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好久,天賜感覺周圍的一切都變白了,周圍的一切就像是一個漩渦,而自己就處在漩渦中心,隨著漩渦四處漂流。
慢慢的,天賜就失去了意識。
「瓔珞,瓔珞你快醒醒。」天賜感覺到有人在推自己,她一直在喊‘瓔珞,瓔珞’
你喊瓔珞就應該去動瓔珞啊,干嘛一直推我,笨蛋。誰是瓔珞,趕快吱聲啊,我快被搖死了,天賜在心里大喊。
終于,忍受不住那人對自己無盡的摧殘,天賜氣喘吁吁的說,「別再搖了,要死人了。」
「瓔珞,你醒了,你終于醒了。」那人高興的忘乎所以,又開始搖瓔珞。
「別再搖了。」天賜終于連貫的說出了這句話,慢慢的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秀氣的女孩子,臉圓圓的稍顯可愛,一臉驚喜的看著天賜。
「瓔珞,你終于醒了。」這姑娘立即又趴在天賜身上哭起來了。
看見自己醒過來的時候不是挺高興嘛,怎麼又哭起來了?
「你怎麼了?」天賜弱弱的問趴在自己身上的姑娘。
「瓔珞,你的孩子,沒了。」那姑娘說出這句話後差點把自己嚇死。
「我的孩子?」天賜心里不住的想,我什麼時候連孩子都有了?等等,她叫我瓔珞?「我叫瓔珞?」天賜又問了一句。
「瓔珞,你怎麼了,撞到頭了,可是大夫說只有胎兒有事,其他的都沒傷著啊。讓我看看還有什麼地方傷到了。」說著拉起天賜就要檢查身上有沒有傷。
「沒事,現在不都醒過來了嗎?只是我真的不記得我叫瓔珞,還有個孩子?」不敢明說自己什麼都不知道,只好試探性的問了問。
「該不會真的把頭撞壞了吧?」說著那姑娘徑自走出房門,「快請孟大夫過來。」
不一會兒,一名男子背著藥箱出現在門口。
姑娘趕緊走上前,「孟大夫,瓔珞不記得自己的名字,也不記得自己曾經有過孩子了,這是怎麼回事?」
「我來看看。」說著孟大夫把藥箱放在窗前,「小姐請伸出右手。」
天賜按照孟大夫的要求伸出右手。
抬起頭,堅韌的下巴,一雙勾人的鳳眼,秀氣的兩蹙眉,就好像似曾相識一般。
「我以前認得你嗎?」。天賜看著孟大夫痴痴的問。
孟大夫看見天賜這副模樣不禁一怔,轉眼間又恢復那氣定神閑的模樣。
「我在府里當了一年的專用大夫,小姐自是識得我的。」
「哦,僅僅只是大夫嗎?為什麼我會感覺跟你很親近?」天賜疑惑的問道。
「可能是因為平日服的藥里沾染我的氣息,素日聞慣了的氣息自然是熟悉的。」
「也對。」天賜的心里可不是這樣想的,自己是狐狸,感覺不會錯,一定有什麼事情是自己不知道的。
孟大夫把完脈,「小姐除了身子虛,沒有什麼大礙。」
「謝謝大夫。」
「小姐多禮,既然沒事了,容小人告退了。」
孟大夫轉身就走,那舉止豈是甘為人下的?究竟是為了什麼才屈尊為專用大夫?
回過神後,天賜又看看剛才那姑娘,「你是誰?」
那姑娘只是微笑的看著自己,「瓔珞,我是姐姐,瓔雨,這里是咱們的家寧府。」
經過瓔雨的敘述,天賜知道了寧府當家的是瓔珞的爹寧濤,寧濤有二十三房妻妾,大哥寧瓔晨是三姨生的,二姐寧瓔雨是八姨生的,自己是寧家女主人生的三小姐-寧瓔珞,最小的四弟是十四姨生的寧瓔彥。
寧府、皇甫世家、上官世家及南宮世家是雪國四大家族。
寧府以生意錢財發家慢慢進駐四大家族,而其他三大家族都是皇室後裔,寧府在四大家族中地位並不高。
雪國皇族是宇文族,當朝皇帝宇文雍,太子宇文賢。
昨天,宇文雍下旨讓我作太子妃,而在今天,自己突然就被人推下池塘,在差點喪命的同時被孟大夫診出懷有身孕。
這兩件事情讓天賜不得不聯系起來。
自己真的懷孕了?是誰推自己下池塘的?又是誰布置了這個局?是想拉寧府下馬,亦或是不想讓自己當太子妃?
想到這些,我趕緊問瓔雨姐姐,「我小產這件事還有什麼人知道?」
「姐姐做事你還不放心嗎?只有孟大夫和我知道你小產的事。」瓔雨听天賜問這話,只是緊緊拉著天賜的手。
「瓔珞,告訴姐姐,那孩子的父親是誰?」瓔雨一臉憤慨的問天賜。
是氣憤自己未出閣就懷孕,還是在氣憤什麼?
總感覺姐姐跟那個所謂的孩子的父親有什麼關系,可是天賜不是真正的瓔珞,天賜什麼都不知道。
「姐姐,我什麼都記不起了,不僅是我的名字和姐姐,什麼記憶都沒有了。」天賜心虛的低下頭,假作委屈的樣子。
果然,瓔雨姐姐沒有再問天賜。
只是輕輕的抱住天賜的頭,輕聲安慰天賜,「孩子走了是好事,畢竟你是要嫁入皇家的人,那個孩子就是欺君的禍源啊。」
天賜模了模平坦的肚子,這里曾經孕育了一個生命,那是自己的孩子。
瓔雨姐姐看了看天賜的模樣,「你好好休息休息,我就不打擾你了。」
天賜抬起頭,對著瓔雨微微一笑,「謝謝姐姐。」
「咱們姐妹倆謝什麼,好好養著,姐姐走了。」
「恩」
可能是剛剛小產,身子虛得很,只覺得很累很累,然後天賜就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