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出奸妃 第二十九章 血染宮闈

作者 ︰

「遵命庶出奸妃第二十九章血染宮闈章節!」幾個侍衛得到命令,抓著靈犀的肩膀毫不客氣地往外拖,靈犀奮力的垂死掙扎,驀地掙月兌侍衛爬向茗慎,還未能靠近,就又被身後的重新抓了起來.

「小姐,小姐,求求你別把我凌遲,讓我喝毒酒,讓我上吊都可以」靈犀淒厲的哭喊在殿內回響,那可憐勁,任誰听了都于心不忍.

茗慎停住欲往外走的腳步,漠然轉過頭,看著被侍衛毫不憐惜押制住的靈犀,眼角劃過譏諷︰「本宮已經求過皇上給你時間自盡,是你自己沒有好好珍惜,聖旨難違,你不值當本宮為你擔任何風險,你勾引白鵬飛的事情,皇上那邊可是一清二楚,你犯了他的忌諱,他不讓你好死的,本宮也無能為力,把她帶下去行刑吧。」

茗慎的話無疑使靈犀徹底墮入絕望的深淵,她用怨毒的目光狠狠剜著她,歇斯底里的咒罵道︰「納蘭茗慎,你這個表子娘養的賤蹄子,你且得意著,你的下場一定比我還慘烈百倍,皇上愛你有多深,將來就會恨你有多深的,哈哈哈哈"

秋桂一听勃然大怒,沖著侍衛呵斥道︰「還不快帶她下去,行刑之前先割了她的舌頭。」

誰都知道秋桂是皇貴妃的心月復,她此話一出,侍衛們自然不敢怠慢,迅速的將靈犀帶出了翊坤宮,只留下了一串又一串不堪入耳的咒罵,在皚皚白雪淹沒的長長宮牆之間漸行漸遠的飄蕩。

靈犀被帶走後,秋桂指著一群跪在雪地里瑟瑟發抖的宮人侍衛,恭敬的請示道︰「皇貴妃娘娘,這些人怎麼發落?」

「沉香閣里剝本宮衣服的嬤嬤們拉到暴室剝皮抽筋,翊坤宮侍候過犀妃的太監通通仗斃,宮女全部添進蠆盆,燒死彩鳳的那些侍衛五馬分尸,至于那個叫綠什麼的,讓她死了太便宜,送她到寧古塔充當軍妓。」茗慎漫不經心地掃視著驚駭不已的一群人,面色清冷而沒有溫度,紅唇微微上揚,溢出一道嘲弄而無情的弧度,繼而羅袖風華絕代的一揮,帶著宮人們緩緩走出了翊坤宮.

她前腳剛走出宮門,背後便傳出撕心裂肺的哀鳴悲嚎,慟哭聲震天響,宛若無間地獄的百鬼齊哭鬧,尖銳的嘶喊源源不斷的傳進她耳際,似乎要穿透她的耳膜,敲碎她的心髒,一下重過一下。

而茗慎此刻的樣子沒有感情,沒有生命,沒有溫度,冰冷殘忍到只剩下一絲報復後的快慰.她將披風的毛絨領口緊了緊,扶著秋桂的手直直地延著宮牆往回走,沒有吩咐打傘,任由鵝毛般大小的冷雪在麻木的臉上打出生疼的感覺,這種感覺讓覺得自己還有知覺.

後宮真是一個奇妙的地方,像一個蓄滿鮮血的大染缸,不是用你的血染紅別人,就是用別人的血染紅自己,它可以把這里面的每一個人都染得面目全非,包括她自己這雙不染陽春水的十指,也被浸泡成沾滿鮮血的蛇蠍惡爪。

不要怪她心狠手辣,她只是不想留下一絲後患而已,只因靈犀的事情深深教訓了她,讓她深刻的明白,後患,是無窮的.

浩瀚晨鐘催暮鼓,伴隨著直指人心雄厚鼓點聲,一抹高掛穹蒼的紅日漸漸西沉,灑下血色的余暉籠罩在氣魄宏偉睿王宮.

千丈高築的城樓之上,文浩一襲濃墨般的長袍迎風而立,金冠在夕陽的反射下熠熠生輝,威嚴的儀態連巍峨的建築都遜色了幾分。

他一個人站在城牆上遠眺著朝霞和遠處的山發呆,任由那璀璨的金光刺穿眼膜,耳邊總是回蕩著悠揚的琵琶聲和那一聲聲慷慨激昂的諫言,無論是哪一種聲音無一不是深深刺痛了他的塵封多年的心扉,江山,美人,他究竟該如何兩全?

