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赫連明月居然敢打趣自己,清芷鳶一指頭捅向了她的腰部,「敢笑話我、」
「啊……不敢了,不敢了,哎呦,饒了我吧,再也不敢欺負你就是了。」赫連明月急忙求饒,她可是知道清芷鳶厲害的,上一次見面,可是被她弄的半死啊。
拖著清芷鳶的手,赫連明月笑著道︰「我們快進去吧,母後早就在等著你了,這會兒只怕是心急的很了。」
清芷鳶沒吭聲,只是點了點頭,而後就隨著赫連明月踏入了正殿。心中閃過了一抹疑惑,這皇後為何要對她如此在意呢?難道僅僅是因為五皇子與赫連玨交好嗎?可為啥她感覺有些不同尋常的味道?是錯覺嗎?踏入了正殿,清芷鳶一眼就望見了那正位上坐著的當今皇後司馬香。一身素雅的鳳袍,面上脂粉未施卻絲毫不影響她的美態。嬌柔的面容,不參雜絲毫的煙塵,一眼看過就好似個鄰家的柔弱阿姨。身上也沒有絲毫的霸氣,一眼看去,並不像是母儀天下的皇後。
在清芷鳶打量著皇後的時候,司馬香也在打量著她。隱隱中,她的眼楮中居然閃現出了一抹晶瑩的東西,她按耐不住的起了身,身子晃蕩著下了正位,踉踉蹌蹌的就到了清芷鳶的身前。
在眾人那驚詫的神色中,司馬香捉住了清芷鳶的手,仔細的打量著她,「卿卿,卿卿……」
清芷鳶與赫連明月對望了一眼,有些模不準這皇後是鬧哪門子的場。卿卿是誰?在她的記憶里面,好似並沒有一個叫卿卿的人啊。赫連明月尷尬的扯了扯嘴角,偷偷的貼近了清芷鳶的耳邊輕聲道︰「芷鳶,你不要生氣啊,母後是太過思念她的那個好朋友了,又不經常見人,所以才會失態的。」
清芷鳶點點頭,可心中卻不以為然。事情應該沒那麼簡單,皇後除卻很激動之外,精神並無不妥,肯定沒有認錯人之嫌。
那麼,她這樣抓著自己,口口聲聲的喊著什麼卿卿,這可就值得玩味了。
「靜貴妃到!」突然,門外的小太監高喊了一聲,把室內的人都給嚇了一跳。
「姐姐今兒個的精神倒是很好嘛。」一道稍嫌妖媚的聲音傳了進來。
皇後馬上就回過了神,縮回了自己的手,恢復了如常的神情。這一變化發生的太快,如果不是之前見過她失態的模樣,清芷鳶真的很難想象的出眼前的皇後與之前的會是同一個人。
「妹妹來了?」皇後淡淡的道。她丟了一抹眼神給赫連明月之後,自己便回到了上座坐了下來。
赫連明月忙拉住了清芷鳶的手,上前一步,大聲的道︰「靜母妃吉祥。」
清芷鳶也忙彎腰福了福,「貴妃娘娘金安。」
「哎呦,都是一家人,何須如此客套呢?」靜貴妃忙抬手扶住了清芷鳶兩人,將她們給拉了起來。
清芷鳶順勢看了過去,眼前的靜貴妃是當今太子與文瀾公主赫連靜榮的生母,非常得皇上受寵。雖然只是貴妃,但與皇後也不過只是相差個名分罷了。
靜貴妃長相比較妖媚,雖然已經有三十多的年紀,卻保養的好似不到三十。體態妖嬈,一舉一動之間盡顯妖媚的氣息。
難怪會得皇上的寵愛,就這份妖媚之感,哪個男人見了也會軟了腰吧?
