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瑾抱著宣若出了大門,上了早已備好的馬車,一路揚長而去。听見馬車咕嚕前行的聲音,宣若怡這才肆無忌憚的哭了出來。
影實听聞哭聲也不敢向回望去,只是默默駕著車向著京都方向趕去。
獨孤瑾由著她奔騰的淚水浸濕自個兒的衣裳,別開臉,閉上了眼。
突地,他肩頭一緊,眉心皺起,握緊的拳頭青筋盡現。
原來,是宣若怡無法泄恨,張開嘴重重朝著獨孤瑾的肩頭咬了下去。
用盡她所有的力氣,直到透過衣料聞到一股咸腥之氣,這才松開了嘴。
獨孤瑾,只是面色微紅,卻依然一動不動。
「我就知道,你根本不懂什麼是疼?不是麼?」她質問他,雙眼充滿恨意。
獨孤瑾卻揚起微笑,溫柔地說︰「小怡兒說是,那便是。」
宣若怡冷笑出聲︰「呵呵,也是。你高高在上的三殿下,又怎麼會知道疼呢?你只會掠奪,只會傷害他人來換取自己的滿足感!你就是個魔鬼,是個殺手!別以為你的手上不沾血跡就不算殺人,你已經殺了我,殺了我對你所有……」
還來不及說話,獨孤瑾一個低頭吞沒了她的話。他沒有用強,沒有掙扎,她索性閉上眼,任由他的舌在她的唇間糾纏流連。
這一吻,你情我願,卻比曾經任何一吻都冷酷,無情。
偶爾有一聲,沒一聲的「駕!」「駕!」在山林間小路上拉出長長的回聲,無限淒涼。
回到京城之時,已是一個時辰之後了。
直接回了府邸,獨孤瑾立馬散了手下的衛兵。宣若怡像個無辜的小羊羔,乖乖窩在獨孤瑾這只大灰狼懷里,隨他擺布,誰也不看一眼。
不見楚楚身影,竹兒卻是心驚膽戰地端立于一旁,隨時等候著獨孤瑾的吩咐。若不是影實已命相抵,替她求情,她真不知自個兒能否從殿下的震怒中活下來。雙手有些不自然的顫抖,見著獨孤瑾的一剎那,竟仍心有余悸。
「站著作甚,還不去替你主子準備沐浴更衣?」獨孤瑾丟下一句命令,抱著宣若怡進了屋。
又回到了這里。這次,她,是真乏了,也怕了。不想再使力與他較勁兒,每每轉上一大圈,也只是徒然而已。何況這次,更害了阿睦母子……
不知道阿睦,此時如何了……
獨孤瑾將她放在床榻之上,他的房間,被褥間全是他身上的氣味。對宣若怡來說,是甜蜜,是怨恨,是不願再去細究的回憶。
他輕吻她的額頭,如蜻蜓點水。卻沒留下一句話,徑自走了出去。
獨孤瑾前腳才剛離開,竹兒捧著盆冒著熱氣的滾水慌慌張張進了屋。走得太急,熱水濺上肌膚,也值得咬牙忍了。她可不想,再一個大意弄丟了神女姑娘。
「主子,舟車勞頓,來泡個熱澡吧。」竹兒小心翼翼地問著。
宣若怡雙眼緊閉,也不予回答,一聲不吭。
竹兒愣了愣,也不知該如何是好。究竟殿下與姑娘之間發生了什麼,為何倆人的性子都變得她不認識了,皆不愛言語,越發陰沉起來。
「主……主子……洗洗吧。會……舒服許多的。」竹兒靠近床邊,輕輕拍了拍宣若怡的肩。
沒有反應。或是累的睡著了?竹兒想。
「主子,熱水給您備好了,若是涼了,竹兒就候在門口。您隨時喊聲就得。」輕聲交代之後,躡手躡腳退出了屋子。
竹兒前腳剛走,宣若怡便睜開了眼楮。
淚水順著眼角滑落臉頰,又閉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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