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的忙碌，演變成夜晚的繁鬧，隨著那僅存的日光悄然而去，街道所圍聚的人越來越多。
面具人黯然的向窗戶望去，那外面的景色讓他心間原本平靜的湖面泛起一絲漣漪，這熟悉的一幕，自己也曾看到過，第一次當上鳳鳴城城主的時候。
那東南方向原來是個校場，所謂的祭祀典禮便在此舉行，在窗戶處，可以清楚的觀察到那里的些許動靜。
面具人緩緩的起身，此刻的天香樓再無他人，他漫步的走到窗台，眺望著遠處的情景。
「咦？今年的祭祀大會是誰舉辦的？」
「我听說了，好像是東街的楊錢老掌櫃出的錢。」
「哎喲，這華麗的裝飾，一看就知道是大手筆啊，真是不簡單，也難得他楊老有錢，據說，他和城府的人有關系！」
「是嗎？今年可把那老東家的張員外可氣慘了！這二人的較勁，反正每年都是我便宜我們這些老百姓，呵呵，氣死一個少一個，嘿嘿。」
「別笑！當心被听見……」
人們紛紛聚集在校場內，那中心，方圓一百米的環形城牆壘砌，之上掛滿了紫色的光條，在這城牆所包圍的里面，便是一個參天大樹，紫羅樹！
面具人對此感到很驚奇，這仿佛是有史以來，第一次目視這樣宏偉的樹，恐有千年之久。
眾人很有規律的排型，紛紛跪坐在地面，任由積雪觸踫自己的膝蓋，周圍無數盞桐油燈火映照了這黑暗，讓一切都清晰可見。
遠處，仿佛一條火蛇蜿蜒至此，領頭的是個老者，左手拇指上的扳指，在柔弱的焰火下，竟顯得閃爍放光，滿面皺紋，卻未有白發，走動的步伐，亦能看出還是剛勁有力。
後面的人，高舉著火把，紛紛退去，站成一排，在那紫羅樹的正下方，也便是眾人所拜服的正前方，這老者，楊老錢掌櫃緩緩的說道。
時不時，寒風掠過火焰的觸踫聲，楊老沉聲的低吼著，明顯有些倉促「今天，便是一年一度的賞花節，這紫羅樹數年此夜便開一次花，卻轉眼又凋零。希望，能在所有人的祈求下，再見紫羅花的出現，以造福我樓蘭城的百姓。」說完，楊老跪下，朝著紫羅樹狠狠的磕下頭「萬物顯靈，開出紫羅花吧……」
那高舉火把的人們亦是紛紛跪下，與校場內所有的百姓都紛紛磕頭齊呼「萬物顯靈，開出紫羅花……萬物顯靈，開出紫羅花。」
原來，紫羅樹在一年中的今日，便會開花，可並非是一年一次，它的出現讓人期盼不了規律，世世代代亦是如此，或許，相隔一年也會開花，或許相隔百年才會。在往後的日子，因此，樓蘭城的人們都紛紛將這日定為賞花節。
曾很久很久以前，在樓蘭城出現過饑荒，瘟疫，可每逢紫羅花開，這一切都會消失，造福著樓蘭城所有百姓。因此，只要紫羅花一開，那一年所有的百信都會過得無比幸福與舒適。
每年的賞花節都是由城里的富貴員外之人舉辦，紫羅樹開花或許數十年都不會出現，而每逢出現，當年舉辦的那人，便會得到享不盡的榮華富貴，富甲一方。當然這只是傳言，可當這傳言不斷的出現，在人們心間根深蒂固，就變成了一種信念。信念的驅使下，所有人的便信以為真，將其作為自己的心中的靈魂標靶，朝著其一步步的而去。因此，每逢賞花節前夕的賽選人舉辦，也會成為很多極端事物的來源。
這樣的事兒不可避免，當然，便成了有權利的人做主，自然而然，只要誰認識城府的人，便好了很多。
跪拜些許之後，人們緩緩的抬起頭，眼前所期待的一幕並未出現，那種失望還帶著些許的嘲弄。
「嘿嘿，呸，你個錢掌櫃，你還真把自己當成一根蔥！以為這紫羅花想開便開？呸！倚老賣老的家伙！若不是看著你有城府的人撐腰，我找叫人干掉你了！呸！老不死的家伙。」
「哈哈……張員外，他這次不行，明年你來試試……說不定，這花在您的關照下，就開了？」
「這當然！我張化是何許人也？天王老子也得給我面子……哈哈……」
人群中議論紛紛。
「哎……這花還是沒開啊，看來，這一年又得土里土氣的過了……哎，怎樣才能熬到頭啊。」
「可惜了，花還是沒有開，這可這麼辦啊，我爺爺的病還沒好，家里也沒有錢了，嗚嗚……」
「算了，孩子別哭了，天意難違啊，只能隨緣了，我們還得過日子啊。」