靜貴妃拉住了清芷鳶的手,一邊打量著一邊笑著道︰「寧王這次可是娶了個美嬌娘啊,瞧瞧這眉眼,有幾個能比的過呀?姐姐,你說是不是?」她說著,突然就抬頭看向了上座的皇後。
皇後淡淡的點頭,而後就道︰「妹妹既然來了那不如就坐下來一起聊聊吧。」
「那是再好不過了,姐姐你難得有空見見我們這些做妹妹的,今兒個我們可要好好聊聊才行。」靜貴妃松開了清芷鳶的手,在貼身嬤嬤的攙扶下走到了皇後的下手方坐定。
赫連明月拉著清芷鳶也在一旁坐了下來,兩個人一邊不時的陪著皇後她們聊幾句,一邊湊到一起咬小耳朵,到也不覺著有多麼的壓抑。
從赫連明月的口中,清芷鳶得知,原來,她生母早逝,因為頗受皇上寵愛,憐惜之下便將她交托給皇後來照顧。也幸虧是交給了皇後娘娘,否則,她這個沒有親娘照顧的公主能否活下來那還是個問題呢。
而從赫連明月跟皇後的相處情況來看,她們兩個人的關系是真的挺好。從這點,清芷鳶倒是對皇後娘娘高看了幾分。畢竟,這能將其他妃嬪孩子視為己出,真的很難得。
不過,有一點清芷鳶倒是非常的疑惑。這皇後乃是國母,後宮的主宰,縱然皇上不待見她,可也不用整日的躲在自個兒的宮殿里不見人吧?
而且,她對自己的態度那也是非常奇怪的,很是令人費解。有驚喜,有心痛,又有一些哀傷。
突而,腦中靈光一現,清芷鳶想到了一件事,她的親娘叫李卿蘭,這其中不也是有一個卿字嗎?
皇後娘娘抓著她的手叫她卿卿,難道是因為想到了她的親娘?
越想,清芷鳶就越覺著有這個可能。也只有這個才能解釋皇後娘娘為何對自己如此的特別。
只不過,皇後怎會與她的親娘認識呢?而且,從皇後對她的態度來看,皇後與她親娘的關系應該不一般。
這事兒著實令人費解,不過清芷鳶卻覺著很是驚喜,之前對于父母的死一無所知,想追查都是毫無頭緒。沒曾想,這突然之間就出來了兩條線索。
不管這皇後與李卿蘭到底是有著怎樣過去都好,她一點要弄清楚。她母親不能就這樣白白死了,還是死的如此不明不白的。
「咦,今天皇母妃這里好熱鬧呀。」赫連瑾瑜大踏步的從門外走了進來。
看到赫連瑾瑜,清芷鳶的心情就不太好。這個混蛋太子,跟他那個混蛋老子一樣不是個好玩意。他那個陰邪的眼神,讓她非常的不舒服。
如果不是不想給自己找麻煩,她早就狠狠的去對付他了。
赫連瑾瑜一進來就直勾勾的盯上了清芷鳶,眼瞳中閃過了一抹暗魅惱意。兩拳頭緊緊握緊,牙根緊咬著。他只要一想到這個被他看上眼的女人居然成為了別的男人的身下物,這心里就跟火燒似的難受。
陰冷一笑,赫連瑾瑜笑眯眯的道︰「芷鳶妹妹你也來了?哦,不對,瞧我這記性,現在應該叫你一聲弟妹才是了。」
清芷鳶起身行禮,「見過太子殿下。」
「快起來吧,何須這樣客氣?」赫連瑾瑜笑眯眯的抬手就要去拉清芷鳶的胳膊,表明上看似要扶起她,可那冰冷婬邪的目光卻是讓她覺著分外的討厭。
身子一晃,清芷鳶便側過了身子,讓過了赫連瑾瑜的手,「謝太子殿下。」
赫連瑾瑜的神色,瞞得過皇後,瞞得過赫連明月,但卻瞞不過他的親娘靜貴妃。自家的兒子自家最了解,一看他那婬邪的神色,充滿興趣的表情,她便知道他看上了那個寧王妃了。
可這怎麼能行呢?且不說她是寧王妃,就算她不是寧王妃可好,那個女人可是個掃把星,听說寧王與她在一起之後,三五不時的就出事。
這樣一個充滿煞氣的女人,她怎麼可能讓自家的兒子與之有什麼牽扯?
