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松筋骨?這是怎麼一回事?
雲弒煙直到現在也還是有些搞不清楚狀況。她並不知道事情的走向怎麼會突然就會變成這樣。而且事情究竟要向著哪個方向發展下去,她也完全沒有概念。
倒是蒼染,興致勃勃。「是啊,該是松松筋骨的時候了。老紙已經被困了那麼多年,老早就已經憋不住了,正好發泄發泄!」說完,似乎又察覺到自己語氣的不對勁,偷偷瞄了一眼雲弒煙的臉色,覺得她的臉色無異之後,才悄悄松了一口氣。
紅蓮雖然是在微笑,但是笑容中卻給人一種冷意,「是啊,我們已經憋屈地太久了,應該好好伸展伸展筋骨了。」
司徒琰突然就覺得,某個地方的某些人,可能就要這樣倒霉了。
一行人就這樣離開了逽迦給設置的結界。
所謂的月痕大會的正大廳已經是一片狼藉,各種各樣的尸體陳列著,樣子千奇百怪。但是不論是什麼樣的尸體,卻都有著一個一樣的特點——元嬰已經被徹底破壞了。也就是說,即使有著合適的身體出現,他們也都不能再奪舍了。
雲弒煙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便將眼神飄向了其他的地方。在她看來,這樣的場景並不算多麼慘烈。當初的時候,她經歷的那種滅門案的現場可是比這個淒慘多了。
蒼染卻是皺了皺眉,低聲說了一句,「心思倒是挺周密的。」
這話說出來,其實並不能讓人猜出他話里真正所含的意思。說是褒義吧,但是語氣在人听來卻並不是那麼一回事;可是若說是貶義,細細咀嚼來,卻又沒有那麼一層意思。
聞言,司徒琰偷偷看了一眼蒼染的臉色。想要從他的臉上來推斷出他話中真正的含義,但是卻是破解無能。因為蒼染的臉上根本就沒有什麼表情,單純看他的臉色,並不能看出什麼所謂的意思來。
倒是秦憶之,特意扭過臉來看了蒼染一眼,倒是沒有說什麼話。卻又將臉給轉了回去。
這一下,連蒼染自己都已經不知道他究竟是個什麼意思了。秦憶之看起來對著他們幾個剛剛跟隨著雲弒煙的妖獸還是沒有多大的信任。這樣看來。倒是真心為主人著想。可是,蒼染卻是有些迷惑了。若是逽迦說的是真的,秦憶之是真神最得意的弟子。那麼,他可能背叛真神對著真神想要殺的人好麼?可若是說逽迦說的是假的,那麼這個秦憶之又到底為什麼要對著自己的主人這麼好呢?他究竟是出于什麼樣的目的,所以才會用這樣的態度來對雲弒煙的?
這幾點是蒼染默默考慮了好久也沒有能夠得出一個滿意的結論的。現在,看到秦憶之的態度,他更加迷惑了。
究竟是逽迦在騙他,還是說只是這個秦憶之的演技太好。所以眾人沒有能夠發覺出來他真正的目的?
秦憶之這個時候也是在暗暗打量著蒼染。
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是對著這幾個新出現在雲弒煙身邊的妖獸感覺不大好。雖然說他們已經被弒煙給契約了,不會做出什麼樣的壞事來。可是,不管從哪個方面來看。秦憶之怎麼都不能對他們放下心來。可是,看看弒煙本人,似乎並沒有意識到這樣的事情。
是他想多了嗎?
