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入你心里 第七章

作者 ︰ 顏依依

沐浴完,聶湘蝶偷偷地進裴慕昂的臥房,想確定一下他有沒有空,怎知房里頭沒人,她正想出聲喚喊,裴慕昂剛好從盥洗室走了出來,她整個人呆傻的定在那兒,他……

「小蝶。」裴慕昂輕喊,瞧她發愣的直盯著他看,他會意的指指自己赤果的胸膛,「我剛洗好澡。」坐上床緣,他逕自擦拭起濡濕的頭發。

瞧他這個樣子,她當然知道他剛洗好澡,問題是……

「小蝶?」沒听到她的聲音,他停下擦發的動作,只見她仍站在原地,傻傻地睜望他。

「你……」她指著他,舌頭有點打結。

「我有穿休閑褲。」他打趣的拉拉自己的褲子。

「可是你沒穿衣服。」見他黑發淌著水滴,她坐近他,拿過他手上的毛巾幫他擦頭發。

「所以讓你看我看得發呆?」他促狹地笑說,伸手拉下她的小手,好讓他能不受阻擋的看她。

「因為姚院長沒寄過你的照片,所以我從來沒見過你現在這個樣子啊!」

他壯碩的肌肉線條好勻稱,仿佛雕像中那種力與美的協調感覺,讓她完全忘記少女該有的矜持,不由自主地被他吸引住視線。

「姚院長寄我的照片給你?」他的驚訝一如今天听見她是SECOND飾品設計師時,一樣震撼。

「對呀!你的照片都是姚院長寄……」呃,糟糕!「沒有啦,我是說……」天!道該怎麼蒙混過去?

「把話說清楚。」他伸指撥開她含咬的紅唇,固執的凝視她。

敵不過他黑眸里的認真,她只得略垂眼睫,撒著謊,「其實……應該說那些照片是寄給我爸的,因為他一直想和裴氏合作,可又沒時間回台認識你,所以就請姚院長寄些照片到美國,我才會看過你的照片。」

事實上是因為她在美國看不到他,唯一的辦法就只能拜托姚院長跟他要些照片寄給她。

「原來,我還奇怪姚院長怎麼會向我要照片,不過姚院長也真奇怪,這種事直說就好,為何要說那些照片是用來作紀念的?」

當然!因為那些相片是她要當作紀念的呀!「啊!這里有水滴。」縴指一伸,她輕輕畫抹他由發梢滴落胸膛的水珠。

裴慕昂敏感一顫,「小蝶,別踫。」

他忙拉下她在他胸膛上輕畫的玉手,托異自己對她竟如此的無免疫力!

「可是……哎呀!滴到腰了。」她不假思索的舉起另一只手往他腰月復模去。

「老天!你──」

腰月復隨著她的輕觸隱隱一抽,他模糊嘎吼,忽地俯下頭,密密地封住她的小嘴,將她壓在身下,情難自抑的吻著她……

空氣中熾烈的喘息逐漸轉濃,一串突兀的敲門聲冷不防地響起──

「少爺、少爺?」

房內吻得渾然忘我的兩人,所有被激情撩燙得迷恍的神智,倏地全部回籠。

聶湘蝶慌張的想撐起身,一雙有力的臂膀輕柔的拉扶起她,她順勢的往他懷里鑽埋。

「磊叔,什麼事?」微清喉嚨,裴慕昂提高聲音回應門外的孫磊。

「岳妤小姐來電,說她在餐廳等你。」

岳妤?「我知道了,我待會兒過去。」

「是。」孫磊轉身往樓下走去。

沒再听見磊叔的聲音,聶湘蝶松了口氣,還好他沒開門!

