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下雪和暴風雪是不一樣的。
躺在床上看著外頭的風雪,路羽然心中有種不安的感受。外頭風可真大!雪花都順著風斜成一個角度吹打到窗子上,讓緊閉的窗子頻頻作響。
原來沒有台風的美國東部,也有一些天然災害是像刮台風一樣,只是改成另一個形式——飄雪。
都已經快十二點了,她在床上翻來覆去仍睡不著。外頭的風雪是因素之一,多喝了杯咖啡導致精神有些亢奮是最主要的原因。
「不知道他睡了沒?」她喃喃自語的說。
路羽然將臉埋在棉被里,不由得又想起回房間時,兩人在她門前的熱吻……她輕輕的撫著柔女敕的唇瓣,一股柔情蜜意涌上心房。
正當思緒沉浸于濃情蜜意中,突然傳來一陣叩門聲。
「羽然,睡了嗎?」楚倫富磁性的聲音在夜里更顯得低沉悅耳。
「還沒。」她下床去開門。「這麼晚了你怎麼還沒睡?」
「時間還早。」他一向習慣了兩點才就寢。「今晚風雪很大,這房間的隔音差了一些,你要不要到其他客房去睡?」雖然只是窗子晃動的聲音,可那對一些較神經質的人而言已經夠受罪的了。
「不用了,還好。」
「那早點睡吧。」楚倫把話說完打算轉身離開。
路羽然突地拉住他的袖子。伸出手的動作仿佛是無意識的,直到她的手觸及他的袖子,他回過身時她才愣住,許久說不出話來。
「呃……我……」
「怎麼了?」
「窗子晃動的聲音令我有些不安,可不可以……可不可以請你陪陪我,直到……直到我睡著你再離開?」這算不算是一種邀請?路羽然為自己的大膽而紅了臉。
遲疑了一下,楚倫還是走進她的房間,「我是男人哦,也許等一下會做出什麼不紳士的事。」
「面對一個公子,我該有所覺悟,不是嗎?」她半開玩笑的說,可她的心卻因為所談的內容有些曖昧而加速跳動。
「你的誠實對我的人格還真是一種傷害。」他苦笑著說,為她掀開被子,「進去吧,外頭好冷。」
路羽然爬上床,「你也快上來。」捕捉到他嘲弄的挑眉動作,她有些羞赧的紅了臉,「沒別的意思,只是覺得你在外頭一定也會冷。」
楚倫也上床和她共蓋一條被子。「早些睡吧,明天還有一整天煩人的工作行程。」
他輕輕的拍了拍她水女敕的臉,順手拿了本放在床頭的馬克吐溫的作品翻著。
「明天工作結束後,我們就準備要起程回國了吧?」路羽然突然問。
「嗯,怎麼樣?」楚倫的心思仍在書本上。
「不知道為什麼,有些寂寞呢。在美國,你好像全部都是我的,回國之後……這種感覺會降低很多吧?」楚倫失笑道︰「你想得太多了。」他的手撫上她秀麗的長發。
撫著撫著,他發覺路羽然伸出手拉住他的大掌,將他撫弄她秀發的手往下拉,直到她胸前誘人的軟丘上。
「你……」他十分訝異于她的大膽。
她拉著他的手微微顫抖著,漂亮的瞳眸沒有勇氣對上他的。這些細微的動作在在顯示出她的緊張。
「從前你在聖誕節前總會問我要什麼禮物,今年,我希望得到不同的聖誕禮物。」
她鼓起極大的勇氣才把話說出口。
「你要什麼?」
「如果要你把自己當成聖誕禮物送給我,會不會太強人所難?」路羽然的眼楮終于對上他的,「我今年的聖誕禮物是……你。」這是她的請求,既然覺得是對的事情,她沒有道理退縮,于是她的眼神再也不逃避。
她需要他的回應,也想知道他的想法。
她不知道這樣的請求對他而言是不是困擾,可她還是說出自己的期待。深愛著一個人,想與之身心並沒有什麼不對。
