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沛淇身體康復後,李如風和姚瑤準備擇日去給主治醫師登門道謝。
一打听才知道,原來這個郭醫師是深圳某醫院的著名腦外科專家,剛從江西調來深圳不久,剛好也住在美景天成。
誰知,還未等他們登門拜訪。郭醫師的妻子安琪倒主動發來邀請,以喬遷之喜的名義準備舉行派對。邀請夏微塵夫婦,姚瑤夫婦,和姚嘉夫婦參加。
收到邀請函的同時,每家都收到了安琪送來的各式各樣的食籃,里面有她精心準備的糕點,巧克力,水果,小支紅酒和鮮花。
她們收到花籃的時候,都對安琪的廚藝贊不絕口。
派對定在這個月的下周的周六晚上,三位主婦各自做著自己丈夫的思想工作。
夏微塵跟沈漫提起這個派對的時候,沈漫以工作了一周為由表示拒絕。他想把女兒送到母親金慧蘭那里,自己好好休息一下,也可以和夏微塵過一下他們的二人世界。
「能不能不去呀,老婆,我已經和咱媽講好,這周六,她幫我們帶祺祺,我們都好久沒啦?」
「可我已經答應安琪了,你就跟咱媽解釋一下嘛,說我們這周真的有重要的聚會,走不開,先把小孩子送過去吧!等聚會結束後,我們再一起去把女兒接回來。」
最後,沈漫妥協,到時候看情況再說,如果那天公司不忙,就陪她一起出席。
姚嘉和李千潯說起這個問題的時候,李千潯正在刮胡子,臉上涂滿泡沫,一不小心劃傷了自己的臉,心中很是氣惱。
「不去,不去,你以為我整天像你一樣閑著。只要逛街,做美容,天上就會掉錢給你花了?我要忙著賺錢養家,好不好?」
「我不是沒有出去工作過,可結果還不是辭了。只要你看到我跟男人說話,你就不高興,回來吵架,甩臉子,摔東西。你每天就知道工作,心里還有我麼?」
「那還不是為了滿足你奢侈的消費,你以為任何男人,都可以供得起你這麼厲害的花銷麼?」
「那是你自己要滿足你的權利欲,滿足你的虛榮心。當初追我的時候,你怎麼說的?只要是我喜歡的,你傾家蕩產都會買給我。」
「當初是我瞎了眼,要是找個花瓶還好,可以擺在家里做擺設。而你呢?你就不能沒事美美容,逛個街,養個寵物,或是找個閨蜜出聊聊天,要不就找別的消遣什麼的。放著闊太太的生活不過,就知道一天到晚給我添亂,找不自在,還參加什麼無聊的party?」
「你讓我找消遣,是吧?好,我麼走著瞧。」
姚嘉心里恨恨的想︰再多錢有什麼用,沒有丈夫的愛,偌大的房子只是一個冷冰冰的空殼。
當年對愛情有多少狂熱,現在就有多少辛酸。他們沒有時間溝通,或者是唯一溝通的方式就是吵架。
時間真的可以讓一個人變得面目全非。
「對了,我後天有個晚宴,需要攜女眷參加,記得晚上八點,打扮得漂亮點兒!」
姚瑤對李如風提到party的事兒,他不冷不熱地說︰「你們女人的party,我一個大老爺們兒湊什麼熱鬧啊?我可以留在家里帶孩子,你自己去就好了,干嘛非得拉上我?」
「已經說好了,要帶老公參加,你不去,我怎麼對其他人交代?」
「要交代什麼,就說我有事兒就好了,何況,你確認之前,也沒經過我的同意吧?」李如風理直氣壯地反駁。
「你能有什麼正經事兒,一天到晚就知道守著電腦打游戲。游戲是你老婆麼?那我算什麼?游戲百玩不厭,我跟你說話的時候,你都不知道抬頭看一眼,你就這麼忙麼?」
「我就是閑著,也不想去參加你說的所謂的什麼party。你自己看著辦吧!」
因為party,三家夫妻都不歡而散。
郭宵行和妻子安琪也在談論關于party的事情。
「我都跟你說了,凡事不要那麼張揚,低調低調再低調。你當我說的話是耳邊風麼?」
「不是的,我只是想快點適應這里的生活,融入她們的圈子,畢竟我們初來乍到,以後少不了要麻煩別人,拜訪一下也是應該的。」
「在我的觀念里,沒有應該不應該,我說不行的事情絕對不能做,我說的就是命令知道麼?」郭宵行一向對安琪很溫柔,丈夫突然的震怒讓她不知所措。
「你不想去,就算了,我覺得這是很好的時機,讓大家認識我們不好麼?」
「有你我就夠了,我沒有興趣認識什麼新的人,知道麼?」郭宵行看著嚇壞了的安琪安慰道。
安琪心中一陣疼痛,是麼?那她是什麼?
這麼多年,她只是他的一個影子,只要他一句話,她就天涯海角跟他一起走,可結果呢?
這一切都是她自作自受,她真想結束這樣的生活。
想到自己年幼的兒子,她不禁潸然淚下。
這樣的生活何時是個盡頭?她真想一死了之。
看著沉默的安琪,郭宵行心里很滿意︰這樣乖乖地听話,就對了嘛,女人不需要太有主見,只要乖乖听話就好。
安琪和他是大學時的戀人,學校公認的金童玉女,多少人艷羨的金童玉女。
如今,一切都隨風而去,妻子早已失去當年的風采,變成了無趣,無知和無主見的女人。
不知道這是她的悲哀,還是他自己的悲哀?還是他們共同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