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似乎冷了點(血嫁017章節)。」我說。
「不怕,一會你就不會冷了,我就怕你說熱。」他的笑容曖昧,言下之深意,我自然明白,畢竟我是在男人堆里長大,更露骨的話我都听過。
說話間這家伙在我頸窩吐氣如蘭,溫熱的氣息噴薄在我的臉上,讓我人暈乎乎的,神馳心蕩。
「你這家伙是勾引我?」我說,心被他弄地怦怦直跳,整個人被他強健的體魄壓在身下,我呼吸不暢,微微喘息著,那臉估計已經艷若朝霞。
「小鬼,那你受不受勾引?」他一邊在我耳邊呢喃輕語,手卻開始蠢蠢欲動,朝我的胸襲來,這家伙老是這般不規矩。
「不受,這里環境不夠好,你還不夠撩人。」我喘著氣說。
「山之峰顛,冰雪之上,我覺得這地方挺好,會一輩子難忘,至于我夠不夠撩人,小鬼是不是太早下定論。」他的眸子染上了**,聲音漸漸啞了,手不再猶豫,迅速覆上我胸前的高挺,輕輕搓揉了一下,並且還故意在中央輕點了幾下,弄得我渾身一陣顫栗,這死男人,竟然——
「的確挺好,你可以直接埋我了,因為我就快冷死了。」說話間,我佯裝打了一個寒顫,身體猛地打著哆嗦,他笑,說我裝得挺像,不過他心疼了,不舍得將我壓在冰雪下。
被他看穿我的把戲,我有點不好意思,但他卻像沒事那般將我抱了起來,幫我拍開身上的雪花,只是粗粗的喘息聲,看出他依然**未褪,接下來他摟著我,站在山之峰巔一覽眾山小,雖然摟得很緊,但手卻很規矩了,氣息也漸漸平和,他的克制能力很強。
我雖然在山上生活了整整五年,但卻從來沒站過那麼高的山,從山上往下看,一切都變得縹緲微小,似乎只有自己高大得屹立天地間一般,我伸出雙手,有點飄飄欲仙的感覺(血嫁內容)。
山上風不大,但卻刺骨,這峰頂的確處于寒冬,但我一點都不冷,因為他摟著我,彼此的身體因摩擦而變得溫暖。
山陡峭,難走,我提議早點下山,但他卻死死摟著我,不肯松手,說再摟一會,天黑了就慢慢走。
下山之後,我竟然患了傷寒,十歲那年楚寒劍扔我到冰水泡,冷得痛哭,冷得身體發紫,牙齒打架,但我卻從來沒有患過傷寒,但這天回去,我竟昏昏迷迷倒下了,額頭身體滾燙得很,整個人渾渾沌沌,他一夜未眠,在身邊悉心照顧。
我以為以我的體質,一天半夜就會好起來,但沒想到這場風寒,讓纏綿病榻整整三天,醒來的時候,他正看著我,眸子的血絲又多了。
「不該讓你在峰頂停留了那麼久,我不該將你壓在那麼冷的雪地。」他的聲音充滿愧疚,柔柔地撫模著我的額頭,說總算退燒了。
「我平時沒有那般嬌弱,可能太久沒病了,所以轟轟烈烈病一場,因為如今有人照顧了。」听到我的話,他摟我入懷,輕輕親吻著我額頭的發絲,一會後,他竟然摟著我睡著了,他的手下說他守了我三天三夜,未曾入眠。
我輕輕撫模著他俊朗的臉龐,安靜地賴在他的懷中,享受著難得的寧靜,他這一覺睡了好長時間,醒來整個人又變得神采奕奕,這家伙總是恢復得很快,不知道這身體是什麼做的。
我央他帶我出去走走,他剛開始不答應,說身體還虛著,我說再留在這里,會再悶出病,他听到笑笑答應了,那天之後,我的身體迅速恢復,身體再無半點不適。
他看見我身體恢復,終于放下心來,白天帶著我到處逛,我難得出來玩,所以顯得興致勃勃,我們吃遍了豐州的地道小食,看盡了處處山峰,傍晚十分在夕陽下泛舟湖畔,入夜牽手湖岸散步,如一般情侶無異(血嫁內容)。
他喜歡拽我入無人陰暗處,細細親吻,抵死纏綿,強健的臂彎將我摟入壞,似乎要將我揉進他的骨血里面。
他的吻總是溫柔與霸道共存,與他這人無異,有時溫柔得要死,有時霸道得要命,只是他眸子的血絲越來越多,後來我才知道,他來豐州有重要事要做,耽誤不得,但也不想冷落我,所以白天陪我,夜晚忙他的事,結果他已經有好些日子沒睡了。
「今天不用陪我了,好好睡一覺吧,我今天累了,不想出去逛了。」早上他過來叫我起床的時候,我對他說,到我的話,他二話沒說,鑽進了我的被窩,摟住我的腰,
「小鬼,那你要陪我,要不我睡不著。」他喃喃地說著,但一會他發出了均勻的呼吸聲,我將頭埋在他胸膛,陪著他睡到天黑,睡多了反倒睡不著。
我的手輕輕覆上他的俊朗的臉,勾著他性感的唇瓣,到最後禁不住輕輕吻了上去,剛開始是快而輕地啄一口,漸漸輕輕輾轉,柔柔地吮吸,最後吻得越來越深入,越來越火辣,意亂情迷,心旌飄搖的我,將哥哥的話丟到九霄雲外,我徹底被這妖孽迷住了。
他沒有醒來,他的喉嚨深處發出了一聲滿足的低吟,弄得我一陣心慌,像做賊一般,但這種感覺既美好又刺激,讓我按捺不住,又輕輕覆上他的唇,這味道美好得讓一嘗再嘗。
我的手沿著他的脖子往下,探入他結實而健碩的胸膛,小手肆意地游走著,甚至紅著臉把玩著他胸前的紅豆,心怦怦跳著,他的手不規矩了那麼多次,我這不過是學他,要不豈不虧了?
