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意浮生 第一章 驚險的妖灩

作者 ︰ 子莫

黎明的照耀,每日便是一個輪回,日復一日年復一年都不曾改變過。「寒冬了嗎?為何,為何飄雪了……」非墨站在庭院,舉手而起,接過層層飄零的雪,那纏繞指尖的思緒隨著雪花深印地底,埋藏心間。

「客官,今夜會有一場暴風雪,沒什麼事的話,你還是呆在房間里吧……有什麼需要的,就吩咐小的便是了。」那打雜的小伙計彎腰虔誠的說道。

非墨擲手而去,又是幾兩白銀,小伙計連忙低頭結果白銀,欣喜若狂。

「你可知,出雲城還有多久才能到?」

小伙計望了望蒼天,寒雪的凜冽,讓他不禁裹了裹衣襟,深吸一氣「客官,若照這樣的天氣下去的話,你至少還要趕上半月的路程。」

非墨如今離開鳳鳴城已經有半月了,在夜深人靜的時候的時候,或是頗有感觸之時,便會想起那離別的心酸,也會想起曾兒時離別的痛楚。

鳳鳴城中,非墨便要遠行了,去意已決,旁人又何能阻止?

「院長,我走了以後,還希望你能多多照顧李倩,別將她兄長的事告知,拜托你了。」

「放心吧,只是沒想到,你這鳳鳴城城主剛滿一天,便要離去了,更沒想到,我周凱竟然當上了城主,哎,真是天意弄人,天意弄人。」

江水奔流,一去難回頭,這一望無際的遠方,將是日後陌生的世界,小船在江中隨波搖晃,非墨緩緩的邁出沉重的腳步,那老者試著解開纜繩,在木柱上卻擲手而止。

周凱上前一步「難道,你真的不與她告別?」

非墨望著一江春去不復返的景象,深吸一氣「罷了,他日,我會回來的,將信交給她,她會明白的。」

落草碧水映連天,寒風縷縷吹客衣;

兩顧相思佳人盼,靜水似心漣漪纏。

寒風起,兩岸的荒草隨風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那孤寂的身影在熟悉的世界緩緩淡去,遠處的盡頭太過朦朧,也至于消失不見。

倉促的步伐,李倩奔赴而來,木橋處,淚濕衣袖人憔悴。

望著江盡頭早已消失的船影,隘琴緩緩的拍了拍李倩的肩頭「小倩,他會回來的,你放心。」

周凱面對這傷感的情緒,顫抖的手將信遞了過去「這……這是他給你的。」

淚滑過面頰,滴落在荒草堆里,像是凝結了它的枯萎,在風中更加顫動了。

(原諒我不辭而別,在臨走的時候,沒有見你,是我沒有勇氣,我無法面對自己的愧疚,和對你的歉意。是你拯救了我,讓我重獲新生,也讓我知道了,自己應該走的路,如今,我現在將要踏上這一條路了,前面的黑暗與恐懼,我都不曾在意,只是,只是唯一擔憂的,是遠方的你。

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嗎?我邋遢的身影,竟然在你的眼中看到一個陌生的自己,起初,我以為只是自己的幻覺,只是到了如今,我才明白,原來那陌生的自己就是我的現在,從無到有,都是你給予我的,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

原諒我不辭而別,因為,因為我會回來的,等著我,等著我回來彌補這今生欠你的一切。)

李倩顫抖的抬起頭,淚光閃爍的望著遠放,心間黯然的念著「你一定要回來,一定要回來,我這輩子都等著你……等著你……」

這是三個小鎮的的集市,非墨對此只知道這一點,他坐在客院的長亭里,安詳的凝望著大雪的飄零。

那一抹妖嬈的身影出現在這不該出現的場景里,這白雪印著的燭光讓這身影看起來些許驚艷。搖擺著身軀,左手拾著的杯酒,在搖晃的步伐里來來回回,這笑容,非墨顯得有些諷刺。

「少爺……少爺何來的雅興來此觀雪呢?何不陪小女子喝上一杯?」伴隨著刺骨的話語她坐了下來,坐在了石台之旁,嬉笑的凝望著非墨,左手熟練的從酒壺中倒下一杯酒,右臂輕佻而起,在非墨的嘴旁來回搖動。

「來嘛,陪小女子喝上一杯。」

非墨的目光緩緩從女子深情的神色里移至她杯中的酒,右手而起,迅速的接過杯酒,連肌膚都沒有錯觸踫,女子手中的杯酒便月兌離而去。

「酒……我接下了,你……還是走吧。」非墨淡淡的說著,仰頭而起,飲下杯中酒。

女子一怔,隨即輕言笑侃著「哎呀,少爺,你就別裝了,哪一個男人來這集市不是喝花酒的,來吧,別害羞了。」女子嬉笑著,更是伸手向非墨襲去。

面對突如其來的一幕,非墨從未遇見過,倉促之意,讓他不經意向後退去,可坐落的地步已經逼退了亭柱。那迷人的體香升起一絲妖艷的氣息,纏繞在非墨的身軀間,一剎那,非墨的心頭便傳來一股熱血翻滾之意。

