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
「好帥!」
好幫手電召老婆公司里忽然響起兩聲驚呼,許真和丁晨慧幾乎屏息的瞅著突然到來的訪客。適才兩人听見有人推門而入,不約而同的望向門邊,沒想到闖進她們眼簾的是個宛如希臘神-般俊帥的男子,直讓兩人看傻了眼。
「請問先生有什麼需要好幫手為你服務?」丁晨慧首先回神,站起身詢問站立門邊的大帥哥,完全忘記公司向來以電召的方式接受委托,待雙方有共識再約談合作細節。
許真在一旁猛點頭,她仍然處于發現曠世帥哥的震撼中,一逕睜大眼欣賞對方。
「我已經有老婆了。」薩翼淡然答道,面對一進門即拋向他的驚嘆無動于衷。
聞言,許真正要發出「原來超級大帥哥已經名草有主」的感慨,不意教一道剛踏進門內,卻未站穩而撞到辦公室大門所發出的砰咚聲給打斷。
待她與丁晨慧看清來人正是她們的代理老板,帥哥已先她們一步,動作迅捷的扶住她。
「怎麼這麼不小心,撞疼沒?」他眉頭凝鎖,下意識地望向她的腳。已經帶她回家換上一雙咖啡色平底鞋,不會連它的鞋底也出狀況吧?
「你結婚了?」桑靜亞未答反問,注意力全放在這個問題上頭。
開門前她突然想知道許真和晨慧瞧他上門會有何反應,才要他先進門,結果由兩人對他驚為天人的贊嘆驚呼,再一次印證了他在女人堆里果然吃香的想法。不料就在她要進辦公室之際,冷不防听他拋落他已經有老婆的驚人之語,心頭無端一緊,腳步一滯,肩膀便擦撞到門板。
他結婚了?怎麼她沒听奧叔提過?
「沒有啊。」他被問得莫名其妙。
「沒結婚為什麼說你有老婆?」未過門的妻子嗎?
「不就是你嗎?」大手想也沒想的輕點了下她的俏挺鼻尖。
桑靜亞一愣。
「天哪,靜亞姊是大帥哥的老婆?!」許真與丁晨慧異口同聲的高分貝驚叫道。
恍然頓悟薩翼的意思,她臉頰微熱的澄清,「別亂說,他指的是我是他的電召老婆,他就是幾天前那個,非要我們派個會煮道地義大利菜的廚娘老婆給他的委托人。」她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講話模稜兩可很容易令人誤會,他不知道嗎?
然而吊詭的是,她胸口那抹乍聞他有妻子的不舒服感已然全數消散,由此可見他讓她多有意見,以致感覺神經胡亂出錯。
他偏著頭,有些懷疑的看她,「我剛剛沒加電召兩個字?」
「你沒有!」
「奇怪,我怎麼說得這麼順口。」他喃喃自語。自從爸欲對他逼婚後,老婆這類字眼一度令他很感冒,怎麼他這會兒竟然念得順口,甚至開始對它有好感?真是見鬼了。
「唯一的解釋是你的國文造詣有待加強!」桑靜亞替他下結論,推他走向她的座位。這個男人就是有將話說得曖昧不清,專門氣她的本事。
「好羨慕哦。」
「嗯?」她迷惑的望向發出欣羨之語的許真,雙手停在薩翼背後。
「早知道有這樣好看的委托人,我說什麼也要學會烹煮義式料理。」不知道這輩子有沒有嫁帥老公的命,如果沒有,當這種人的電召老婆過過癮也好。
丁晨慧含蓄的點點頭,深表同感。
「不用羨慕,你們兩個現在報名學義式烹飪還來得及,等你們學會,這項委托馬上由你們接手。」這兩個被他軒昂模樣迷得團團轉的小妞,若曉得這家伙的嘴巴有多刁,甚至為了應付他半夜肚子唱空城計,還得住進他家隨時待命,看她們還會不會羨慕。
「謝謝你的大方,不過很抱歉,我只要你。」薩翼眯起眼轉頭望向身後的小女人,不滿她當自己是皮球或燙手山芋,隨便就想將他扔給別人。
「厚,你又亂說話了。」
什麼他只要她?很引人遐思ㄟ!
