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出奸妃 第三章 雪嬪

作者 ︰

「太後娘娘說太對了,嬪妾可不是那種愛搬弄是非的人,只是這個雪嬪實在太不像話了,她雖得皇上寵愛,但也不能每晚都鶯歌燕舞的喧鬧個不休,令後宮不得安寧吧庶出奸妃第三章雪嬪章節!」燕嬪放下手中的鴛鴦紋青銅鏡,露出麗若朝霞的面容,扁著嘴向太後告狀道。

「何止這些啊,皇上還準備在寒香殿外用金晶石為她建造緋雪台呢,听說內務府那邊已經開始準備了。」白鳳徐徐撫著景泰藍制成的護甲,挑逗似的插了句嘴,她不喜歡雪嬪的樣子誰都看得出來,反正只要是文軒寵愛的女人,仿佛都跟她有深仇大恨似的。

「什麼?皇上居然為了她大興土木!」惠太後眸色頓時烏雲密布,她冷聲怒斥︰"一定是這個雪嬪不安分,攛掇皇上給她建造緋雪台!可惡!太可惡了!這麼大的事情,哀家竟然一點也不知道!」

「太後娘娘息怒,那雪嬪能歌善舞,皇上為她建造緋雪台,可能只是為了您能看到更好的舞姿而已。」琳嬪目光平穩深長,似乎看穿了惠太後的心思,所以故意替雪嬪說話,如此才能更快的激怒惠太後。

果然,眾人只見惠太後眼眸一黯,寒聲道︰「能歌善舞,呸!要論宮中嬪妃的舞藝,誰又能及得上鳳妃和慎貴妃,怎麼不見她們嚷嚷著要建造舞台啊?」

「這個雪嬪真是太不懂事了,皇上剛剛登基,就要這要那的,絲毫不把您這個後宮之主放在眼里,太後娘娘應該嚴厲教訓才是。」蘭皇後恨聲說道,眼尾余光過惠太後的依然無動于衷的面色,令皇後看不出她究竟是何心意。

「她當下正得聖寵呢,哀家此時教訓她,不等于教訓了皇帝?難道皇後希望哀家跟皇帝鬧不愉快麼?」惠太後冷淡開口,銳利森冷的目光像一根毒箭,刺入蘭皇後的胸腔,令她幾近窒息。

「臣妾不敢……請太後恕臣妾失言之罪。」蘭皇後急忙跪地,面龐蒼白如雪,額上的冷汗也是涔涔汨汨。

惠太後略微惱怒的瞪了她一眼,冷道︰「別以為哀家不知道你們心里都在想些什麼?別忘了,哀家也是打你們這會子過來的,你們心里那點小九九,是瞞不過哀家這雙法眼的。」

琳嬪立即反應過來,沖著她又是燦笑又是輕嘆︰「那是,那是,太後娘娘當年可是咱們後宮的第一謀士呢。」

夜幕,漸漸暗了下來。寒雪殿里的華燈也緩緩點亮,暈染了滿室昏黃。

李玉大搖大擺的走進殿內,伸手勾了把雪嬪的下巴,諷刺道︰「雪嬪娘娘,恭喜您了,今兒皇上又翻了您的綠頭牌,您這恩寵,都快趕上翊坤宮的那位了。趕緊準備著接駕吧。」

「接駕……」雪嬪別過頭,唇齒開始打顫,嫵媚迷人的杏核眼里鑽出絲絲恐懼。

李玉毫不顧及她的神態,頤指氣使的對眾人吩咐道︰「你們全部退下,這里不用侍候了,還是那句話,誰要是敢進來打擾了皇上和娘娘,殺無赦!」

寒香殿的宮人听見吩咐,立刻退出了殿外,其實她們很不明白,為什麼皇上每次在此過夜,都不讓寒香殿的人上前伺候,可能是因為身份太低,不夠資格吧。

荔枝紅的燭光里,文軒半敞著水紅色寢衣,露出消瘦但結實的胸肌,他斜臥在床榻之上,妃色羅帳垂下金絡流蘇,錦天繡地,充斥著濃郁的麝香味。

而床榻下面,雪嬪赤身跪在粗重的鐵鏈上,膝蓋處烏青潰爛,應該是長期跪在鐵鏈上造成的,她雙手舉著龍鳳花燭杵在半空,即便胳膊酸痛難當,她也不敢放下來,任由那猩紅的燭淚滑落,然後在一滴一滴的燙傷在她紅腫的手背上。

「啊……」大滴滾燙的燭油順著她的雪白縴細的胳膊流下,她疼的嬌嚀一聲,杏核眼內蓄滿淚水,愴然落了下來。

「很疼麼?」文軒抬手勾住她的下顎,疏懶的問道。看著她汗濕的黑發蜿蜒地粘在身上,額角滴落下豆大汗珠,竟是那麼的香桃骨瘦,不勝摧殘。

「皇上,請您饒過奴婢吧!」她望著文軒溫潤如玉的斯文模樣,低低哀求庶出奸妃第三章雪嬪章節。

「怎麼?不願意伺候朕了?」文軒嗤地一笑,帶著冷冷的余音,嚇的雪嬪哭著搖頭否認。

「那你為何求朕放過你?」文軒撫著她彈潤的臉頰,冷笑問道。

她的身子震動了一下,嬌怯怯地要倒下似的,帶著幾許空腔道︰「皇上,奴婢不知道做錯了什麼?惹得您如此不快,自從新婚之夜開始,皇上每次召幸都不踫奴婢,只是一味地折磨,還不許……不許奴婢自稱臣妾!這到底是為什麼?」

