嘗一下了。
「還有更有趣的。」郭香宇由懷中拿出支雕繪精美的發釵遞給單彤。
「這是……」她看著那十分精美的發釵。
「也是外邦朋友帶來的,這發釵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可它散發著十分宜人的木香,我想你一定會喜歡的。」
單彤湊近一嗅。「好香!」很宜人的香味,那味道並不濃烈,卻仿佛時時刻刻繞在身邊似的。
只是,這一小塊木雕怎會如此香?她暗中運氣,發覺並無中毒或中迷香之類的氣郁,這才暗笑自己的多心。
愛不釋手的把玩著,最後她把它簪在輕綰起的發上。
「果然很適合你!」那發釵香味不斷四溢,郭香宇的嘴角揚起了一抹邪恣、令人費疑猜的笑意。
彼此又說了一會兒話,見萍兒她們一直沒回來,單彤奇道︰「那兩個丫頭怎地沏個茶這麼慢?」
「雪夜天寒,沏茶本來就比較費時。」郭香宇看著外頭仍有亮光的屋子,一室的蘭影在燭影中更顯雅致。「我听萍兒說你喜歡蘭花,想必對面那屋于就是你的藏幽所在吧?我可以去看看嗎?」
「當然。」單彤一听說有人對她的蘭花感興趣,再高興不過了。
她領他走進被嬌貴的保護著的蘭園,一股宜人的蘭花幽香迎面襲來,令人神清氣爽。
「夜里這偌大的蘭園還點著燭火,是怕蘭花著涼嗎?」郭香宇笑著說。
「蘭花是很嬌貴的,它一向長于深山中,但那並不表示它十分耐寒,能在寒雪中生存的蘭種並不多,因此很珍貴。」
「像是快雪峰頂的香蘭?」提到快雪峰,他故意看了下單彤。
是因為他提到有她臉紅心跳記憶的快雪峰嗎?她怎麼覺得身子漸漸熱了起來,心跳也失去了原本的節奏?「是啊,香蘭的確是很珍貴的。」有些不對勁!
「傳聞你和南宮艷在快雪峰上度了一夜,這樣的情況倒是容易令人有所遐想。」他態度忽地轉為輕佻,眼見手就要往她粉臉上撫去……
「干什麼!」單彤怒斥,想打掉他伸過來的手,可手才一抬,她竟然發現這樣小小的一個動作,她做起來都有些吃力。
不對勁!待她察覺奇怪,想離開蘭園時,一轉身卻重重的跌坐在地上。
郭香宇蹲子看著她。「覺得口干舌燥,渾身使不上力了嗎?」他的笑容很邪。
「你……你下了藥?」她暗自運功,可半天使不上力。糟,她真的中毒了!可……「不可能,我一向小心,從方才到現在,你根本沒機會下毒!」
他冷笑道︰「你一向聰明絕頂,對于下毒的事,我自要費一番心思了。」他拿下她頭上方才他贈予她的發釵,輕綰的青絲因而直瀉而下。
「你知道這發釵是什麼木雕刻而成的嗎?它乃是外邦皇族後宮常見的香木,一般時候可拿來當燻香,既無毒且香氣宜人。可若是皇族男子想臨幸佳人,便會在房內放上一盆蘭花,一旦香木的香氣遇上蘭香,立刻成為催情婬香。你現在只是感覺到四肢無力,很快的你就會需要男人而主動貼上我了!」他嘿嘿的婬笑。
其實他現在就可以要了她,可,他願意等待,等待一向高傲的單軍之女因為澤香催情,而不知廉恥的乞求他的佔有的無恥樣。
就他拿過一個青澀的清倌作了試驗,婬香的作用既烈且快,身下那不知恥的女子,簡直令人無法相信是之前那個嬌羞的清倌。
「你也同時間到了這兩樣香氣,為什麼你沒事!」
「在替一個女人滅火之前,我總不能連自己都著火吧?」他早吞了解藥。其實這種婬香不吃解藥也成,男女交媾後就沒事了,不過為了看單彤挑逗人的媚態,他可不允許自己太早要了她!
