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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美男老公 第八章

作者 ︰ 米樂

在向日葵咖啡店里,準備端咖啡給客人的曉芳,看見吧台上傅品星煮好的咖啡,不禁微張大了眼楮。

「品星姐,這個是……拿鐵?」又來了。

她點頭。「嗯,有問題嗎?」

「可是客人點的是卡布奇諾。」

傅品星听了不由得驚呼,「對呴,你剛剛說卡布奇諾,我怎麼會做拿鐵呢?這杯我待會兒喝掉,我現在馬上重做一杯卡布奇諾。」

看著她重煮咖啡,曉芳頓了下才開口,「品星姐,這杯拿鐵給我喝吧。」

「你又要喝嗎?可是今天你好像喝了許多杯,沒有關系嗎?」咖啡喝多了,對身體不太好。

「沒有關系,反正我晚上的課很重要,這樣就不怕會打瞌睡。」曉芳笑著輕輕帶過。

今天一整天下來,品星姐不知做錯了多少杯咖啡,她堅持食物不能浪費,因此做錯的咖啡,不是她就是給其他員工喝,雖然自己已經喝了三、四杯,但品星姐喝更多,她真怕品星姐會咖啡因中毒。

在將客人點的卡布奇諾送過去後,曉芳回到吧台,喝著剛剛做錯的拿鐵。「品星姐,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她已經不是心不在焉,根本可說是無心工作。

她認識品星姐快兩年,那時候她還是向日葵咖啡店的店員,每天都可以看到她很努力的在工作,那種沖勁讓人佩服;之後她頂下咖啡店,為了省錢,還住在儲藏室,真的非常認真,很少有像今天這樣恍神的情況,不,是這幾天都這樣,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是因為擔心她們院長嗎?可是院長已經在前天出院了,听說沒有大礙,但如果不是擔心院長,那麼就是和感情有關嘍!

「我沒事。」傅品星輕笑,面有倦容。

「品星姐,你該不會和卓先生吵架了吧?」以前,卓先生一天至少打五、六通電話給品星姐,但最近好像已經五、六天沒有打電話來了,他們吵架了嗎?所以品星姐才會一直出錯?

傅品星收起笑容,淡淡的說︰「我們沒有吵架。」

「是嗎?那為什麼卓先生好多天都沒有打電話給你?」

「因為我們分手了。」

「什麼?!」因為太過驚訝,曉芳差點被咖啡噎著了,「咳!品星姐,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為什麼你和卓先生會分手?」真教人訝異,他們才交往沒多久,而且感覺卓先生很喜歡品星姐,每天都不忘打電話給她,怎麼會分手呢?

傅品星用笑容掩蓋內心的苦澀,語氣平淡的說︰「其實也沒有發生什麼事,只能說,我和卓斯凡緣分已盡。」

曉芳一臉難過的看著她,「品星姐——」

「你干麼這種表情?我沒事,不用替我覺得難過啦。想想,其實我好像也沒有那麼喜歡他。」她也是這麼告訴自己的,她並沒有很喜歡他,心痛只是短暫的,她不會有事的。

想起上星期三的早晨在院長的病房里,她向卓斯凡提出分手,還擔心如果他一直追問分手的原因,她該怎麼回答?又如果他不答應分手,她該怎麼做?那一刻,她想了很多。沒想到,他卻只是看著她,沒有說好也沒有說不要,兩人就那麼對峙了幾秒,然後院長散步回來,他走過去打了聲招呼,說要先回家一趟然後去上班,說完就直接走出病房,連看她一眼也沒有。

他的意思是,答應分手?

從他走出病房的那一刻,她的胸口就像被什麼重物壓住似的,悶痛得教人無法喘氣,眼淚就要奪眶而出,可她雙手緊握成拳拼命忍住,即使指甲戳進手心里,但她一點也不覺得痛。

她不能哭也不該哭的,不是嗎?是她決定放棄他,和他分手的,那麼她怎麼可以哭?況且,她也不能讓身旁的院長為她擔心。

這些天他連通電話也沒有打來,看來是同意和她分手。

這麼簡單呀,她還以為……

以為他會纏著自己,不答應分手嗎?她內心有著這樣的期待嗎?