「夕陽無限好,可惜近黃昏,只待浩月當空照時,在妖嬈的暮色終究會被埋葬在夜色中,舍不得了?」戲謔的笑聲從他背後傳來,文浩轉身,只見慕容凡穿著紫色貂裘從薄暮余暉中走來。

「如果你也是來勸諫我發兵討伐京都的話,就請回吧。」文浩目光冷峻的凝視著來者,淡淡的丟下一句,不欲再多說什麼。

慕容凡絲毫不覺尷尬,而是玩味的嘿嘿笑道︰「臣是來替細作送宮里的情報給睿親王殿下听的,您確定不要听麼?」

「哼,本王就知道女人一滾到床上嘴巴就把不住門了,說吧,夜魅又探到了什麼情報?「文浩冷哼一聲,冰冷的聲音和緩了下來,又多問了句︰"宮里可安好?」

慕容凡神態悠閑輕擺著羽扇,戲謔的笑著佯裝哀嘆︰「好的不能在好了,不過慎妃有夠狠的,一夜之間血洗了翊坤宮,一百六十多條人命,嘖嘖,听說哪些人個個死的慘絕人寰,天怒人怨啊!」

文浩很不爽慕容凡這口氣,重重的哼了聲打斷︰「那些人死的活該!「

慕容凡幾聲干笑後,一改輕笑模樣,神色凝重的勸說道︰「晨鐘暮鼓警醒多少山河名利客,怎就不能把殿下敲醒呢?你二哥可不是個沉迷聲色之人,他早就開始籌謀滅川蜀的計策,倘若殿下還按兵不動,六軍不發,給了那廝羽翼豐滿的時間,和坐以待斃有何區別?」

文浩又開始沉默,只有風聲在二人耳旁鶴唳,回味著慕容凡的那幾句話,文浩突然凝起了神色,堅定道︰「江山,美人,本王兩個都要庶出奸妃第二十九章血染宮闈章節。」

慕容凡望著一臉堅定的文浩,錚錚言道:「慎妃之罪罄竹難書,她毒殺先帝,逼死親父,荼毒姑母,而且還設下美人局害死了珍月兒公主,如今又染指皇權,屠戮宮闈,一旦皇城攻破,固倫公主饒不了她,南安世子更是饒不了她,即便你想保她一命,別忘還了還有你的老皇叔,他手上可是有先帝爺留下的一張空白聖旨。「

「這些不用你不說本王也知道!「文浩面色瞬間變得得異常肅然,聲音蒼勁低沉,墨玉般的眸子如濃稠的墨硯,深沉得化不開

「殿下既然知道,還在猶豫什麼?難不成將來大業得成,您還想立她為妃?弟佔兄嫂,這可是千古的罵名啊,就算您不在乎名聲,您也過不了老皇叔這一關。」慕容凡這麼淡定的脾氣都著急了,因為十分渴望得到答案,導致說話語氣有絲迫切。「殿下心里到底是怎麼想的,可否明白告訴凡?」

「如果一個男人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保護不了,就算坐擁江山又有何用?出兵討伐之事關系重大,容後再議,夜魅既然回來了,你就擇日娶她過門吧,她是自小跟在我身邊的人,別薄待了她.」文浩自嘲的笑了笑,留下一段比風還難捉模的話,默默的朝遠方走去,那身影顯得有些滄桑,有絲孤獨,無形間一股雄偉霸氣渾然自發。

「這是自然.」慕容凡听他提及夜魅,臉上的焦灼褪去幾分,隨即反映過來,迅疾的的追著文浩的背影,威脅道:」殿下要是在不做決斷,臣就把你愛上慎妃的事情告訴老皇叔!」

「你敢!」文浩猛然止步,銳利的眼眸隱約散發著凜然,渾身透出讓人不敢領教的冰冷。「你要是敢告訴老皇叔,本王就封夜魅為妃,將她雪藏深宮,讓你一輩子都見不到她.」

他說這話絕對不是在嚇唬慕容凡,夜魅是他的貼身侍婢之一,雖然他一直沒有踫過她,但只要他願意,把夜魅擺在什麼位置都可以.