靜貴妃當下便拉下了臉來,揚聲道︰「太子今兒個怎麼有空過來這里?」
赫連瑾瑜有些氣悶的縮回了手,怪靜貴妃攪亂了自己的好事。他可是差點兒就要模到她的手了,那小手滑滑女敕女敕的,一看就知道,模起來絕對是一個舒坦啊。
按下心中的惱怒,赫連瑾瑜上前幾步,行禮後道︰「見過皇母妃,母妃。」
「行了,無需多禮,太子坐下來吧。」皇後輕聲的道。
赫連瑾瑜笑著到靜貴妃的下手坐下來,「母妃,兒臣剛剛去您的寢宮,沒想到你不在,一問之下才知道你來了皇母妃這里。想著兒臣好久沒來給皇母妃請安,這便過來了。」
赫連瑾瑜雖然個性陰冷,可倒是挺會說話的,一時之間,氣氛倒是熱烈了起來。
眾人聊了會兒,皇後便吩咐人準備午膳。可就在這個時候,赫連玨與太子妃秦如玉,宮晏律,五皇子赫連木易卻同時到了。
皇後倒是非常的開心,直說好久沒這樣熱鬧了。
賜了午宴,因為不想讓小輩們的有壓力,皇後與靜貴妃簡單的吃了幾口之後便離開了,將空間留給了這幾個小輩。
皇後他們一走,室內的氣氛瞬間便活絡了起來。只不過說話的大都是宮晏律與赫連木易還有赫連瑾瑜。
赫連玨一身冰冷刺骨的氣息,根本就不待見其他人,只有在看向清芷鳶的時候,那神色才能稍微柔和那麼一些。
「弟妹,你怎麼吃的那麼少?來嘗嘗這宮里秘制的魚片,很是鮮甜呢。」赫連瑾瑜看向了清芷鳶,一看她吃的很少,忙夾了一筷子魚片就要放到她的碗中。
赫連玨眉頭一皺,揚起筷子直接就將那魚片給夾了過去,「她不能吃涼的。」
眾人一驚,都被赫連玨這一舉動給鎮住了。什麼時候冷王居然也會關心人了?這如果換做不知情的,還以為他是在吃醋的呢。
五皇子赫連木易看向了清芷鳶,眼神柔和了下來,其中又閃著絲絲的心痛。別人或許不知,但那他對赫連玨卻是分外的了解,知道他定然是對她動了心思,否則,以赫連玨的為人,決然不會對一個女人如此體貼。
雖然看到清芷鳶得到幸福他應該為她開心,可不知道為什麼,心中卻還是隱隱的痛,還有絲絲的不舍。
想到她不能吃涼的東西,赫連木易又不禁擔心了起來,「弟妹你病了嗎?」他比赫連玨大了幾個月,自然是要叫清芷鳶一聲弟妹。
「是啊,嫂子,你病了?」宮晏律也是滿臉緊張的盯著清芷鳶。
清芷鳶一愣,而後就有些哭笑不得起來。這些家伙,就因為赫連玨幫自己擋了一筷子魚片就懷疑她有病?
抬手就掐住了赫連玨的大腿,狠狠的扭了扭。都是這個家伙,沒事擋什麼魚片,就算那赫連瑾瑜夾菜給自己,她不吃就是了。
現在可好,一個個的全都將注意力投射到她身上了,吃個飯都吃不安穩。
扯了扯嘴角,清芷鳶搖搖頭,「我沒事,多謝太子殿下,五皇子,小侯爺的掛念。」
赫連木易跟宮晏律對望了一眼,都有些不信。清芷鳶的臉色一直都不太好,怎麼可能會沒事呢?看來,他們有必要跟赫連玨好好談談了。
太子妃秦如玉一臉惱怒的瞪著對面的清芷鳶,恨不得一腳就將她給踹飛了出去。這該死的掃把星,長的就是一張狐媚子的臉。生來就是要勾人的嗎,賤人,賤人。
她可是看的很清楚,這一頓飯下來,身邊太子赫連瑾瑜的眼神就沒有從清芷鳶的身上轉移開過。
秦如玉暗恨起來,這個狐媚子,什麼話不說居然就勾引的太子殿下昏頭了。這要是她有心,太子殿下還不得被她給迷瘋了?她不能就這樣算了,一定要做點兒事情讓那個小賤人知道,有些人可不是她能夠覬覦的。
「太子,你也多吃點兒,最近你忙著皇上交代的事情,可都沒好好休息,妾身好擔心呢。」秦如玉突然大聲的開了口,並夾了一塊赫連瑾瑜所喜歡的三杯雞到他的碗中。
