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出奸妃 第二十章 帝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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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挺能裝的。//百度搜索看最新章節//」文軒輕哼一聲,薄唇掛著一抹鄙夷不屑的譏笑︰「真蠢,死到臨頭,還不知悔改。」

白鳳痛得渾身無力,滾燙的淚在眼底翻騰不已,一字一字定定地道︰「自古以來,君讓臣死,臣不得不死,臣妾只求皇上說明緣由,讓鳳兒死個明白。」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文軒狹長的桃花眼微微眯起,瞳孔透著妖冶陰冷的光。「你和納蘭榮祿苟且之事,打量朕不知道嗎?」。

「臣妾和榮祿苟且,難道那一晚不是」白鳳極度震驚地望住他,不敢置信的扭曲表情,最後高聲道︰「不……不可能!那只是一場夢境而已,只是一場夢!」

「少在這惺惺作態,其實朕當時就應該把你們這對奸夫婬*婦給凌遲處死的,不過念在你侍奉朕多年,故而給你留了顏面,誰知你不知悔改,還想把這孽種生下來,朕豈能輕饒了你。」文軒語氣輕緩自得,嘴角含笑,眸中卻聚集濃濃的冷冽絕狠之色。

「臣妾酒後失德,死而無怨,但孩子不一定就是他的,臣妾與皇上纏綿最多,半多應該是您的骨肉才對。」白鳳的柳眉不自覺地蹙起,思緒開始追溯過去。記得那天,她倒霉透了,喝了很多酒,又去大鬧了翊坤宮,之後挨了打,又被貶成貴人,身心俱傷的走在大雨

朦朧中,出現了一個身影將她抱回關雎宮,還用他那赤*果滾燙的體溫,溫暖了她多日來,憔悴冰冷的心扉。

可待她第二天醒來之後,關雎宮卻是空無一人,加上她宿醉未消,頭疼欲裂,故而,只當是做了一場無痕的春夢,難道,那晚夢里的人,竟然是納蘭榮祿。

白鳳捂住小月復趴在床沿,眸中一閃而過心虛慌亂之色,櫻唇輕顫道︰「臣妾酒後失德,死而無怨,但孩子不一定就是他的,我與皇上朝夕相對,多半應該是您的骨肉才對。」

「不可能。」文軒嗤笑一聲,斬釘截鐵的否認。

「皇上為何敢這般肯定?萬一您殺的是自己的骨肉,豈非要抱憾終生?」白鳳只覺難產的疼痛感覺越來越厲害,五髒六腑都像是被什麼碾壓過一般,一時間,汗如雨下,淚如雨下。

文軒俯身置于她身前,修長的指尖狠狠捏住她尖小的下巴,陰森森地笑了起來︰「事到如今,朕也不妨實話告訴你,你性情驕縱跋扈,為人尖酸刻薄,根本不配孕育朕的骨肉,這些年來,朕每次臨幸你,都用桃花香避孕,所以,你懷的骨肉,根本不可能是朕的。」

「原來,原來這麼多年了,皇上竟是這麼看臣妾的。」白鳳笑,笑容極盡淒慘,她痛,痛得渾身無力。汗濕的手心滿是滑膩的感覺,像是什麼東西正在從她手中溜走逝去一般,令她內心無比的恐怖不安。

話剛說一半,小月復處又襲來一陣疼痛,她嘴里胡亂地申吟了幾聲,仰頭毫無畏懼的迎視文軒的目光,聲音仿佛是從齒縫間逼出去似的︰「你當年娶我,是想離間白家和納蘭家的關系,你寵我,是因為白家的勢力和鵬飛對你的忠心,你明知我懷了榮祿的孩子,卻一直不殺我,恐怕是顧忌著鵬飛還有用,所以暫時沒有動我,如今你在我生產這天動手,你是想殺了我們母子泄憤,我如今總算全都明白了,好狠心的皇上啊。」

