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召開的市政府工作會議接近十二點才結束,莊雅拿著飯盒走進機關食堂,食堂吃飯的人不多,莊雅打了一份飯菜,找了一個靠牆邊的位置坐了下來女副市長第六章偷換嬰兒章節。
「莊市長,你也才來吃飯啊?」市農委的紀委書記蔡小玲端著飯碗邊吃邊走過來,坐在了對面。
「是啊,才開完會」
「听說會議上意見不統一啊?」蔡小玲關切地問道。
「招商引資是今年重頭任務,引進「韓國人投資創業休閑度假娛樂中心」是個大項目,涉及的方方面面也多,避免不了一些矛盾,有不同看法也是正常的」莊雅說道。
「是啊」蔡小玲附和道。
「對了,明天有兩個會,你都參加一下,下午會通知你的,內容是商務局主持的座談會,上午是家電下鄉工作的開展落實,下午是餐飲私營業主座談「關于建立城鄉結合部餐飲文化一條街」有關事宜。你們農委主任老王出差了,你去吧。」莊雅提前通知她。
「好」蔡小玲應道。
在市府機關里,莊雅和蔡小玲的關系算是比較近的。蔡小玲比莊雅小幾歲,也是個女強人,大學畢業有文采有能力,年輕時候就是縣婦聯的主任。到市里後在這副縣的位置上也干了好多年了,最近正在積極往正縣位置挪動著。有空時她們經常一起聊聊天。
「莊姐,近一段時間看你臉色不太好,你可要多注意身體哦,現在女兒也不在身邊了,你一個人這麼多年來孤孤單單地,是不是考慮找個人了」蔡小玲關心的勸說著莊雅。莊雅苦笑了一下︰「算了吧,一個人也挺好的,再說每天忙碌碌的哪有心思啊。」
「有合適的人就留意一下吧,以後老了退下來,跟前沒個人,有個頭痛腦熱的怎麼辦啊」蔡小玲有些擔憂的說著。
莊雅心里清楚,自己對感情的事早已死心了,當年初戀的打擊,後來的老公又是個不著調的人,她心里早就不存幻想了。這些年來她把全部精力都投在了工作上。
「唉,也許這就叫命吧。」莊雅雖然不相信什麼命不命的,但還是解釋為命了。
兩人又聊了聊,快到上班時間了,各自回到自己的辦公室。
下午處理完工作上的事情,莊雅感覺身體不太舒服,就提前回家了。自從小張司機辭職後,市里臨時安排了一個老司機劉師傅。劉師傅把莊雅送到家門口就回去了。莊雅回到家,走進臥室準備好好睡一覺。
剛躺下迷迷糊糊地,手機鈴聲響了,是調查組打來的電話,他們發現了一個新線索,馬上要到外地取證。莊雅囑咐了幾句。放下電話後,心噗咚噗咚地跳了起來,是什麼新線索呢?莊雅心里不斷地猜測著。
看樣子是睡不著了,莊雅起身披了一件衣服坐在床上,隨手打開床頭櫃,又拿出了那封信,密密麻麻地三張紙,上面灑滿了淚水,有的地方已經看不清楚了,莊雅看了無數遍,已經能背的出來了女副市長第六章偷換嬰兒章節。「無意中得知了她的身世,我震驚了,也完全傻了,我苦苦尋找了多年的妹妹,原來就在身邊朝夕相處了5年,而且還是我最愛的戀人,盡管我記不清她小時候的模樣,可她的養父母我認識,雖然那個時候我還小,但是從離開醫院那刻起,我就把他們刻在了心上。雖然弄不清怎麼回事,但是我知道是他們害死了我爸爸,是他們奪走了我妹妹,他們就是我的仇人。我對他們恨之入骨。蒼天啊,我該怎麼辦?我無法控制自己,我逃回了家,面對母親,我又無法說出口,多麼的荒誕啊,我總是沒辦法相信她就是我妹妹,但願她真的不是,可是她確實就是啊,我越來越發現她在我心中的位置是戀人,是最愛的人,這種關系遠遠超過了是妹妹的關系,我不能沒有她,我無法失去最愛,可是事實就是事實,無法更改。我快要崩潰了,我走不出來了。每天看到母親思念的樣子,我心如刀割,幾次欲張口但是就說不出口,一旦說出來的後果呢?妹妹回來了,可是我們如何面對?看來只有我去死才是唯一辦法,可是母親怎麼辦?她怎麼辦?我走投無路了,沒有辦法只能暫時隱瞞吧,瞞一天算一天了,可是每天看到母親天天摩挲著那半截梳子,實在無法看下去了,就又逃離了家,回到了知青點。我知道自己很自私,為了保留住心里那曾經的幸福,我寧願顛倒事實,寧願負了親人。我已經變得不可理喻了。當年她來找我的時候,我就在村子了,為了躲避她,我告訴全村的人騙他說我不在。