一邊說著,她還親昵的靠向了赫連瑾瑜,眼楮卻是掃向了清芷鳶,凌厲的眸光一閃而逝,但還是讓敏感的清芷鳶察覺到了。
清芷鳶皺眉,抬手在桌子底下捅了捅赫連玨的大腿,貼近他,細聲的道︰「太子妃的眼楮是有毛病還是對我不滿呀?」
赫連玨捉住了清芷鳶的左手,輕輕的捏了捏,這個丫頭,難道她不知道自己有多麼吸引人嗎?太子?哼,敢覬覦他的女人!他早晚會讓太子知道,他寧王的女人可不是什麼人都可以覬覦的。
「不理會她,吃東西。」赫連玨可不傻,他才不想讓清芷鳶去注意太子對她有意思的事情呢。她的腦子里就只能想著他一個男人,僅僅只能有他一個。
「哦。」清芷鳶也不在意,反正對她來說,這太子妃與太子根本就是無謂的人,她才沒有必要為他們這樣的人浪費精力呢。
一看清芷鳶不把自己當回事,秦如玉氣的鼻子都要歪了。惱怒的咬著唇,更加費力的對赫連瑾瑜賣好起來。
赫連瑾瑜被纏的沒法子,想發火,可如今卻又需要用到秦如玉的娘家人。她可是當朝太子太傅秦瑜方的嫡親女兒,太傅的學生眾多,人脈非常的廣。他現在雖然是太子,可到底未登上大位,有些人,必須要拉攏的。
只不過,這秦如玉如此的黏人,可把赫連瑾瑜給氣死了。
他抬頭望向了對面恬淡如水的清芷鳶,心中一比較,頓時就將秦如玉歸于地底泥一類的了。這怎麼能比得上?那氣度,那模樣,那周身散發的自然氣息,不管是哪個都比不得呀。
越看,赫連瑾瑜就越發的覺著心癢癢的,小月復處陣陣的火熱,灼燒的他理智都快要瓦解了。
再一看赫連玨與清芷鳶之間那微不可查的小互動,赫連瑾瑜心中的邪火更盛了。該死的,居然敢模她的肩頭?還拉了小手?赫連瑾瑜的臉色瞬間黑了一片,因為他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昨天可是他們兩人的洞房花燭夜呀。
一想到清芷鳶躺在赫連玨的身下嬌喘申吟,他就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
的一聲推開了椅子,赫連瑾瑜火大的站了起來,「本殿下突然想起還有一件事沒做,你們慢慢吃。」冷冷的掃了赫連玨一眼,赫連瑾瑜黑沉著臉,大踏步的跑了出去。
秦如玉整張臉漲的通紅,別人不知,難道她還會不知嗎?剛剛赫連瑾瑜分明就是在一直盯著清芷鳶的,他是因為看到人家夫妻兩個感情好嫉妒了,這才離開的。
一想到這個,秦如玉就恨不得把一口牙給咬碎了不可。
死死的揪著手絹,秦如玉也姿態優雅的起了身,「各位真是不好意思,太子最近很忙,本宮看著都心疼。本宮想著還是去給太子弄些炖品比較好,各位慢用,本宮就不奉陪了。」
「是啊,太子最近很忙,太子妃你還是多用點兒心思在太子身上吧。」勾著唇角,宮晏律丟了一抹意有所指的笑容給了秦如玉。
秦如玉臉上一僵,想要發作,最終還是忍住了。她是太子妃,根本就沒必要跟他們這些人爭執,有*份。一旦太子繼位,她就是皇後了,到時候看她怎麼收拾這些人。
不再多言,秦如玉馬上便帶著一眾人離開了偏殿。
秦如玉一離開,赫連明月馬上就松了口氣,笑了起來,「真好,不受歡迎的人可算是都走了。芷鳶,你可有什麼想吃的,難得來宮里一趟,不要跟我客氣哦。」
赫連明月話一出,室內的人都笑了,這個公主著實跟普通的公主不一樣。宮晏律沖著她擠擠眼,「公主說的真好,那些不受歡迎的人可算是走了。」
赫連玨掃了宮晏律一眼,淡淡的哼了一聲。
宮晏律尷尬的模了模鼻子,知道他是不想自己多說這些,言多必失,更何況,這還是在宮里呢。「好了,我們難得相聚,大家好好喝一杯。」