「你真的想知道?」

「請皇上告訴奴婢!」

「好吧,今天朕心情好,就賞你個明白。」

文軒冷笑連連,眼神緩緩流露森冷的不屑:「南宮雪,你不是寧願做睿親王的侍妾,也不願給其他王爺側妃麼?朕可不想去踫一個整天想著別的男人的女人。」

雪嬪渾身顫抖,眼底閃過一絲淒厲的微光,磕了個頭道︰「皇上恕罪,那只是……只是奴婢年輕無知,逞一時口快而已,奴婢是有口無心的。」

「朕當然知道你是有口無心的,要不然你怎會活到現在?還能跟朕說這麼多的話。」文軒噗嗤一笑,嘲諷道。

「皇上,皇上,奴婢不該見高踩低,不該虛榮勢力,這些都是奴婢的錯,但自從嫁給了皇上後,奴婢心中就有您一人啊,求皇上不要在折磨奴婢了,奴婢願意盡心盡力伺候您。」雪嬪雪白的身軀跪爬上前抱住了文軒的腿,喉嚨里發出似嗚咽又似咆哮的聲音。

「憑你?也配?」

文軒散漫的欣賞著她白女敕鮮活的軀體,眼底全是薄薄如冰屑的笑意︰「你既然知道了真相,朕干脆就全部告訴你,朕從娶你的那天起,就沒打算把你當妻妾看,人前朕給足了你面子,人後你只能當一個奴婢,而且還是一個朕永遠都不會踫的奴婢,你若受不了大可去自殺,你敢死,朕就讓南宮一族給你陪葬。」

聞言愣了片刻,雪嬪終于忍不住,任憑淚水瀝瀝淌過白皙的臉。「為什麼?皇上為什麼不一刀殺了我,您這樣對我,簡直生不如死啊!」

「朕就是讓你生不如死,在朕還沒玩夠之前,還是舍不得殺你的,好了,朕乏了,你且好好跪著吧,不到天亮不許起來。」文軒薄唇浮起一絲淡淡的諷笑,翻過身子沉沉的睡了過去——

養心殿騰升滿室的龍延香,裊裊撩人,獨屬帝王專用的香有凝神靜心之效。

文軒身穿明黃色的龍袍靜坐在西暖閣的窗榻上,修長的指尖夾著一顆黑玉棋子,細長的桃花眼充滿了陰郁,都怪他那夜在馬車上太過沖動,沒想到慎妮子的福氣這樣好,竟然自那次後珠胎暗結,懷上了自己的骨肉。

「回稟皇上,白統領到。」

「宣!」

「微臣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起來吧,這會子沒外人,坐吧!」文軒抬手虛扶了一把,示意他坐在自己的對面。

白鵬飛坐落,盯著炕幾上的半局棋盤,詫異道︰「皇上怎麼自己下起棋來了?您該不會是找微臣來下棋的吧。」

「就你那臭棋,你想跟朕下,朕還不跟你下呢。」文軒鄙笑說道。

白鵬飛聲音上翹道︰「哦,那皇上叫臣來有何吩咐啊?」

「鵬飛,你不是外人,朕有件事想听听你的想法。」文軒眼楮一眨也不眨的盯住他,神情肅穆道。

白鵬飛心里隱約感到不好,臉上卻大咧咧的笑道︰「皇上您別搞的這麼嚴肅,臣看著緊張,到底何事?」

「關于慎貴妃肚子里的孩子!」文軒說話間,目中卻只剩下清寒的冷薄。

「這……這……」白鵬飛只知他這個姐夫心狠手辣,沒想到他竟然能狠下心對親子下手,他略微惱怒,只淡淡道:「這是皇上的家事,微臣怎麼敢胡亂置喙呢?」

「你是朕的小舅子,不算外人,朕實話告訴你把,納蘭家除了慎妃,朕一個也不想留,更別說是沾著納蘭家血脈的孩子了。」文軒的口吻平靜得沒有一絲波瀾,仿佛正在商議一件無關痛癢的事情。

「微臣覺得吧,慎貴妃賢良淑德,並無過錯,不如皇上就開回恩吧,畢竟她肚子里懷著的,可是皇上您的親骨肉啊。」白鵬飛知道他心意尚未決定,因為一旦他心意決定,即便在說什麼,都無法挽回了,所以趁現在他還听得進去的時候,還是得幫慎貴妃求求情。

「你姐姐跟了朕這麼多年,一直無所出,皇後又過了女人最美好的年齡,琳嬪和燕嬪朕還沒有決定到底要抬舉誰,唯一有了朕子嗣的慎貴妃,確實最不該懷有的人。」文軒說話間,黯淡了容顏如火燼灰消般寒冷︰「朕也不舍不得這孩子,但朕絕不會讓沾著納蘭家血脈的孩子成為皇長子。」

「那萬一是位公主呢?」白鵬飛拳頭越攥越緊,手心里因為憤怒而沁出濕汗。「不如等在過幾個月,讓太醫們診斷是男是女再說吧,如果是個女兒的話,皇上就格外開恩一回,畢竟,血濃于水啊!」

「如果是個男兒,你就帶著幾個心月復,把這包藥強行給慎貴妃灌進去,然後在派人看守翊坤宮,非召不得出。」文軒不知道何時從袖口掏出一疊包藥,仍給了白鵬飛,他面色依然冷漠,可是心卻如同漏了個窟窿一樣,硬生生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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