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政君在貼身宮女公孫夫人的攙扶下緩緩落座在寬敞氣派的首席,而太子劉驁則坐在了班恬的旁邊,許娥雖然沒有說什麼,可眾人還是可以從她的眼里看出被班恬和劉驁羞辱後的不甘與憤恨。
王政君充滿威嚴地正襟危坐在首席上,審視著眾人,並且狠狠地瞪了一眼,而班恬則和劉驁在說說笑笑,劉驁還給班恬喂了幾粒西域龍提,只是介于王政君在場,才沒有更加放肆呢,王政君瞪了他們一眼,他們才正常坐下了。
過了不到片刻,蕎香和蘭香便隨著剛剛沐浴梳妝完的秦妙蘇回來了,秦妙蘇落座在班恬的下手位,和許娥平起平坐,甚至比楊孺人、李孺人和宋孺人高尚一等,這令許多奴才們都有些看不慣了,太子劉驁和許娥還不知道是誰呢。
太子劉驁踫了一下班恬,有些詫異的問道︰「恬兒姐姐,那名女子是誰呀,怎麼坐在你的次席,和許娥平起平坐呢?」
班恬用宮扇掩著臉微微笑了一笑,對劉驁說︰「驁兒,沒想到你還是這麼心急呢,這位是姐姐給你物色的新佳人呢,她叫秦妙蘇,是姐姐宮里的掌燈宮女,人出落得多麼標志啊,我已經封了他為孺人,
秦孺人,還不快過來參見太子殿下「
秦妙蘇答允了一聲,便緩步走上前來,走到太子劉驁面前,恭恭敬敬地向太子劉驁行了一個大禮,對劉驁畢恭畢敬地說道︰「孺人秦氏參見皇後娘娘,太子殿下,皇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太子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王政君見到秦妙蘇如此懂規矩,不僅多了幾分欣慰,班恬趁熱打鐵的歲太子劉驁說道︰「驁兒,你覺得這秦孺人怎麼樣啊?」
太子劉驁本就,見秦妙蘇的姿色並非那庸脂俗粉,自然高興,又見他如此懂規矩,可是歡喜的不得了,開心的對班恬說︰「恬兒姐姐,我喜歡這位秦孺人,來人哪,賞!」
可是正在此時,許娥卻說了句不該說的風涼話︰「哼,什麼好啊!我看不過是個狐媚妖精,紅顏禍水,大漢有多少女子毀了這洋洋江山社稷啊!」
听到這話,王政君不經皺了皺眉頭,瞪了許娥一眼,疾聲厲語的對許娥說道︰「呦,徐太子妃也肯開口說話了,你有什麼資格說話,嫁給太子三年了,連個一男半女也沒有剩下來,也配在這里說話,我看你這太子妃是想退位讓賢了吧!」
見到太後王政君,許娥一想起來三年前他與太子大婚時王政君那日對自己的羞辱,早已是百般不是,早就下出冷汗了,如今見太後又這樣擠兌自己,連忙跪下,替自己辯解道︰「皇後娘娘贖罪,臣妾失言了,不過……那班恬不是也沒有見喜嗎,怎麼皇後娘娘只說我呀?」
王政君見血許娥這樣說自己,氣不打一處來,對許娥冷笑道︰「哼,許娥,我為什麼這麼說你,你自己好好想想,我竟未發現,太低下竟然有你這等蠢鈍如豬之人,怪不著呢,本宮要不是看著你父親是當朝太宰,位高權重,殺不得,要不然我早將你休了,莫說班良娣了,就算是那新晉的秦孺人,看著也比你乖巧,你連一個新近的如人也比不過,你還有什麼本事當著太子妃,本宮再給你一次機會,若是日後你再這般不守婦道,出言不遜,本宮就將這三年來你干的大大小小的錯事,全部成與皇上,是非有皇上定奪,你覺得如何呢?」
說完這話,王政君看也不看一眼,也沒有給許娥說話的機會,吩咐公孫夫人可以開始儀式了,許娥也在她的貼身宮女碧兒的攙扶下搖搖晃晃的起來了。
此時,日頭剛剛從天邊升了起來,強烈的陽光照在院子里,令很多宮嬪們很不適應,這時候,本是各宮的妃嬪們梳妝洗漱的時候,現在卻要在這被陽光曬著,有些宮嬪們都有些撐不住,吩咐宮女去取幾把傘了,尤其是李孺人,李孺人是當朝上卿李滿仲的女兒,從小自然是嬌生慣養,如今連這點哭都吃不了。
公孫夫人緩緩從皇後首席旁的側道走到院子正中間,朗聲道︰「吉時到,迎出二位郡主。」
話音剛落,只見兩位絕色佳人正在宮女的攙扶下從偏殿里出來正朝著這邊走來,公孫夫人也悄悄地跑到了王政君身邊,對他說道︰「皇後娘娘,左邊的那位正是班良娣的義妹——班蘊榮,原名慕容雲榮,是班良娣的陪嫁丫頭,右邊的那位也是班良娣的義妹——翠心,現在已不知她姓甚名誰了,也是班良娣的陪嫁丫頭,班良娣賜姓沈。」
這兩人今日打扮的也極為壯觀,雲母發緩緩綰起,光是珠釵翠環就簪了八根,中間用來支撐頭發的那根祖母綠大華簪子就價值不菲,純金霞披上瓖嵌了九百九十就顆寶石,做工極為復雜,可是卻一點兒也沒有干燥出來的簡陋,雙鬢便簪的那支碧藍水晶珍珠步搖更是班恬賞賜的,珍珠極為名貴,產自夷洲,是夷洲進貢的寶物,每年只產十顆,雖然蘊榮、翠心二人的裝束打扮格外考究、統一,可是,穿在二人身上,卻還是有不同的感覺,天水碧色的衣裳,再配上月白色的蜀錦裙子,在蘊榮的身上顯得更加俏皮可愛,可是穿在在翠心的身上卻更加顯得沉穩嫵媚。
蘊榮和班恬緩緩走向王政君面前,雙手互相攙扶著向王政君跪下,臉上始終掛著淡淡喜悅的微笑,等候公孫夫人的宣旨。
公孫夫人從王政君的手中接下了聖旨,打開聖旨,讀了出來︰「奉天承運,皇後詔曰,長安宮宮女慕容雲榮,班翠心,賢良淑德,善通音律、詩文,是為**女眷典範,因伺候班良娣有功,特封為郡主,賜金千斤,綾羅綢緞百匹,欽此。」
公孫夫人讀完旨,將聖旨向翠心和蘊榮遞上,對他們兩說道︰「祝賀二位郡主了,請接旨。」
蘊榮和翠心臉上明顯流露出了喜色,但是想到班恬平時教導她們的,不想老人的口舌,還是收起了臉上的喜色,將聖旨接下,向王政君叩了三個頭,山呼道︰「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太子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