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意浮生 第六十四章 神秘黑白發

作者 ︰ 子莫

那死亡的邀請,對于面具人而言,竟是一種諷刺,這樣的感覺,似乎也很熟悉,那內心所帶的憤怒與不甘,都讓他覺得自己悲哀!可不論內心如何的掙扎,也無法擺月兌這樣的束縛與對自己的唾棄,

若水的手臂壓下,那死亡的纏繞,即將觸踫在面具人的頭顱。

「有酒樂逍遙,無酒我亦顛,

千杯醉無跡,唯我酒中仙。

紅塵無貪念,平步上青天,

指手弄日月,醉臥笑人間。」突然,一道滄桑的話語,傳入這重閣樓。

這一刻,面具人一顫,因為只是僅僅一瞬間,他便感到一絲奇妙的感覺,由心而生。而對于被附體的若水,她心神一愣,手中的步驟亦是停留下來。

「咚……咚……咚……」這一聲聲緩慢的腳步,從閣樓之上,陣陣的傳來!時快時慢,這腳步,就像是帶著某種節奏,可之前的那一句吟詩,卻又證明,似乎這老者已經半醉半醒。

樓道的聲響,越加清晰,直至這身影的出現。其實,早在之前,面具人所感到的壓力已經淡然消失,而若水,亦是靜了殺機,朝著樓道口凝視著。

淡黃色的長袍,上面涂畫著幾條泛紅的條紋,卻又像是深深的瓖嵌其中,這就好像是披著的袈裟,並非是個光頭老者,相反,黑白長發穿插其間,整個人看起來,都顯得不一般。

搖晃著的軀體,左手緊扶著樓道的把手,右手還揣著一壇酒,東倒西歪的走了下來。面容祥和,似乎身軀有些臃腫,仿佛是裝了太多的酒,又像是這袈裟太過松垮。「啊……」老者展開雙臂,打了個哈欠,一不留神,便倉促的走下樓,險些摔倒。

「啊……都怎麼晚了,一個個的,弄這麼大的動靜,在佛主面前,還……還不守規矩,把我吵醒,走,走,走,都給我走。」這老者似乎自言自語,困乏的雙目,似乎難以睜開。

若水周身泛起的黑霧籠罩著自己,她警惕的看著面前倒坦在地面的老者,半醉半醒的模樣,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閣下是何人?」蒼老的話語顯得很黯然,由若水的嘴中傳出。

「嗯?」老者搖晃著頭,眯著眼,看著面前模糊的若水。「咦……怎,怎麼是個小姑娘?小……小姑娘的聲音怎麼,這麼難听,不,不喜歡,不喜歡……」

「閣下是誰?這青峰谷好像,好像沒有閣下這一號人吧?是般若寺的大師?」

「般若寺?般若寺的老禿驢,不……不……」老者猛然的搖了搖頭,顯得有些無奈與無辜「我不是這些禿驢,他,他們都是光禿禿的。嗝兒!」這老者竟然像一個小孩子一般,打了一小嗝兒,嘴角吐露的一絲泡沫,更是添加的戲劇性的一幕。

「你,你們是誰啊?」老者迷迷糊糊的睜著雙眼,掃視著面前的二者,跪地喘息的面具人,面容猙獰的若水。「這,這古寺是我的,你……你們來這里做什麼?」

若水凝重的神色,轉變極快!她似乎察覺了面前這老者不一般,有些難纏,回想著之前,步入古寺之時,那股抵御自己的佛法之意,便察覺了此刻異樣。

「既然這古寺是你的,那我就先行告辭。」若水說完,亦是狠狠的看向一旁的面具人,急速的伸出右臂,為爪,將其肩頭鎖骨!「走吧……我們先離開這里!」這蒼老嘶啞的聲響,壓迫著非墨。

劇烈的痛楚,隨著面容的寒流不斷的滲落,黑衣被血液所浸透烙印,在寒息吹拂的燭光下,融入一體,難以分辨。

面具人高傲的抬起頭,他怒視著若水,可肩頭的痛楚,讓他的大腦都變得昏沉,顫抖的話語,就像是他的嘶吼「混蛋!我……我一定會殺了你!若,若水,你放心,我……我一定會救你的,你,你放心!」