久久得不到他的任何回應,以為自己遭拒絕了,她低垂下眼臉,「你是不是覺得我很輕浮?」她的確不能期待他的感覺和自己一樣。
「你會提出這樣的要求,我很訝異。」
「真正的愛戀該是要靈欲一致的,你以為呢?」從他深邃的眼眸中,路羽然無法探知他心里所想。「我的請求如果令你困擾,那你就當我方才沒說過那樣的話。」
「靈欲一致該有深厚的感情為基礎。」
他的話是在質疑她這十數年來的真心嗎?她知道他在說什麼,故意反問道︰「你懷疑自己沒有那樣深厚的情感回應我?」她看著他,眼中有著她所慣有的任性和倔強的神情。「若真的如比,你真的沒有資格抱我。」楚倫又怎麼會不明白她此刻的心情?他半側著身子,以俯姿看著她因生氣而高噘的唇,「你意氣用事了。」他傾在她唇上一吻,匆匆的、輕輕的,仿佛羽毛般掠過。「我的小女孩除了‘變壞’了之外,心智上仍沒有成長。」
「你胡說,我已經是大人了。」在楚倫面前,路羽然最怕被看小了。十歲的年齡差距令她有種莫名的不安,那不安並非來自于楚倫,而是來自于自己。她擔心他拒絕她的原因是因為她比他小太多。
雖然這個社會流行老牛吃女敕草,可她不認為楚倫會吃那一套。
「若真的長大就該明白,有些話女孩子是不適宜說的,那會令你的他覺得臉上無光。」說著,他又輕啄了下她挺秀的鼻尖,然後在她耳邊輕輕的說︰「就像聖誕禮物的事,也該由我提出要求,你把我的話說光了,我要說什麼?」
「你……」
「閉上眼楮。」他溫柔的說。在路羽然閉上眼的同時,楚倫吻上她的唇,吸吮著她口中的蜜津,靈巧的舌尖交纏需索著她的柔軟,大手也開始在她嬌軟的身上游移。
被擁在懷里如同搪瓷女圭女圭一般呵護的感覺令路羽然沉醉的閉上眼。她可以清楚的感受到楚倫在她身上輕撫過的痕跡,以及他以唇膜拜她的身子,烙下只屬于他印記。
在思緒混沌間,她感覺到身上的衣服一件件的被褪去……心跳的卜通聲加上手腳因為緊張而冰冷,這難道是所謂的靈欲一致嗎?她不明白,可是這種事情也不好問。
她鼓起勇氣的睜開眼楮,但眼前所看到的一切卻令她匆匆的又閉上眼。
「你……你沒穿衣服!」天,果……,男人的!
她的話令楚倫忍不住的笑了出來,「你也沒穿得比我多啊!」在這個時候她竟會這麼說,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回應。
試問有哪個人在的時候是穿戴整齊的?
「你……」路羽然腦子里滿是方才驚鴻一瞥的偉岸身材。她從來不知道男人的身材可以那麼好看,像是米開朗基羅「創世紀」中的亞當一般。想著想著,她的心跳又加快了頻率。
感覺到路羽然有些僵硬的身子,楚倫的手捧起她細致小巧的臉,「放輕松,把一切交給我,事情該是很美好的,一點也不可怕。」
路羽然嬌羞的紅了臉,自然知道他口中的「事情」是指什麼。
楚倫的大掌覆上她嬌軟細女敕的胸前,俯下頭品掠頂峰的一抹粉色嫣紅,恣意忘情的以舌舌忝舐誘玩。
軟丘在楚倫的挑逗下變得脹滿而更富誘惑力,這幕景象繃緊了他的每根神經。
「嗯……別……」春情一點一滴被挑起,心上有種不知所措的驚慌,令她想就此打住,可點燃的纏綿情焰又叫她羞紅著臉沉默。
「你好美。」他在她耳邊低語,喑啞的聲音連自己都分辨不出。
他在遇到路羽然之前是個公子,男女之事對他而言早是司空見慣,但從來沒有一個女人可以令他如此狂熱,全心全意的投入。那樣令他仿佛一使力就能捏碎的縴柔嬌軀,竟讓他難以自拔。
