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陽的家很大,下人也很多,那些人都以崇敬的目光看初陽。
但很顯然,那些人對初陽帶天賜回家很不理解
偶爾听到一些人在八卦,才知道,初陽不喜歡跟女子太過接近,更別說帶女子回家,。
可是,自己就是他帶回家的。
那麼,自己對于他就是不一樣的存在吧。
天賜轉念一想,他帶我回家時因為要探究兩人之間莫名的熟悉感,所以又釋懷了,他對我不是與眾不同。
想到這里,心情莫名的不好起來。
初陽像是家里權力最大的人,可是不禁想,他的家人呢,為什麼那麼大的一個家只有他自己跟下人。
夏荷是初陽送給天賜的丫鬟,一張靈氣逼人的臉,大大的眼楮在眼眶里轉溜,是個很可愛的女孩子。
在府里,除了夏荷叫天賜小姐,其他的人都叫天賜狐姑娘。
看得出來,夏荷很喜歡天賜。
夏荷的眼楮就像是盯著天賜轉一樣,在見到天賜之後大放異彩。
總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可是又說不出來。
夏荷跟天賜說了很多關于初陽的事,一些天賜本來就想打听的事,她就像是天賜的知己似的懂得她。
初陽的父親是孟國著名的驃騎將軍連志誠,只得初陽一個孩子,可惜初陽卻又不熱衷于軍事,一股腦的鑽進了商人堆里。
初陽剛開始經商的時候,差點把守衛邊關的連志誠給氣回來。
要知道,邊關守將無王令擅自回都城,可是殺頭的大罪。
最後,初陽的消息被封鎖,連志誠以為他放棄經商,于是安心守衛邊防,才免了一大禍事。
只是後來,不知道怎麼的,辭官歸鄉的連志誠在回鄉下的途中病逝,不久,夫人也跟著將軍去了。
當時的連初陽在鷹國經商,在得到消息的時候,整個家就只剩下連初陽一個人了。
發生這件事之後的連初陽不喜跟他人太過親近,也許是因為受到的打擊太大。
听著夏荷說的這些,天賜突然覺得初陽好可憐。
雖然天賜從小沒有父母,但是自己有媚娘和蒲先生,他們就像是父母一樣照顧著我。
于是,天賜很堅定的下了一個決定,要做初陽的好姐姐來保護他,照顧他。
為了這個目標,天賜很努力的為他熬湯,卻不想燒了整個廚房。
想讓他穿上我親手縫制的衣服,結果浪費了大量上等布料後把手指扎的到處是小窟窿,最後還是初陽禁止天賜動針才罷休。
一天,在飯桌上,初陽一副有喜事要告訴我天賜的樣子,卻頻頻忍住,只是偶爾瞄瞄天賜。
感覺這樣很怪異,于是天賜放下碗筷,「有什麼事?怎麼欲言又止的。」
「本來打算等你吃完飯後才告訴你的。」初陽滿臉笑容的看著天賜。
「現在我已經放下碗筷了,你可以說了。」
「我找到一位高人,據說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應該知道我們倆的淵源,今天收拾一下,明天我們就去找他。好不好?」
看著初陽一副急切的樣子,天賜的心里很不是滋味,他就那麼想搞清楚倆人之間的秘密嗎?果然,他在乎的就只是那一絲熟悉感的聯系吧,呵呵。
天賜愣了一會兒,隨即微笑著點了點頭,「好,明天去。我有點事,先回房去了。」
不知道為什麼,認為他重視的不是自己之後,天賜心情莫名的不好起來,明明才剛認識不久而已,才認識不久而已,是自己多想了,恩,一定是這樣的。
第二天出門的時候發現,府外多了一輛馬車。
天賜看看初陽,初陽依舊書臉紅紅的看著我,「我,我習慣坐馬車。」
看著他的模樣,天賜突然心情很好。
初陽明明武功很好,不需要坐馬車,卻為了我,這個看起來嬌嬌弱弱的女子,雇了一輛馬車。
「上來吧。」不知道什麼時候初陽已經上了馬車,站在車上伸出一只手,欲拉天賜上車。
天賜不好拂了他的意,嘴角彎了彎,把手放在他的手上,借著他的力道上了馬車。
馬車很大,兩張小榻像是特別為兩人出行特制的,每張榻後有一個小櫃子,可以放私人的東西,中間的小方桌上放著一些天賜喜歡的點心。
天賜毫不客氣的躺在一張榻上,閉上眼楮準備睡覺。
「怎麼現在就睡?」
「在馬車上也沒什麼事做,只有睡覺了啊。」天賜猛地睜開眼楮卻看見初陽正盯著我,臉不禁紅了紅,隨即把頭轉過去。
「可以吃東西,桌上都是你喜歡的。榻後面的那個櫃子里有一些書,也是你喜歡看的,無聊的時候可以看看。」初陽的聲音又從旁邊傳過來,感覺像是跟初陽睡在一張床上一樣,臉就更紅了。
「你知道我喜歡什麼書?」天賜輕輕的問,頭依然沒轉過去。
「問了一下夏荷你喜歡什麼書。」
「她怎麼說?」
「她說你平時不看書,但對于狐狸精很感興趣,所以,所以……」
「櫃子里的是關于狐狸精的書?」天賜突然轉過頭,卻看見了臉紅的通透的初陽,隨即明白過來,遂起了調戲他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