「嘿嘿。」若水將頭緩緩的底下,靠近在面具人的耳旁,譏諷的嘲弄著,雖然輕言細語,卻依舊刺激著面具人的大腦「殺了我?嘿嘿,你現在都自身難保了,還想著殺我?還想著替女人報仇!嘿嘿,真是個多情的種兒!」

即使,面具人有多麼的堅持,可在無盡的痛楚面前,也不得不低頭,那肩頭的麻木,似乎已經讓他的手臂斷裂,這種昏迷,讓他低垂下了頭。

「前……前輩,你……你能救救筱禾嗎?」面具人被若水隨手提起,他垂著身軀,用盡最後一絲力道哼氣著,費力的轉過頭,望向那早已躺在地面,昏死過去的筱禾。「將……將她送回青峰門,前輩……多……多謝。」話語的道盡,面具人便低沉下頭,徹底昏死過去。

若水提著面具人而去,直至那樓閣之外的大門處。

「你……你還是走吧,陰界的事,我本不想多管,這數百年來,我早已不問世事!正道,邪道,還是你們陰界,我都不想多看一眼!走吧!」這滄桑的話語,渾厚之中,卻帶著無奈與消極,深深的印入鬼魅的腦中。

那一刻,頭腦的眩暈,如同青鐘的懸鳴,在鬼魅腦海中泛起,一瞬間,這若水便止住了步伐,同時,手松,面具人緩緩的著地。

鬼魅驚呆了,瞬間,便感到了死亡之意,則讓他完全失去了操控,就仿佛整個鬼魅之體都月兌離了若水的軀體。

他惶恐的先轉過頭,卻竟然發現,全身被定格,無法動搖!「前……前輩,求……求你放過我,我……我立即離開青峰谷,絕……絕對不會踏入。」如今,蒼老嘶啞的聲響,只剩下嘶啞。

「走吧……走吧,我說過,這凡塵俗世,我不想再理會。」

「多謝……前輩,多謝大師!」鬼魅蠕動了軀,隨即,化作一道黑霧,與黑夜重合,逃匿消失。

「吱吱……」這重樓閣的大門,又緩緩的被掩蓋上,寒流之意,又再次被阻擋在外,那原本半醒半醉的老者,突然之間,變得清醒,其實,這酒仙,又如何能有醉意呢?

看著地上躺著的三人,這木板上,凌亂的血跡,老者不由泛起了一絲同情心「哎……莫非真是上蒼注定?哼哼,老天啊……老天,你就不能讓我一睡萬年?過些悠閑的日子嗎?哎……」

昨夜的一切,都發生了,這都歷歷在目,面具人面對眼前的一切,驚訝無比,自己安好無損,正躺在一處蒲團上,日光透過紗窗將這閣樓照得通亮。

「筱禾?若水?」面具人突然想起二者,亦是猛然的站起身,朝著大門而去。「吱吱……」推開門,刺眼的日光,讓他抬手遮擋。這前院之外,並沒有二者的影子!其實,他已經知曉了,當他熟悉的時候,就沒有感應到周圍他人的心跳!

