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業名門的男人最重視什麼?答案是面子。
那麼一旦男人覺得沒面子,他會如何?一定會抓狂吧!抓狂之後呢?不就是讓那個令他顏面無存的人無法再出現在自己面前。
看著那一堆平純暄買給她的性感內衣褲,戴尋芳忽然露出沾沾自喜的笑容。
男人買性感內衣給女人,不外乎想在閨房內增添一些情趣,可不是要女人在其他男人的面前展現。要是有哪個女人敢把內衣外穿,恐怕送她的男人會抓狂!
更何況若有女人敢在眾人面前內衣外穿,不是瘋子就是蕩婦!將來迎娶的人是這樣的女人,就算平偉暄本人耐得住,也會耐不住親朋好友在他耳邊嚼舌根。
平偉暄啊平偉暄,你買了一大堆內衣給我,我不物盡其用,不是太對不起你了嗎?
呵,且看你怎麼變臉。
听說今天他和朋友天還沒亮就出門打高爾夫球,走前還吩咐廚子準備四份法式早點等他回來。因為他有位朋友對他家廚子的手藝贊不絕口。
剛剛她好像有听到車子回來的聲音哩。好戲登場了……
當她鬼靈精怪的想著一堆壞主意的時候,平偉暄正和一些朋友在樓下用餐。方才主菜的盤子才收,也用過水果了,接著要上的該是飲料。
遠遠的,平妹暄就看到戴尋芳端著飲料出現。他心里正奇怪,家中幫佣的事她一向不參與,只負責喂狗,怎地……
不會她又要玩啥花樣了吧?看看她的衣著……前頭礙著女佣圍裙看不太出來,不過,應該沒什麼問題才是。不會她在飲料中放了些什麼吧?晤,那也不太可能!她要整的人是他,干啥把一些無辜者都拉進來?
他想不出她會玩啥花樣,但也不相信她會乖乖的當女佣。
好吧!一動不如一靜,且看看這回她又要玩什麼把戲?
望著戴尋芳遞來的咖啡,平偉暄認真的考慮要不要喝。尤其在看到她給了他一個極盡狐媚的笑容後,他的警覺心大大提高。
可看朋友都喝得津津有味,他不喝,萬一咖啡真有了問題,那似乎不太好。硬著頭皮,平偉暄低下頭去喚了口咖啡。在他喝咖啡之際,他突然听到坐在他身旁的友人端杯子端得鏗鏘作響的聲音。
那麼大的人怎麼連杯子都端不好?瞧手還抖個不停。是應酬太多,酒精中毒了嗎?還是戴尋芳在咖啡里加了什麼?那也不對!他們之中第一個喝咖啡的人又不是身邊的他。
「她……她……」五十幾歲的中年男子一臉故作鎮定,可又忍不住臉紅。除了他之外,平偉暄另外兩個朋友也陸續發出問笑聲。
終于,那個端著咖啡的男人把咖啡灑出了杯子,弄髒了衣服。
戴尋芳趕緊走過去為他擦拭。由于位子的關系,她是背對著平偉暄的。
平偉暄抬起頭來,「你沒事……吧?」看到眼前的美背時,平偉暄花了幾秒的時間才確定,眼前所見不是幻覺!
他此刻正對著戴尋芳幾乎光果的背部,她……她……
這女人……她竟然把他送她的薄紗式性感內衣穿出來!只是在前面再搭上一件平日穿的圍裙蒙混他。
看看、看看她那嬌俏的僅裹著一小塊布在薄紗下若隱若現的樣子,他有股快吐血的沖動!
