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燁,求求你,不要離開柔兒,現在柔兒除了你,什麼都沒有了。」煙柔渾身冰涼,低泣著請求。
「煙柔」尉遲弋燁低眸,目光鎖定于此時情緒還不太穩定的煙柔,嘆息「朕之前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朕並非要與你斷得一干二淨,你若無處可去,想住在皇宮,朕也定然不會阻攔。」
「燁,你這是在同情我嗎?」煙柔的本是淒涼的目光漸而轉變成哀怨,定定地望著尉遲弋燁。
這死女人真是越來越可愛了。
尼瑪,要不是蕭凌翼這只臭妖孽深思凝重的告訴她,尉遲弋燁身受重傷,又不顧身體安危批趕奏折,還听說可能立馬就要掛了,不然她才不會來御書房。
「」雲小姐蹙眉,磨牙「尉遲弋燁,你的意思是說姐偷在偷模模偷听你們說話?」
煙柔歇斯底里「愛過?僅僅是愛過?」
一生一世一雙人?!
煙柔嬌軀一僵,面容慘白,下唇幾乎被貝齒咬破「尉遲弋燁,那我呢?你究竟有沒有愛過我?」
他愛雲兮兒,也愛她的無恥。
「你」尉遲大爺瞧著雲小姐這副你再敢說一個字,老婆就沒了的模樣,立馬焉了。
雲小姐盡情觀賞著尉遲弋燁染上精致而紅暈的側臉,十分完美。
雲小姐愣住,水眸瞪得又大又圓,顯然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一貫冰雪聰明的腦子仿佛被一團豆腐花填充滿了,短路了,難得露出了千年一見的白痴表情。
姐終于要一雪前恥了啊啊啊。
靠,誰稀罕。
尉遲弋燁心中默默咆哮,廢話。
燁身為一國之君,坐擁後宮三千,竟然會許她一個一生一世一雙人?!
「等等!」聲音一貫冷厲,霸道,不容置喙,有一種屬于他的霸氣。
雲小姐果斷得瑟了。
雲小姐心中甜甜的想,他果真懂她,一生一世一雙人。
過了一秒,雲小姐戲謔「尉遲弋燁,你當真喜歡我?」
雲小姐美眸眨了眨,笑得十分狡黠「你說你喜歡我?」
尉遲弋燁目光沉定著眼前迷人的畫面,心中大喜,素來冷厲的臉上毫不掩飾著他失態的喜悅,迅速飛向了雲兮兒,激動得似乎想把她擁入懷中,沉靜的聲音匿藏著無盡的寵溺和戲謔「雲兮兒,原來你也會干這種偷听別人說話的事啊?」
「煙柔,朕方才不是與你說過,朕的確愛過你,但僅僅只是愛過。」尉遲弋燁十分有耐性,細細訴說。
據說,雲小姐羞澀了。
「我知道。」尉遲弋燁沉聲回答,一字一句,異常堅定。
接下來他非得想方設法的搞定那個不解風情的笨女人了。
尉遲弋燁沉聲回答「沒錯。」
「是。」尉遲弋燁點頭「朕答應過她,只要她想要的,朕定然竭盡所能,不擇手段地給她想要的一切。」
煙柔哭泣不止,聲音也不由顫抖「一生一世一雙人?」
雲小姐心中想,好吧,她承認她也很矯情。
尉遲大爺心中一喜,名分這事,看來有戲了。
煙柔冷笑一聲,臉色冰冷,眼光冷凝中透出幾分恨意,帶著怨氣,狠狠地瞪了尉遲弋燁一眼,轉身離開了。
誰料竟然會看見尉遲弋燁和煙柔以及這一幕。
「我你那個,我,喜歡你。」尉遲弋燁吞吞吐吐了半天,憋著一口氣終于說出了一句比較完整的話,迅速不自在地別過臉,耳根發熱,臉頰浮上兩朵妖艷。zVXC。
雲兮兒,你給朕去死。
他愛雲兮兒,也愛她的沒心沒肺。
尉遲弋燁嘆息,此時他能做得,也只有這些了。
「我走了。」雲兮兒見他身體沒多大事,準備走時,尉遲弋燁驟然叫住她「雲兮兒。」于非斷情。
「雲兮兒,你該死的該死的竟然」尉遲弋燁戛然而止,食指對著雲小姐,氣得連說話的都沒有了,只是一臉沉怒之色面向著她。
「來看朕?」尉遲弋燁鳳眸一閃而過的驚喜,深幽的光芒中,隱著琉璃的清明,寒星的瑩亮。
不過,矯情是女人的專利,女人都是矯情的。
「你」煙柔幾乎被堵得說不出話,不由軟了聲「燁,求求你,不要這樣對柔兒好嗎?柔兒愛你,是不會在意與皇後共侍一夫。」