當他猛然的踏出樓閣,這一幕,他驚呆了,就在他的正西方,一處石台之上,在昏迷之前,所見的老者,他靜坐在此,凝望著石台上的一壇酒、

面具人心里不由暗道「果然是世外高人,竟然……竟然就在我的身旁,都無法感應得到!」

「你總算醒了,都已經十日了。」這黑白發的老者,淡然的說道,他知曉面具人正看著自己。

「什麼?十日?我……我昏睡了十日?大……前輩,請問,那兩位姑娘是否安好?」

「她們是你的朋友?」

面具人一愣,顯然沒有料到,這大師竟然如此詢問,面具人點了點頭「是的,她們二人都是我的朋友。」

「哦……她們都回去了,回青峰谷,你不用擔心,她們的傷都好了。」

「多謝前輩……」面具人已經來到了他的面前,拱手道著。

「哎……原本都不想過問世事,怎知,當一切都認為可以置之不理的時候,總會有各種理由,讓我知曉,曾經的抉擇都是那麼的不完整。」

面具人呆立在原地,听聞著老者的話語,他不明白其何意義,但總有一種似霧非霧般的感覺。

「你……你可知道,你體內的傷?」那老者踫了踫面前的一壇酒,小心翼翼倒下一杯,秋風送走暖意,這一口烈酒,讓一切都變得舒坦。「你體內的五髒六腑已經完全敗壞,若我沒猜錯,你體內不能存儲真氣,即是如此,那日,你與那鬼魅決斗,又是如何抵御他的攻擊的呢?」

面具人微微顫顫,他遲遲不肯開口,這難言之隱,讓他自己都覺得羞愧,畢竟對方曾救過自己。正當他準備開口抱歉的時候,那滄桑混勁的話語,又竄入了面具人的雙耳。

「你若有難言之隱,不說也罷,這世間之大,無奇不有,即使勝負重傷,你也能熬過這一劫,也注定你非同尋常。」

「前輩,多謝你的救命之恩。」

「咦?這話可不是如此!呵呵,你之所以能救自己的命,是因為你能熬過來。你體內的內傷,我愛莫能助。」

「即使如此,也多謝前輩,當日若非你的相救,恐怕,我早已命喪黃泉。」

這老者欣慰的點了點頭,當這老者與面具人達成了好感,便能知曉,這老者的來歷……他來源于何處?為何出現在峰山?為何又出現在華楠寺?

第二卷黑白人生第六十五章酒仙

面具人告辭而去,他徘徊在寺院的大門,也不知道,此刻能往哪兒去?青峰門?自己又是何人?與易澤那一戰,已經*果的擺在眾人面前,忽然間,他反感別人將自己議論,這種感覺,讓他覺得自己毫無落腳處,也恍然明白,世間之大,沒有容身之處的意境。

轉過身,看了看,依舊靜坐在石凳上的老者,欲言又止,無奈的搖了搖頭,還是拂袖而去。

「這華楠寺,老夫一人在此居住,多一人不多,少一人不少,你若想留下,就留下吧,何況,我還能找到一個人,回憶我的故事。」

面具人回過頭,淡然一笑「多謝前輩。」就這樣,面具人留在了這華楠寺中。

石台上的一壇酒,仿佛一直都沒有發生過變化,這是面具人蘇醒之後的第五天,這五日,他一直在閣樓上靜修,中途,若水和筱禾來找過幾次,得知非墨並無大礙之後,也安然的離開。

五日的靜修,他的身心已經完全恢復,如今,當他再次步入這前院的時候,那老者依舊坐在原處,而那壇酒也還是擺放在那兒。

「餓了?你都十多日沒有進食了,那兩個小姑娘可給你送來了很多東西,只是,飽了我的口福,呵呵,我看你一直在靜修,便沒有打擾,你可別怪我?」

「前輩多慮了。」面具人上前一步。

「咦?別前輩前輩的叫,我听著怪別扭的,就……就叫我酒仙吧。」老者說著,亦是笑聲著「有酒樂逍遙,無酒我亦顛,千杯醉無跡,唯我酒中仙。紅塵無貪念,平步上青天,指手弄日月,醉臥笑人間。」

