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伏家豆腐白淨便讓車夫先趕著車回王府,等晚些時候再來接她們,原本,她也要讓良辰和美景一同回去,不過,兩個小丫頭硬是不肯走,她也不再多說什麼。
伏家豆腐因白淨的關系挑了一處相當不錯的店面,在她入王府之時,已經可以重新開業了,不過,今兒個伏家豆腐的門,卻是半掩著的,外頭的鋪子並沒有開張,讓白淨凝惑了些。
大叔和大娘做豆腐,賣豆腐已經有幾十年了,這已經是他們生活的一部份,不管風吹雨打,冬冷夏熱,都同樣在同一時間開門做生意。
她與兩位老人家住過一段時日,這是再清楚不過的。
「大叔,大娘,阿淨回來看你們了」。她拉開嗓門大喊,原本安進王府要給他們一棟更大的宅子,不過,兩老拒絕了,太大的宅子他們會覺得冷清,要的是一棟比之前的豆腐鋪稍大一些的宅子,至于更大的屋子就讓給更有需要的人。
人老了,怕冷清。
好半晌,沒有回答,白淨再喊了一聲,才听到有人回應,是大叔的聲音,從後頭的屋子里傳來的。
「阿淨,你回來了」,伏大叔一臉疲意,卻又相當的高興,「你怎麼有空回來,王爺準你回來嗎?」。
「他準的」。不管準不準的,她要回來便回來了,「大叔,這幾日沒有好好休息嗎?怎麼看起來這麼累呢,大娘呢?」
伏大叔沉默了一會,看了看白淨身後的兩個姑娘,「她們是?」
「她們是王府安排的貼身侍女,大叔不用在意,大娘呢?」她比較在意這個,倆老的身子骨都不太硬朗,他們對生活的態度也是一慣的樂觀,沒事不會這樣的,除非是極為無奈,才會露出這樣的神情。
「你大娘身子骨有些不舒服」。猶豫了一下,伏大叔仍是說了,「不過沒事,已經看過大夫服過藥,過兩天就好了,阿淨你不用擔心」。
「真的看過大夫了嗎?」。這一次不用大叔帶路,她直接進屋,那屋子,又不是第一次進了,入房,果真瞧見伏大叔躺在床上,眉頭有些皺皺的,雖入睡,卻仍是看得出來睡得不太安穩。
怎麼回事?
她才走沒幾天,倆老就老得這麼快。
「大娘好好的怎麼給病倒了呢,大叔,要是太累,就把豆腐鋪關掉,往後阿淨會照料你們的,不需要為了銀兩的事發愁」,她有月奉,過些日子進了處事房還有工錢可領,兩老用得不多,她養得起的。
「傻話」。伏大叔眼眶泛著瑩光,年輕時的所積,一場大火燒個精光,雖不多,但,那僅是他們所有的,如今,已經讓阿淨犧牲自己的幸福,為他們討得這一席安身之地,他們怎能還要求更多,「這活都干了幾十年,怎麼會累呢,人哪,吃五谷雜糧的哪個沒有小病小痛的,真的不用擔心,來,咱們出去,大叔給你泡茶」。
「不用不用,我知道茶在哪,大叔不用跟我客氣,我還是阿淨啊,要是跟阿淨客氣,阿淨可就真的要不高興了」,話落,白淨看向身後的兩個丫頭,「良辰,你回王府知會一聲,今天我就不回去了,在這里多住兩日,照顧大娘,美景,你去街上買些食料,煮些清淡開胃的東西,等大娘醒來的時候吃」。
「是」。良辰雖猶豫不過還是領命回王府去。
「是」。美景也點頭,兩人一同離開屋子,各自辦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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