他的手悄然的沿著她曼妙的曲線來到她的泉源,耐心的、溫柔的在其上輕柔。他雖只是如此誘引著,一陣陣攀高的卻叫她忍不住低吟出聲。
「嗯……」她咬著唇不讓令自己難為情的春音外泄。
她寫滿欲求的神情緊扣著楚倫的情緒,那略微蹙起的秀眉、半閉的迷蒙雙眸以及性感而微啟的紅唇……老天!這小魔女!如果不是他意志力一向高人一等,又長期在花叢中打滾,此刻他還真的很難把持得住,早一舉要了她。
他的一層層的被往上推,感受到路羽然和他一樣濃烈的渴求,他覆在花叢上的大掌逐漸往下移動,來回的摩挲試探。
「別……別這樣!」她咬著唇低語。
「你好熱情!」他低笑著,帥氣的臉上有一抹帶著邪恣的笑意,「張開眼看著我。」見她仍漲紅臉眼卻閉得更緊了,他說︰「莫非你嫌我長得丑?」
路羽然搖頭,緩緩的睜開眼。在睜開眼的剎那,她看到他壞壞的笑意,那帶著汗水的邪恣面容比平常的他多了份狂妄魅力。看著他的汗水成滴滑落,她伸出手欲替他拭去。
「你……呃……」
「放輕松。」
「嗯……」她略微蹙眉。
「倫……」她喚著他的名字。「我的身子……像著了火一般,變得……變得好奇怪!」她為自己大膽的動作而羞紅了臉。
男女之間的交歡她不懂,只能配合著楚倫,跟著感覺走。
「我喜歡你這個樣子。」
他沉迷于她含愛帶欲的迷蒙眼波,也因她款擺著身子而波動的雙峰激起更深沉的。
「啊,別……別這樣……」她感覺到下月復滑過一陣暖流,胸口沉滯著一股蓄勢待發的熱能,仿佛等待出口一觸即發。
「好痛!」路羽然皺緊了眉,疼痛感使得她從方才飄飄欲仙的愉悅中跌入撕裂般的痛苦中。她痛得眼淚都掉出來,一面推著他,一面拒絕的搖頭。「不要,你弄得我好痛!」
楚倫吻去她臉上的淚,安撫的說︰「乖,我也舍不得你痛。第一次難免不舒服,待會就不會了。」為了將她的不適減到最低,他暫時按兵不動。
感覺到驟痛漸去,路羽然緩緩的睜開水靈的美眸,伸出手抱住他的頸項,主動吻上他。
像是有了默契一般,楚倫身下的火熱以緩慢的速度在她體內律動起來。初時,路羽然仍感到些微不適,漸漸的痛覺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逐漸凝聚的歡渝,讓她的口中不由自主泄出一聲聲春音。
她的手臂不禁抱緊了楚倫。
隨著速度加快,路羽然愈發感覺到胸口所凝聚的快感隨時會引爆。
他放縱著,不斷探索著她窄窒的甜蜜。
她忘情的低吟出聲。
這夜,他鄉的夜晚好燦爛……
☆☆☆
美好的時光總是過得特別快,在上飛機飛回台灣時,路羽然和楚倫在美國的那幾天如夢般綺麗的時光就此畫下句點。
再過幾分鐘飛機就要在中正國際機場降落。看著飛機徐徐下降,路羽然看著窗外愈發明顯的景物,不禁有感而發。
「好像有一種又即將把你還給工作的感覺。」她的語氣懶懶的,隱約有一股怨慰的味道。
楚倫在美國時雖也是因公出差,可他好歹有不少時間可以陪她,一旦回國後,就她這些日子在他身邊工作的經驗,他不可能有多余的時間可以陪她。
楚倫寵溺的拍拍她粉女敕的臉,「你在怨我沒時間陪你?」大概是真心下的映襯,他發覺路羽然似乎又比去美國前更美了一些。她嬌美的模樣像朵待放的牡丹,既清麗又叫人憐愛。
「你把話說重了,只是發發牢騷而已。」她知道自己喜歡上什麼人,因此有些事她必須試著調整自己。