「這是餐後余興節目嗎!」
「她是哪找來的?那股騷勁兒較之舞娘有過之而無不及。」
平偉暄在自己快氣炸之前起了身,他二話不說的強拉著戴尋芳上二樓,在進房後用力的把門甩上。
「放手啦!很痛哩!」
「你瘋了嗎?」她還真有勇氣內衣外穿。
「瘋了?如果這構成你把我逐出你家的條件,那我承認。」她慢條斯理的坐下來,一臉不在乎。
「就為了要我把你逐出去,你穿成這樣!?」他氣炸了,恨透別的男人覬覦她美麗的身體,那全是他的。「你別夢想了!」
「我築夢踏實喔。」
「你敢?!」
「哎喲!真是沒有幽默感。」戴尋芳低下頭玩指甲。「那好啊!你就等著我一天一套的把你送我的性感內衣秀出去,秀到你喊停。」
「你不會有那個機會!待會我會叫人把那些衣物清走。」
「我才不要!」
「由不得你說不。」他盯著她看,恨不得立刻扒下她身上的那套性感內衣。「月兌下來。」
「我才不要!我好不容易才模索出如何把它穿上去的。」性感內衣的機關可多著。
「你要自己月兌下來,還是我動手?」
「你……變態、……沙文豬……」看著平偉暄不理會她的謾罵一步步靠近,戴尋芳只得硬著頭皮把內衣月兌下來。
現在她身上就只剩下女佣穿的圍裙,從後頭看來真是春光全泄。「你好歹拿一套衣服給我。」
平偉暄晃了晃他手上那兩塊清涼的布。「穿這種東西有穿跟沒穿是一樣的。你方才敢在客人面前晃來晃去,現在這樣走出去,想必你也夠勇氣。」
戴尋芳氣綠了臉。「把衣服還我!」之前要穿那那兩塊布出去,如果沒有以平偉暄氣得七孔冒煙的表情為推動力,她才不敢穿呢!更何況,她現在可是一絲不掛,真要她走出去……她心髒不夠強。
「如果你沒勇氣出去,就在這等,我氣消了自然會拿衣服給你。」
「你什麼時候氣消?」
「沒個準。」說著,他拿著性感內衣往外走。
「喂!你……」
人體大餐!
在咖啡廳等鐘莉莉的空檔,戴尋芳順手翻閱一本當期雜志。當看到四個偌大的反白字體後,立即有趣的看下去。
待她把整篇報導看完,鐘莉莉才珊珊來遲。
「我遲到了嗎?」她一坐下來立即猛灌冰水。
「你哪一次不遲到?」戴尋芳橫了她一眼,把雜志合上。
「上一次平偉暄有平安把你送回去吧?」她後來听平偉暄的朋友,那個叫李明的人,她好像喝了摻有安眠藥的酒。可這種事她又不好問得太明白。
「我現在還活得好好的,你看到啦。」鐘莉莉這朋友真的只能同享福,不能共患難!上一口平偉暄強拉她出去時,她就不能跟上來嗎?著她跟在身邊,自己也不會吃那麼大的虧!
算了!事情過了就算了。
「哦。」鐘莉莉偷偷的看了她一眼,有些事真的不問不快呢!于是她從旁推敲。「听說那夜同桌的洪小姐是平偉暄大哥的未婚妻。」
戴尋芳看了她一浪,「你知道的還真多。」
「不是說她覬覦平偉暄很久了,真是的,就算喜歡人家也不能亂放安眠藥嘛!」她又看了戴尋芳一眼。「幸虧那夜有你,要不然平偉暄可就被設計了。那位洪小姐……她現在還會去打擾平偉暄嗎?」
「做出那樣卑鄙的事,又正巧被人逮著,她已經被平偉暄警告不準再出現在他面前,否則他會將這件事公諸于世。」
「那你在無意間幫了他一個大忙咧。」
想到平偉暄,戴尋芳的臉又拉長。「那忘恩負義的家伙!」
「他對你做了什麼嗎?」鐘莉莉終于把心里最想問的問題問出來。
「沒……沒什麼!」她紅了臉。這種倒媚事就不必再提了。更何況,鐘莉莉這老是少一條筋的女人,要讓她知道自己被平偉暄吃了,大概不久就會傳到老爸耳中,屆時她不他拿著槍逼進禮堂才奇怪。
戴尋芳惱了一口維也納咖啡,掩飾尷尬的神情,略微挑眉道︰「你今天怎麼想到約我出來!」
這只滑頭泥鰍!又被轉移話題了。鐘莉莉在心中幽幽一嘆。
「關心一下你嘛。最近好嗎?」
「沒有平偉暄會更好!」那家伙真的將性感內衣全搜走,一件也不剩,害她想來點香艷刺激的都沒得玩。
「干啥那麼恨他?」
戴尋芳翻了下白眼。「前輩子積的怨、這輩子結的仇。」
看她的樣子,哎……看來她和平偉暄這對滿沒救的。談談別的吧。「嘿!你猜我前天去逛街時看到誰?」
「誰?」她現在滿腦子想著要怎麼對付平偉暄,壓根兒沒心情理會鐘莉莉遇到了誰,她就算遇到英國威廉王子也和她沒關系吧!