「……」
楊老顫抖著身軀，他注視著紫羅樹，心間泛起無比的憤怒「混蛋鬼樹！還不給老子開花，真想一把火給你燒了！呸！」他整理好自己的情緒，緩緩的站起，轉過身。
「諸位鄉親，想必這樹神睡著了，恐怕要明年才會蘇醒，它給我托夢了，它說，要在明年的時候才會顯靈開花，請鄉親們耐心等待。」任由楊老的解說，下面一片嘩然，可沒有絲毫辦法，為了下一次能再次成功舉辦，這樣的解說方式早已屢見不鮮了。
人群的議論有的唾罵，有的嘲笑，這極為正常，那楊老也不在意，只是笑著「好了……好了，賞花節開始吧……開始吧。」為自己找到台階下，這才是最好的辦法。
霎時，人群踴躍，火把的升起，歌舞升平，耍雜表演，變臉唱戲，讓人們遺忘了之前那種失魂落魄的情緒。也有的人，紛紛而去，各自開始忙碌的生活。
面具人緩緩的離開窗台，他悄然的坐在床間，陷入了以往的冥想，那天香樓的大門被撐開，人們紛紛而進。
「快點，把這些燈火給點燃，待會李少爺要來包場子了，今天都給我打扮漂亮一點，你們今天見到的可都是名貴大人，員外，可又好多銀子可賺！快快……快快……」
一時間，仿佛酒肉魚池的味道又開始彌漫，面具人眉頭緊皺，顯得有些無奈。
「哎呀，嫣紅，我最討厭就是那李少爺了，他下手很重，我听說，有好多妹妹都在他手里受過苦，他喜歡虐待人，我不想服侍他。」
「哎……傻丫頭，這沒辦法啊，只有認命了，忍一忍吧，今天過去了，就好了，你也知道，這李少爺很少出來的。咦？對了，你有沒有看見小靈？」
「小靈？什麼小靈？」
「就是昨天才來的那個姑娘，和我一起的那個。」嫣紅皺著眉頭，模了模頭發，自言自語的說著「哎……說也奇怪，昨天之後，就沒有見過她人了，也不知道她去什麼地方了。」
「嫣紅，你準備好了沒有，待會你可是要出場接人的哦……」樓下的聲響傳來。
「誒……好的，袁姨，馬上就好。」嫣紅看著面前哭啼著鼻頭的小姑娘亦是笑著「好了……好了，快打扮一下吧，如果李少爺要你去服侍，我就代你受了，快去吧，別哭喪著鼻子，不好看了」
「嗯……好的，嘻嘻，謝謝嫣紅姐。」
「傻丫頭……哎……」
面具人听聞著這些，心里泛起一股憤怒的情緒「哼！李過？殺了你，也算為是為了正義！」
其實，對于這些女子，面具人曾經覺得可憐，到了後年，便升起一股厭惡之感，雖然沒有殺意，但對于她們的生死，自己沒半點憐憫之心。
酒肉之味不斷匯聚，面具人深吸一氣，就算窗戶撐開也難以掩蓋這種令人窒息的氣息，這一切，如面對白骨壘壘一般，死亡的氣息盤旋遲遲不肯離去。若真換做是血肉模糊，面具人亦能無所畏懼。
曾在迷霧叢林的時候，他殘忍殺害那青衣寨二位寨主的時候，便已經習慣了那種嗜血的環境。起初，他以為初臨這一切的時候，或許會變得特別的反感，甚至逃避。可事實，當他這樣做了之後，才明白，原來這一切都不是難事，更確切的說，只是揮手之間，鮮血噴涌而已，如果將這鮮血的流淌當做是普通的河流，那這血腥的氣息也會蕩然消失。
面具人試著讓這酒肉之味變得空乏，讓這一切變得淡而無味，可是，無論自己怎樣做，都無法做到，確切的說，是無法忘記，當日在迷霧叢林之外的客棧，那女子對自己種種的作態。
正當這一切，面具人正處于煩躁之際門，突然，天香樓走來的幾人，讓他淡忘了此刻的惆悵。
「咦？明明有四個人的心跳，為何卻听不到他們的腳步，帶著積雪踏入天香樓，這分割線如此的明顯，竟然沒有絲毫摩擦的聲響，四人的實力，果然不容小視。」面具人心里暗道著，李過身邊的四位隨從此刻已經出現，四人前面的人，心跳聲速度極快，欣喜若狂一般，那隨即傳來的聲音，也讓這一切都明了。
「哎呀……我的美人們……嘿嘿，來，諸位員外，今天這天香樓我李過包了，大家玩得盡興……呵呵……」
李過已經到來，這場天香樓里的戰役悄然的拉開序幕……
第二卷黑白人生第二十七章李過
「哎喲……李少爺來了，還有周員外，王大人，呵呵，真是貴客啊，來，姑娘們，出來好好招待幾位大爺。」
