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月~殘月你睡了沒有?」夜已深了,房內的燈光終于熄滅了,等了半天的慕容曄探頭探腦的打開了臥室房門小聲叫了幾句。沒人搭理他,看來殘月是睡著了。
就當他鬼鬼祟祟高抬腳輕落步準備靠近架子床,小心的溜上去的時候。只听耳邊傳來一句︰「曄,你回來了。」這聲音是很柔啦,就像是和煦的春風輕輕的吹在人的臉上,癢癢的,暖暖的。
「那個,我沒回來,不對,是曄兒沒回來。」慕容曄拔腿就想跑。
「慕容曄!你給我過來!」房內突然燈光大亮,殘月衣衫整齊的端坐在床邊,臉上的光晦暗不明。
「殘,殘月~」被殘月陰狠的模樣嚇的打了個哆嗦,慕容曄磨磨蹭蹭的靠近殘月,伸出白皙的雙手輕輕搖晃著她的胳膊。
「蹲下。」
「哦~」雖然不知道殘月要自己蹲下干什麼,不過~「疼,疼~」美麗的鳳眸中閃動著委屈的光,好像可憐巴巴的小狗瞪著大眼楮直溜溜的盯著殘月。
殘月咬牙切齒的揪著慕容曄的耳朵︰「說,你跟那些什麼秦夫人,許夫人的什麼關系?」
「沒什麼關系~」慕容曄實話說了一半。
「有沒有跟她們在一個房間睡覺?」
呃,這個問題,如果老實回答了殘月會不會生氣?可是不能騙她對不對,現在的殘月好恐怖的。
「有~疼,疼,殘月,耳朵疼~」
「你跟她們在一起睡的時候,她們有沒有扒你衣服,把你看光光!」殘月眼中的小火苗已經成功轉變成森林大火,熊熊的燃燒著。
「沒有!」慕容曄回答的很快,沒有一絲猶豫。
「真的沒有?那她們有沒有親你,模你,踫你?」一想到那些什麼夫人肆意的吃傻子豆腐,殘月就想立馬滅了她們,順便滅了慕容曄!
「親?怎麼親?」殘月也許是太生氣了,所以沒注意到某人眸中一閃而過的狡黠。
「就是這樣。」松開緊揪住慕容曄耳朵的雙手,捧住他妖孽的臉龐,殘月狠狠的對著唇親了下去,還發出響亮的一聲︰「啵~」
「她們有沒有這樣對你?」
慕容曄伸出粉舌輕舌忝著殘月親吻過的地方,明亮如星子的眼楮笑成了彎彎的月牙兒。猛的一把抱住那氣鼓鼓的好像生氣的小青蛙一樣的殘月,輕嗅著她身上干淨冷冽的氣息︰「殘月~我是你的,曄兒是殘月的,所以沒有人親過我,模過我,踫過我。那些女人就連一根頭發我都沒讓她們踫過。」
「那她們是怎麼回事?」想讓她放過他,就要把問題好好交代清楚。
「那個,那個不是曄兒願意的,那幾個漂亮姐~」
「哦,曄也覺得她們比我漂亮是不是?」殘月冷哼一聲,讓慕容曄把後半句話生生咽了下去。
「是皇後娘娘她們說,說曄兒長大了要有人伺候的,可是曄兒又不喜歡她們給曄兒找的漂~姐姐們,所以曄兒就自己找了幾個。」從眼角的余光望去,殘月好像又要生氣的樣子。慕容曄連忙又說︰「曄兒發誓,曄兒真的沒有讓她們踫過,只不過有時候去她們房里乖乖睡一晚而已。而且,我睡在床上,她們睡在軟榻上的!」
「真的?」嘴上雖然懷疑,但是殘月已經相信了慕容曄的話,她信他不會騙她。
「真的。」
「殘月,我告訴你哦,其實吧曄兒有偷偷听到有人說她們壞話的~」慕容曄獻寶似的小心翼翼的說著,見殘月好像氣消了,立馬站起來坐到床邊緊緊環住殘月的小身子。
殘月做樣似的掙扎了幾下,身子被摟的更緊,她沒好氣的說道︰「說什麼壞話?」
「他們說,秦姐姐她們是不下蛋的母雞~殘月,什麼是不下蛋的母雞~」
「睡覺!」
「殘月,你還沒告訴我呢~」
「不睡?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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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一雙比鷹隼還要銳利的眼眸倏地睜開,里面的狠絕陰冷讓人望而生畏,遍體生寒。眸子在對向一旁熟睡的小人兒時,瞬間變得溫柔無比。食指輕輕點在小人兒的身上,溫柔的輕啄著她散落床鋪的發絲。利落的起身,不帶起一絲輕風,動作迅速的如同靈敏的豹。
黑暗的暗室中,地上跪著三名黑衣人,中間一名面帶金絲黑玉面具的男子聲音陰冷的讓人全身血液瞬間凝結︰「說,是誰讓你們擅自去見她的!」
「主,主子,屬下知錯了~」三人強打精神,主子的功力更強了,若不是他刻意的壓制了自己的怒氣,她們三人恐怕早就被那懾人的壓力震傷了五髒六腑。
「哼,不知死活的東西!」「啪,啪,啪!」靜謐的空間響起刺耳的掌摑聲。「不要忘記自己的身份,若是生出什麼不該有的心思,下一次就是你們的死期!」
「是,屬下遵命!」黑暗中看不清她們的雙眼,可是她們心頭的鮮血卻在滴滴答答的流淌著,整整三年了,被主子挑選到身邊已經整三年了。沒有別樣的心思嗎?感情又豈是自己可以控制的。本以為那個女女圭女圭不過也是他遮掩眾人的幌子,三個人還想壓過這個名義上的王妃。可是碎了,什麼都碎了,這打在臉上的巴掌把什麼都打碎了!
(已經做了修改,親們覺得不合適可以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