「坐下,我可下是帶你來這里要嘴皮子的。」拉他人坐,她取出一份合約,指著最重要的一則條文說︰「看過之後請在後面的委托人處簽名畫押。」
凝眸,薩翼看見她指的條文——
委托人不得對受雇的一方有任何冒犯、輕狎及逾矩的行為,違者得賠償五百萬以上的-額賠款,更得接受受雇一方的控告。
不必她說,他也明白她拖他來公司簽互不侵犯合約,全是因她仍然介意稍早前他基于「好心」幫忙的意外插曲。
「難得有這樣出眾的委托人,我覺得這個合約不簽也沒關系。」許真天外飛來一筆。
「許真!」桑靜亞被她打敗的輕斥。難道委托人帥,她這個情非得已代打的電召老婆就得任他抱、任他吻?
許真俏皮的吐吐舌頭。老實說,如果能像代理老板那樣有機會讓無敵霹靂帥的委托人點踫鼻子,外加說出他只要她這個電召老婆的宣言,她作夢也會笑。如果能跟他再來個生米煮成熟飯的浪漫發展,這樣她就卯死啦,何必簽什麼互不侵犯合約咧?
「你還笑!趕快簽。」為了防止他日後又像今天那樣吻她,桑靜亞拿起筆率先于受雇人下簽上自己的名字。
薩翼微笑的在她娟秀的字跡旁落下蒼勁的筆觸。倘若這樣能讓她安心,畫押就畫押吧。
這頭,許真與丁晨慧卻悄聲的咬趄耳朵。
「你看他們像不像在簽結婚證書?」
「有默契,我正好也這樣想說。」
兩人相互對看,再度發出低嘆,「欽,好羨慕哦!」
*********
徐風輕吹的午後,桑靜亞偷空拐進凱亞管理顧問公司總經理室。
「靜亞!」也在辦公室內,平時擔任兩兄妹秘書的游敏姿一看見她,便高興的停下手邊工作,上前拉住她,是不是放假太無聊,打算提前銷假上班呀?」
「那太好了,我正愁沒人幫我分析這些委托案呢!」
桑耀凱信以為真的大手一推,將一疊待審理的委托案件推向桌沿。
「我只是出來買東西,順道過來跟哥和敏姿姊打聲招呼,但仍在休假中。」她連忙表態,即使因為表妹的請托,難得的長假沒能好好休息,而且半個月的假期也僅剩不到一星期,可她還有個難纏的委托人要應付,保留這幾天假她才能輕松些。
桑耀凱冀望的神色頓時黯淡下來,有些後悔答應妹妹一次放半個月的假,公司的生意應接不暇,少了妹妹這位優秀精算師分擔委托案的評估分析,他真的快忙翻了。
「別理你哥,你休假後我們有請委托人延長交案時間,是他性子急,非要提前完成,你盡管繼續放你的假。」游敏姿暗使眼色,要未婚夫別拿工作煩桑靜亞,她這個身兼公司半個老板的副總平時夠累了。
了解她的意思,桑耀凱哀怨的由坐位起身走向妹妹,配合的岔開話題。「這陣子都到哪兒玩?有沒有無聊男子找你搭訕?」
當初妹妹放假時還開出他不能查勤,必須讓她擁有充分自由空間的條件,他清楚她潔身自愛,所以勉強答應,卻無法不擔心有居心不良的男人纏著她。
「我本來就沒打算到哪兒旅游,只想輕松放個假,除了逛街、看幾場電影,大都在家當懶骨頭,很安全。」
老天爺,原諒她撒了謊,她總不能自爆沒有無聊男子找她搭訕、騷擾她,卻有個可惡的薩翼不但抱過她,更吻過她吧!
「那你今天就是去逛街嘍,買了什麼漂亮衣服,借我欣賞一下。」游敏姿說著就要探向她手上的提袋尋寶。
「不行!」她慌張的往後退,將袋子拽入懷中。
此舉讓另外兩人雙雙感到錯愕。
「為什麼不能借敏姿看?」桑耀凱率先提出質疑。
「你怕我把衣服據為己有?」游敏姿跟著發問。靜亞和她的感情一向要好,以往常相約逛百貨公司購物,怎麼今天不許她看她的東西半眼?