清芷鳶的興趣也被勾了起來,天冷的時候,她經常都會喝點兒酒來驅寒的。端起了酒杯,她第一個就踫上了宮晏律手中的杯子,大聲的道︰「干!」
眾人一時犯傻,心中都有一個感覺,這清五小姐真的是大家閨秀嗎?怎麼這一出口就這麼彪悍啊,果真不是尋常女子啊。
一頓飯足足的吃了一個時辰,這才結束。飯後,赫連玨與宮晏律他們要去前面跟皇上議事,便交代赫連明月帶著清芷鳶在宮里走走,看看風景,晚些時候接她一起回府。
拉著清芷鳶的手,赫連玨有些不放心。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是覺著心里有些不安,好似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一樣。「老實點兒。」他又沉聲交代了一句。
感受著不遠處赫連明月投遞過來的戲謔眼神,清芷鳶不自在的捅了某男人的腰部,「你啊,怎麼突然就這麼羅嗦了?不是說寧王惜字如金的嗎?怎麼我倒是覺著你有像老頭子發展的跡象了?還有,我怎麼不老實了?」當然了,那麻煩自動找上門可就不關她的事嘍。
赫連玨黑了臉,雖然他自己不覺著十歲算多大的差距。可一再的被清芷鳶提醒,他突然就對自己有些沒信心了,難不成,他真的很老了嗎?
身子一晃,他便擋住了背後那些人的視線。勾著清芷鳶的下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攫住了那有些蒼白的紅唇,「不听話,要罰!」
清芷鳶瞪大了眼楮,回過神來之後忙扣住了他的手腕,猛力的將他給推了開來。可還是已經晚了,唇上熱熱的,隱隱還有著一絲的刺痛,顯然這男人剛剛居然咬了她一下。
她不禁有些氣惱,這混蛋死男人,這麼多人看著呢,他怎麼就敢?
赫連玨勾起了一抹邪魅的笑,大手抬起來,用指月復模了模那紅潤的雙唇,滿足的眯起了眼楮,這樣的顏色看起來真好,剛剛那蒼白的,怎麼看怎麼不順眼。
「老實點兒,回頭我來接你,听話。」說完,赫連玨便揉了揉清芷鳶的腦袋,轉身領著赫連木易跟宮晏律走了。
清芷鳶垂著頭,有些發怔。心想,她是不是對這個男人太容忍了點兒?這死男人,現在可什麼事都敢做了、
只不過,她怎麼好似就對他氣不起來呢?
而且,想想他剛剛說話的口氣,怎麼就跟哄孩子似的?該死的,這男人是徹底的把握住了她的軟肋啊,只有強勢的入侵她的生活,這才能被她慢慢的接受。這要是來一個溫吞的性子,打算用溫火來慢慢炖,那不好意思,她絕對會不經意的將將你給忽略掉。
赫連玨就是因為清楚的知道了這一點,所以才強勢的介入她的生活,霸道的圈著她,不準她忽略自己的存在。
不得不說,他這一點做的很好,清芷鳶就算是想忽略都無法忽略啊。
「嫂子很開心吧?玨哥哥對你真好啊,我都羨慕死你了。咦?你的臉怎麼那麼紅?還有你……你的唇好紅呀。」赫連明月一副發現新大陸的模樣,瞪大了眼楮,死死的盯著清芷鳶的紅唇,好似要在她的唇上盯出一朵花來一樣。
清芷鳶的臉更加的紅了,她急忙做賊似得捂住了自己的唇,使勁的搖著頭,「哪里有,哪里有啊。我,我們不是要去走走的嗎?快,快走啦。」說完,她不等赫連明月反應過來,一把就拖著她走了。
赫連明月偷笑,心中感慨,能讓強大的清芷鳶露出如此小女兒般姿態的恐怕也就只有寧王了吧?
看到他們能幸福,赫連明月特別的為他們開心。皇室中人有幾個能得到自己的幸福的?現如今赫連玨找到了,她是真心為他而開心。
與此同時,她的心中也有了些期待,不知道自己的心願在將來是否可以達成呢?