返城後,也因為無法面對家人,一年後我就參軍了,在部隊拼命干,以減少心中的痛苦,受傷後我選擇就地復原,也不想成家了,幾年後遇到了現在的老婆,是一個工廠的同事,老婆人很善良,經常關心我照顧我,我們就結婚了。但是婚後我依然忘不了她,一直偷偷打听她的消息,不久就知道了她的情況,開始拼命的思念。同時感覺對不起老婆,孩子5歲時我就提出離婚,要到她生活的城市,只想默默地關注著,不相認不打擾,就這樣了卻一生。後通過那邊一個老戰友幫忙,我終于調動過去了,我對不起老婆孩子,留此封信表明真實的心情。請保守秘密,永不揭開。」莊雅讀著讀著又陷入了悲痛之中。
信里提到的老戰友是誰呢?或許老戰友能知道些事情。莊雅心里琢磨著,對,尋找這個老戰友,莊雅有了主意。
第二天下午,莊雅因臨時有事情,沒能按時參加座談會,會開到一半時,她來到會場,沒有驚動大家,悄悄坐在了後面,市里其他領導正在講話。蔡小玲看到了莊雅便也過來坐在她身邊,簡單地匯報了一下會議的情況。
「下面請餐飲私營企業代表江南發言」莊雅仔細一看,上台的那個人不是酒吧老板嗎?這麼巧合啊。這時蔡小玲連忙介紹說︰他叫江南,是我大學的學弟,畢業後分配的單位不錯,後辭職下海了,現在做大了,有幾家連鎖酒吧,這個人很低調的,事業有成,只是婚姻不幸福,好像是家長逼迫的,離婚好多年了,有一個兒子念大學了,听說還不是這個老婆生的。平時他就住在店里,是個實干家。這次市里牽頭的這個項目,他很支持,帶頭行動,出資出力,年年都是個體協會的優秀黨員。」
「哦」莊雅听著,好像走了神。
會後,莊雅和其他市里領導一起踫了下頭,稍後走出了會議室。
莊姐」在大門外拐角處,蔡小玲喊住她。
「來,我介紹一下︰這是莊市長,這是」
「誒,你就是莊市長啊?不好意思,那天你換了衣服,我沒認出來呢。」江南不好意思的說道。
「你們認識啊?」蔡小玲驚奇地望著他們。
「有過一面之交」莊雅也笑了。
「走吧,老同學請客吧,祝賀一下」蔡小玲打趣的說。
「好,平時請都請不到呢,今天能請你們真是不勝榮幸了」江南也挺幽默。
三人坐進了江南的豐田,開出了市府大院。
調查組配合公安經偵大隊從外地抓回來了制假團伙頭目其中一人。莊雅參加了審問。「我們想把假貨打入市放心種子站,但一直苦于找不到關系,無意中我發現了打假辦主任很面熟,想起了以前的一件事情,我們開始威脅他,軟硬施加,最後他松了口。我們的貨就進去了。」
問︰「他有什麼把柄在你手上?」
「說來話長,我以前是農村的沒有工作,不想在農村勞動受累,就到城里到處做臨時工,後來到了市里一所醫院做雜工,有一天晚上,我上晚班,正在嬰兒室打掃衛生,這時過來一個男人把我叫到一邊,讓我幫他一個忙,說想進嬰兒室看看他剛出生的女兒,那天晚上有兩個女嬰出生,其中一個是他的孩子,我說醫院不準私自進去看孩子,他從褲兜里掏出一摞錢給我,說把值班護士引開一會就行,我就看一眼,明天就出差了。我猶豫著,他又掏出幾張塞給我。我就幫忙把護士引開了,他進去半天沒出來,我有點著急,就進去催他,剛走到窗戶邊,就看到他正把其中兩個孩子調換,當時嚇了我一身冷汗,忙跑過去喊你在干什麼?他說沒干什麼就抱了抱孩子。我就懷疑是不是自己看花眼了,他一溜煙跑走了,我也沒敢告訴護士,怕連累自己,時間一長這件事也就忘了,也沒人說什麼。一二十年過去了,可自打看見他,我突然想起來這件事情了,因為他的長相有特點,好記。有一天我就找到他讓他幫我們,他堅決不同意,把我們大罵了一頓。我就說出當年的事情要挾他,他不承認,我說寫匿名舉報,讓他和自己的女兒驗血,他一听當時就癱掉了,後來就幫了我們。」
調查組的人一听,都大吃一驚,事情越來越復雜了,又牽出一個無頭案子,孩子是不是被調換,為什麼調換?換的誰家孩子?這也已經成了一個謎。
莊雅回到辦公室默默地思索著,她的腦子里非常亂,哥哥這是為什麼呢?他究竟還有多少秘密呢?
這邊莊雅派人尋找的「老戰友」也有了消息,老戰友已經退休,居住在本市。以前是魯繼中的老連長。莊雅約他明天上午來辦公室了解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