「不是啦,敏姿姊。」抱緊提袋,桑靜亞絞盡腦汁找適當理由搪塞,「我買的是……幾件貼身衣物,哥在這兒,我怎麼好意思讓你拿出來看?」
「原來如此,我還以為你怎麼突然跟我變得這麼生疏。」答案揭曉,游敏姿和未婚夫相視一笑。
她同樣回以淺笑,笑里只有她才知道的尷尬與心虛。因為她懷抱的提袋內,裝的正是她為薩翼買的兩件襯衫及一件套頭棉衫。
三天前她帶薩翼到好幫手簽完互不侵犯合約後,壓根忘記要陪他買衣服,早早就趕他離開,自己則留在公司處理一些事。
直到今天奧叔告訴她,早上薩翼托他隨便幫他買兩件襯衫,他想年輕人的眼光比較接近,便拜托她替自己跑一趟。
真不曉得那個大少爺在搞什麼?自己缺衣服竟然到今天還沒添購,那天他不就很從容的面對許真跟晨慧的崇拜眼光,怎麼離開好幫手卻沒到服飾店去?雖然她沒必要替他做到這種地步,可開口請她幫忙的是奧叔,她實在不好拒絕。
該死的,她上輩子是欠了薩翼的嗎?被迫成為他的電召老婆已經很要命,現在更得為他跟自個的兄長說謊,她要是因為這樣被雷劈,做鬼也要纏著他,叫他養她這個倒楣鬼一輩子。
「靜亞,前幾天你有到何氏企業辦公大樓附近嗎?」游敏姿忽然問。
「何氏企業?」她很快聯想到未來嫂子指的是哪天,心里一陣緊張,猶強自鎮定的回應,「沒有啊,敏姿姊怎麼會這樣問?」但心里卻在哀嚎,噢,她又說謊了,一定會被雷劈啦!
「前幾天我在街上看到一個背影很像你的女孩,便拉著你哥找了一會,結果沒找到,倒看見一對情侶在巷子里吻得難分難舍,今天看見你就隨口問一下。」
心跳得厲害,她不由得收緊環抱提袋的雙臂,頰上一片熱辣。但又沒辦法為自己辯解她跟薩翼並非情人,更沒和他吻得難分難舍,而是他吻得她手足無措又無力招架。
「別跟靜亞說這個,你看她害臊得臉都紅了。話說回來,若有哪個不知死活的家伙敢未經我的同意就吻靜亞,我絕對打斷他的腿。」桑耀凱信誓旦旦的說。
有口難言,她只能扯唇苦笑。要不要告訴對她愛護有加的哥哥,確實有人未經他的同意就奪走他寶貝妹妹的初吻,讓他去打斷薩翼的腿來替她出氣?
「你別老當靜亞像小孩子一樣的約束她,她總要交男朋友和嫁人的。」游敏姿搖頭睇瞪著樣樣都令她滿意,唯獨呵護妹妹的程度讓她有話說的未婚夫。
一直以來不是沒人追靜亞,而是全被這個愛妹心切的男人打了回票。久而久之,也不知道是靜亞本就對愛情不感興趣,或是知道哥哥會從中作梗,這幾年始終未曾听她提過有心儀之人,現在耀凱又撂下嚇人的激烈言辭,存心耽誤她的青春不成?
「我是在保護她,爸媽都不在了,我這個哥哥當然要慎重的替她篩選另一半。」話鋒一轉,他對著妹妹說︰「後天哥請你吃飯。」
「請我?哥應該請敏姿姊才對吧。」
「敏姿我也請,我們三個好久沒一起上餐廳吃飯了,怎麼樣?兩位美女肯賞光嗎?」
「哥和敏姿姊如果不介意我這個大電燈泡礙眼,我一定赴約。」這陣子她都在當廚娘伺候人家,現在有人要請客,哪有不接受的道理。
「說什麼傻話,我可從來都沒將你當電燈泡。」游敏姿笑罵,卻有些狐疑,今天以前都沒听耀凱提到想請她和靜亞上餐廳,而且依他的性子,總是擇期不如撞日,應該今天就帶她們去吃大餐,何須選在後天?