慕容凡看似什麼都不在乎,但是無疑夜魅早就成了他的軟肋,英雄難過美人關,此刻他突然有些能理解文浩對慎妃的那種痴情執著.

月亮從東方的天邊悄悄地露出笑臉,柔和的光芒,卻給人一種舒適和迷戀的感覺。

王妃的寢宮里,茗婉與江燕相對而坐,江燕將手中的一枚白玉棋子落在棋盤上,莞爾輕笑道:「王妃姐姐才思敏捷,棋藝精湛,妾身都有點應接不暇了,看來這次您是穩贏的局.」

茗婉哼笑一聲,嘲弄道:「本王妃贏你有什麼意思?王爺又不喜歡你,贏了也是白贏.」

江燕被她直揭傷疤,臉色蒼白了幾分,半響,才勉強擠出一抹笑:「王妃姐姐又何必杞人憂天呢?只要王爺攻破皇城,慎妃那賤人必死無疑,何必和一個將死之人爭長短.更何況您如今都是有身子的人了,將來是要母儀天下的,豈是慎妃那種低賤出身的人能攀比的.」

「你以為王爺一直不發兵是為了什麼?還不是在乎那個表子娘養出來的賤人.」茗婉說到此處,更覺得心頭憋悶難受."你以為本王妃憑什麼懷上王爺孩子?還不是王爺酒醉,把本王妃當成那個賤人,才臨幸了本王妃!」

「啊!」江燕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美眸,只知道王爺夜夜宿在王妃的寢宮,竟不知他們之間也不似表面那般琴瑟和諧,比起自己獨守空閨來說,王妃倒比她更可憐,看得見,卻得不到.

「王妃,妾身有一計,不知可不可行?咱們把王爺喜歡慎妃的事情告訴老皇叔,王爺性格冷傲孤高,說一不二,如今也只有老皇叔能鎮的住他了.」

茗婉听完大怒,雲袖一揚,將棋盤之上的黑白棋子紛紛掃落在地,接著諷刺一笑:「你以為本王妃沒有想到麼?江燕,你要自作聰明你去說,少來攛掇本王妃,你當我傻麼?我去說了,王爺就是不殺了我,也不會在見我了.」

「王妃姐姐莫要動氣,都是妾身考慮不周全!」江燕欠了欠身賠罪,見茗婉怒氣漸消,拉她坐了下來,輕聲笑道:「這件事情你我不能說,總要有個人去說的,不如咱們偷偷放出風聲給蒙將軍,他性子耿直,知道後一定坐不住,去找老皇叔商議,到時候王爺怪罪下來,你我只當不知道,反正他喜歡慎妃的事情已經不是秘密,怪罪不到咱倆頭上.」

茗婉下意識的咬了唇片,精致的臉蛋沁出冷笑,精銳的眸光上下打量著江燕,緩緩道:「這件事本王妃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你想去辦就去吧,事情敗露出來不要連累到本王妃頭上,記住你不是為了本王妃,而是為了你自己,本王妃已經有了子嗣,就算宮闈寂寞,也有了依靠,你卻仍然是個完璧之身,是該去努力努力了.」

茗婉說完起身拂袖而去,她知道,江燕一定會去做的,等到姐姐死後,她在把江燕做的事情告訴王爺,那麼後宮之中就屬她一枝獨秀,而且她還是慎妃的妹妹,王爺的思念無從寄托,恩寵自然會愛屋及烏的轉嫁到她的身上.

夜風從半掩的窗欞吹入西暖閣,掀動輕紗幔帳,旖旎之色隱約而現,鴛鴦被里翻起了紅浪,風中似夾雜著若有似無的細細喘息,纏綿且哀傷。

茗慎仰著頭,三千青絲隨著身體的搖晃在緋色的燭光中飛揚飄舞,舞起的風不斷晃動著燭火,明滅光影使她努力想要盡快結束這場粗俗的人肉交易.理智促使她與旗鼓相當的對手激烈地交戰著……

經過一場春風化雨的慰藉,茗慎疲憊的枕在文軒的胸膛,漆黑如瀑的發被薄汗打濕,散落在杏黃的榻上,更顯嫵媚之色。

文軒突然抓起她的柔軟的小手放在唇邊,猶如羽毛輕拂般輕輕一吻,邪笑道:「好辣的手,誰又能想到,就是這樣一只柔軟無骨的紅酥手,沾染了翊坤宮一百六十多個人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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