「白鳳,你蠢了這麼多年,今天終于開竅了。不錯,朕就是這樣想的,這就是背叛朕的下場。」文軒拍起單調清脆的掌聲,冷漠無情的譏笑。面對這個曾經為自己連命都不要的傻女人,他的心中到底還是升起一絲惋惜之情,若非她與納蘭榮祿有染,他也絕不會無情至此,只可惜,有些錯誤,一旦發生,終究是無法原諒。

「稚子無辜,白家為你效力這麼多年,只求你今日開恩,饒了這個孩子,臣妾願以死謝罪,平息你心中之憤。」白鳳強忍著身心的痛楚,五指彎曲泛白,幾乎要把那光滑綢面給撕成粉碎。

「你一定會死的,不過在你死之前,朕要剖開你的肚皮,讓你親眼看著你和納蘭榮祿的野種被千刀萬剮。」文軒懶散的笑著,故意拉長了語調,目光如尖刀般,似乎隨時能穿破白鳳高高鼓起的肚皮。

他的話如同深夜閻羅殿傳出的聲音一般,讓白鳳身體明顯一僵,一股濃濃寒意由她腳底冒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竄到腦門,蔓延至全身的每個神經,令她汗毛豎起,也怒從心生,忍不住的低喃了句︰「軒,你瘋了……」

「凡事都是有代價的,你既然敢做的出,就要承受得住。誰背叛朕,朕就讓她生不如死!」文軒眼里閃過雪亮的恨意,轉頭望向雕花的窗欞。外面正值大雨傾盆,雨打屋檐,發出嘩啦的聲響,將他那聲來自心靈深處痛苦沉悶的哀嚎,淹沒在大雨滂沱之中。

白鳳弓起身體,痛得幾乎痙.攣,眼底淚光閃爍漣漣,聲音也一下子變得悲戚起來。「自從你把慎妃送到睿營,你就已經瘋了,你若執意瘋狂下去,只會眾叛親離,自取滅亡。軒,快醒醒吧,你已經快被仇恨和妒忌吞噬成魔鬼了。」

「你這個賤人,憑什麼來指責朕,你這個**,你有什麼資格對朕說教……」惡毒的話從文軒唇角溢出,緊接著,他兩手像鐵鉗一樣,狠狠掐住了白鳳的脖頸,恨不得一下子就折斷這根縴細的喉嚨。

白鳳的臉色早已慘白,額上有豆大的汗珠滾落,似乎痛到了極致,周圍漸漸模糊,耳際一片嗡鳴,只剩下了她沉重的喘息聲。

她仰著頭,像一條缺水的錦鯉,痛苦的干張著嘴,大口大口呼吸著空氣,肺部一片撕裂和窒息。眼前漸漸地昏暗,朦朧中,腦海緩緩地浮現出一張甜蜜如糖的笑臉,慢慢地和眼前這個冷漠如斯的嘴臉重疊在了一起。

往事,瞬間如涌浪般襲上心頭。

如果,如果十六歲的那年不曾遇見他,那麼,她的一生,或許就會是以另外一種庸常的方式上演,如同世間所有的女子一樣,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相夫教子,冷暖自知。

那年初春,她偏不像其他大家閨秀一樣,安分守己的呆在閨閣里刺繡念書,而是帶著丫鬟,偷偷翻牆出府,去逛一年一度的花神節。

十六歲的白鳳正值生命中最美好,最繁盛的年紀,倩影游走在嬌艷欲滴的牡丹叢中,將這些正在枝頭爭春的奼紫嫣紅,壓得幾乎失了顏色。

她揚起團扇撲蝴蝶,一路歡快的追到一棵翠柳旁,在她扶著柳樹微喘之際,猝不及防地遭遇了一雙似曾相識的眸子,原來旁邊有個修長身材,身穿鮮紅錦衣的男子,正在饒有興趣的注視著她。

這個男人長的俊美絕倫,外表看起來好象放蕩不拘,一對細長的桃花眼,卻充滿了多情,讓人一不小心就會淪陷進去。只可惜,當年的花下初逢化作了今日的怨懟冤家。

「敢問姑娘芳名,在下他日一定登門造訪。」他深情地凝望著白鳳,薄唇漾著另人目眩的笑容,四周的馥郁花香,令未經人事的少女驟然羞澀,在她轉身跑開的那一霎,唇畔不自覺地流出「白鳳」二字。