「那我等著敲哥一頓高級料理。你們忙,我先回去了。」再待下去,她提袋里的男裝要是不小心被發現就麻煩大了。
沒等兩人開口慰留,她逕自上前抱起桌上的一疊卷宗。
「靜亞,你這是做什麼?」桑耀凱訝異的問。
「哥後天要請我吃大餐,我禮尚往來的幫你處理這些委托案啊,」她很清楚哥哥若不是真的忙得昏天暗地,也不會見她來公司就急著將一堆公事推給她。「我會盡快將這些案子評估好再送過來,哥不能到我那兒找我哦。」
「耶?不能找你?」
「這是我跟哥的約定,放假期間我擁有全部的自由空間,我走嘍,拜拜。」娉婷身影說走就走,將辦公室的空間留給哥哥和未來嫂子。幸虧她休假前福至心靈的跟兄長提出她要擁有自己空間的條件,否則依她現在多半待在薩翼別墅的情形,哥若上門找不到她,屆時她又要傷腦筋編派借口瞞騙他。
辦公室的門打開又闔上,桑耀凱由怔愣中回神望向未婚妻。
「靜亞的條件不是只不查她的勤嗎?」前些時候他忙到沒時間去她的住處看她,這會怎麼變成他不能去找她?
「現在你知道自己平常的約束和關心對靜亞是種無形的壓力了吧!若是我,也會有跟她同樣的決定。」
當初靜亞就是想過一個人獨居的自由生活,才拜托她幫忙說服她哥讓她搬到外頭住,自己可是和這頭固執蠻牛盧了很久才讓他點頭答應的。
他皺眉搔搔陽剛的臉龐,「我從來沒想過要給她壓力。」
「保護太過、限制太多就是一種壓力,懂嗎?」
懂。問題是他有保護太過,限制太多嗎?
瞧他一副疑惑的表情,游敏姿便明白未婚夫對加諸在妹妹身上過重的愛護仍然毫無所覺。搖頭輕嘆,她決定先問另一件事。
「你請靜亞吃飯的真正用意是什麼?」
*********
深夜一點。
桑靜亞仍在薩翼住處的客房里,埋首分析著白天帶回的管理委托案。只是在忙碌之際,突然被空氣里隱約飄蕩著的濃醇咖啡香吸引,猶豫片刻,她終于忍不住離開客房下樓。
晚餐時薩翼已經預告他今晚要吃消夜,她事先做了盤女乃油培根蝴蝶面,要他想吃的時候自行微波加熱。這時在品嘗咖啡的,莫非是他?
尚未走進廳里,她便發現站在客廳右側弧形吧台內的俊儻身影。
「嗨,你特地起來看我的消夜吃得夠不夠嗎?」當她看見他的同時,薩翼也發現了她,笑著和她打招呼。這些日子他已習慣她在別墅內走動駐足的縴細身影,即便是深夜見著她,也感覺格外寧馨。
「你想得美,我根本就還沒睡。」她明白自己應該轉身上樓,免得等一下又讓他惹得一肚子氣,可惜竄入她鼻間的咖啡香太誘人,她的雙腳硬是往吧台前進。
「你還沒睡?」薩翼難掩驚訝。
她的房間就在他臥房斜對面,而今晚他一直待在樓下的書房,所以並不清楚她的動靜,但是晚上她事先將他的消夜準備好,不就是不希望他半夜吵醒她,打擾她的睡眠,為什麼竟然到現在都還沒睡?