有種被了解的感動,楚倫輕撫著她柔亮的長發,「我會盡量挪出時間陪你的。」他在她臉上香了一記。
這是他的個性,一旦他對任何事認真了,他會努力顧全好一切。事業是如此,感情自然也是如此。
多年前他被路紫茵傷透了心,因此,他開始不相信愛情,對愛情抱持游戲的態度,女人對他而言僅僅只是生活中的調劑,解決生理需求的工具。直到他遇上路羽然,被她的真誠感動,他才涌起了再相信愛情一次的念頭。
一個被愛情傷過心的人,要再相信一次愛情需要很大的勇氣。正因為需要勇氣,對楚倫而言,戀上路羽然後,他可說是全心全意,對她沒有一絲懷疑。
對于一個沒有任何回應的單戀可以持續九年,他相信她對這段情感的堅持。
「是嗎?」對于他的話,她抱以懷疑的態度。這個一天巴不得有四十八小時可以用的男人,她可不認為他的「盡量」是有意義的。
人家可是SEM未來的總裁哩。思及此,路羽然有些哀怨。
見她這模樣,楚倫以有些頑皮的眼神看著她,半調侃的說︰「呃,是誰當初死都不肯跟我到美國去的?若不是我死皮賴臉的強逼著你去,連激將法都派上用場,你會答應去嗎?那時的你多陪在我身邊一分鐘,就好像會多損失什麼似的。」看著她漸漸噘高的唇,他又說︰「現在倒斤斤計較的要我多陪你了。」
「此一時彼一時嘛。」
「女人還真善變!」他失笑道。
她皺了下嬌俏的鼻子說︰「小事情上我承認我善變,大原則我可是很堅持的。」
「大原則?」他故意裝傻,「例如什麼?」
「例如……」路羽然忽地紅了臉,然後又鼓起勇氣,「選擇自己喜歡的人。」若沒有堅持的信念,這九年不知道怎麼走過來的。還好九年後她就等到她要的感情了,不然像楊過一等十六年,那才叫哀怨!
原以為楚倫會揚著惡質的笑臉取笑她,沒想到他只是淺淺的一笑,以深情的眼神凝視著她。路羽然被瞧得不好意思,緩緩的垂下頭。
伸出手將她落在粉頰上的發掠到耳後,楚倫低聲問︰「什麼時候是堅持的盡頭?」
不待她回答,他緊接著說︰「會是永遠嗎?」
「比永遠多一天吧。」因為她真的好喜歡好喜歡他!
他將她摟進懷中,在她臉上吻了一記。
原以為要他重新對一個人付出情感是件很難的事,可是當對像是路羽然時,他發現他對任何事都持有保留的態度竟然背叛了他。他對她的情感濃烈得無法一點一滴的給予,倒像是孤注一擲的豪賭。
他沒有辦法想象有朝一回若她背叛他時他會如何,到那時,他想,他是真的再也無法去愛任何人了吧?
不要背叛我,讓我可以安安心心、全心全意去愛一個人,為一個人付出。楚倫摟緊了她,在心中幽幽一嘆。
不久,飛機在機場降落。在出關的時候,兩人意外的發現外頭來了不少記者。楚倫不明白為什麼此時機場會有那麼多記者,可身為記者最喜歡捕風捉影的公眾人物,他還不至于感覺不出那些人是沖著他來的。
像反射動作一般,他將路羽然拉到身後,不讓她直接面對那些老打著「無冕急先鋒」名號傷人的記者。
「楚先生,對于路氏企業董事長欲告你誘拐他的愛女,破壞她清白的名聲,你有什麼看法?」
他有些怔住,看了一眼被他護在身後的路羽然。她回以茫然的表情。
「我……」路羽然也被弄糊涂了,她從楚倫身後探出頭,看到一大群記者,迷惑的低喃,「為什麼會這樣?」
忽然,有一名油頭粉面的高大男子向她走過來,將她從楚倫身後拉到身邊。
在被拉住的一剎那,她忽然想起他是誰,他不就是方雄的小舅子,也是任職于路氏企業的一名員工,好像叫劉正基!