到底是皇宮,那景致就是與眾不同。雖然清芷鳶喜歡的是那種細膩的江南風格,可卻不代表她對于其他的美景就真的不喜歡了。只是喜歡的度稍微有點兒差別罷了。
清芷鳶與赫連明月手拉著手,在皇宮中到處的轉悠。
與此同時,宮中偏僻之處的一所宮殿中正傳著陣陣令人臉紅心跳的嬌喘與嘆息。
紅色紗簾隨風飄起,大床的幾個人赫然顯現了出來。大紅色的錦被扭扭垮垮的蓋在一個體態修長的男人下半身,身下躺著一名眼神迷離,滿臉通紅的女子,嬌喘聲正是由她傳來。
勾著那男人的脖子,女子嬌喘著喊著,「太子殿下,你好棒啊,蘭兒好喜歡你啊。」
正在猛力抽動著的男人赫然就是剛剛中途離席的太子,听見那女人的聲音,赫連瑾瑜臉上陡然閃過了一抹黑氣。他怒哼了一聲,猛然抽身,抬腳就將那蘭兒給踹下了床去。「賤人。」
蘭兒 的一聲跌落到了地上,連一聲哭泣都沒來的發出來就被人堵住了嘴給拖了出去。
「太子殿下,讓鳶兒來伺候你如何?」大床上一邊坐著的一個女人緩緩的爬向了赫連瑾瑜,試探著用小手抓住了那火熱的源頭,「太子殿下?」
赫連瑾瑜的面上揚起了笑容,猛的在那女人的前面抓了一把,勾起了她的下巴,「鳶兒,還是你懂得討本殿下的歡心。」
「殿下開心,鳶兒就開心了。」那自稱鳶兒的女子的身子,柔弱無骨的滑入了赫連瑾瑜的懷中,輕輕的蹭著,輕松的就撩撥起了他內心的火氣。
「鳶兒,讓本殿下好好的寵愛寵愛你。」赫連瑾瑜大笑著,一把將那個女子給壓倒在了身下。
「殿下,鳶兒也要。」
「鳶兒也要。」大床一旁坐著的兩名女子也忙爬了過去。
赫連瑾瑜大笑著,一把拖過了那兩個女人,「一起來,一起來。鳶兒……」
如果這個時候有熟悉清芷鳶的人在,一定會震驚的發現,這些女人在某些方面都與她有著些許的相似度。要麼是眼楮,要麼是鼻子,要麼是那神態。
原來,赫連瑾瑜居然找了幾個與清芷鳶有所相似的女人入了宮,只為了發泄他那有些變態的情緒。
對于清芷鳶,赫連瑾瑜心中有一種很極端變態的想法。那女人不把他堂堂一個太子放在眼中,這讓他恨得牙癢癢。
可她那周身的氣度卻又同時間勾著他的心。再加上她好死不死的成為了他死對頭赫連玨的女人,這越加的讓他嫉妒的心癢癢,恨不得現在就將她給弄了來,一泄心中的婬火。
一邊抽動著,赫連瑾瑜一邊暢快的想著。清芷鳶,我早晚要讓你躺在我的身下,任我拿捏!
時間緩緩的滑過去。
正在宮中胡亂轉悠的清芷鳶一看時候不早了,便出聲道︰「明月,我們回去吧,估計王爺他們也該回來了。」
赫連明月眨了眨眼楮,故意打趣著道︰「哎呦,一會兒不見人就想的慌了?」
清芷鳶眯起了眼楮,這丫頭一再的打趣她,膽子不小啊。她可不能就這樣任人打趣而不說話呀,勾著唇角,她狀似隨意的道︰「也不知道小侯爺會不會來呢?小侯爺真的不錯啊,人長的好,又會吹簫,我想著,是不是應該考慮考慮給我的幾個妹妹幫幫忙,這門親事可真不錯呀。」
「哼!」赫連明月撅著嘴巴跺了跺腳,「嫂子,你欺負人啊……」
「有嗎?」清芷鳶一本正經的望著赫連明月,滿臉的不解。
赫連明月瞪大了眼楮瞅著她,好半響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嫂子,我真服了你,都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你跟玨哥哥真的是太像了。就剛剛你那一本正經的模樣,也只有你們兩個人才能把裝傻弄的理直氣壯的。」
清芷鳶扯開了嘴,有嗎,好像是有點兒吧,不過,這有什麼不好呢?