「這……這是為何,為何我情緒會如此高漲,呼吸也開始加快,這是怎麼了。」非墨避退,皺眉尷尬的說道「姑娘!請你自重!」

「自重?呵呵……」女子嬉笑得更加厲害了,她起身,肌膚靠近非墨的面龐,雙目凝視著非墨,嘴中緩緩吐出一絲放蕩之意,感受熱焰的氣息而來,非墨難免的閉上雙眼。

「呵呵……來嘛,少爺,讓奴婢好好伺候少爺……嘻嘻……嘻嘻……」放蕩著,亦是將非墨拉起身,緩緩的向外扶動「來吧,我們進房間去,呵呵。」

非墨被扶起身,剎那間,他感到一絲異樣,全身熱火連天,即使凜冽的寒風不斷,也無法讓他變得絲毫冷靜。

看著妖艷的軀體,非墨升起一絲莫名的想法!突然,他腦海里竄過一些圖案,舊時的圖案,李倩淡笑的面容,宇靈兒淡笑的面容,甚至曾經早已被遺忘的筱禾。頭腦閃過一絲痛楚「我……我中毒了?」非墨吞吐的說著,額頭的汗液也不斷滲出。

一旁的女子笑侃著「哎呀,少爺,不是什麼中毒,這是奴家研制的虎骨丹,我們一定會**的度過一夜的,嘻嘻,來嘛,少爺!」

非墨一怔,不可思議的面容看著面前放蕩不已的女子「你……你竟然給我下……下藥?」

女子撇了撇嘴,顯得有些委屈,小手更是劃過非墨的胸膛,她緩緩的將嘴靠攏非墨的耳旁,喃喃細語,發出微妙的氣息「那酒可是你自己喝的,少爺,奴家可沒有逼過你哦……」

非墨深吸一氣,右臂狠狠一推,月兌離女子的身軀。

「哎喲……」女子想側面倒去,滑落在石凳上,臥倒之勢,更是露出光滑的細腿,輕佻而起「少爺,你把奴婢弄疼了,嗚嗚,快扶奴婢起來……嗚嗚。」

非墨將胸膛解開的衣物緩緩的合上,他喘息著,汗液也漸漸增多,心間被一股強勢烈火所灼燒,讓他想要釋放心間的狂躁。

「你這無恥下流的妖女,呸!賤人!」非墨怒斥一聲,這是他有史以來第一次痛罵別人。

憤怒的話語,瞬間讓女子止住了放蕩的心態,她迷惑的眨了眨眼,看著非墨痛楚的面容,竟然有些迷茫。

非墨此刻心間萬分難受!仿佛被烈焰吞噬一般,一手撐著石台,搖晃著身軀,喘息著「你……把解藥給我……」

非墨的怒視,讓女子感到一絲畏懼,她慌張的起身,把原本露骨的地方用零散的衣服紛紛掩蓋,吞吐的說著「什……什麼解藥?」

「就是藥的解藥!快!」隨著非墨的長大,曾听幾個混蛋流氓說起過藥,對于其理解,非墨一直認為是卑鄙毒藥,自然而然也有解藥。

女子一怔,她緊迫的說道「這……這沒有解藥!」

非墨身軀一顫「什麼!沒……沒有解藥!那……那我如何解毒……」

女子上前一步,緩緩的來到非墨面前,她低頭歉意的說著「對不起公子,我以為,我以為你是……這藥的藥力已經發效了,如果,你再不釋放這欲火,你會焚身致死的!唯一的辦法……便是……便是行……行房事。」

看著非墨麻木的神情,虛弱的面龐,女子緩緩的靠攏「公子,對不起,奴婢願意替你解毒,希望公子不要嫌棄……」

「哼!」非墨麻木痛楚的表情冷哼一聲,亦是躍身而起,騰身消失在庭院外。

女子驚恐的望著天際的黑暗,大雪依舊漂流著,只是在庭院里,少了一個人罷了。她回過神,趕緊將月兌去的靴子穿起,倉惶的離去,也消失在庭院之中。

如此,雪紛飛,掩蓋了那倉促的腳步,很凌亂的痕跡,只是在亭院中的石台上,依舊散落著杯酒與暗香。酒壺倒在地上,滴酒正時不時的墜下,浸濕的地面泛起一層薄薄的冰晶,讓人不知其中到底發生了何事。

「呼……」一道寒風呼嘯而過,吹走一些塵埃,也帶來了兩個身影。

路過庭院之時,小姑娘的聲音秀氣的說著「師姐,剛才那哥哥姐姐呢?怎麼轉眼就不見了?」

「哼,兩個人去做畜生的事了!」話語明顯帶有一絲輕蔑與氣憤。

「畜生的事兒?師姐,什麼畜生的事兒啊。」

「你一個小孩子!問這麼多的干嘛!趕緊回房間休息!」怒斥,讓小姑娘不再多言,隨後二者消失在庭院的長廊里,一切便陷入了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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