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文站在門口,稍微猶豫了一下還是抬手敲了敲門,推開門進入與君白首。一進門便看到自家總裁在打電話,不用想就是顧小姐的,陳文很淡定的推推眼鏡,站在旁邊等著電話的結束。
「我讓司機去接你?」陳文听到總裁的聲音很輕。
「好,來的路上慢點。」自家總裁掛了電話,然後抬頭看著自己,聲音涼涼的,「有事?」
「雲小姐,想見你。」陳文有點小心翼翼的開口與君白首。
其實陳文很不情願來充當總裁的炮灰,怎奈自己比較有充當炮灰的潛質。剛才前台給他打電話說有位雲小姐要見總裁,自己本能的反應是說不見。不過,前台人員支支吾吾的說,雲小姐自稱是總裁的母親,所以不敢強制她離開。
陳文一听這話就感到自己的眼皮跳個不停,強忍著不好的預感下來見了見這位雲小姐。
是一位看起來不過三十多歲的女士,長相不俗,加上有化著精致的妝,穿著時尚而得體,形象氣質俱佳。陳文看著她怎麼也不能把她和拋夫棄子聯系起來。不過仔細看去,和總裁在眉眼間確實有二三分的相似之處。見此,陳文基本肯定這就是十幾年前讓總裁的父親失魂落魄的並最終送掉性命的那位雲小姐。
陳文又暗自把她細致的打量了一番,怪不得能讓在業界也有著不凡名氣的東方景程如此的執著,明明是五十歲的年齡,但看起來至少年輕了十幾歲,一舉一動都帶著優雅,果然是有資本,即使是現在也肯定能迷住一大幫的人。
不知總裁有何打算,陳文還是禮貌的打過招呼,「雲女士,總裁現在確實抽不出空來見客,不如請您單獨和總裁約好,這樣也可以讓您和總裁好好聊聊。」
「陳助理真會說話,不過,我今天來是一定要見到阿瑾的。在說,我也不算是客人,陳助理敢這麼說是肯定你們總裁不會見我?不管怎麼說,我還是他的母親,不是嗎?」。雲若婉淡淡的笑著,下巴微微的抬起。
「自然不是,只是總裁現在、、」
「行了,你可以和他說一聲,如果他不肯見我再說。」雲若婉打斷陳文的話,聲音不高,語中卻帶著不可違抗的意味。聲音落地,不等陳文反應便向電梯走去。
陳文見此,皺了皺眉,卻也只得無奈的跟上,畢竟這不是其他人,而是總裁的母親,他也不敢擅自做主。把她安排在會客室等待,自己就有些忐忑的前來請示了,這就是現在陳文小心翼翼匯報的原因。
「是哪個公司的人?你去接待就行,不用專門來向我匯報,你去處理。」顯然,剛掛掉顧默電話的東方瑾心情不錯,盡管認為陳文匯報的多余,但聲音沒有往常的冰冷,也沒有不悅的表現。
「不是,」陳文見他沒有想到該想到的人,有些緊張的扶了扶眼鏡,「是雲氏家的雲小姐,您的母親。」
陳文剛說完就感到辦公室里一片冰涼,溫度瞬間下降了幾度。自家總裁的臉色瞬間變得冰涼無比,他看著自己的眼光如冰刀在割過一般。陳文只是第一次發現總裁用這麼冰涼的眼神在看自己,即使在他身邊工作了好幾年的陳文,也感到如置冰窟般寒冷,在他的眼光下動彈不得。
「陳文,你真好大的膽子啊。」東方瑾渾身散發著冷氣,緩慢的吐出冰涼的字眼。
「對不起,總裁,我這就去處理。」陳文躬身,臉上一片歉意。
「看來你確實不想見我,只是听到我的名字都生那麼大氣。」陳文還未動,門卻被突然的推開,女人獨有的輕柔嗓音便傳了進來。
然而听到這聲音的陳文卻是身體一僵,臉上也有了些怒意。他明明讓她在會客室等的,卻沒有想到她居然不等自己的消息就擅自闖了進來,以現在的狀況可能要不好收拾了。
「陳助理不要生氣,現在是我和你們總裁的時間,你先下去吧。」雲若婉看著陳文一眼,優雅的邁進了兩步,語氣輕柔的說。
陳文明顯的感到她進來後總裁身上冰冷的氣息又加重了幾分。空氣都要凝結成冰了。抬頭看看總裁,見他的眼光根本就不在自己身上也知道自己在這也幫不上什麼忙,默默地開門走了出去。
「你來干什麼?」東方瑾語氣成冰的說著,眼眸中一片冰冷凝聚。
雲若婉買著步子走到他旁邊的沙發前,「阿瑾果然還在怪我,我只是來看看你。」說著,帶著淡淡的笑意。
「誰允許你坐那的,你還沒有資格坐那。」東方瑾看她要坐下,冰涼涼的開口。
雲若婉臉色一僵,看了看那明顯帶著女性氣息的沙發,強勾起笑意,「原來是專門為我那兒媳準備的,」不在意的坐在他對面的椅子上,「阿瑾,我們是母子,不需要這麼劍撥弩張的吧?我們可以好好的談談,母子之間有什麼不能談的呢?」
听到她說道顧默,東方瑾的眼中猛地一寒,看來她倒是調查了自己不少的事。
「看來你這次來倒是做了不少的準備工作!」
「阿瑾,我只是關心你,沒有想要調查你的意思。」雲若婉听到他的話,見他語氣更冷了一層,眼楮閃爍了一下,柔聲的開口解釋道。
「你也沒有資格叫我的名字,稱我東方總裁,雲小姐,」東方瑾嘴角勾起一絲冰涼的笑意,「或者,該成你肖家的二任夫人!」
听著他提到自己的身份,雲若婉的臉更是尷尬了幾分,心里雖然氣憤著,但想到自己此次來的目的,強忍著,還是露出了笑意,「不管如何我們終究是母子,你何必這樣針鋒相對呢?」
「母子?」東方瑾冷笑,「每次提到你只會讓我惡心一次,我還不想和這麼惡心的人有什麼關系!肖夫人要認清楚,我,東方瑾和你沒有絲毫的干系!」
「阿瑾,當年的事你不能全怪我,我、」
「不要和我提當年的事!」東方瑾冰涼的語中含著難以掩飾的暴怒,「你們當年做的那骯髒、齷齪的事我一點也不想提!」東方瑾放在桌上的手握緊,一片白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