轉眼之間,又是一年冬去春來,庭前的牡丹花如期綻放,而白鳳的臉上卻失去了愉快,腦海里一直不肯忘記那天的偶然邂逅,三百六十五天的每個午夜夢回,耳畔一直有個溫潤如玉的聲音在說︰「敢問姑娘芳名,在下他日一定登門造訪。」

可是如今一年過去了,他始終沒來登門造訪,或許是他早就忘記了那匆匆的相逢,或許他沒有听清自己含羞帶怯留下的名字,在或則,他是無心的一句戲言,而自己卻當了真。

白鳳心里幻想出無數個猜測,就在她以為他在也不會出現在她生命里的時候,就在納蘭家已經把結婚庚帖都送過來的時候,他鬼使神差的出現了,而且是攜著三媒六聘而來,此刻白鳳才知道,原來她朝思慕想的男人,叫呼延覺羅﹡文軒,是當今皇帝的二皇子——端親王。

本以為終于可以達成所願,嫁給自己心儀男子的為妻,沒想到卻遭來了父親和弟弟的強烈反對。

爹爹說此人絕非善類,心懷不軌。弟弟說他絕對不是可以托付終身的良人,勸她打消嫁進王府為妾的念頭。那一刻,白鳳的心凌亂了,她不知該如何去選擇,她也不知他是真心?還是假意?

又一年的花神節很快到了,白鳳漫無目的地游走在與他花外偶遇,柳下初逢的地方。驚訝的看見,他居然在也在這里,仿佛約好了一般,他難道也是難忘那一天的相逢,才流連至此的嗎?

「鳳兒。」文軒一把將她摟進懷中,聲音里有難以抑制的驚喜︰「我就知道,你心里是有我的。」

如此率真情切,毫無唐突倉促之感——他,原來心里是有自己的。他並非父親和弟弟口中說的那種陰險之輩。

一瞬間,白鳳的靈魂徒然出竅,只見他將腰間的一把純金打造的匕首放在她手心,對她笑道︰「吾對汝之心,堪比金堅,倘若鳳兒還不相信,就拿著這把匕首,將我的心剖出來看看。」

白鳳臉上的笑意便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臉驚訝——他竟然知道她的困惑,他真是一個聞弦歌而知雅意的如意郎君。

初春是適合感情發芽的季節,或許是因為絲絲春寒使得人們對溫暖和愛格外的敏感和向往,白鳳的心就像沐浴在陽光中的新芽,在春風中怯懦而執著地舒展開來。

她知道今天後的自己,將不再與往日相同。

白鳳自幼聰穎貌美,能歌散舞,也算是達官顯貴們津津樂道的一個小才女,而今卻為了要嫁進端王府為妾,不惜一哭二鬧三上吊,用盡了手段……

在她堅持不懈得幾翻折騰之後,白家和納蘭家終于撕毀婚約,白鳳如願的嫁進了端王府為側妃。

她若早知道會是今日的結局,當初是否還會義無反顧的嫁給這個男人呢?

白鳳唇角浮起一線苦笑,眼中某種情愫一閃而過,接著演變成一抹煞氣,她突然拽下脖子上貼身肉藏的匕首,只听「撲哧」一聲,鮮血四濺,匕首就這樣被她義無反顧地插進文軒的心髒,就像當年她甘心情願為他去死一樣的不顧一切。

「呃……」文軒冷漠的俊顏因疼痛而扭曲,猛地將白鳳反鎖入懷,靠著床榻滑落在地上。鮮紅的血液沿著匕首處涌出,淅淅瀝瀝的順著身體往下流淌,滴滴答答的灑在烏金地磚上,濺起無數血花,蔓延至四周,匯成一條條破碎的紋路四處橫流,就像那酒盞上故意做舊的裂紋一樣,書寫著他尊貴寂寥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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