她覺得心煩、心亂、心好痛,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但日子還是要過下去,因此,她告訴自己,她並沒有那麼喜歡他,而他也是,所以她一提分手,他就真的不再出現了。

這樣也好,本來他們就不該在一起……

曉芳看得出她是故作沒事。從她這幾天的異常行為就可以知道,她怎麼可能沒事,不但老弄錯客人點的咖啡,昨天還找錯錢給客人,還有,午餐時說不餓,以前的品星姐每餐可是要吃一大碗飯,她說這樣才有好體力努力工作。

她應該很喜歡卓先生,那為什麼分手?

「品星姐,我听說有一間廟,談戀愛的人拜了之後戀情會很順利喔,所以,你要不要跟我去拜拜?」

「你要帶我去拜拜?」怎麼會突然聊到拜拜,傅品星有些錯愕。

「對呀,雖然你總說我迷信,可是你沒有听人家說。有拜有保庇,所以,找個時間,跟我一起去拜拜吧。」

傅品星真的被曉芳打敗了,不過她明白曉芳是擔心她,也知道自己不能再這樣一直失神下去。

她深吸口氣,展開笑容。「曉芳,謝謝你,我知道你很擔心我,從現在起,我會打起精神,不會有問題的。」

星期六一早,卓斯凡就被叫來江家。

「江老,多日不見,您還好吧?」他俊美的臉龐露出迷人的微笑問候。

江老睨了眼笑得俊逸溫文的小子。「我找你過來,是要你給個答案,想了大半個月,我想你應該知道怎麼做,我看這樣好了,晚上把你的父母親一起帶過來,就直接商談婚事。」

「江老,我上次就說過了,我只把佳穎當成妹妹。」絕不可能跟她結婚。

江老灰白的眉擰著。「你確定你想清楚了,這真的是你的答案?」

「對,這是我的答案。」卓斯凡一臉肯定。

「既然結不了親家,我想我們兩家公司也不需要再合作下去,我會把答應投資在明達要並購美國夏爾電子公司的資金收回,如此一來,我相信台灣沒有產業敢把錢投資在明達,而我听說你已經和對方簽約了,違約金是兩億美金對吧?

「還有,現在明達找我們代工生產的PC晶片,我會讓他們停工,雖然得付你們一點違約金,但來不及出貨,歐洲那邊明達恐怕得付出更多賠償,超過上百億台幣的損失,明達吃得消嗎?不會受到動搖嗎?」江老不帶情分的說。既然有人給臉不要臉,那麼他也不會手下留情。

但卓斯凡是有備而來,「百億資金的損失,明達的確是吃不消,那麼江氏企業就吃得消嗎?母公司的根本不會受到動搖嗎?」

江老瞪向他。「什麼意思?」

「首先,因為我的第六感告訴我您不會出資,所以前幾天我去美國和夏爾正式辦理公司產權交接時,是以獨資額正式將夏爾納入明達產業底下,所以,用不上您的資金。」

「夏爾的產權已經辦好了?這怎麼可能?」江老震驚不已。難道這小子之前是故意讓他以為他很需要江氏的資金,讓他沒有防備,但私底下卻鋪好後路,就算他想抵制也來不及?

卓斯凡一派悠閑的接著說︰「至于您說要停掉我們的代工,那的確會讓明達損失不少,但江老,您確定要這麼做?恐怕您在上海那邊的房市投資損失會更大。」

江老瞬間變了臉色。「你在說什麼?」

他從公事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我知道您看好上海那邊的房地產,投資額應該有一、兩百億吧?這麼剛好,最近我購買了許多股權,一不小心,成為上海最大鋼鐵公司的大股東,我想若停止供應鋼鐵給江氏,那一大片的豪宅何時能蓋好呢?不過,您也可以舍近求遠,找其他省分的鋼鐵公司合作,但成本的耗費應該不小,風險也大,想想,到底是明達損失大,還是江氏呢?」

「臭小子,你現在是在威脅我嗎?」江老震怒。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居然會被反咬一口,還可能是要命的一口!

