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物語 第十章

作者 ︰ 有容

四十六層的密警大樓頂樓辦公室里,正聚著密警五君的水、風兩人,龍將軍到德國去,短期內不會回密警組織。

听御風的一番敘述之後,多日來使得應容怏怏不快的麻煩事總算快有結果了!

「方恩真的躲在四年前廢棄的密警大樓?」

方恩最令人痛恨的本事並不是有什麼能力對上密警組織,而是他那當了數十年毒梟所練就而成的躲人功夫。

那功夫真是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要不,方瑩柔沒道理三更半夜的往那陰森又髒亂的地方跑。」又不是閑著沒事想用來訓練膽識!

「嗯。」頓了一下,應容說︰「那這回方恩可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了。不過,其實分析一下方恩之所以會選中密警組織的廢棄大樓,那表示他真的是一個相當不簡單的人。」相信御風會贊同他的話。

試想,那棟樓若不是自己曾經是生活在其中的一分子,還真是會被那里的格局給弄得昏頭轉向。他真的不得不承認可能連這回的行動都不見得會成功。

畢竟密警大樓的設計十分復雜而精妙,進可攻、退可守!

「那倒也沒錯!如果他是一個簡單的人物,咱們也不會拖到現在才找到他。」

「他那麼厲害,你可要多多注意一下你的韓荷了,畢竟他目前最忌諱的就是她,若她不能出席法庭作證,此案就會落于證據不足的下場而終了。又方恩結識了不少權要,屆時對他可就真的太有利了。」

「他不會那樣幸運的!」御風十分有自信的說。

「偏偏有時候惡人的幸運就是那樣氣死一些人。」應容提醒他,「你出來也好一會兒,不快回去守在佳人身邊嗎?」

御風悠悠哉哉的喝了一口咖啡,「佳人不必

我守,許多人搶著‘守’她呢!」

「什麼意思?你到這里來有派屬下去那里

嗎?」

御風神秘的一笑,「我是派了一個部屬,不

過那不是派去保護她,而是要弄明白方瑩柔是否

如我猜測的把韓荷帶回廢棄大樓了。」事實上,他早知道方瑩柔找上韓荷的事,早在他和韓荷正式走在一塊時,他就在她身上偷偷安置了一個鈕扣大的追蹤器。對于方瑩柔找她的事,他只是不動聲色而已,他也好奇方瑩柔又要使啥把戲整人了。

「結果呢?」見他一臉放心的模樣,應容隱約想到他可能在女友身上安裝了追蹤器什麼的。

「她現在應該是被關進一個獨立的房間了吧。」追蹤器上有可以接收聲音的裝置,因此他得以竊听到方瑩柔建議方恩把韓荷關進密室里活活餓死。

御風早猜到方瑩柔不會立刻要了韓荷的小命的,因為方瑩柔覺得一槍斃了韓荷實在太便宜她。

結果沒想到她的方法還真是毒,嘿!餓死?果真是有創意!

沒法子,最毒婦人心嘛!

「看來方恩父女一直都在你的掌控中。」這回真的是逃不掉了。

「不!方恩的事是歸屬在你那部門的,若不是為了韓荷我不會那麼多事。」御風一向清楚不在其職不謀其位的道理,「因此,待一會兒我會利用密道進入密警廢棄大樓,然後把韓荷帶走,至于方恩的事,那可就要你善後了。」

「我明白。」

「那麼,咱們現在就可以行動了。」韓荷那丫頭除了在忤逆他時會表現得很勇敢,天塌下來也不怕的模樣之外,他發現她其實挺沒膽的。

再不去找她,只怕她會嚇死在里頭!

「嗯。」

¥¥¥

為什麼?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望著一片黑漆漆的空間,韓荷害怕得只想哭。

她怎麼會在這個鬼地方的?

記得……記得她好像赴了方瑩柔的約,然後知道了一些事情,之後呢?之後她好像一陣頭暈腦脹……然後就不省人事了。

那麼,也就是說把她帶到這里的人是方瑩柔嘍?

天啊!若真是如此,她還真是凶多吉少了!