「你管我。」她干麼告訴他自己還有一堆管理案需要評估。
坐上吧台前的高腳椅,她指著他面前氤氳著香氣的咖啡壺及倒好的一杯咖啡問︰「你煮的?」
「我想喝時通常都自己動手。」領教過她柔弱外表下的倔強,既然她不想坦白這麼晚還沒睡的原因,他便隨她轉移話題。
「能喝嗎?」雖然口氣鄙夷,但她已自動端過那杯浮著女乃泡的咖啡啜飲,心底下斷嘀咕。小氣鬼,煮了一壺咖啡居然沒開口請她,她只好自己取用嘍。
「喂,你已經失眠,還喝咖啡。」薩翼皺眉,微惱著自己竟沒來得及阻止她。之所以沒問她要不要來杯咖啡,就是怕失眠的她更難入睡,沒想到她端過就喝。
「誰說我失眠,我正需要咖啡提神。」
「你——一話還沒出口,就全被她截去。
「這杯咖啡除了鮮女乃,你還加了肉桂粉?」入口的驚人香醇令她驚詫,像是要證明自己的味蕾沒出錯,她再次淺嘗一口,于她舌間擴散的依然是教她證嘆的絕妙滋味。
他頷首,不意外她準確的嘗出他的調味,畢竟她可是有著精湛廚藝的專業廚娘,味覺的敏銳自是不差。「好喝嗎?」
「差強人意。」她眉頭微挑的丟下這句評語,便又繼續小口小口的喝著咖啡。
薩翼笑了,她初次為他下廚,他給的就是這句評論。這個小女人真的很會記仇哪。
迅速再為自己調配一杯和她相同口味的咖啡,他走出吧台落坐她身旁,也開始品嘗起自己煮的咖啡。
「你可以考慮開家咖啡館。」桑靜亞略微轉身,睇著他說。
「用差強人意的煮咖啡手藝?」他挑眉回望,眼里漾著戲譫的笑。
「至少比你成天無所事事,只顧著打電動來得強。」打死也不承認他「差強人意」的咖啡好喝極了。
「打電動?」俊臉浮上一抹迷惑。
「別裝蒜,上次你半夜叫我來煮消夜,親口說你玩電腦玩到肚子餓,今天又預約了消夜,更在這里煮咖啡,不是又玩電腦是什麼。」
性感唇畔驀地勾起迷魅的弧度,「我確實是在‘玩’電腦,等一下還會繼續。」他手邊的工作還沒處理完。
水眸倏地眯起,「你該不會沉迷于網站吧!」
「你覺得我需要?」
想了想她回道︰「那倒是,你只要站到馬路邊招蜂引蝶,就有成打的女人願意為你提供暖床服務。」說著,柳眉微蹙的補上一句,「大。」
「喂!」他好氣又好笑!笑的輕捏了下她的鼻子。這個想太多的美人真當他是啊。
「說話就說話,干什麼動手動腳!」拍開他的手,她佯裝不悅的端起咖啡。他曉不曉得他過于親匿的動作,總是會令她不自在啊!
「小姐,是你鼻子長得漂亮我才捏。」他就是想逗弄她。
「什麼話!」照他這麼說,他的鼻子挺不就很欠揍?
「嘴巴沾到女乃泡了。」他好心提醒,大手又想拂上她的唇畔。
桑靜亞連忙抓住他的手,「我自己會擦。」她可沒忘記他有過為她拭唇,再將手指送入嘴里舌忝吮,教人臉紅心跳的大膽舉動。
「你看不到。」他壞壞笑著,在她還弄不清楚他的意圖前迅速俯身,舌忝去她唇緣的白乃泡。
「薩翼!你——」
「噓。」剛離開櫻唇的溫熱唇瓣再次覆住她準備訓人的小嘴,在她嫣女敕紅唇上低語道︰「小聲點,你又忘了奧叔睡樓下,大聲嚷嚷會吵醒他。」
「你冒犯我還要我小聲!」雖如此抗辯著,她仍然壓低聲音,只是一時氣不過,忘記挪開兩人的距離,就這樣和他眼對眼、鼻對鼻的回瞪。
「沒那麼嚴重,我不過想幫你擦掉沾附的女乃泡,是你不準我用手幫你擦的。」
所以他只好用口?這是人說的話嗎?敢情她還得感謝他的「委曲求全」?!
粉拳惱羞成怒的直往他肩頭招呼,「我說過我自己會擦,不用你多管閑事。」
薩翼不痛不癢的隨她捶去,邪魅地開口,「那麼我向你要點報酬可以吧。」
「什麼報……唔——」
他猝然印下的唇瓣攫去她所有的聲音。沒辦法,聞著她的淡淡香氣,又看見她小嘴誘人的開開闔闔,他就是想吻,而且不是淺嘗,而是深吻。
桑靜亞非常清楚自己再次被輕薄了,怎奈如同上回一樣,她想抵抗卻使不上力,只能渾身輕顫的陷落在他結實的懷抱里,感覺他燙人的唇舌溫柔放肆的撩纏她的,並嘗到他惑人的氣息里,多了一股濃醇醉人的咖啡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