面具人淡淡一笑,或許是,他剎那間覺得,周圍的氣氛變得如此祥和與自然,走到老者的身旁,卻望了望那石台上的壇酒。

「前……酒仙,這酒一直擺在這兒有數日了,也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飲酒而醉?」

「哈哈……是醉非醉,半醉半醒,樂在其中,逍遙自在。這酒,可在這里已經數百年咯,哈哈……」老者酣然一笑。

那一刻,不知為何,面具人沉重的思緒開始繚繞在他的周圍,緩緩的坐了下來,面前的老者亦是看穿了他的心思。

「這飲酒,便是遺忘故事,我能看出,你經歷過很多人情世故,若你帶著千絲萬縷般的惆悵,這酒……便難以下咽,甚至也拿不起來。」

一語道出他的困境,面具人深吸一氣,展手而去,直至撫模在壇酒之身,手臂的力道,絲毫不能動搖其分毫。「哈哈……愁緒可不飲酒,飲酒可不愁緒啊……」老者笑談著。

面具人眉頭一皺,腦海中的意念,猛然而起,那壇酒依舊傲世孤立,難以動彈。

「哈哈……所謂千杯盡,一醉泯恩怨,半醉半夢,思光華流年,倒不如,清歌一曲,罷飲世間悲歡。」

老者浮塵而起,話語盤旋在面具人的耳畔,那一刻,面具人陷入了沉思。

「這是發生在我身邊的一個故事,就好比你所思緒的故事一樣,它們令人肝腸寸斷,百思不解,回眸半生,卻終究已經過去,終結已經結束。」

酒仙——燎原的曾經

大漠風沙,那一年,燎原出外歷練,年少輕狂的他,懲惡揚善,手中的刀刃更是斬落了惡魔的頭顱。

燎原的家室,乃當年刀墓後人。世間武學百態,修真秘法,更是引導著無數修真者的窺探。那個曾經,刀法已經沒落了,世間的傲視強者,也沒有一人使用刀法,六大門派,般若寺,榮譽谷,問情閣,玉陽宮,天劍閣,無名島。

般若寺,以火雲心法為尊;

榮譽谷,以寒魄心法為尊;

問情閣,問情曲;

玉陽宮,萬象訣;

天劍閣,天劍訣;

無名島,無名劍法。當時的修真界六大門派,亦是沒有一人使用刀法。

刀墓早在千百年前便已經消失了,其後人的存在,更是鮮為人知。後人們隱居在一處山谷間,這里,距離紅塵俗世繁遠,只知曉,漫山遍野曼陀羅花,稱其為,曼陀羅山。

曼陀羅山,隱居著一世家山莊,名為天火燎原,其莊主洛神生有二子,長子名為天火,次子名為燎原。

天火,為人正直不阿,刀法之中,有滔天之道,常事以大局為重,身居山莊,籌謀大事,受到父親洛神的贊賞,亦有山莊傳人之意。

燎原,天性嗜好決斗,不安束縛,向往自由,正邪之分,乃心中取意,正非邪,邪非正。正因此,與父親洛神略有隔閡,亦有逆子作為。

那一年,是燎原的二十三歲,他孤身一人闖蕩,路徑大漠之源,這里常年邪道橫行,百信苦不堪言。修真界之中,正道高手與邪道高手常常在這大漠之中,發生搏斗與嗜殺,這已經持續了數十年,不曾有過絲毫的改變!