不!不行!她一定要想法子離開這個地方。她從又冷又硬的地板上站了起來,試著想法子逃出去。

經過半個小時的努力後,韓荷絕望得想哭。

這個房間根本就是專門設計來關人的,哪有人的房間連門都是石制的?更加好笑的是,偌大的一個近二十坪左右的房間竟然連一扇正常窗子都沒有,而惟一的一扇窗子競在近天花板不遠的高牆上?

這里的感覺和歐洲古堡中的一些石制房間還真像,這個樣子除了有人拿鑰匙打開門之外,想出去還真是別元他法。

「喂!放我出去!」她用力的捶著石門,冷冰冰的石門上傳出一聲聲的微弱回音,「放我出去啊!」她急得幾乎想哭。

「放你出去?」在石門外忽地有韓荷不算陌

生的聲音回應著她的話,接著是銳利的笑聲,

「下輩子吧!」

雖隔著石門,韓荷仍可清楚的听到方瑩柔所

說的話。

「你和你父親還是趁早回頭吧!」

「就是因為想回頭,因此才不得不除去你這

老是防礙我們回頭的人。為了我們的未來著想,

你真的不能活下來。」方瑩柔嘲諷的聲音又隔著

石門傳來。

「你……你到底想把我怎麼樣?」

方瑩柔呵呵大笑,「這問題問得真好!如果我

告訴你,我要請你在這個大房間里過完一生,你

相不相信?放心吧,你的一生不會太長,頂多幾

天而已,所以你所受的饑寒交迫的日子也不會太

久的。」

方瑩柔……想餓死她?!

「喂!你……」她終于感覺到害怕了,「放我

出去。放我出去!」韓荷害怕的大聲叫喊。

忽地,她覺得後頭好像有什麼東西正一步步

的接近她。這個地方荒廢了那麼久,不會有什麼

靈異事件發生吧?1

一思及此,韓荷更加害怕的捶打著石門,「放我出去啊——」

在一聲大叫之後一切歸于平靜。

「大小姐,怎麼里頭一陣可怕的尖叫聲之後就沒聲音了?咱們要不要進去看看?」站在方瑩柔身後的中年男子說。

「不必了,大概看到老鼠之類的吧?」

再關她幾天,大概就可以打開門驗收成果了。方瑩柔打著如意算盤。

「是。」

「咱們離開吧,方才我爹地不是告訴我們不要待在這里太久,他有些事要告訴我們嗎?我們這就去吧。」當她這麼說時,她清楚的听到石門里傳出一些像是大石摩擦的聲音。

「大小姐,里頭好像另外有人。」

眯著眼方瑩柔盯著石門看,她沉冷的壓低聲音說︰「把鑰匙拿給我,我要看看里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除了鑰匙之外,她還從屬下那里拿過來一把槍。

「大小姐,這事由我們來吧!你退到後頭。」大家怕萬一里頭真有什麼事,而方瑩柔又首當其沖的話,那可真不好跟方恩交代。

方恩視女兒如命的事是大家都知道的。

她堅決的說︰「我要親自來。」她用鑰匙打開石門之後,還沒看清楚來者為何人,立即持槍朝著房里掃射。

五發子彈發光之後,房里的人也回以顏色的開了槍。

「啊!」方瑩柔閃避不及中了數發子彈,鮮血染紅了她白色襯衫的胸口。

「大小姐,大小姐你怎麼了?!」

在方瑩柔倒地之後,由石門中沖出十來名身著黑衣的挺俊男子。

「我們是密警,你們已經被包圍了!」

¥¥¥

冬天的陽光總是最受人歡迎。

冬陽暖意雖不見得真能祛走冬天的寒意,卻能讓人感受到一股近似春天的生氣。

為自己煮了一杯咖啡,御風端著咖啡站在落地窗前享受迷人的冬陽,在喝完一杯咖啡之後瞥了一眼牆上的鐘。

九點四十二分?!

樓上的那只豬小妹還沒有起床。

倒了杯咖啡他上了樓,叩了門之後便直接推

門而人,因為他知道就算他願意等,韓荷還不見得會對他的禮貌有所回應呢。

目前她急于回應的是周公那「老來俏」!