「你和岳妤有約?」揪著衣襟,她忸怩的離開他懷里,心跳得狂亂不已。

「今天離開公司前,岳妤突然跑來跟我說她想提前過生日,要我這個老朋友捧場替她慶祝,結果我忘了。」他移不開視線,此時的她好性感、好嫵媚。

「怎麼可以忘?岳妤一定是生日當天有事沒辦法慶祝,才會提前請你替她慶祝,你趕快去。」她騰出一只手推他。

「陪我一起去。」沒被推動分毫,他伸指拂理她微亂的秀發。

「我?」她半怔,隨即搖頭,「岳妤沒邀請我,你去就好。」

「你要是不去,我怕……」手指輕挲著她的臉,他雙唇魅惑的湊近她耳畔,「我怕我會不想動,只想像剛才那樣踫你。」

他赤果的坦白讓她的心漏跳一拍,小臉紅得像熟透的隻果,連揪著衣襟的小手輩蛔躍醯卮著羞意的收緊。「好……我、我跟你去。」

寬敞清幽的高級西餐廳里,燈光格外柔和,搭配上緩緩流泄的輕柔拉丁音樂情歌,有種說不出來的迷炫氣氛。

坐在餐廳一隅的岳妤,從頭到腳都經過精心的裝扮,她就不信裴慕昂不會多看她一眼,她與裴慕昂可是有著多年的情誼,看她聶湘蝶怎麼掠奪!

自得的想著,她唇邊起泛的笑容在瞥見不遠處相偕而來的一對人影時,猝然斂下。

是聶湘蝶?!她一身雪白長袖洋裝,長發垂肩,脂粉未施,宛若清池中不惹塵埃的白蓮。

「嗨!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裴慕昂微帶歉意的說。

「我沒請你,你來做什麼?!」岳妤將所有的不滿忿聲拋向聶湘蝶。

「我……」聶湘蝶頓覺尷尬的瞥向裴慕昂,岳妤似乎很不歡迎她。

故意忽視岳妤令人不舒服的詰問語氣,裴慕昂將聶湘蝶按坐入椅中,再落坐她身邊。「是我邀小蝶來的,多個人替你慶祝生日比較熱鬧。」

岳妤尖銳的矛頭依然對著聶湘蝶,「就算要慶祝也輪不到她,我們半點交情也沒有,她跟來湊什麼熱鬧!」

除了難堪,聶湘蝶沒有半絲怒意。「不好意思,那我……」

「是我要你陪我來的,要走我們一起走。」裴慕昂截斷她的話。

岳妤訝然反彈,「裴慕昂,你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的是你。」他剛到時的輕快心情到此已全部飛散,「小蝶又沒得罪你,而且是我要她陪我一起來幫你慶祝生日的,你有必要這樣咄咄逼人嗎?」

「別這麼說,你陪岳小姐吃飯,我到車里等你。」她實在不想氣氛因她而變得如此緊繃。

「沒必要。」錯的人根本不是她。

岳妤氣妒得渾身發顫!她總算看清裴慕昂對聶湘蝶的感情。

「慕昂,別說多年老友沒提醒你,感情和生意可是兩碼子事,別因為人家拿五億投資公司,現在又可能將銀飾代理權交給裴氏,你就投桃報李的對人家好。」

「你在胡說什麼?」他不悅的看著岳妤。

「有個不請自來的人在,我也沒心情吃這頓飯,先走了,下次再補請你。」就算她再不情願,岳妤還是以退為進的離開,將質疑和猜忌留給聶湘蝶。

礙眼的家伙!有她在,她倒要看看聶湘蝶如何輕松獲得裴慕昂的愛!

「都是我不好,如果我不跟來就沒事。」聶湘蝶無奈的望著岳妤遠去的背影,不明白她為何會那麼不喜歡她,還有……

「別胡思亂想。」他輕托她下巳,將她扳向他,「我對你的喜歡和利益完全沒有任何關系,懂不懂?」

她訝異的睜大眼,他竟然看透她的心思?