為什麼越是相處,他越是覺得雲弒煙對他的態度越來越奇怪,似乎並不像以前那樣了。
倒是雲弒天沒有多想什麼。對于這個男人來說,只要能夠看到自己妹妹平安無事,而且還是完好無缺地呆在自己的身邊,這樣的情況就已經足夠了。對于他來說,就是一件十分讓他幸福的事情。
對于隊伍里面的暗潮涌動,他並沒有意識到什麼。
順著所謂的道路一直走下去。不一會兒。他們便看到了新的地方出現在他們的眼前。
似乎是一個繁華的城市。守城的士兵對于突然出現的眾人並沒有表現出相當的驚訝,只是淡淡地掃了他們一眼之後便放行了。
雲弒煙奇怪道。「這個城倒是奇怪,怎麼會沒有要通關文牒呢?」
秦憶之扭過臉來微笑,「剛剛我已經使用了幻術讓他們看見了他們想要看見的通關文牒。」
雲弒煙點點頭。原來是這樣,怪不得,他們居然一句話都沒有問就會讓他們給通過了。一般來說,像這麼大的城市是絕對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的。原來是使用了幻術的原因。
司徒琰卻是拍拍腦袋,似乎是在自言自語,「不會吧,若是幻術可以行的通的話,那麼這個地方豈不是很混亂了。而且我剛剛若是沒有看錯的話,在我們後來想要進城的那一伙人似乎就被攔住了。說的是使用幻術。」雖然說是在自言自語,但是音量卻是一點兒都沒有減小。大家都听得清清楚楚。
雲弒煙回頭望了一眼,的確看見城門口有一群人在拉拉扯扯地,似乎確實就是像司徒琰所說的那個樣子。
但是她卻什麼都沒有說,只是默默地跟隨著大哥,繼續朝前走。
沒有人理會司徒琰的話語。
他尷尬地模模鼻子,也跟著大隊伍離開,但是眼楮在看向雲弒煙的時候卻是閃過一絲詭譎的光芒。
秦憶之當然也是听到了司徒琰的話語。他的眼中閃過一絲暗光,但是面部的表情卻是連一點兒微小的變化都沒有發生。更是沒有理會司徒琰的話,只是仍然朝著既定的方向走去。
他明白,這件事情只會越抹越黑,至于雲弒煙到底會怎麼想,他相信她會有著自己的判斷。秦憶之也算是很了解雲弒煙了。她是一個自己很有主意的人,並不會因為別人的話而改變自己對一個東西的看法。所以,他並不擔心她會怎麼樣猜疑自己。
不過,這樣的問題出現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不知道這些人究竟是想要干嘛。特別是那個叫做司徒琰的家伙。他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秦憶之好好想了一會兒,從他的記憶中一點兒也沒有關于這個司徒琰的消息。難道是已經變裝了的家伙?被派過來監視他的?
可是不像啊。這個家伙到底想要干什麼?!
雲弒天可沒有懷疑秦憶之。他听到了司徒琰類似自言自語的話語之後倒是回頭看了一眼司徒琰,卻也是沒有說話的。不過,他倒是慢下了腳步,將自家小妹與那個男人之間隔了一段距離。雖然不知道自家小妹到底是怎麼認識這個男人的,但是不管怎麼看,這個男人都似乎是不簡單的樣子。他可不想讓自己的寶貝妹妹受傷。嗯,雖然寶貝妹妹的功力也不弱,但是在他這個大哥眼中,妹妹卻永遠都是妹妹,無論到了哪種地步,只要自己家的妹妹想,還是可以和他這個大哥撒撒嬌的。
雖然,以雲弒煙的這個個性,和大哥撒嬌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白衣倒是心中不爽了起來。再怎麼懷疑秦憶之是一回事兒,但是司徒琰又算是什麼人?他自己以為自己已經是他們其中的一員了麼?真是想得太過美好。雖然不知道眾人究竟是怎麼想的,但是就白衣自己來看,若是非得在秦憶之和司徒琰中間選擇一個來相信的話,他一定是會選擇秦憶之的。因為自己好歹還是和他相處過。這個司徒琰莫名其妙地出現,身份什麼的一概不知,而且,他本身也似乎並不是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簡單。特別是司徒琰突然冒出的這一番話,更是讓白衣對他的看法存在著不信任起來。
怎麼能突然就這麼說呢?若是真的為主人好的話,也是應該小聲單獨告訴主人啊,這麼樣在大庭廣眾之下,他圖的究竟是什麼?這樣的行為本身的目的就是那麼地令人生疑。
一行人心中各有想法,卻是一路前行著。
突然,雲弒煙卻是停下了腳步。
雲弒天走在雲弒煙的後面,見她停了下來,也跟著停下來。秦憶之雖然是在最前面,可是他卻是隨時都觀察著雲弒煙的動作,所以也是在第一時間就發現了雲弒煙的停頓。雖然是多走了兩步,但是秦憶之見雲弒煙並沒有走過來的趨勢,就自己走向了雲弒煙。
「弒煙,你看到了什麼?」
秦憶之並沒有注意雲弒煙所看的方向,他只是覺得運勢呀好像是被什麼給吸引住了。
「是一張告示。」雲弒天難得地皺眉,「還是一張懸賞告示。」
秦憶之聞言挑眉,「哦?」
一張普普通通的懸賞告示應該不會引起雲家兄妹這麼大的注意的。應該是那告示上有什麼引人注意的地方。
果然,白衣接下來讀出來的話,徹底將人群的氣氛給改變了。
「告示——
先官府捉拿一級逃犯︰雲弒煙,雲弒天……
若是有人能夠將該群人抓獲,立刻賞上品靈石三萬顆……」
白衣讀著讀著,臉色也變了。
他們所有人的名字都在上面,卻獨獨缺少了秦憶之和司徒琰。雖然沒有眾人的畫像,但是,單是這張告示的出現,就已經隱隱約約說明了什麼問題。
「這是警告。」蒼染說著,臉色也變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