雲兮兒食指在唇邊點了點,偏過頭想了想,面容羞澀地把頭低了低。
「你當姐吃飽了撐著,沒事找事干嗎?」雲小姐挑眉,就是喜歡逗弄他。
想想,雲小姐果斷樂了。
「」雲小姐心中幸災樂禍,昏君,你可真夠遲鈍。
雲小姐甚是氣惱,微紅的臉頰猶如當小白兔一般,這般我見猶憐的模樣更是惹得尉遲弋燁心中掏心掏肺的癢。
尉遲弋燁為了掩飾自己方才的驚人舉動,冷艷一哼。
而她不知道的是,在她離開皖月的那刻起,她已經滿盤皆輸了。
「昏君,你這是在追人的態度嗎?」雲小姐微微一笑,三分痞氣,七分風流。
「」烏鴉成群飛過,呆愣三秒後,尉遲大爺驟然暴喝「雲兮兒,滾!!!」
她堅信,燁只不過迷上了雲兮兒的特別,迷上了她的獨特,那根本就不是愛。
「然後呢,說啊,快說。」尉遲大爺雙眸閃亮,心中暗喜,有戲,有戲。
隨後咳了咳,不自在的點了點頭,哼,承認又怎麼樣,反正她又不是頭一次知道他喜歡她。
尉遲弋燁,認識你,至今最可愛了。
雖說嘴上怒罵著,可卻始終阻止不了心中泛起的一個個粉紅泡泡,尤其是他的那句‘只要她想要的,朕定然竭盡所能,不擇手段地給她想要的一切。’
「恩?」雲小姐哼出一聲鼻音,問道。
尉遲弋燁蹙眉,語氣極為不善「雲兮兒,說話。」
「滾,姐是光明正大的听。」雲小姐理所當然。
「你不在意,她在意。」尉遲弋燁掀唇,劃過一絲若有若無的笑容「她想要的是,一生一世一雙人。」
「說什麼?」雲小姐心情極其美麗,百玩不厭地逗弄著尉遲大爺。
他愧對煙柔,只是不可磨滅的事實。
「補償?有愧于我?!」煙柔嘲歇斯底里,嘲諷道,而曾是嬌媚的面容此時完全扭曲了「尉遲弋燁,你從來有考慮過我的感受嗎?有嗎?只不過是半年時間,你便告訴我,你愛上雲兮兒了?呵,尉遲弋燁,你真的愛雲兮兒嗎?你知道什麼是愛嗎?!」
「好吧,我跟你說了吧,其實我也挺喜歡我自己的。」
老子的形象啊啊啊!!!
煙柔淚流不止,滿目哀傷,她此時心里真的,好恨好恨
她和燁的曾經,那才叫做曖。
說不感動,那絕對是騙人的。
「你想說什麼?」見他支吾許久不說話,雲兮兒忍不住問道,真是奇觀啊,他這副模樣簡直是千年難得一見的反常。
想到雲兮兒,尉遲弋燁展開一絲笑容,略帶無奈的笑容浸滿寵溺,搖了搖頭,正想起身去看看自家女人此時正在做些什麼時,眉梢一挑,抬眸卻看見雲兮兒從門口緩緩走來,雲小姐破天荒地略有些尷尬地看著他,陽光下,女子白希的臉頰暈染著淡淡的粉紅,眼光劃過一絲局促,這等破天荒的場景,簡直是千年一見的奇觀啊。
瞬間,鳥驚四起。
尉遲大爺大怒,靠,你他媽的什麼意思?耍老子耍上癮了?
「」尉遲大爺怒。
「雲兮兒,朕你」尉遲弋燁清麗的聲音響起,斷斷續續,一個朕說了許久,支支吾吾,雲兮兒止住了腳步,好奇心就這麼被華麗麗的吊起來了,他究竟要說什麼?
「其實我一開始其實我也」
雲小姐莞爾,挑眉不語。
往日的深情,往日的甜蜜,如今化為烏有,叫她如何不恨?
尉遲弋燁坐在御書房,薄唇扯出一抹苦笑,他的確該被她恨,不過心中壓得他快喘不過氣的石頭終于消散了,
尉遲弋燁低低一笑,反問「朕可沒說,是你自己說的。」
尉遲大爺腦袋一團熱,只顧著一根筋的點頭,完全忽略了雲小姐眸內的那一閃而逝的玩味。
如今,她只有先穩住燁,不然她一定會滿盤皆輸。
「干嗎?」
老子第一次告這個破白,你竟然這樣對老子?
「煙柔,朕並非同情你,只是有愧于你。」尉遲弋燁頓了頓,嘆息道「朕會盡力補償你。」
「尉遲弋燁,我恨你。」
媽的。
他愛雲兮兒,也愛她的齷蹉。
還玩得不亦樂乎?!
其實,說不開心,那是騙人的。
雲兮兒他定然不能負,唯有補償煙柔,才會讓自己沒那般身負內疚。
尉遲弋燁為了眼前的福利,深吸一口氣「朕不急于你的答案,你可以試著慢慢接受朕。」
他堅信一個道理,日久生情。
雲小姐唇角一抿,問「那你想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