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陽因安南王坐鎮,尋常的小老百姓與當地官府是沒有膽子敢在淮陽做亂做大的,就算是想要為難一下小老百姓,也要做的非常的隱晦,省是一根小辮子沖天,讓人不費吹灰之力便揪出來。
貪官,小混混在淮陽是不多見的。
只不過,這種好的境況在近來這段時日發生了些許改變,淮陽是安南王的天下,這兒雖離京城最近,不過,憑著皇上寵信安南王,身為安南王的親屬,那就是兩個鼻孔朝天也無礙,誰敢說他們半句。
強硬的後台,連當地的官員,也要對他們小心亦亦的陪笑著。
這些人不是別人,便是安南王司徒惑的「妻舅」。
雖非妻,他納進的是二十四方妾,將來若是哪一個能替他生下一兒半女的,正室的位置,便是為他未來兒子的娘親準備的。
安南王妃,多顯赫的位置,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眾女了瞄準的是那個大位,而非小小一名妾室。
而安南王的那些「妻舅」更是仗持著有朝一日,他們的姐妹極有可能成為安南王的正妃,成為安南王世子的娘親更是不可一世。
安南王還在淮陽的時候,他們是服服帖帖不敢鬧事,要鬧也不敢鬧大,若踫到安南王回京伴聖駕,他們可就囂張了。
尋常小老百姓有苦不能言,一肚子的苦水皆吞進肚子里,告訴誰去?人家後台夠高夠硬,他們可沒有硬踫硬的本錢。
經常在這條街晃的是安南王第三房妾室驚蟄居兄長,平時流里流氣的就是個地痞流氓。
「小娘子,長得這麼漂亮出來賣菜可惜了,跟本公子回去,往後包準你吃香的喝辣的,只要讓本公子舒舒服服的——」。下流的人,配上下流的聲,下流的話,更顯得這人下九流,假裝風雅的執著一把扇,全然沒有風雅之姿,倒是顯得虎假虎威了些。
自以為笑得迷人,卻不知道听在旁人的眼中,就是奸笑。
賣菜的小姑娘才十三歲,還是個未長大的丫頭,因家窮,每天只得站出來拋頭露面,為賺錢養活一家好幾口。
偏生有人不讓她好過。
「公,公子請自重」。小丫頭都快哭出來了,卻不敢叫喚,旁人都不敢得罪這個人,得罪了他,就是得罪了安南王。
安南王是他們得罪不起的。
「自重啊?」似乎听到了多好笑的笑話,某流氓又仰頭一陣大笑,「小娘子,隨本公子回府,就知道本公子如何自重了,來人哪」。
他身邊幾名家丁立刻熟練的上前,這種事情他們顯然不是第一次做了,「小姑娘,你就從了咱們公子,也讓你家人好過些」。
「這錠銀兩拿回家,你從了公子,家里有錢可用,若是不從,你家人可是沒好日子過的」。
威脅,加利誘,一個十三歲的小姑娘,又如何懂得應付這種場面,一雙水汪汪的眼里早就盈滿了淚水,嘴唇咬得死緊,只是一個勁的往後縮,不想讓人踫觸,卻也無路可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