「小鬼,你這是點火,學壞了?」他啞著聲音翻身將我壓倒,這家伙老喜歡這般,但這次他的身體比任何一次都火熱,尤其已經堅硬無比地抵住我,我哪經歷過這個陣仗,頓時臉紅耳赤,渾身燥熱。
想推開他,但他卻死死將我禁錮在身下,的堅硬抵地我心慌身熱(血嫁內容)。
「我——我——我只不過模模。」我紅著臉說,他說他不是柳下惠,他說他做不到坐懷不亂,叫我別撩火,要不火燃起來,沒有冰雪降溫,只能拿我來撲火。
听到這話,我不敢動了,他說我動,他心癢難當,我不動他,他更加心癢,恨不得——
這話他沒說完,但我知道不會有好話,好在他只是說說,沒有行動。
入黑,他起床,我發現他的自控能力比誰都強,該做什麼就做什麼,絕不含糊,說陪我去玩,無論他多困,都會早早立在我身前。
想不到今日我竟然睡了一天一夜,從小到大都沒睡那麼久,感覺腰桿子都睡痛了,我那麼難得才走來玩一躺,真沒想到居然舍得在這里睡上一天一夜。
「小鬼,等我回來。」他離去之前,輕吻著我的額頭,我的唇,是那樣的繾錈情深,是那樣的溫柔纏綿,他走後我軟軟倒在床上,身上再使不出一絲力氣。
唇邊還有他的味道,鼻息呼吸都是他的氣息,我軟軟賴在床上不想起來,感覺整個身骨子都被他吻得酥軟了,這妖孽,這禍害,弄得我根本無還擊之手。
走出房門,已經月上中天,宅子四周靜悄悄的,我自己打水梳洗,睡了整整一天,我再也睡不著,梳洗完畢,我輕輕踱進他的寢室。
他的寢室很大,布置得很雅致清爽,里面琴棋書畫,樣樣齊全,琴是上古好琴,輕撥一下,音色絕美,蕭是碧玉蕭,都是好家伙。
字蒼勁有力,說不出的豪邁灑月兌,桌子的畫有兩張,都是畫天都峰,山峰陡峭,高入雲霄,不過兩幅略微不同,第一幅在山腰,他背著我努力攀爬而上,想不到他將我倆入畫了,那情景看起來是那樣的撼人。
第二幅,還是天都峰,只是兩人已經並肩站在山之峰巔,大有俯瞰天下的氣勢,這家伙連這也畫出來,他不會日後把他將我壓在身下也畫出來吧,如果他敢畫,我打死他,我心里嘀咕著(血嫁017章節)。
突然我玩心大起,也畫了一副天都山,只是山之峰巔,是我將他壓倒在身下,雖然人物不大,但卻清晰可見,這事先下手為強好,畫完我題了幾個字,身下人,承雨露,扶起嬌無力,不知道他看到會不會氣得臉都黑了?
我越想越痛快,禁不住自個笑了起來。
寫完覺得尚未盡興,看到桌子上有筆墨紙硯,手又癢了,我又拿筆繼續寫,我欲與君相知,長命無絕衰。山無陵,天地合,乃敢與君絕,字體有力遒勁,氣勢上並不輸他分毫。
寫完看見旁邊還有紙,我又寫了一句偉岸君子,淑女好逑,楚漫雲親筆。
但回過頭再看這些纏綿的詩句,尤其那張山頂纏綿的畫,我的臉火辣辣的,這畫這詩被人看了,我還不羞死?