「戴尋香。」
「我姊姊?!」戴尋芳十分訝異。好一會兒她才說︰「我姊……你確定沒認錯人?」
「你前天一整天都待在平偉暄家當你的女佣沒出門吧?」
「當然。」
「那就是啦!既然那女的不是你,自然就是你姊姊了,而且她身邊還有個周明陪伴。」
「她回來了?」戴尋芳也理不清楚現在是什麼感覺。原本她是該高興的,可現在……似乎沒有預期的那麼快樂哩。「不知道我爸、媽知道她回來了沒有?」大概還不知道吧?否則昨天她和媽媽通電話時,她就會告訴她了。
「打個電話回去問不就得了!」
「嗯。」戴尋芳不是很有精神的回答。
「怎麼你姊回來,你沒有想像中的高興?」原以為告訴她這好消息,她會高興到跳起來呢,怎麼反而見她有些心事重重?
和平偉暄相處太久會令她愈來愈陰陽怪氣嗎?老覺得最近的她有些怪,怎麼個怪法?大概是不同以往吧!
「我有什麼好高興?」
「她回來的話你就可以功成身退啦。」怎麼那麼聰明的戴尋芳,連這道理都想不通!「你不是因為你姊姊不顧手足之情的和情郎私奔,才累得你得和平偉暄牽扯不清?現在她回來,你可以拍拍走人啦。」
「事情只怕沒那麼單純,如果她和周明先斬後奏的結婚了,我還是得和平偉暗耗下去。」她調高視線。「更何況,我爸爸和平偉暄的契約上賣的女兒叫戴尋芳而不是戴尋香。」女佣,她到底什麼時候可以擺月兌那稱謂?
真是惱人啊!
「那你現在要怎麼辦?」她腦袋沒她好,要動腦的事留給她自己想就好。反正她的精神與她同在。
「放心吧!我一定會致力讓自己光榮的被轟出平家。」
「那你就加油吧!」
戴尋芳口中說得漂亮,可心中不免懊惱。說實在的,要對付平偉喧那家伙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他風度好、抗壓性高,要令他生氣有時倒先氣炸自己。不過,在整了他多次後,她漸漸的捉住了令他生氣的要件了。
好象事情只要關于她,他都滿會抓狂的,這是為什麼啊?一些些的領悟在她胸口盤踞,她的嘴角在不知不覺中微揚了起來。
平偉暄是在乎她的嗎?
唔,對于這種公子,她還是不要太妄自揣測才好,免得屆時落個自作多情那多難為情吶!而且他在乎她有怎樣?她方才有病啊?竟然偷偷高興了一下,真是無聊!
她和他是死對頭,拒絕領受一切有關他的心情。
「我會加油的。」戴尋芳沉于自己的思緒中,久久才開口。「不過,到時候我可能要你的幫忙。」
她的話對鐘莉莉的威脅性可大了,她忙開口︰「幫忙?別吧!我笨手笨腳的,參與你的復仇大計只會拖累你。」
「我早防著你這一點,所以你不會有機會拖累我的。」她笑眯眯的說,要好友放心。
「我……你……」
「別我啊你的,事情就這麼說定了!」戴尋芳想著心里的計劃,嘴角微揚,視線落在方才閱覽的雜志上。
不知道為什麼,鐘莉莉的頭皮發麻,眼皮跳得厲害。
有事情要發生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