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個有潔癖的人,後來更加嚴重,每天進家門之前都要用刀子刮干淨鞋底的泥土,因為我必須找事情做,找貼近生活的小事,這樣才能記住自己還是生活中的一員女副市長第三十章莊雅犯病章節。我吃一個橘子要半個多小時,要仔細的吃,才能吃出橘子的甜味,我吃什麼都感覺沒味道,家里被我打掃的窗明幾淨,一塵不染。有時候還真感謝自己有這個毛病,潔癖使我不停的忙碌著,不至于因孤獨而寂寞。
當我任命為婦聯主任時,唯一慶祝的方式就是我買了一把「擦得淨」牌無水拖把,回到家打開所有房間的燈,把昨天擦得地,重新審視一番,然後跪在地板上,一點一點撫模一遍,就像親吻最愛的人一樣,不能漏掉一分一寸。邊擦邊猜測著辦公室老李頭家的地板一定無法下腳,因為就看老李頭那一頭亂糟糟的頭發就不難斷定他家的地板絕對不會比頭發還干淨。
一切轉變在一次暴風雨夜里的一個夢醒後,大約是快天亮的時候,咆哮了一夜的風雨還沒歇息,我在風雨中夢到一個小孩嚶嚶哭聲,聲音仿佛很遙遠,但又听的清清晰晰。就像是沖著我在哭,剎那間,那哭聲連上了我的血脈,我斷定就是樓梯上摔流產的那個孩子,那是我的孩子啊,他不甘心,不甘心,到夢里來討債了,我崩潰了……
後來我不得不看心里醫生了,當精神病院好事扯老婆舌頭的人傳出來我去就醫的消息後,縣機關大院的人們好像看一個怪物似的看我,領導也找我談話了,他們不相信我去精神病醫院看病,因為,一邁出我家那個鐵板的防盜門以外,我沒有一絲絲和精神病有關聯的跡象。他們都糊涂了,我成了所有人研究分析的對象,人們議論紛紛,熱情高漲,其關注程度遠遠超出當時「5.23」殺人大案。當然後來領導明里暗里也沒找出什麼不妥,這事也就一陣風的過去了。而我在心里醫生的開導下,逐漸走出來了,一切恢復了往常。」燕子仿佛回到了以前,深深地陷入了往事中,她兩眼直視著前方空白處,像是在尋找曾經那一個個刻骨銘心的日子……
燕子不能再生育了。她終于走出了心里陰影,重新回到陽光明媚的生活中,她開始坦蕩的接受命運帶來的一切,工作中她所具備的領導風範讓人折服,生活中她真實女人的一面又令人憐惜。有人說莊雅是個市長,可是有的地方不像是市長的所作所為,但和燕子相比則小巫見大巫。其實女人就是女人,即使是女強她也是女人,男人就是男人,即使他成了人妖也不是女人。莊雅和燕子都是正常的女人,她們做到了男人做的事,甚至超過男人,但她們依然改變不了女人的天性,有人說這是上帝的旨意,也有人說這是命運的安排。其實,只有科學才能揭開事物的本質,男女之間存在著生理的差異,導致男女一系列不同的思維方式。女性的脆弱、體型差異、等等導致女人渴望被呵護,渴望被關心,渴望被愛……燕子豪爽的性格下面是女人的細膩,甚至超過一般女人的所需所求。年逾40的她仍舊有一顆年輕的心態,天生的聰慧,使得她仍然走在潮流中,她和年輕的朋友打得火熱,和年長的朋友和睦相處,追求她的人很多的,但她很淡然地對待,不抱什麼期望。她自己沒有什麼不滿,除了婚姻外。但她也知道婚姻的大牆內欲逃出來的人也不再少數。她坦然了,也淡定了。當然她也相信奇跡和列外,比如莊雅就是例外。性格多重的燕子就這樣毫無顧忌的生活著,就這樣走進莊雅的視線………可是自相識了莊雅後,.連她自己都沒想到多年後竟改變了自己的觀點。
周一的早晨,剛剛起床不久,大家都在洗漱,莊雅拿起毛巾正準備去洗臉,突然眼前一黑,頭部劇烈的疼痛起來,她痛苦的申吟著……
「莊姐,莊姐,你好點了嗎?」。
莊雅仿佛听到遙遠的地方有人再不停地喊叫她,她吃力的睜開雙眼,白白的牆壁,白白的大褂,慢慢地她明白了,這是在醫院里女副市長第三十章莊雅犯病章節。
「莊姐,你醒了,剛才把我們嚇壞了!」
「我是不是頭疼犯了」莊雅隱隱記得自己突然頭痛了。
「是的,你頭疼的昏了過去,我們剛把你送到醫院。」燕子握住她的手說。
「哦,沒事,這是老毛病了。」莊雅說著想坐起來。
「醫生說最好做個全面檢查,讓通知你家里人來一下」
「不用了,我現在沒事了,不要搞得大驚小怪,以前也犯過,只是沒這次嚴重,也許年齡大了,承受力差了。」莊雅堅決不讓告訴家人。