這回她沒把整張臉埋進被子里,也因此御風可以欣賞到她可愛的面容。

這丫頭還真如他所說的,有夠無膽。

昨天深夜他到舊密警大樓去救她時,也不過是捉弄的在她背著他奮力的捶著石門求救時拍了她一下,且學幽靈片里頭的幽靈縹緲著聲音說了句—一親愛的。她就心髒不堪負荷的在尖叫了一聲之後昏了過去!

原本他以為兩人可以來個很羅曼蒂克的見面吻哩!哪知道……

不得已之下他只好帶著韓荷先離開。

因此他對昨晚應容是否有順利的完成任務的事情也不是很清楚。

應容昨天捉拿方恩的行動該很順利才是。

其實,雖然和應容因個性的原因,並不能成為像他和龍將軍那樣無話不說的好友,可是他由衷的希望方恩的這件案子能快快了結!讓應容有時間去找舞流雲。

他看得出來應容十分擔心舞流雲,這回方恩的事情應容根本就無心于其中,因此,處理案子的速度也明顯的打了折扣。

正當他想事情想得出神時,原本睡得正熟的韓荷忽然整個身體彈坐了起來,雙手在空中亂揮打,口中還念念有辭。

「鬼!有鬼……有鬼!」

鬼?御風看她驚慌的樣子,忽地覺得好像有些對不住她。

把她嚇成那樣的那個鬼只怕是自己吧?哎!

他一把將她擁人懷中,被他那麼一抱韓荷忽然由淺夢中轉醒,她在睜開眼的時候仍掙扎了半天,生怕一睜開眼正「徜祥」在一個青面獠牙的幽靈懷中。

可在看見是在御風懷中,她才擁得更緊的嗚咽著,「我……我看到鬼了!那兒……好可怕

「乖!你現在已經不是在那棟廢棄大樓,而是在海邊的洋房中,這里沒有啥麼鬼。」他雖然忍不住對她受驚嚇的模樣感到心疼和愧疚,可又有些惡質的感到一陣好笑。

平常面對他這人人聞之色變的大總裁時,她總是敢「蝦米攏無驚」的面對,連罵他她都不曾猶豫,而她此刻競會被心中所想像的鬼嚇成那個樣子。

「我……現在……在……」听御風那麼說,她才注意到自己真的已經離開那四面石材的鬼地方了。

「是啊!所以現在你不必再害怕了。」

「是你救了我?」

御風淡淡一笑,「你不會以為是方瑩柔放你出來又好心的送你回這里的吧。」

「你知不知道方瑩柔是方恩的女兒?」這對她而言實在太震撼了!

「知道啊。」

「那你以前為什麼不曾告訴過我?如果……如果我知道,我就不會答應方瑩柔赴她的約了。」天啊!那約會比鴻門宴更危險。

「那你為什麼不相信我?方瑩柔說她懷了我的孩子你也信,最可笑的是她也不過是以你的同情心當籌碼,你就給騙出去!」說到這個他真的有些小氣憤,「我問你,就算方瑩柔真的懷了孕,她該找上的是我,找你能解決什麼事?」

呃……怎麼連自己和方瑩柔的談話內容他都知道?韓荷真是覺得太奇怪了。

「我也是那樣告訴她,可是……」

「不管怎麼樣,你終是赴了約不是?而且,她告訴你千萬別讓我知道,你還真沒有讓我知道,好個言而有信的現代女君子。」

「我……」韓荷起初將頭壓得低低的,後來她又理直氣壯的說︰「反正誰叫你是遠近馳名的公子,公子偶爾失算,有女人挺個肚皮上門為孩子找爹那也是正常的嘛!」

她的話真叫人吐血!

御風氣得解釋,「我和方瑩柔打從再度重逢後,根本什麼也沒發生過!既是如此,她月復中就算有小孩怎麼也不是我該當爹。」

「我怎麼會知道你那段時間那麼乖?」她還是理直氣壯。

「那還是拜誰所賜?」那段日子他也不知道是得了什麼失心瘋,更不知道韓荷到底在他身上下了什麼魔咒,他發現那段時間他根本誰也不要,只是瘋了似的想要韓荷!