「要真是如岳妤所說,那你問我可不可能娶你時,我直接答應娶你不就好了!別亂想,嗯!」

她輕輕點頭,釋懷的揮去心中陰影,「現在呢?我們該怎麼辦?」她向他比比朝他們走近的服務生。

「既然來了,就吃頓豐盛的燭光晚餐吧!」給她一記帶著疼寵的溫柔笑容,他接過服務生手中的菜單,心里有了另一層決定……

按照往常一樣送行程表進總裁辦公室,看見反常地對她行注目禮的裴慕昂,精明的岳妤當然知道是怎麼回事。

「這是總裁今天的行程。」她故意佯裝不懂,像往常一樣的報告。

「能跟你談談嗎?」沒去理她擺上桌面的卷宗,裴慕昂沉穩的說。

胸中的排斥感頓時洶涌而上,她豈會不明白他想談的是「她」的事!

「裴總裁有話就說,身為下屬的怎敢說不?」暗諷的話里有著她的挑釁。

裴慕昂不受激惹,平靜的道︰「以後在小蝶面前,希望你別像昨晚那樣,說些莫名其妙的話。」

「總裁言差,我說的是實話。」他那聲親匿的小蝶,教她覺得刺耳得緊。

「為什麼對小蝶存有敵意?以前我身邊有女伴時,也不曾見你這樣。」

岳妤暗暗咬牙,她能說是因為她直覺他對聶湘蝶的喜愛遠勝于以住的愛戀,封她有莫大的威脅嗎?

「岳妤,我和你一直是相交多年的老友,別模糊我們的定位。」

她禁不住滿眸驚愕,「你知道我……」

「只是感覺。」略微攤手打斷她的話,裴慕昂低調的說。

「這麼多年來我不記得有給過你任何曖昧的暗示,甚至踫到商場上一些優秀人才,我還常從中牽線,我們是合作無間的事業伙伴,是談得來的好朋友,沒有其他,也不可能有其他,我的態度向來很明確,不是嗎?」

「就因為聶湘蝶,所以你把話說得這麼絕?」岳妤激動的反駁。

「別又將事情歸咎在小蝶身上,你應該很清楚,就算沒有她,我們之間也不可能。」他試著好聲好氣的和她說,不想用吵嚷解決問題。

「為什麼?既然感覺出我對你的好感,為什麼你始終不曾向我表白?」

「沒有特殊感情,又傍來表白?」岳妤是真不明白,還是執意走入死胡同?

「對我沒特殊情感,對聶湘蝶就有?!」

「沒錯。」他不閃不避的迎視她眼中的怒火,「感情事勉強不來,我的確是對小蝶動了情。」

「裴慕昂,你怎麼這麼殘忍?就算是虛情假意也不能哄哄我?」她氣怨的拍著桌面。

「虛情假意?」他黑眸一凝,聲音變得寒冽,「我裴慕昂是那種濫情的人嗎?」

岳妤倏地僵住,由他凜冽的眸里知道自己把話說偏了,至情至性的他怎可能花言巧語,昧心假情的待人?

盡管如此,心意不被接受的難堪與憤怨,讓她不服輸的尖銳反擊,「你可別忙昏頭就胡亂對人家動情,別忘了還有個孫棠在。」

「阿棠?」他眼皮一跳,驀地記起孫棠說過他「好像喜歡上」小蝶的含糊語句。

「如果我沒記錯,聶湘蝶是親熱的喊孫棠‘孫大哥’吧!她和孫棠談得來的程度恐伯不亞于你──哦!對了,一直沒跟你說過,人家孫棠和聶湘蝶可是一起親密的喝過咖啡,這你知道嗎?」

他當然知道,而且還記得孫棠那晚伸手踫了小蝶的臉!

