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別以為當了王妃有什麼了不起,王爺喜歡的是我們姐妹幾個——」另一個年紀稍小點的忍不住了。
「這位妹妹,不是本王妃說你,有這會兒浪費口水的工夫,不如好好想想怎樣把王爺栓得緊緊的,跑到本王妃這兒來叫囂有什麼用?難道憑你這幾滴口水,就想把本王妃嚇跑?」燕十四語重心長地教育道。看她,多好的一人,天下女子的典範!
幾個女人交換了一下眼神然後一甩衣袖氣哼哼地走了。「暗香,你說這些女人是不是太閑了?」
「又閑又笨,若換了是我才不會傻乎乎地跑來找氣受。」暗香淡淡一笑。燕十四再次肯定帶她過來是正確滴!
在花園里曬了會太陽,直曬得某人呵欠連天,看來得回去補個覺了。慢吞吞地挪回「昭芳閣」還未坐穩,管家來了還帶來個奇怪的女子。「王妃,這賤婢是王爺派過來伺候您的,王爺吩咐過了有什麼髒活重活累活都交給這賤婢做。」
打發走了管家,燕十四細細地看著這女子,雖穿著低等丫環的衣裳卻掩不住天生高貴的氣質。臉上有數道深淺不一的傷疤看上去甚是恐怖,那雙眼楮卻是極美的,她有理由相信這女子沒毀容前定是個絕色佳人。
「你叫什麼名字?」燕十四問她。
「沈清姿。」女子的聲音清冷,目光很平靜。
「誰給你戴的這個?」燕十四指著她手上和腳上的鐵鏈問道。
「鳳夜寒。」提到這個名字,女子的眼里閃過極深的恨意。
「你是他的?」
「俘虜。」
燕十四發覺跟這女人說話很累,讓暗香領著她去後院。鐵鏈踫撞的聲音在屋子里格外的刺耳。燕十四看著她的背影,腦袋里又冒出個問號。
用完晚飯消失了近一天的鳳夜寒又出現了,心虛地瞄一眼那張慘白的俊臉,燕十四猛吞口口水,看來她確實放得有點多。「王爺這麼晚過來?」
「你是本王剛過門的王妃,你以為本王過來干什麼?」鳳夜寒不悅地皺起眉。
燕十四勉強扯出個笑︰「王爺,有件事臣妾不得不說了。」
鳳夜寒一挑眉,示意她說下去。
「我好朋友來了。」啊!!!好丟人那!
「在哪?」
燕十四扯扯嘴角,貌似古人讀懂這麼含蓄的說法。「就是我來葵水了。」聲音越來越小,好在鳳夜寒是個練家子耳力不錯。
「是嗎?」。听不出情緒。
「恩。」燕十四拿腳尖劃著十字,阿門啦耶穌啦阿彌陀佛啦救救我吧!
「來得可真是時候。」鳳夜寒冷哼一聲。燕十四干笑兩聲。
「本王累了,叫那賤婢打水過來。」
暗香領命而去,不多時鐵鏈的聲音響起,沈清姿端著盆水面無表情地進來了。這鳳夜寒也是個怪胎,剛才還冷冰冰的,這鐵鏈女一出現就像變了個人似地把燕十四往懷里一摟,順手拿了塊點心塞進她嘴里,動作真的是有夠粗魯,嘴上卻是溫柔無比地說著情話︰「愛妃多吃點,太瘦了本王會心疼的。你愛吃這桂花糕,明日隨本王去宮里讓御廚為你多做點。」
靠!王爺你瞎了?這明明是核桃酥好不好?還有,要吃不會讓王府里的廚子做?還有,你不要塞得這麼用力好不好?還有還有,你抱得太緊了,偶喘不過氣了!
沈清姿端著水的手輕輕地抖了一下,一直注意著她表情的燕十四看在眼里,心下明了了,原來如此!
「王爺對臣妾真好!」媽噯!嗲過頭了,自個倒先想吐了。
鳳夜寒的手臂抖了一下,然後又含情陌陌地看著她溫柔地說道︰「你是本王的王妃,又溫柔賢惠,本王當然對你好。」
哥們你真牛!請問你哪只眼楮看見我溫柔又賢惠了?「哦!王爺,臣妾好感動好感動喔!」女乃女乃的,還要演到什麼時候?姐姐要破功了!
「你下去吧!」鳳夜寒的聲音冰冷得如同冰窖,看向沈清姿的眼神也是沒有一絲溫度的。轉過頭來,又用最溫柔的聲音對燕十四說道︰「昨夜弄疼愛妃了,今天本王會很溫柔的。」
「王爺你真壞!」是啊!昨夜某人的確是害得她腰酸背又疼。
待沈清姿走後,鳳夜寒一把推開燕十四,毫無防備的某女屁屁和大地來了個熱吻。「我說王爺,利用完了就扔,您也太現實了吧!」燕十四也不氣惱,坐在地上單手支著下巴望著他。
鳳夜寒一雙鷹眼在她身上掃視一圈。「本王不喜歡自作聰明的女人。」
「沒辦法呀,人太聰明了想笨點都難。」燕十四調整一下坐姿︰「不如,我們來個交易吧?」
「說。」
「反正你對我也沒興趣,以後我們就蓋被子純聊天外人面前秀恩愛。我保證會努力配合你的,不過你得保證我的清白。」
「你是本王娶進來的,本王愛怎樣便怎樣。」鳳夜寒瞥她一眼,不錯,敢跟他談交易的女人她是第一個,但不代表他會如她的願。不過,他倒是真的踫不得她,不然那個人定會讓他不得安寧。燕十四翻個白眼,就知道會這麼說。算啦!至少暫時安全,以後,再說啦!
這一夜燕十四又超可憐地睡地板了,第二天還得趕在沈清姿端洗臉水進來之前起來,當王妃憋屈成這樣她燕十四也夠倒霉了。今天得進宮去給太後和皇帝請安,燕十四穿得夠喜慶,一襲紅衣又挽了個看著挺高貴的發髻。恩,不錯,認真打扮一下還是有那麼幾分傾城韻味的。
對于皇宮燕十四還是有著不小興趣的,本想好好地看個夠,無奈身旁的冰山寒氣太甚,害得她只好故作淑女目不斜視。走了大半個時辰才到太後的寢宮,燕十四頭上頂著那麼一大堆東西已經累得半死了,面上還得帶著三月桃花,真是苦不堪言。太後很年輕四十不到,確實是個難得的美人,說起來鳳夜寒這家伙完全是繼承了其母的優點。行過大禮後,太後一揮手︰「賜座。」
在這種地方一舉一動都是受罪,正襟危坐了一會兒,燕十四已經想拿把刀把自個痛快了。那太後也不是個好含糊的主,整得她是提心吊膽生怕一個不小心說錯了話,現在可不是自由年代,隨時都可能莫名其妙地掉腦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