「我……」怎麼知道!雖然後來御風有告訴她,他那段日子的想法和一些事。可是,她仍有些不敢相信,因為他真的太優秀,被這樣一個人人心目中的白馬王子愛著,她心中總有一點不相信,與更多的不安。

有時候她甚至想,與其選她,為什麼御風不選個更好的?

「我雖然花,可我一向很清楚自己要的是什麼。」

「對于自己的幸運我一直有一種不相信的感覺,後來當我知道你和方瑩柔的過往,且從前也有人說我長得像她,我更加認定你把我當成她的影子了。」

「傻瓜!」御風拍了一下她的頭,「你就是這麼不信任我。」他是荒唐過,可那是因為他曾被情字傷得太重,因此他不再相信愛情,視愛情為玩物,游戲人間!這也就是當真正的愛情向他走過來時,他極力拒絕的原因。

可韓荷在面對情感時的勇氣,終究征服了他!

在御風寬大溫暖的胸膛倘祥了一會兒,她像是忽地想起什麼似的抬起頭來,「對了!你還沒有告訴我,你是怎麼找到我,且把我救出來的?」這些事情若不知道,總覺得自己會平安的出現在這里實在有些奇怪。

沒法子,她天生就是個好奇寶寶,事情怎麼可以不追根究底呢?

「能找到你和及時救出你,全賴我偷偷安置在你身上的追蹤器。」

「追蹤器?」她知道他們警方常常用一些精密儀器去追蹤一些事物,可那些東西不是都挺大的嗎?「安置在哪里?我怎麼不知道?」

「拿掉了,那種追蹤器非常小,小到比一顆鈕扣都小。」

「真好玩!改天我一定要看看。」說不定以後可以從御風那里騙到一個,然後……呵呵呵,再將那東西偷偷地安置在他身上,那樣,她就可以知道他的一切行動了。

她一想起來就覺得痛快無比!

「喂!你現在心情好像不錯哦!比起方才被鬼驚嚇過度的樣子,真是好多了。」他笑看著她。

說到這個,韓荷終于想起一些事,「我方才在夢中是作了惡夢沒錯!可是我在那間方瑩柔關我的石室里真的遇鬼了。」一想起那件事,她此刻仍心有余悸呢!

御風一翻白眼,不想為那件事多作解釋。

「今天天氣很好呢,咱們到外頭走走吧!」

韓荷知道他不相信世上有鬼,可是。可是,她真的遇到了嘛!「我真的遇到鬼了,可能你去救我的時候已經跑了吧!你沒有看到,因此你不相信!」頓了頓,她說︰「好可怕哩!那鬼一步步地由我後頭靠了上來,然後一只手拍在我肩上

「之後,他對你說句‘親愛的’,你尖叫了一聲,之後就嚇暈了過去,是吧?」他接了她的話說。

「你怎麼知道?」

呃……方才御風的那句「親愛的」,怎麼和那鬼那麼像?莫非……

「我知道了,那個男色鬼就是你裝的,是不是?」韓荷生氣的看著他。

「我也不過是惡作劇了一下,誰知道你那麼沒膽?」他忍住笑,「原來平時看似勇敢的人,實際上膽子是不大的。」

「你……過分!?她一生氣下了床,「怪不得,我覺得那鬼的聲音和你有點像,原來是你在裝神弄鬼。」

「別生氣嘛。」早知道就不告訴她了,惡作劇人人愛玩,可被玩的人有時候並不是那麼有風度的可以接受被戲弄的事實。

「太過分了!」

「對不起。」御風軟言求饒,「要不,你要怎麼樣才肯原諒我呢?只要我做得到你盡管開口。」

韓荷嘟著唇一臉不高興,想了想,她有些惡質的想到了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壞主意。于是她說︰「真的嗎?」