「江老,您不要這麼生氣,氣壞身體可就不好了。」

「臭小子,你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麼嗎?」江老臉色鐵青的厲聲質問。

「我當然知道,在做您剛剛對我做的事。」他還是一派從容。「江老,我們就和氣生財,有錢大家一起賺,何必搞到兩敗俱傷呢?」

「如果我說不在乎呢?大不了賠上江氏,我也要你這小子難以翻身!」

「江老,何必呢?好吧,賠上江氏,明達可能也垮了,我無所謂,反正我還年輕,大不了從頭再來,來個白手起家也不錯,但江老您呢?唉,上了年紀還要跟年輕人拼,我真是替您的健康擔憂啊。」

「你真是個壞小子!」江老氣極,卻拿這可惡的小子莫可奈何。

「江老,您不要對我這麼生氣,晚輩我可是非常敬愛您的,歐洲電子業的市場那麼大,我馬上想到找您合作,一起賺錢,所以我應該是個好小子。」卓斯凡氣定神閑的反駁。

「你以為我不知道嗎?明明就是你訂單接不完,想多賺一點錢,所以才找江氏代工的,不是嗎?」最大的獲利者還是明達。

「呵呵,沒想到這也被您看穿了。但有錢大家一起賺,不是很好嗎?」卓斯凡是真的敬愛眼前的老人家。「江老,老實說,您何必執著于我當您的孫女婿呢,中興銀行董事長的兒子是我的同學,他也很不錯。」

「中興家那小子沒有你聰明。」他看不上眼。

「那倒也是啦,他看起來是不聰明,想當初學生時代,見他書讀得半死,成績卻依舊在中後段,不像我,不用讀書也可以考一百分。」不是他自夸,這是事實。「對了,那麼正碁建設家的二公子如何?」

「那小子沒有你的奸詐狡猾。」把江氏交給他,他不放心。

「哈,江老,您這是褒還是貶啊?就當作是您另類的夸獎好了。」卓斯凡笑得好不樂。「喔,對了,還有一個,益山紡織張家的大公子,他看起來夠聰明,也挺會做生意的,如何?」

江老悶哼了聲。「張家一家人的長相奇丑無比,生下來的孩子能看嗎?」他寶貝孫女可是漂亮得很,江氏優良的基因豈能毀在對方手上。

「原來江老您也是外貌協會的一員啊,也對啦,晚輩我的長相可不是普通的俊帥,這麼一比較,我才發現原來我是這麼的出色,哈哈哈。」他得意的笑開。

江老瞪著他,「你可以再繼續囂張下去。」

「不敢不敢,在您江老面前,我怎麼敢囂張呢。」呵呵。

江老看著卓斯凡,心想,若這小子不是這麼優秀,他會看上他嗎?看來自己真的沒有看走眼,這小子比他想像的還要更出色,正所謂初生之犢不畏虎。想必他以後的成就更大,真是太可惜了。

「小子,你喜歡的那女孩,有比我孫女好嗎?」

談起傅品星,他眼楮都亮起來了,嘴角笑得更是甜蜜。「我只能說她是個認真的女人,您沒有听人說過,認真的女人最美麗了嗎?」

在這場精彩的談話後,結果就如卓斯凡所預測的,和樂生財,誰都沒有損失,有錢大家一起賺。

見卓斯凡準備離開,江佳穎從樓上下來,追了出去。

「斯凡哥,請等一下。」

聞言他停下腳步,瞧她微喘的來到他面前。

「斯凡哥,你討厭我嗎?」剛剛她在樓上听著他和爺爺的談話,明白她和他不會有婚禮了。

「我不是討厭你,我說了只把你當妹妹。」

「可是你以前很關心我的,不是嗎?我以為你多少有點喜歡我,才會一直等著你。」江佳穎有些哽咽的說。

「那是因為你和品星一樣,從小就沒有父母,因此每次見到你,我就想起她,然後忍不住關心你。如果因此讓你有所誤會,我向你道歉。」卓斯凡真誠的道。

原來是因為傅品星,斯凡哥才會對她那麼好……她更加難過了。「斯凡哥,如果你沒有和傅品星相遇,你會和我結婚嗎?」

「不會。」他斷然否定。

「為什麼?」

「因為你不是她!」他的心很早就被傅品星奪走,他想要的女人也只有她。

因為你不是她!又是這句話,多年前斯凡哥也曾對她這麼說過,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比不上傅品星?對方看起來很普通,沒有什麼特別的啊。

「斯凡哥,我覺得傅品星根本配不上你。你知道嗎?伯母去找過傅品星,要她跟你分手,結果她馬上就答應了,如果她真的很愛你,她應該要扞衛你們的愛情不是嗎?可是她卻答應要跟你分手。」換作是她,她說什麼也不會退讓,甚至犧牲他們的愛情。