「是你。」眼前的狀況實在太混亂,她理不出個頭緒。
「不是我,你還希望是誰?」劉正基扯著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說了句路羽然听不太明白的話。「你可以和別的男人出雙入對,卻不許我到這里看好戲嗎?」
他憑什麼這樣說她?那語氣好像他是她什麼人似的,霸道無理之處更像妻子有外遇,正好被丈夫逮個正著。
「你到底在胡說什麼?!」她用力的想掙月兌他的手,可他硬是死皮賴臉的不放開。
「放手!我要你放手!」「放開她。」楚倫冷冷的看著劉正基。
「我和我未婚妻的事旁人少管。」他雖如此說,可震懾于楚倫的威勢,仍訕訕的松開手。
「未婚妻?」路羽然和楚倫同時訂異的說。
劉正基看著楚倫,理所當然的道︰「別裝得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無辜樣。」他橫了楚倫一眼,「這件事情我不會善罷甘休的。」
在這個時候路威宏突然出現,像是打圓場似的對劉正基說︰「別這樣,會嚇著羽然。她還太年輕,很容易就被男人的花言巧語所騙。」
「那我該怪那個誘拐她的男人嘍?」劉正基瞪著楚倫,見他仍不畏的回以他冷冷的目光,半點愧色也沒有。
路威宏轉而面向楚倫,「楚先生,我一直敬重你是新一輩的企業界精英,沒想到你今天會做出這種事,真是太令我失望了。」這是他第一次和SEM未來的總裁打照面,只覺有些面善……「爸,事情不是……」路羽然忍不住開口。
不待她把話說完,路威宏立即打斷她的話,「你閉嘴!」收回紊亂的思緒,他眯起眼看著楚倫,「這件事情我不會這樣就算了,明天我會召開記者招待會討回公道,並且訴諸法律。」
楚倫始終沒開口。他敏銳的心思運轉著,對于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已不像方才那樣莫名其妙。而愈是想清楚,他的手就握得愈緊,最後幾乎可以把任何東西捏碎。
這根本是個陷阱,卑鄙的陷阱,堪稱為仙人跳吧!路威宏低估他了,他真的以為他會看不出來嗎?
可現在他在意的並不是路威宏對他設下的陷阱,而是路羽然參與與否。她是否也參加這卑鄙事件的計劃?抑或……她和他一樣也是受害者呢?
他必須承認,一個深陷情關的人最不能忍受的事就是他所付出的真心被人拿來當作傷害自己的工具。
他會再一次被背叛嗎?受過傷的心開始質疑起這段感情的真假。他不知道當自己再度被背叛時,會有如何的舉動。
光是想象,他都覺得異常的激動。
似乎感覺出楚倫的森冷,路威宏有些害怕的別開視線,不敢再像方才那樣理直氣壯。
他拉著路羽然的手離開,一刻也不願多留。
路羽然仍不住的掙扎,在沒有辦法掙月兌的情況下,她頻頻的回首對楚倫投以求救的眼神,可他終究只以懷疑的冷然眼光目送她,半點也沒有伸出援手的意圖。
那冷漠的眼神不是她所熟悉的。看到楚倫事不關己的表情後,路羽然的心不禁一震。
他……怎麼會這樣對她?他一定是誤會她和繼父他們是一伙的了,可是他們在玩什麼花樣她真的不知道啊!她必須找個機會把這件事向他解釋清楚,她比他更想知道現在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什麼時候成了劉正基的未婚妻,又為什麼繼父說楚倫誘拐了她?這些事情真的太荒謬了,在路羽然等人離開後,楚倫鐵青著臉面對著記者們咄咄逼人的問題。
「請問楚先生,對于方才路威宏先生所說的話,你有什麼話要說嗎?」
「楚先生,你的沉默是否代表默認呢?」
「楚先生……」
楚倫神情冷漠,不發一語的朝自方向走。他很好奇明天路威宏要怎麼說,另外,他也想知道路羽然要怎麼面對他。
她欠他一個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