因為正邪之隔,便是由這大漠起的分界線。

「轟轟……轟轟……」這大漠上的撼天雷震耳欲聾,霎時,便大雨傾盆,這黃沙暗流匯聚而成了沼澤,將萬物塌陷。

一間黑屋,是這間客棧便叫做黑屋。

「爹……外面又在打雷了,二叔還沒有回來,我現在出去找他。」

「詩兒!站住!都酉時已末了!不準出去!這大漠中,你又不是修真者,趕緊回房!不準出來!」

「爹……」女孩兒的聲音有些嘶啞,還帶著些許委屈。

「快回去!沒有我的準許,不準出來!」這渾厚的話語,讓小姑娘,泛紅著雙眼,遺留下悲傷的身影。

「哎……大哥,你干嘛這樣說詩兒啊!你今天這是怎麼?我總覺得怪怪的!」

「三弟……我覺得今日,有些異樣,總感覺哪兒不對勁!如今,二弟現在還未歸,我真擔心出了什麼事!你吩咐下去,就說今日客滿,不再讓路徑的人投棧!我去尋找二弟。」

這後房的商量,達成了共識,即使天色已晚,雷閃狂雨不停,可前院的大堂里,修真者們把酒言談,實為熱鬧。

「來來……喝喝,這大漠之中,難得喝上一回好酒,不醉不歸,不醉不歸啊……哈哈。」

「喝喝……哈哈,干……干了」這交談在人去中各自傳得絡繹不絕。

「咦?掌櫃的,你怎麼晚是出去?」一個高大的男子,猛然的站起身,大聲嚎道。因為猛然的話語,讓眾人都為之疑惑,紛紛靜了下來,朝著那穿著簑衣的中年男子看去。

「諸位大俠,你們慢用,小的家眷因為這場雷雨,阻了去向。有什麼需要的,招呼就好……招呼就好!」這掌櫃,相繼撐手道謝,隨即便轉身而去。

可就才在此刻,那客棧封閉的大門,猛然的一陣敲響!原本不曾在意的小事,此刻在種種的情況下,也顯得些許神秘,不由在場的修真者都望向門處。

「有人嗎?我想要投棧!這暴風雨,讓我迷失的方向?咚……咚……」這是一個少年的聲響,在陣陣的雷鳴中,略顯單薄。

這掌櫃的一怔,片刻之後,沉聲的話語,帶著萬分抱歉之意「不好意思,客官,這客棧已經人滿了,真是對不住了,抱歉,抱歉。」

這些修真者,都是些正道人士,此刻,顯然有些怪異,他們都清楚,這客棧並未滿員,為何不接納一個少年?

「掌櫃,能給我一間柴房嗎?我只是想要有個落腳地,這大漠中,可沒有什麼地方能避雨。」少年淡然的話語,難免引起了眾人對他的同情。

這掌櫃亦是剛要開口,那坐在角落處的一個白衣男子,猛然的站了起來「掌櫃的,我想,這不只是還有柴房吧!據說我所知,上等房也還有幾間,你不要這少年進來?是何意?」話語略帶著一絲責怨。

中年男子看著眾人表情凝重,也知曉,這一發不可收拾的後果,便無奈的嘆息道「哎……諸位正道之士,我,我實話說了吧,今日午時以後,店小二收拾房間的時候,發現了一封一位住客遺留下的信!當時,好奇,他便看了看。沒想到,沒想到信上所言卻是︰

今日匯聚黑屋客棧,正道人士,一個不留!」

「什麼?」當這掌櫃的說出實情,眾人都為之一驚,紛紛覺得不可思議,議論紛紛。

「咚咚……咚咚……」又是一陣敲門聲,隨後便傳來了少年淡然的話語「掌櫃?你還在嗎?我只需要一間柴房,我還是會給你正常的房錢,掌櫃?」

正道人士不語,這掌櫃也不知道該如何抉擇。

「若真是邪道前來找麻煩,就這一扇門?能抵擋?笑話,我正道人士又有何懼!開門,無論什麼事,我們都一一接下!」之前那打招呼的高大男子,豪氣蓋天!

這掌櫃也沒有辦法,他枯葉清楚的听見一些刀劍觸踫的聲響,那一刻,眾人亦是拿出手中的武器,虎視眈眈的凝望著大門。

嘆了聲氣,掌櫃雙手放于門把上,然後用力的將其拉開「吱吱……」一股寒風隨著些許飄雨而進。

迎面而來,是一個少年,英姿煥發,俊美無疑,這雷雨之中,他的頭發顯得有些濕潤,除此之外,衣飾上,就沒有任何污點的痕跡,鞋面,也沒有一絲污泥。

他的外表,就這樣展露在眾人的視線中。少年面容一顫,對于眼中的一切,都略有驚異,特別是他們都戰意十足,似乎對自己有成見。

「我……」不知所措,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眾人凝望著少年,讓他失去了分寸,吞吐言語也顯得不清不楚。「掌櫃的,柴房也可以,能帶我去嗎?謝謝你了。」

「柴房有?客房也有?上等的客房依舊有……只是……不知道,你能不能去。」話音來源于那個高大的中年男人,從長凳上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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