滿意的察覺他眉峰微蹙,岳妤繼續煽火,「從國外回來的人可是開放大膽得很,你最好先確定她不是腳踏兩條船的濫情女人,再考慮對她動情,否則一旦發現她只是個專門戲弄男人的花蝴蝶,受傷的可是總裁你吶!」

「請注意你的措辭,別把話說得這麼難听。」裴慕昂著實反感岳妤明顯貶損小蝶的口吻。

「難听?但我說的都是實話不是嗎?告訴你,孫棠今天傍晚就會回來。」

他一訝,「你怎麼知道?」阿棠並沒通知他。

「孫棠昨晚打電話跟我說的。」孫棠要回來就回來,也不曉得他干麼事先跟她報告,不過……「人家孫棠擺明是為聶湘蝶迫不及待地趕回來,我還真替你擔心,等到今晚他們一見面,還有你動情的余地?」

裴慕昂突然間覺得胸口一陣窒悶,孫棠這次當真是為了小蝶而回來?

今天聶湘蝶本來要跟慕昂到公司,可又怕岳妤一見她就不高興,便留在家里。

下午她撥了通電話回美國,將慕昂猜測左鶯鶯想仿造SECOND飾品的事告訴爸,讓爸有所防備後,她就待在客房里,設計這季新款的銀飾。

傍晚她心血來潮想到育幼院找姚院長,怎知院里的人說姚院長趕到南部照顧跌傷腿的小孫子,她只得再繞回裴家。

然而她始終沒發現,當她走出「寬容育幼院」時,開車路過的左鶯鶯正好看見她,而且在她之後,進了育幼院。

當她一踏進裴家大門,就听見春霞嬸的聲音。

「小蝶,回來啦!來,看誰來看你了?」

季春霞一見說要出去走走的聶湘蝶回來入夭得闔不攏嘴的拉她進廳里。

「春霞嬸怎麼這麼高興?是誰……啊!」疑惑的問句驟然間只剩一聲驚嘆,外加一只伸出去指點的小食指。

孫磊和季春霞教她這可愛的反應惹得相互一笑,廳里那個被指著的人更是忍不住爽朗的笑出聲。

「‘啊’得這麼大聲,不認得我?」

「孫大哥──」

聶湘蝶像見到親人一樣開心的跑上前抱住他,「上次你回大陸時我剛好到台中去出差,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呢!怎麼突然回來?」

「想你啊!」孫棠輕抱著她說,沒發覺大門外恰好走進兩個人。

「我也很想孫大哥,不過你要回來也不說一聲讓我去接機。」

「怕你有事忙,就自己叫車回來啦!」他輕捏一下她的俏鼻,姚院長拜托慕昂讓小蝶住裴家的事,他回來時听父母提過。

「就算再忙,我也會去接孫大哥呀!哦,你真的很見外。」

聶湘蝶伸出食指輕點著孫棠的胸口,那副稚氣模樣惹得他哈哈大笑。

一旁的孫磊和季春霞也是滿臉笑容,老實說,兒子回來他們兩老就放心了,這幾天他們總覺得慕昂和小蝶很親近,感覺像情侶一樣,問題是小蝶可是他們的「準媳婦」,他們兩老免不了會為兒子著急。