‘說吧!」

她清楚御風最在意的是什麼!這個男人什麼都可以不在乎,可是他絕對是個佔有欲強到近乎沙文的男人。她清楚他的弱點,「我好幾天沒有見到保羅,我想和他見面。」然後她看到御風從容淡雅的笑臉倏地一拉下。

「不可以。」

「就今天,和他見個面,再喝個咖啡就好了。」

「不可以,你今天一整天都得陪我,你忘了嗎?今天……」今天是他的生日哩!在他的生日里她竟要和別的男人出去,那他算什麼?御風在心中氣憤的想著。

「反正今天我就是要見保羅就是了。」上一回她托保羅到瑞士買了表之後,表公司的人員說,由于他要買的表里頭要刻上御風的名字,因此,可能來不及讓他直接提貨,而改為郵寄。

記得上一回保羅是說那表約莫在昨天到,那想必今天該到了才是。

因此,今天無論如何她還是真的得見保羅一面,要不御風的生日禮物她打哪兒找來送他呀?

「我說不準去就是不準去!你若再見那個人那咱們、咱們也沒什麼好說!」

哇!真的生氣了哩!呵,難得嘛!再氣上他一氣,誰叫他那麼惡質的裝鬼嚇她?「我就是要

去,你怎麼樣?」

御風瞪視著她,一股排山倒海而來的怒意和妒意交纏在胸口愈演愈烈。為了避免待會兒他在盛怒之下不知道會做出多麼可怕的舉動,在試圖壓抑住怒氣的深呼吸之後,他轉身欲走。

「喂,你去哪里?」韓荷拉住了他的手。

什麼事都要適可而止,太過分的話真會出事的!

「我去哪里你就不用管了。」御風鎖著眉十分不快。

看著他強忍住怒氣的樣子,韓荷忍住了笑,心想,他會那麼在意她和保羅的事,那可見他真的是很在意她嘍!

可憐的保羅,若知道每一次她都拿他來氣御風,因而御風對他的印象已經是壞到不能再壞了,不知道他有啥感覺?

算了!好朋友嘛!他也只好認了。

「那可不行!」她走到御風面前看他,「你到哪里去我可要弄清楚,免得我找不到人送我去見保羅。」

這句話對御風而言無疑是火上加油。

「找司機自己想辦法去!」他氣得連理都懶得理她,邁開步伐又要往前走。

「喂!拜托嘛!」她睜著一雙無辜而純真的眼看著他。

這麼希望見到保羅嗎?她可知道……「你知不知道今天是……是……」

「你的生日嘛!」

他以為韓荷可能已經忘了,這才想約保羅見面,沒想到她竟然記得,那實在更加可惡了!

「知道了,那你還……」

「就是因為知道你今天生日,我才急著要見保羅嘛!我又不是要一個人單獨見他,是我們一起約他出來。」見御風仍不太高興,她解釋,「前些日子他到國外去,我請他幫你買東西回來,那是我要送給你當生日禮物的。」

御風—怔,知道是誤會之後,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那是我誤會你了,對不起。」

他的話令韓荷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看你方才生氣的樣子,呼,真是痛快!現在你知道被當傻瓜要的感覺了吧!」見他一臉不太明白的表情,她又說︰「你之前裝鬼嚇我引以為樂,我這回也拿保羅的事情氣死你!」反正都是惡質的整人法嘛!她得意的笑了出來,「你方才發脾氣的樣子好好玩哦!」她向他扮了下鬼臉。

御風知道她是故意拿此事報復他之後,只覺得又好氣又好笑,終于明白數千年前,孔子怎麼會說出「惟小人與女子難養也」如此語意深遠的話了。

算了!是男人就要勇于忍受這種無聊的小報復。

他無奈的搖了搖頭,「你啊!小鼻子、小眼楮的,這麼小的事情你也要‘討回公道’。」他拍了下她的臉,「行了!快去盥洗吧!今天我已經安排好許多的活動,不快點有些活動就進行不了了。」在韓荷的眉宇間一吻,他下了樓。

御風走到客廳沙發上坐下,攤開了今天的報紙,社會版的頭條新聞寫著——毒梟方恩和女星方瑩柔原來是父女,兩人開槍拒捕雙雙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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