「好嘛,好嘛,我以後可是不敢得罪嫂子你了,省的玨哥哥來找我的麻煩。」晃了晃腦袋,赫連明月急忙拖著清芷鳶就朝著皇後的寢宮而去。
清芷鳶笑眯眯的跟在了赫連明月的背後,望著她那俏麗的背影,再想想宮晏律,心中覺著,這兩個人還真的挺合適的。只不過,感情這回事可不容外人左右,只能看他們自己的緣分了。但是,適當的加把火,這做做倒是無妨的。
想到這里,清芷鳶便拉住了赫連明月的手,頓住了腳步,「明月,幸福是需要自己去追尋的,既然你想要,那就去努力將它抓到手中。不要傻了吧唧的等著,幸福可不會因為你是公主就主動跑到你身邊哦。」
「幸福需要自己去追尋?」赫連明月似懂非懂的望著清芷鳶,心中好似快速的閃過了什麼東西,可卻一時沒能抓住。
清芷鳶點點頭,正想說些什麼的時候,突然間,一桶冰冷的潲水就那麼潑到了她的身上。如果換做是平時,她怎麼可能會躲不過?但因為她這個時候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赫連明月身上,倒是沒想到居然會有人打自己的主意。
更何況,這在宮中,來來往往的那麼多的宮女,她也根本就沒想著要去防備。
誰能想得到,好死不死的,那麼巧的就中了招呢?
可清芷鳶卻不認為這是巧合,因為,她感受的出來,這潲水太涼了,一定是混雜了冰塊在里面,絕對不是尋常的潲水。
「啊!奴婢該死,奴婢該死,寧王妃饒命啊,公主饒命啊,奴婢真的不是有意的。」那小宮女一看情況不對,忙跪倒在了地上,使勁的磕著頭。
赫連明月大驚,這才回神,她忙掏出了手絹給清芷鳶擦著臉,「你……你這該死的東西,怎麼可以這樣做?」她都快被氣瘋了,要知道,赫連玨臨走的時候可是把清芷鳶交給她來照顧的,現在出了這樣的事,她都不知道該怎麼跟人家交代了。
「王妃,你怎麼樣了,沒事吧?」不遠處的水雲看到出了事,也忙跑了過來。一看清芷鳶臉色不對,她馬上就變了臉色,「不好,公主,你趕緊派人去請王爺回來,我們必須要馬上回去,否則王妃一定會生病的。」
赫連明月急忙點頭,趕緊的吩咐身邊的貼身宮女小雯去請寧王過來。「嫂子,我們趕緊先回宮去,洗個熱水澡,不然你這樣一身*的回去一定會出事的。」
渾身的衣服都濕透了,這一桶冰水澆下來,清芷鳶覺著身子開始有些不對勁起來。陣陣冷氣從體內涌出,一瞬間,好似血液的流動都開始緩慢了起來。
臉色速度青了起來,顫抖著身子,清芷鳶冷冽的開了口,「說,到底是誰指使你這樣做的?」
「什麼?嫂子,你是說有人故意讓她這樣做的?」赫連明月大怒,彪悍的抬腳就踹了過去,「說,到底是誰讓你這樣做的?膽子也太大了,寧王妃都敢欺負?」
「沒,沒人指使,奴婢真的是不小心啊。寧王妃饒命啊,奴婢真的不是有意的。」那小宮女急忙跪趴在了地上,身子不停的打顫,細聲的哭了起來。
清芷鳶惱怒的瞪著那個小宮女,恨不得一腳就將她給踹翻在地上。沒人指使,可能嗎?加了料的冷水,怎麼可能是巧合?