如果被哥哥知道我寫這些,如果被哥哥知道我話這些,那我——越想臉就越燙,我拿起,想把它撕毀,但我拿起又放下,放下又拿起,但到最後還是放了下來,我畫得那麼辛苦,不舍得他還沒看就撕毀了,我還沒看到他臉發黑的樣子呢?
除了他還會有誰看到呢?他傻了才會給我哥哥看到,看他樣子,也不會是這麼傻的人,想到這點,我甜笑了,將畫卷好,放在桌子旁。
但我不知道日後這家伙看了,又自己作畫一幅,這次畫中還是天都峰,還是我倆,只不過換成他將我壓在身下,他低頭似乎吻著我胸前的高挺,山峰之上還有扔在一旁的凌亂衣裳,我那凝脂般的玉臂緊緊摟住他的腰,他的身下還隱約看到我修長的長腿。
這簡直就是一幅讓人噴血的圖,而他在上面題的字更直白下流,寫著什麼**一刻值千金,無邊風光在玉峰,這下流胚子,誰跟他**一刻值了?
那時只是寫著好玩,那時以為他是我此生唯一,以為這樣的詩畫除我與他,不會再有第三人看到,但不知道世事如棋,變幻不定,這畫卷並不僅僅我們兩個看到,而我們也並不如他說的那樣結發同心,白頭偕老,因為多年後回到天都峰,用劍刻上情緣已斷,愛成殤,毅然下嫁龍七(血嫁內容)。
只不過我發夢都不曾想到,我與龍七大婚之日,秦厲將我當年的詩畫,還有他畫的那幅畫,當賀禮送到了龍七的手里,他的手段還是那樣狠,不給我留任何退路,我至今還記得龍七拿起時那鐵青的臉,發抖的手,往事不堪回首,這些都是不想在憶起的一段歲月。
除了書畫琴簫,牆上還掛著一把劍,劍身青黑,似乎已經年代久遠,將劍拔出來,頓時寒氣逼人,一室冰涼,我對劍素來有研究,但這把劍我說不出什麼名堂,但那刀鋒光芒給我心寒的感覺,這劍一定鋒利得削鐵如泥,我將劍入鞘,寒氣頓時消失。
早知到他的寢室有那麼多寶貝,我就早點過來看看了,來這里這麼多天,我這是第一次進他的臥室,平日沒睡醒,他就立在我床前了,明天換我叫醒他,只可惜沒這個機會了。
環顧四周,干淨整潔,雖然雅致,但又明顯區別與女子的閨房,四處洋溢著帶著男兒的陽剛氣息,我撫琴低唱,情意濃濃。
琴為他而撫,歌為他而唱,只可惜今夜他不在,明日我唱給他听,估計他不知道我會彈琴唱歌,甚至可以踏歌而舞。
床很大,床頭放著幾套衣服就別無他物,在他的寢室翻這翻那,天差不多亮的時候,我微微有倦意,就索性在他的房歇息了,我要等他回來,看他看到我的畫會不會氣炸,想到他發黑的臉,我就忍不住想笑,但他卻一夜未歸。
第二天中午,他有手下回來,說他有急事,已經于昨日離開了豐州,可能十天後回來,如果十天後不回來,估計短期不會回豐州,請姑娘不用在此地等他,主子說了定不負相思意,一定會去找姑娘,叫姑娘等他,不要忘記天都峰許下的諾言(血嫁內容)。
說話的是一個是十五六歲的少年,估計從沒說過這樣的情話,說著說著臉兒就紅了,而這些話從外人的口傳來,我也覺得別扭,忙轉過身子,少年見話已傳達,一溜煙跑了,他跑了,我才記得,直到現在,我還不知道他姓甚名誰,家住何方?那日後我怎麼找他?
他都不知道我是誰?他怎麼去找我?
府中還留這一位廚娘,一位丫鬟,我卻問她們,卻一問三不知,我向附近的人打听,不曾想附近竟然無人認識他,這家伙消失了,一下子消息得無影無蹤,好像世界上根本沒有這個人,我的心一下子變得空蕩蕩的,這宅子也變得冷清無比。
十天,他說十天有可能回來,但如果我十天回去,無論我的馬兒有多塊,我都不能按時趕回涼州了,要不要等他呢?我還沒彈琴給他听,他還沒听過我起舞唱歌,我畫的畫,不知道他看後是什麼表情?見不到他,心口悶悶的,說不出的惆悵遺憾。
等他,還是回去呢?我內心充滿了矛盾與掙扎。
我上街買了針線,給他繡了很多錦囊,圖案如果不是天都峰,就是鴛鴦戲水,自從送給冷凌風弄出一大推事端之後,我再也沒有繡過,因為我知道錦囊是繡給心愛之人的。
我不分日夜地繡著,只盼繡多一點,這個舊了,他就用新的,這輩子他都用我送他的錦囊,別的女人就休想了,我繡了足足十天,也等了足足十天,那晚我站在門前,等到了天亮,但他沒有回來,心里難掩失望。
我收拾好包袱,將他畫的兩幅畫拿走,腳步沉重而緩慢地踱出了他的宅子,但剛出門,我又折了回來,說不定他正在路上,說不定很快就回來了,如果這次錯過,再見不知道是何時?
