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洛還在繼續,孔言向著蘇洛直搖頭。一步步往後退。在自己尚還沒崩潰前舉足無措的拉開了大門失魂落魄的往外沖。他不要在听那些話。在繼續待在那屋里,他怕他會徹底的崩潰。
……
‘扣扣’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把陷入痛苦回憶里的孔言拉回了現實。眼角那濕潤似是在嘲笑孔言的自作多情。孔言按了按太陽穴,嘴角勾起了個自嘲。
‘扣扣’敲門聲仍在繼續。
孔言整理了下情緒。啞著聲音道︰「進來。」
唐米推開門抱著一疊文件走來進來。穩步走到辦公桌前。放下文件說道︰「經理,這些都是剛剛總裁的秘書拿下來的。還有經理,在過半小時你要去‘金齊海外’參加一個會議。」
孔言撇了眼桌子上的文件。想到昨天蘇洛的話。眉心皺了皺︰「你叫副經理參加吧」不知道為什麼。此刻的孔言就是沒辦法面對蘇洛。說他逃避也好,弱懦也好。他不想見蘇洛。
「可是,經理。這個會議總裁指定你參加。」何況副經理剛才來過。早已經離開公司了。唐米小聲嘀咕著。
孔言詛咒一聲。算了,躲得了初一躲得過十五嗎?面對是遲早的。孔言嘆息一聲︰「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經理,剛剛副經理來過,她說她要出去幾天。還把她手上的項目都拿來說暫時交給你負責。」唐米把凌潔所負責的一些資料抽出放到孔言面前。
孔言一臉黑線的看著這些資料︰「她什麼時候來的?」此時他才想到自己昨天晚上把凌潔給忘在‘情迷’了。
「在經理來上班的前半個小時。」
孔言沉著臉道︰「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好的。經理。」
總裁辦公室,蘇洛正襟危坐的坐在椅子上,手拿著今天一早絕交給自己的七色和魅的資料。絕在門邊看去。不禁感嘆boss就是個工作狂。可以盯著一份資料足足幾十分鐘都不覺得累。
蘇洛眼神落在資料上,可腦里卻不時的浮現出昨晚自孔言走後的情景。毫無表情的臉難得的有了絲絲的松動。蘇洛不覺再度在心底嘆息。
昨晚孔言傷心欲絕離開後。自己那雙嘲諷輕蔑冷漠而又危險的眼眸隨即換上了心疼。他一臉頹廢的將自己摔在沙發上,用手捂了捂左邊心髒的地方,皺著眉,真他媽疼。
「boss?」孔言剛出去,絕的聲音就傳來。
「看著他。」
「是。」聲音過後又是一片死寂。
蘇洛沒有告訴孔言那晚雖然他的確是喝了不少的酒,但是他的意識還是有的。要不然最後也不可能反攻了。想到那夜的情景。蘇洛驚恐的發現此刻自己的居然蠢蠢欲動,正有抬頭的趨向。蘇洛皺眉。在心底詛咒一聲;該死的。隨即一聲嘆息聲響起。蘇洛起身往洗手間的方向走去。一個晚上他都是想著孔言的身體來解決的。
道上的人都道他不抽煙,不喝酒,不近。可他們又怎麼會知道,他不吸煙是因為孔言說吸煙傷肺,不喝酒,是因為他只有在孔言在的場合他才會喝酒,那樣有安全感,不近。是因為自從那夜後,他對其它女的硬不起來。說得白一點,他迷戀孔言的身體。眷戀那晚的,當然他也不可能沒有過發泄,只是找別人的次數有限。
這麼多年,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他的生活重心幾乎都在工作上,他沒時間去玩或者說他不給自己停下時間來胡思亂想,每每想起孔言他就去操練,練到精疲力盡,如今他現在的身手可以說有一半是孔言的功勞。
蘇洛也常常會想,如果在當年那一夜後孔言沒有逃,那麼後來的事情是不是就不會發生,如果孔言沒有逃,他是不是就不會去美國?如今,他們會不會是另一個結局。
可這世界上,沒有如果。
‘扣扣’兩聲敲門聲過後,絕走了進來。
「boss,開會時間到了。」絕一臉精神奕奕的出現在辦公室內,若沒看到他眼底那點點黑眼圈和他眼里的倦意,完全看不出他昨晚跟在孔言後面,兩人一前一後跑了差不多五六個小時,害他郁悶了一晚。有那個傻瓜大半夜不睡覺,傻不隆冬的在大街上亂跑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神經病呢。
而他才回去boss就一句,跟他去公司。絕雙肩瞬間就垮了,他還想去跟他的周公美眉約會呢。這下,全泡湯了。
話說,他還是第一次看到boss這麼緊張一個人。他們兩絕對有奸情,絕奸笑著。Boss的性向他們一開始就知道的。
听到絕的話,蘇洛回過神來,忍不住自嘲。這世界哪有如果,如果有如果,自己又怎麼會站在這,想到這,面上又冷了幾分。經過絕身邊的時候,絕微不可查的顫了顫,不禁納悶,剛不是好好的,怎麼才一秒就又冷得可以凍死人了?不過後來一想,絕就心安了。自他認識boss以來,他就沒怎麼陽光過。嗯,他要理解不是嗎?
孔言來到會議室時離開會時間已經過去了五分鐘了。‘金齊海外’各個管理層已經到了,就連蘇洛也已經冷著一張臉坐在那,孔言沒看蘇洛直接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可蘇洛身上散發的冷氣太駭人了,隔著幾個人他還是覺得自己渾身發冷,手腳冰涼。孔言忍不住自朝,為什麼他就可以這麼淡定呢?仿佛什麼事都不曾發生似的。
「下次開會時間誰要是在遲到,以後就都不用來了。」蘇洛的話才出口,孔言就覺得那冷氣已經侵入到自己的五髒六腑了。甚至是連心跳都要被這冷氣給凍結了。
幾個管理也是戰戰克克的點頭答應︰「是,是」
「今天的開會主要目的有兩個,一,昨晚我看過你們以前的業績,簡直就是不堪入目。我想不明白這麼糟糕的業績居然還能是國企百強,誰能告訴我?嗯?」蘇洛說完,那敏銳如鷹的雙眼迅速的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眾人只覺頭皮發麻,頭低著不敢出聲,只有孔言此刻依舊面不改色的坐著,不是他不想動,他也想跟他們一樣低下頭,可是,他動不了,完全沒感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