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誰吼了聲,舉著大刀便要砍過去。
「這兩小娘們,等咱們享用完了再殺不遲!」一旁的人伸手將他攔住,一雙眼中透著邪火,大刺刺的從來人精致的鎖骨上滑落,沿著腰線一直流連至開叉寬袍下白皙修長的美腿。
那雙腳上並沒有套鞋,瑩潤的玉色就掩在淡淡的血褐色中,無端刺激著人的破壞欲——想要撕扯,想要施虐!
吞咽口水的漬聲在雨中跟著響起,卿念從這些人眼中看到貪婪和驚涌而起的熾焰,她撲過去抱住離最近之人的大腿,沖著那人大喊,「走,走啊!」
頭頂響起譏笑聲,有人重重一腳踹來,將她踹翻在了河邊,那人一手拿刀,另一手伸過去就去抓她胸口的衣襟,他臉上的笑興奮而扭曲,「不要怕,等爺疼完你就送你去死!」
卿念拼命掙扎,可她大半個身子被按進了水里使不上力,衣衫被撕裂的聲響一聲聲響起。
他的同伴見他已經開始爽上,一個個哈哈大笑著,逼近那撐著紅綢傘的人。
輕嗤一聲,那人緩緩抬傘,漆黑的發絲披落,好幾縷被雨絲濕潤服帖的粘在臉側,黑的發,異常白皙的臉,絕艷的容顏下漾著一抹致命的魅惑,笑意從他狹長的鳳目一點點泛了上來,讓紅綢傘之下的男子,像是那種妖媚的仿若在血海中綻放的紅蓮!
「濫害無辜者——殺!
有眼無珠者——?
眼神婬褻者——?
老子看不順眼的,殺!」
變故瞬息而生,眾人直覺眼前灼光一閃,大腦沒來的及做出反應,頸上頂著的頭顱已經傾斜著往一旁滑落!
黏稠的新鮮人血還帶著點腥甜味道,在動脈里噴濺出來時的那一瞬,笨拙的尸體一具具轟然倒地,更多的血濺落下來滴在他的身上腳上,**著的腳面上黏燙的觸感立刻蔓延開來。
無聊地踢了踢離自己最近的尸體,他微抬的下顎有絲不屑浮現,忽然間就有了種高貴到了極致傲慢的美。
齊河的水早已被血浸的紅透,他就站在河沿,白色的袍角浸飽了血水,漸漸的使他袍角的桃花紋飾顯現出來,微傾,空著的手在河水中一個翻攪,再伸出時,他的手里已經多了一個人!
沾了血的手指輕抬起卿念下顎,眯著眼看那張蒼白清瘦的臉,身後突然爆出聲尖銳的劍鳴,眼中寒光一閃,撐在頭頂的綢傘在瞬間被收起,他反手一刺,身後人悶哼了聲,鮮血從他頸側噴濺,一點點猩紅漏進他脖頸,沿著漂亮的鎖骨往下滑,黏黏濕濕噠噠的,仿佛無數條小蟲在身體里爬!
「嘔!」他極不出息的拋開手中的人吐了個昏天暗地!
卿念掩著破碎不堪的衣裳呆呆看佝僂著背嘔吐的人,發生的這一切,不過是一瞬的功夫。她看著滿地殘尸,不禁狠狠閉了眼,「多謝你……救命之恩無以回報。」她頓了頓,話茬卻被人接了下來。
「以身相許就算了。」他嗤嗤一笑,背對著她站起身,緩緩將那傘展了開來,「回棲梧吧,有人見了這把傘,自然會收留你。若他問這傘來歷,你便說是蕭姓之人所贈。」
他說罷,也不轉身,只舉步離去,唇角微微上翹著,帶著莫名笑意,今日救命、收留之恩,鳳家卿念,不知他日你有何可以回報于我。
ps︰稍微調整了下劇情,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