在醫院觀察了半天,莊雅非得要出院。下午回學校去了。
幾天後孩子們知道了,都跑來看望莊雅,並埋怨她不告訴大家。
半年的學習生活結束了,莊雅返回了家,燕子也回去了。
江南得知莊雅這次犯病很嚴重,堅決叫她做個全面檢查,莊雅拗不過他,就去醫院做了腦ct檢查。檢查結果暫時沒看出病灶,醫生根據有常年頭痛病史而且越發作越厲害的原因,建議做一個核磁共檢查。莊雅不想繼續做檢查,認為是個老毛病沒必要,她說醫生都是喜歡夸張。江南拿她沒辦法,只好依她,但說好了,一旦再次犯病必須全面檢查,莊雅答應了。
一晃幾個月過去了,他們的生活一切正常。
這天晚上九點多,江南突然接到爸爸打來的電話︰「小南啊,一凡…一凡不見了,到現在還沒看到他……我和你媽媽急死了。怎麼辦?…」老爺子語無倫次地在電話里說。
「怎麼回事,慢慢說…」江南一時沒听明白,急忙問。
「下午放學,你爸爸晚去了一會,到學校就沒找到一凡…這可怎麼辦啊…….」老太太帶著哭聲搶過電話喊著。
江南一下子明白了,腦子突然一空,略停頓一會︰「報警了嗎?」。
「剛剛報了,我們一直找,同學老師那都問過,哪也沒消息,就報警了,人家警察說,才幾個小時,可能到哪里去玩了,讓我們再找找,他們也尋找。」老爺子接著說。
「你們趕快過來吧?」老太太在邊上哭喊著。
「你們別著急,也許到哪里玩去了,這孩子膽子大又調皮,不會有事。我們馬上過去。」江南安慰著老人。放下電話,他渾身開始發抖,他知道一凡雖然是調皮了一點,但絕對不會這麼晚不回家的,一定是出了什麼事情了。他們必須馬上過去。莊雅晚上臨時開會還沒回來,江南想自己先過去,再一想,不行,還是告訴莊雅。他知道莊雅對一凡是很疼愛的。雖然她從來不寵慣孩子,不溺愛孩子,但一凡是她的命根子,江南知道如果一凡出事,莊雅是很難過這一關的。再加上莊雅有個頭疼的病,江南也不放心。
「莊雅,你會開完了嗎?哦,馬上就完啊,好,你等著,我去接你。」放下電話江南連忙開車去接莊雅,然後直接去父母家。
莊雅上車後,江南簡單把情況說了一下。莊雅並沒有像江南想象的那樣,而是顯得很鎮靜。這讓江南多少有了一點底。一路上莊雅一句話沒說,表面上很淡定,其實心里忐忑不定,她還不能從這個突然發生的狀況中完全理出個頭緒來,也許是事情來得突然,也許是最近她身體有些不舒適,她坐在車上突然感覺很疲憊,很累。
夜里十一點多,他們終于到了。
「這可怎麼辦啊?」老太太一看見他們就又哭起來。
「都找遍了嗎?警方那里怎麼說?」莊雅急忙問。
「還沒消息呢?」老爺子怔怔望著江南。
「具體怎麼回事,你仔細講述一遍。」江南對爸爸說。
「唉,都怪我,下午到放學的時間,我坐公交車去接,因為人多把我鞋子踩掉了,帶子也斷了,我就回去換鞋,時間拖晚了,以前也經常有這樣的情況,一凡知道的,每次都乖乖地等著我。今天卻找不見他了,開始我以為他玩去了,就等了一會,還沒來,我就到學校里到處去找,都找遍了也沒有,他的教室里還有幾個學生在寫作業,我也問他們,都說沒看見。我想也許和我走差了,是不是自己回家了,有一回就是他自己回去的。已經上二年級了,平時也給他一點錢,買個零食,打個電話的。我就趕緊回家了,一看他沒回來,我開始著急了,又給他老師打電話問,老師說不知道,就幫著給其他同學家打電話問,都說沒看見,後來老師也來了,我們一起到處找個遍,也沒找到。我們就報警了。」老爺子一氣說完,一臉的滄桑透著後悔。
「趕快想辦法啊,這可怎麼辦?」老太太不停嘟囔著。
「我們還是去一趟派出所吧?看看有什麼新的情況。」莊雅提議。
他們安慰了老人就急忙來到派出所。
派出所自接到老人報案後,就開始尋找,因為這個案子有點特殊,孩子的媽媽是副市長,爸爸是企業家。他們不能不引起重視。倒不是因為官位什麼的,分析不排除是一場陰謀或者什麼。
派出所的人讓他們先別著急,他們一起分析可能出現的幾種假設。並向上級匯報了。
兩天過去了,一凡一點消息也沒有。
莊雅返回,給市里詳細說了具體情況,經研究決定市里組織人力從莊雅身邊著手查找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