「原來你也知道這件事。」他有些訝異。「怎麼,你去找過品星?」

「那是……那是卓伯母跟我說的。」江佳穎有些尷尬的低聲說。

「我跟你說,她不是不想扞衛我和她之間的愛情,而是不敢。」卓斯凡眼里多了抹心疼。「她從小被遺棄,在育幼院長大,她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有沒有其他家人,因此在她的心里,家人是很珍貴的,所以她不管做什麼都很認真,不想讓院長擔心,同樣的,她也不想我為了她而和我的父母發生爭執,讓我的父母傷心難過。」

他的小花貓就是這麼單純,只知道好好認真做事,卻不懂得為自己爭取什麼,情願自己傷心,也不要別人因為她而難過。雖然她開口說分手,但是,他知道她愛他,而且很愛很愛他。

那天早上在病房內,院長邊吃早餐邊跟他說起品星小時候的事,說院內有什麼事需要幫忙,她總是跑第一,有什麼好吃的,她總會讓給年紀小的,就算在學校受了什麼苦,她從不會說,總是笑著說沒事,要院長不用擔心。

品星高一住校時,每次她打電話回來給我,都會提到給她面包的學長,每次都說那學長今天又做了什麼事給我听,她很少這麼頻繁的提起哪位同學,我想,在她心里你是特別的。

院長笑吟吟的回憶告訴他,也就是說,傅品星從高中就喜歡他,那時候他們就兩情相悅了。

這點讓他釋懷不少,因為他一直認為是自己單方面喜歡她那麼多年,只有他惦記著她,而她卻不記得他。

很多事多年後再想起,才發覺自己當時忽略太多小細節。就拿面包來說,每次他給她面包,不管是不是她喜歡的口味,一個兩個或三個,她總是全部吃光,當時他以為她是基于不能浪費食物的心態,所以才吃完,可若是這樣,她可以將面包分給其他同學,但她每次都開心的吃光光,他想這是因為那些面包是他給她的。

還有,當年他給她情書,若她真的不喜歡他,以她直率的個性,應該會當面直接退回給他,不會收下後還說有空再看,那明明是害羞的表現,為什麼他當年沒有察覺出來?

就因為他沒有注意這些小細節,以為她不喜歡他,因此當他寒假從美國回來,知道她轉學後,也就沒有去找她。

真是的,白白浪費十年的時間,他都想大罵自己豬頭了。

當然,她是小豬頭,他沒有去找她,她不會來找他嗎?

總之,幸好大小豬頭最後又相遇了,只能說,他們命中注定要在一起。

現在,他就去找那個小豬頭,他的小花貓,未來的老婆。

傅品星提著外送咖啡走出咖啡店,她很少外送咖啡,除非是要順便辦什麼事,但今天,她有點想曬曬太陽,透透氣。

才剛走上街道,便看見迎面而來的卓斯凡,她一臉震驚,但某人卻笑得蕭灑。

「嗨,小花貓,你要去送咖啡嗎?」

「你、你怎麼會在這里?剛好經過?」傅品星感到心髒陡地跳得好快。

卓斯凡走向她。「你傻了喔,我當然是來找你的。為什麼每次才幾日不見,你見到我總是這麼驚訝,我又沒有去整形。」她的反應應該是驚喜,不是嗎?