「袁姨大媽多年不見，風韻不減當年啊……呵呵。」李過嬉笑著說道，明顯的諷刺，無奈袁姨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和李過斗嘴，只得勉強一笑。
「天香樓號稱是整個樓蘭城最大的妓院，我怎麼看著都和以前一樣啊，同樣的面孔，哭喪著臉？家里死人了？」李過的低聲怒斥，使所有人都不敢多言。
袁姨愣了一會，便無奈的來到李過身前，尷尬的笑著「呵呵……李少爺，姑娘……姑娘們都期盼著你們的到來，哪敢哭喪著臉啊，呵呵。」
李過掃視一周，然後看著袁姨，剎那間，她便不敢直視，感到一種畏懼。「哼……給我找個年輕的姑娘來，我心情不好，要好好發泄一番，快！」
袁姨連忙的點頭，沒有辦法，她知道李過的為人，心狠手辣，什麼事兒都做得出來，沒辦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做這一行的，就應該知道自己的身份卑微，任人魚肉。她轉過身，面容即使有太多的無奈與憐惜，也不能阻止，望著面前的數十位姑娘，不知所措。
「你！」突然，李過的話語叫道，所有人望去，李過手指著「你……長得還不錯，秀氣，今天，就好好給大爺我樂樂，哈哈……」
被指的姑娘，正是最不想服侍李過的人！她猛然的搖頭，顫抖的身軀險些摔倒。
「怎麼？不肯服侍？哈哈……那就好，外面好友數百位弟兄餓得慌呢！這饑寒交迫的夜里，你說，我要是將你扔出去，他們……他們會怎樣……嘿嘿……哈哈……」邪惡的笑容，輕言著，卻深深印入女子的腦海。
「不……不……嗚嗚……」激動的情緒引導著她雙眼的淚水，她雙手抓著一旁嫣紅的手「嫣紅姐……我……我不去，救救我，救救我，嗚嗚……」
這嫣紅咬著牙，只得點了點頭「放心，有我在，不會有事兒的。」安撫著姑娘，她將目光投向袁姨，祈求幫助。
老鴇沒有辦法，誰叫這天香樓是自己的呢？雖然是老鴇，可她並不像是一個十惡不赦之人，硬是要將姑娘們往火堆你推，無非她只是貪錢。
她彎下腰，低著頭，對著李過「李少爺，來……來我們天香樓就是圖個樂子，還請李少爺手下留情，放了這些姑娘吧。」
李過為人敗劣，無恥，雖然這些員外，大人看在眼中，即使心里憤怒，卻不敢多言，他身旁的四位隨從能瞬間要了自己的小命兒，何況，別後還有一個神秘的父親李復。
「嘿嘿……好啊……好啊……連一個老鴇也敢來教訓我了？大爺我今天不玩死你們，我就不叫李過……」
「你們吵什麼吵……啊……打擾我休息……啊……」
突然，一道不耐煩的聲響還帶著些許困意，從樓道口傳來，一身白衣，雪白的肌膚，靦腆的神色，讓她看起來，就如同出水芙蓉一般的可愛，嬌氣，美麗。
李過身軀一顫，顯然被這陌生而美艷的一幕驚呆了，竟然第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可僅僅一剎那，那四位高手的心跳瞬間的加快一個層次，面具人清晰的感應著。
「這……這姑娘？她……她是？」李過的憤怒蕩然全無，有些激動的問著袁姨「想什麼呢……說啊……」袁姨被這突然一幕，驚住了，在李過的低吼下回過神。
「哦……李，李少爺，她叫小靈，是昨日才剛到我們天香樓的。」
「小靈？」李過嘴里念叨著，面容泛起一層朦朧的笑意，同時，心里的情緒完全被激發。李過向前一步「小……」
背後的一位男子猛然的向前，按住李過的肩頭，止住了他的步伐「少爺，此人有些不妥，還是不宜過去。」
李過正起勁，這個時候，天王老子也休想攔著他！他猛然的轉過頭，看著自己的侍從「不妥？你覺得她能有和不妥，長得如此美，難道是狐狸精變的？想要把我給吃掉？嘿嘿……要是能吃掉我，那也不算壞事兒！」說著，李過不理會阻攔，依舊向前而去。
身後的男子突然再向前一步，再次止住了李過的步伐「少爺！此事兒真有不妥！」
李過感受著背後的阻攔之意，又望著樓道之上的小靈，她淡然一笑，掩面而去，顯得有些羞愧。
如此一幕，更是讓李過心情激動！瞳孔仿佛要凸出一般，墊腳而起，探望著樓道，直至白色身影的消失。