「孫大哥的笑聲好宏亮。」教人也感染一身的輕快愉悅。

「看到你開心嘛!」孫棠率性的揉揉她發頂。

「開心就開心,你要摟小蝶摟到什麼時候!」

一聲沉問倏地傳入廳里,孫棠視線往門邊望去,準確的對上裴慕昂不滿的眼神,一並將一旁岳妤眼里的竊喜與得意,瞥入眼底。

「慕昂,我正想打電話告訴你孫大哥回來的事。」聶湘蝶說著就想迎上他,哪知孫棠又將她攬回去。

「我和慕昂感情好得很,不用說他這不就像有感應似的提早回來,不過還真要謝謝慕昂,幫我把小蝶照顧得這麼好。」

「那當然,慕昂向來是可以托付重任的人。」岳妤心機深沉的攪和。

裴慕昂繃著臉上前就從孫棠手里拉過聶湘蝶。「不好意思,我和小蝶還有投資合作上的問題要談,麻煩磊叔你們大家離開裴家。」

此話一出,不僅搞不清狀況的聶湘蝶一頭霧水,連孫磊夫婦也迷惑不已。

孫棠當然了解裴慕昂的意思,「恭昂和小蝶有極機密的大生意要談,我們還是趕快離開,否則到時要是有什麼差錯,我們可負不起責任。」他邊說邊推著父母。

可他也沒忘掉杵著不動的岳妤,「你也一樣不能留在這里,公司極機密的案子有時連貼身下屬也不得透露,你是個盡職的秘書,不會不明白這層規定吧?」

所有話全教孫棠說去,原想賴著不走的岳妤還能說什麼?

「你真的很多嘴。」嘟噥一句,岳妤倒也干脆的轉頭就走。

極機密的案子?哼!孫棠和聶湘蝶親密相擁的情形裴慕昂可是看得一清一森疋,這下看為人一向正直的他,如何繼續對他「好友的意中人」動情!

「小仙女,你和慕昂慢慢談公事,我再找時間帶你去逛街。」

「哦!磊叔、春霞嬸,再見。」

聶湘蝶搖著小手和孫棠一家道別,等他們走後,她回過頭,只見裴慕昂一臉凝重的定站在原地。

她不知道的是,裴慕昂原就已經夠煩亂的心情,因為剛才孫棠對她的邀約,更加不快,連孫棠臨離開時回望他的一抹饒富興味的眸光,都沒察覺。

當大廳里只剩他們兩個時,裴慕昂不說話的牽著聶湘蝶上樓,直走到他的臥室里,才放開她的手,然後便默默地坐到沙發上。

「慕昂,你怎麼一句話都不說?」她納悶的走近他。

今天一整天他心里老掛念著孫棠回國的事,無法集中精神工作,連岳妤有意制造嫌隙,故作好心的鼓吹他提前回來歡迎孫棠回國的提議,他完全沒細想便接受,豈料匆匆趕回家,會正好撞見孫棠抱著小蝶那一幕。

「我想你啊!」一想起孫棠對小蝶的低訴,他無論如何就是無法釋懷,胸中的抑悶怎樣就是難以散去。

孫棠當真假戲真做,喜歡上小蝶?!

「慕昂。」聶湘蝶狐疑的往他大腿上坐,大眼圓溜地瞅著悶不吭聲的他,「是不是你說的合作案子有困難?沒關系,我們可以再討論看看,再不然,我也可以請我爸提供意見。」

「你和阿棠很合得來?」

「對呀……咦?」反射性回答後她才發覺不對的說︰「怎麼扯到孫大哥?我們要談合作案子不是嗎?」

「你對阿棠印象很好?」胸中的疙瘩仍擱著,他悶悶地又問一句。

心想他大概還不打算談公事,她順著他的話尾點頭,「因為孫大哥很親切呀!」

「就因為孫棠親切,你就讓他踫你?!」

「啊?」聶湘蝶因他眼里的銳利愣住,他在生氣?

「為什麼讓孫棠摟你、捏你的鼻子還模你的頭?」他耿耿于懷的圈緊她的細腰。

她回想一下,才會過意的說︰「你是說在樓下廳里……」

「對!就是那個時候!你們有說有笑,你還抱著他!」壓不下內心的不痛快,他一古腦的低吼。

聶湘蝶微怔,沒想到他真的在生氣,「我會抱著孫大哥是因為看見他回來心里很高興,而且孫大哥模我的頭也沒什麼,上回有一次吃飯,孫大哥還用手幫我抹掉嘴巴旁的菜漬啊!」

「該死!」他俯下頭重重地吻上她的唇瓣。

她竟然連只屬于他的小嘴也讓孫棠踫?!

「慕昂,你……」他溫潤的舌尖侵入她嘴里,她什麼話都說不出來,更別提問他那句「該死」的意思。

他的吻帶著怏意,用力吮索,啃嚙著她,吻得她小腦袋昏沉沉地只能憑著本能回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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