「找我?我們已經分手了,我跟你之間沒有話好說。」她故作冷淡的回應。

「分手?什麼時候的事?」他挑了挑眉。

「你不要裝傻,十天前我和你已經分手了。」為什麼現在又來找她?她就快要忘記他了,雖然胸口還是隱隱作痛。

「我想起來了,你是說要分手,但是,我並沒有答應不是嗎?」他一臉痞樣。

「你在說什麼?我以為你也同意分手了,所以這十天來,你才完全沒有和我聯絡。」別說來找她了,就連通電話也沒有。

「怎麼,沒有和你聯絡,你生氣了?」卓斯凡伸手模模她的頭,露出迷死人的英俊笑容。「天數算得這麼清楚,看來你很想我喔。」

「我才沒有!」傅品星微紅了臉,撥開他的手。

「但我可是很想你,早上想,中午想,到了晚上想得更嚴重,好想抱你,親親又模模,然後再咬住你的……」他臉不紅氣不喘的說。

她急忙伸手捂住他的嘴,眼帶羞赧的瞪著他。拜托,這里是大街上,他到底在說什麼?咬什麼……說這種話他不會害臊,她臉皮可沒他厚。

卓斯凡拉過她的手,親了親,「不要這麼緊張,我是說咬你的手指頭。」

說完,他還真的咬了下她的手指頭,讓她身子輕顫了下,莫名的酥麻讓她把手抽回來。

不到幾分鐘,她又馬上因為這男人而臉紅心跳。看著他,她很清楚自己拿他沒轍,最後總是不由自主的被他牽著鼻子走,她真的很擔心自己的意志力被他動搖。

「好了,別生氣了,這十天我真的很忙,先飛了趟美國,之後又飛去上海,我已經好多天沒有上床好好的睡覺了。你看,我都有了黑眼圈,所以你就別跟我計較我沒有打電話給你了。其實該生氣的人是我。我沒空打給你,你就不會主動打給我嗎?」說到後來,他的語氣有些埋怨。

傅品星看著他,這才發現他看起來的確有些疲累。怎麼,公司出了什麼問題?她想起之前他就很忙,而他現在來找她,是事情都處理好了嗎?

發現自己依然很在意他,讓她覺得很不妙,再這樣和他閑扯下去,她可能真的會動搖。

「對了,之前孟奇打電話給我,除了公事外,他跟我說院長已經出院了,真是太好了,我想改天找個時間,去育幼院探望她老人家。」他雀躍的說。

傅品星不知道該說什麼,只知道自己應該要馬上離開,尤其該離開他。

「從剛剛我就發現,你一臉渴望的看著我,是不是很想要我抱抱?」卓斯凡張開雙手,笑得溫柔迷人。「過來,讓我抱你。」

她一臉的渴望?還是被他看穿了。沒錯,明明分手了,但再見到他,當下她很激動,很想沖入那溫暖寬大的懷里抱著他。

看著他張開雙手,傅品星緊咬著下唇,看到前方行人通過的號志燈變成了小綠人,她快速穿過他身邊。

「我要去送咖啡。」現在她心情混亂,不知該怎麼面對他,決定還是先離開,等心情平靜下來,再好好跟他談。

她往前跑,想要快速通過斑馬線到對街去,然後她听到身後男人竟喊道︰「品星,小心!」

「什麼?」傅品星還來不及反應,整個人就被卓斯凡用力推到一旁,跌坐在地上,手上的咖啡也全翻倒在地,砰的一聲,她回頭,就見卓斯凡被撞飛,高大身體平躺在地,動也不動。

血液像是瞬間被抽干似的,她全身僵硬,臉色發白,沒想到居然有車子會闖紅燈,還撞到跟在她身後的男人。她快速起身,沖到卓斯凡身旁,見他一身的血,全身顫抖不已,淚水不住的滑落。

「卓斯凡……」他看起來傷得很嚴重,額頭嘴角都是血,怕他骨折,因此她不敢動他,只握著他的手,哭喊著向路人求救,「我拜托你們,快點幫我打電話叫救護車,快點!」

她淚流滿面,激動不已的又道︰「卓斯凡,你不能有事,你為什麼要沖出來?你知不知道你的命很寶貴的,對我而言,你是很珍貴的,為什麼要沖出來救我?嗚嗚……」

她聲淚俱下,多希望時間能回到前一分鐘,那麼她會跑向他的懷里,而不是、而不是……

「不放手……一輩子都不放手……到死都不放……」看似陷入昏迷狀態的卓斯凡,突然張開了眼楮,大手反握著她的小手。

「我不準你說死!你不會死的,你一定不會死的,我要你好好的活下去,我拜托你,卓斯凡,你一定要活下去,不能有事。」傅品星痛哭失聲,她真的好後悔。

「不放手……」他痛吟了聲。

「好,我不會放手,一輩子都不放開你的手。」

「如果……如果我沒事的話……」

「如果你沒事,不管你要對我做什麼,我都會乖乖的,任憑你處置。」只要他活下來,只要他平安無事,他要她做什麼,她都會答應。

他痛苦的臉擠出一抹滿意笑容,然後,眼一閉,陷入昏迷。

「卓斯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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