李過深吸一氣，猛然的轉過頭「滾開！你們以為自己是誰？說到底就是我的跟屁蟲！是好人壞人我分不清楚嗎？誰也別阻攔我，否則，我砍掉他的腦袋！」
憤怒是神色淡去，他緊迫的問著袁姨「袁姨……這姑娘在哪個房間？」
「這……」袁姨有些迷茫，听聞著昨夜女俠對自己的話語，亦是想到了什麼。
「這什麼啊？我問那小靈姑娘居住在哪個房間！
袁姨彎下腰」小靈我給她安排在天字一號房。「」天字一號？「李過嘴里念叨著，他轉過身，指著身後四位隨從」我去上面好好樂樂……你們想干什麼就干什麼！但千萬別跟著我！「
命令的下達」咚咚……咚咚……「李過便倉皇的竄上樓道。他的離去，天香樓又再次燃起了激情。」好了……好了……「袁姨放下心中的沉石頭」姑娘們，好好招待各位大爺吧。「說完，她轉過身，抬頭凝視著天字一號方向，心里暗道著」天啊……千萬不要出什麼岔子……老天保佑……老天保佑。「」大哥，這件事怎麼不妥了？「四人隨從中，一個男子詢問著。」那女子，就僅僅只是面容，也不能相信她會是墮入煙花之地的人。何況，我剛才從她的眼神里，看到了些許迷惑，她的身法雖然普通，可每一次移動都顯得僵硬，因此，她或許是裝出來的，這件事從頭到尾都顯得蹊蹺。「」大哥，那這件事用得著稟報老爺嗎？「」老爺？老爺可是修真者，你們這些小事兒用得著稟報嗎？就即使那女子真的不懷好意，少爺也是有能耐應付的！我們只要隨時保持警惕即可，一旦發生什麼事兒，第一時間支援便沒有問題。「
就這樣，天香樓的下端，嬉笑聲如往常，只是那李過的四位隨從悄然的來到樓道，靜候著。」咚咚……咚咚……小靈？小靈？你在嗎？我可以進來嗎？「李過嬉笑著說著，天字一號的門外。」咳咳……咳咳「房屋里傳來一陣咳嗽聲，然後發出柔弱的甜美的聲響」我今天不舒服，不想見客，你走吧。「」咦？小靈？你這是怎麼了，要不要緊，哪里不舒服？需不需要我幫你揉揉？「」咳咳……咳咳……「依舊是幾聲咳嗽，李過輕言自語著」嘿嘿，小美人，還想要騙我？就算你真的不舒服，也得好好讓大爺我樂樂，嘿嘿。「」吱吱……「房門被推開，李過探過腦袋」咦？小靈？躲哪兒去了？來，讓我看看，你哪兒不舒服？我來幫你揉揉……吱吱「李過悄然的將房門掩上，搓了搓手，咽了一口唾沫，真如垂涎三尺一般。
窗戶的撐開，寒風涌進，壁上的燈籠搖搖晃晃，那木桌上的燭光亦是若隱若現，床上的人影忽遠忽近。
李過深吸一氣」哎呀……我的小靈，這麼冷的天，你還將窗戶打開！來……李大哥幫你關上……吱吱。「燭光映透了這一切，清晰明了，床上的白色身影很明顯。
李過直視著床上的身形，寂寞難耐的情緒已經升到了最高點，那小靈突然側過身來，臥躺在床上雙眸若即若離的看著自己」謝謝你關上窗戶，我好冷哦。「
柔弱甜美的話語，讓李過徘徊在冰與火的邊緣，雙手緊握著，欲火焚身之境，雙目都凸了出來」馬……馬上就不冷了……我……我來抱……抱著你。「急促的說著，李過月兌去自己的衣服，慌忙的向床上奔去，凌亂的衣物散落在房屋的各個角落。」等等……「小靈氣喘吁吁的說著」別忙，我……我今天不舒服，明天服侍你，好嗎？我胸口疼。「
如今，小靈在李過的眼中，就僅僅只是一個普通的女子，而且是一個極為柔情，讓人心生憐憫的女子。李過此刻的防備之心，早就煙消雲散，他來到小靈面前，雙手徘徊在小靈的身軀上下」你……你哪兒疼，我……我幫你揉揉。「」李大哥，你可以好好對我嗎？靈兒從小就沒了父母，昨天被壞人賣到這天香樓，身世好可憐，靈兒什麼都不求，只求李大哥好好對我。「虛弱無力，柔情萬千的話語，盤旋在李過的耳畔。」好……好，李大哥答應你，絕對不欺負你，一定好好對你，來，讓我幫你揉揉。「直勾勾的望著靈兒的胸部，早已垂涎三尺，唾沫咽下無數，雙手為爪，顫抖不已，緩緩的朝著靈兒襲去，靈魂的邪惡，能夠體現出，此刻他是的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