瞧她此刻雙眼迷蒙的勾魂樣,若不是吃了解藥,只怕他「著火」得比她快。
單彤忍住了身子漸起的蠢動,恨恨的瞪視郭香宇,咬著牙罵道︰「你無恥!」
「無恥?男人和女人在一塊就是這樣,怎麼會無恥,你和南宮艷在快雪峰上不也這樣?」
萍兒她們若送茶過去,應該會發覺她不在而找過來才是,她要拖延一些時間。「他才不會像你這般無恥。」
「是嗎?看來那小子真的很重視你。既然這樣,那真是太好了!如果他知道自己心愛的姑娘終是屬于別的男人,想必打擊會很大吧?」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她大概知道,不過她想印證心中想法。
「為什麼?」他大笑,「問得好!我想,你大概知道單家、南宮家和柳相國的恩怨吧?而我就是柳相國的遺孤!」他不信這樣的事情她會不知道。「我想南宮艷和你是深愛的,若讓你成為郭夫人,不知他作何感想?」他冷笑,看著在這樣冷的天氣,單彤額上還冒著汗,他知道她正愚蠢的以著自己的理智和體內一發不可收拾的對抗著。
呵,他倒要看她能撐到何時。
「你……瘋了!’她現在連說話都會不受控制的顫抖著,身子的騷動漸漸不在她的控制下。
「當然啦,如果身子遭我玷污後,南宮艷仍肯要你,而你也無恥的想跟著他,我自當成全。不過,我會很不小心的把我是你第一個男人的話傳出去的。」即使再深愛著一個女人,相信南宮艷也受不了這樣的閑言閑語。
郭香宇瘋了!徹底瘋了!單彤深吸了口氣,努力的想往蘭園的入口處爬,「來……來人!萍兒……」
「省省力氣吧!」郭香宇擋在她前面。「你那兩個丫環喝了那加了迷藥的茶之後,只怕早睡得不省人事了,現在不可能有人來救你。」這里離陸將軍府其他樓閣還有一小段距離,她喊破了喉嚨也沒人會來救她。
這城府深沉的男人,原來今晚的一切他早安排好了。天!誰來救她?南宮艷……
一想到他,她的眼眶紅了。
差不多時候了。郭香宇擰笑,欺身靠近她,「你現在一定忍得很痛苦吧?只要你開口求我,我馬上讓你欲仙欲死。」
「你……」她的牙因劇烈顫抖而格格作響。「你……做夢!」這個人……她怎麼會曾經以為他是個不錯的人?
「夢見你和我纏綿,在夢中欲仙欲死?」
感覺到郭香宇的眼神不同,一寸寸向她靠近,單彤害怕的閉上眼。「南宮艷……救……救我……」她的淚滲出密長的眼睫滑落了下來。
听到南宮艷三個字,郭香宇的臉拉了下來。︰「不準在我面前提南宮艷三個字!啊……」話一說完,他的給人踹了一腳,整個人往前撲跌而去。
「南宮艷是你叫的嗎?」說話者的語氣冰冷。
郭香宇氣急敗壞的回過頭。「找死嗎……」待他看清不遠處的高就身影後,「哇」的一聲叫了出來。
「南、南宮艷?!你為什麼會在這兒?」這家伙怎麼會這個時候出現?
打從南宮瞳口中知道了郭香宇的身份後,他立即快馬加鞭的來到藏幽閣。由于時候不早了,將軍府的門已掩上,外頭又不見郭香宇的轎子和隨從,原本他以為他該沒有在藏幽閣才是,于是便打算打道回府。
後來他又打消主意,心想,都已經到這里來了,何妨到藏幽閣走走,也許運氣好的話,還可以听到單彤的琴聲,以琴聲慰解相思也好。
來到藏幽閣他躍身飛檐,原不想打擾單彤的,可他發覺一件怪事,藏幽閣主屋燈火通明,可卻半個人影也沒有,于是便下來看個究竟。
誰知他竟然在廚房里看到兩個被迷藥迷倒在地的丫環,于是他忙四處找尋單彤,知道她一定出事了!
一出了主屋,他發覺對面的蘭園里人影晃動,于是找了過來。
「這句話是我該問你的!」南宮艷正打算往前一步問個究竟,頹坐在地上的單彤忽地發出聲音。
「嗯……」禁不住婬香在體內的蠱惑,她低吟出聲,隨即用力的咬住自己的下唇,以痛覺保持清醒。
這個狼狽樣叫自己的意中人瞧在眼里一真是……真是羞愧莫名!
「唉?」南宮艷有些弄不清狀況,那聲音太嬌嗲軟呢,有些怪怪的。他蹲子。「單彤,你怎麼坐在地上?怎麼了?」他扶起她。「能站嗎?」她的身子怎麼這麼熱?
郭香宇趁機往外掠去,幾個起落已不見人影。
「我……嗯……」一貼近南宮艷,她的手忽地緊緊抱住他。察覺到他詫異的眼神,撫模著他的背的手握成了拳。她的理智在她死命的往唇上一咬,嘗到咸咸的血腥味後似乎找回了一些。「我……我沒事,你……你快走!快走!」
她滿臉又是汗又是淚的,他怎麼可能放下她?要走他也得找個丫環來照顧她他才放心。「你別說話,我送你回房。」她的丫環暈了,送她回房後得另外找個婆子或丫環來照顧她。
回到單彤的房間後,他想將她安置在床上,可她的雙手卻緊抱著她的頸項不肯放。瞧她的俏臉和看得到的皮膚上都襲上一層不尋常的桃紅,水靈美眸勾魂魅惑,身子更是輕佻地磨蹭著他的身子。
現在若說不知道發生什麼事,那他就是在欺騙自己了!
「該死的!郭香字那畜生到底給你吃了什麼?!」他恙怒的大吼。方才真不該只給他一腳。
單彤自喉間發出低泣的聲音。「是我……失算,我……」她想叫他放下她,可她卻無法控制自己的死抱著他不放,現在她的身子好像不是自己的。「我……我好痛苦!」她嗚咽著,身子抖個不停。
看她痛苦的樣子,南宮艷猶豫了一下。「閉上眼。」傾身吻住那微啟誘人的紅唇。
他的吻像是種催情劑,單彤激動的回應著他。
他的大手在她曼妙動人的胴體上游移著,一寸寸的點燃欲火。
藏幽閣中今夜春情無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