好,很好,居然敢動腦筋動到她厲小仙的頭上了。最好不要讓她知道是誰動的手,否則,別怪她心狠手辣。
右手一翻,一根牛毛針就射了出去。
只听見那小宮女尖叫了一聲,而後就馬上翻到在了地上,不停的打著滾,「啊……好痛!真……真不關奴婢的事啊,好痛……」
望著那不停翻滾的小宮女,赫連明月只覺著分外的解恨,她扶著清芷鳶的胳膊,哼著道︰「嫂子,你應該多給她幾針的,氣死我了。」她早就知道清芷鳶懂得暗器的事情了,此時只覺著她下手太輕了。
「說,到底是誰指使你的?只要你說了我便放了你。」清芷鳶奮力的運氣克制著體內翻騰的冷意,咬著牙道。
「不……奴婢不是……不是有意的啊。」
清芷鳶眯起了眼楮,眼前的這個女人嘴巴居然如此的緊,看來,這要對付她的人身份一定不簡單啊。可她到底是得罪了誰呢,這宮里,她不過才第二次來,能得罪誰?
突然,一個人的臉冒上了心頭,清芷鳶心神一凜,難道是那個混蛋老皇上?
心念一起,她便又馬上打消了這個念頭。應該不是的,老混蛋皇上雖然對她不滿意,可卻也不會使出這麼兒戲的手段來對付她。
那麼,到底是誰呢?
「鳶兒!」一道冷冽中夾雜著急切的嗓音傳了來。
下一瞬間,清芷鳶便被攬入了一個溫暖熟悉的懷抱。緊繃的情緒瞬間放松了下來,靠著那寬廣的胸懷,心突然就靜了下來。就好似遠航的船找到了停泊的港灣,不再畏懼大風大浪。
她知道,只要有他在,管它什麼陰謀詭計,管它什麼惡毒陷害,他都會替她解決。
這種有人幫著解決一切的感覺,真的是太爽了啊。
摟著他的腰,抬起頭,她露出了小貓般的撩人姿態,撅著嘴,委委屈屈的道︰「宮里的人都這樣沒眼力勁兒嗎?」
沒有告狀,沒有點明,有的就只是不解跟委屈。
可這卻遠比告狀還要厲害,赫連玨握緊了拳頭,整個人猶如地獄惡魔,散發著陰冷的氣息。
冰冷的目光一掃,赫連玨惱怒的哼著,抬腳就將那小宮女踹翻在了地上。而後,他一把抱起了清芷鳶,冷冷的道︰「這事兒沒完。」
「玨哥哥,對不起,這都是我的錯,是我沒有照顧好嫂子。」赫連明月的眼中積滿了淚花,捉著清芷鳶的衣角,心疼的鼻子直泛酸。
「不關你事。」冷冷的丟下這句話,赫連玨抱著清芷鳶,施展輕功,一閃而逝。
到了宮外,跳上了馬車。赫連玨冰冷的聲音急速的傳了出去,「回府。」
「是,王爺。」耀星的心也有些慌。這王妃怎麼會出事了呢,這下可麻煩了,以王爺對王妃那寵愛的程度來看,那個下手的人要倒霉了。
看來,宮中又要多事了啊。
馬車上,赫連玨一下子扯開了清芷鳶身上的大氅,襖子,當他試探著要去解開她里面的單衣之時,清芷鳶顫抖著拉住了他的大手,用那種小鹿斑比一般的眼神瞅著他,「不……不行啊。」
怎麼,怎麼可以月兌她的衣服呢?
赫連玨怒瞪了她一眼,一把抓開了她的手,「我是你夫君。」不容置喙的語氣把清芷鳶給嚇了一跳。
他憑什麼這麼大聲呀,她受了委屈,他憑什麼還這麼大聲的吼她?
扁著嘴,她委屈的指控著,「你又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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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蘭兒來伺候你!某女吐氣如蘭的道。
賤人!某太子一腳將那女人踢翻。
嗚嗚,太子,蘭兒做錯了什麼?某女委屈的哭著。
鳶兒,鳶兒,你叫鳶兒!某太子大喊著。
鳶兒?某蘭兒傻眼,這才後知後覺的想起太子之前好似這麼吩咐過。
嗚嗚,她怎麼就忘了呢?
鳶兒?這名字哪里好听了?
鳶兒,我詛咒你……某女人嘶聲喊著。
很遠的地方,某女猛的打了個噴嚏。
抬頭望天,無語的想,又是那個混蛋罵我了?
注︰不得不吐槽,這太子可真是個能人啊,一男御三女,這得是一夜十幾郎?望天,能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