我想他了,我想看看他的臉,想听听他的聲音,他在的時候,我不覺得,如今他不在,我才發現如此焦慮,想他想得晚上輾轉難眠(血嫁內容)。
我等了他一天,他沒有出現,我猶豫了一下,又等了一天,我接下來又等了他八天,但他沒有出現,最後我只得無奈地留下字條,叫他日後想我到涼州楚家找我,他會不會想我呢?
出來玩的時候,興奮快樂,回去的時候,心里裝多了一個人,沉沉悶悶,我第一次體會到了相思這種噬骨的痛,蝕骨的苦,又酸又甜的情懷。
滿腦子都是他的笑,他的影子,整個人變得失魂落魄,有時看到街上某個背影,以為是他,騎馬沖過去,結果只是一個陌生男子,滿心失望,有時騎著馬,也痴痴想著他,弄得有幾次從馬上摔下來,好在反應快,並沒有傷著自己,初嘗情愛的我,沉淪了。
我回到涼州楚家是清早,比約定的日期遲了足足十天,當天我又被楚寒劍打了六十棍,依然是棍棍不留情,我痛得想喊他的名字,但我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說出來估計沒有人相信。
十歲那天被楚寒劍打了六十軍棍,我哼都沒哼一聲,但今日突然想哭了,不知道是痛,還是遺憾挨了六十棍,都等不到見他一面。
被人扶到寢室,我卻意外發現有四個大袋子,封得嚴嚴密密。
「這是什麼?」我皺著眉問,身體一動,背脊火辣辣的痛。
「這不是小姐你在外面買的東西,托人送回來的嗎?」。丫鬟疑惑地問,我什麼時候托人送東西回來?
我叫丫鬟退出去,忍著痛,打開這三個袋子,袋子一打開,黃光刺眼,好家伙竟然是三大袋黃金,這家伙竟然真的還我了,那另一袋呢?
我發現人的情緒真是一個很其妙的東西,看到那三袋黃金的瞬間,我竟然忘記身上的傷,又急急打開另一袋,想不到里面竟然是我當日在商州買下的新奇玩意,我記得他當時還嘲笑那是小孩才買的東西,但他知道我喜歡,竟然托人照著買了一份回來,竟然一樣不差,全買齊了(血嫁內容)。
袋子上面還有一封書信,寫著小鬼親啟,我打開,里面寥寥數語,說著黃金歸還,棍刑該廢,怕我一個人帶這這麼多黃金不安全,他派人送來了,信的最後題了一首讓人臉紅耳赤的情詩,這家伙還是那麼下流。
這家伙什麼時候知道我住在涼州?不過他知道我的地址,我就安心了,因為他會回來尋我,那一瞬間,我覺得我這六十棍沒白挨了,開心得整個人重重倒在床上。
「啊——」倒下去的時候,我才記起自己背脊的傷,痛得呲牙裂齒,鬼哭神嚎,嚇得剛路過的楚寒劍和丫鬟沖了過來。
那天楚寒劍說他嚇得毛骨悚然,因為他剛剛打完我六十大棍,我竟然朝他甜甜地笑了,他怕他那六十棍將我打傻了。
丫鬟說我那眼神痴痴迷迷的,像喝醉了酒的人,但臉上有散發出異樣神采,她怕我是打得傷了肺腑,是臨死前的回光返照,呸,居然敢咒我回光返照,這死丫頭說話越來越不長腦子了。
但我有甜笑嗎?我的眼神何時痴痴迷迷了?我怎麼不知道?
估計現在的身體強壯了,這六十棍,我大半個月時間就恢復了,但對他的思念卻如雜草那般瘋長,夜夜煎熬,日日噬心。
十五歲到十六歲這花一樣的年華,我心里有了一個男人,讓我飽嘗相思之苦,十五歲到十六歲這一年,我在苦苦思念他時候,也做了幾件很漂亮的事,惹上一個彪悍的男人。
冷凌風說我開始走桃花運了,是時候挑一個如意郎君了,我笑著對自己說,除了他,其他都是爛桃花,除了豐州那次我是走了桃花運,其他都是桃花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