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翼天手握著電話,眉頭微鎖,刀琢般的側臉頂著太陽的逆光,泛著迷人的光澤(在劫難逃︰冷少,別追我!8章節)。慵懶高貴的身體舒服的靠在老板椅中,尊貴霸氣的氣質與面前的大理石辦公桌渾然天成,隱隱的宣示著唯我獨尊的氣息,這個男人,美到奢華(在劫難逃︰冷少,別追我!8章節)!
掛了電話,左翼天閉上眼楮,好像在思索什麼,長微卷的睫毛不安的撲扇著,揭示了這個男人躁動凌亂的內心。誰能窺看到他的內心?誰能?好像從來沒有,即使把他培養成人的六叔,也經常半眯著眼楮,看著他完成任務後,離去的背影,自言自語,「翼天,為什麼這麼多年,我仍是猜不透你?」用手磕著煙斗,一臉的陰沉!
「不行,不能坐以待斃!」這是左翼天一直思索的中心思想。
撥了幾個號碼,修長的手指彎曲的骨節,泛著蒼白的光。「阿文,幫我訂兩張去巴黎的機票,明天的!」左翼天如釋重負的緩緩的清吐出一口氣,微鎖的頭慢慢的漾開。像是投入湖中心的石子,激起的漣漪慢慢的恢復平靜。
五十八層樓的窗外,太陽正好,火紅的一個圓球,發出溫和的光,他又撥了一個電話,華麗的轉身,望著徐徐上升的太陽,听著不斷響著提示沒人接的彩鈴,有些煩躁,會什麼總是這樣?他再打,還是沒人接!再打,再打,再打到第七次的時候,電話終于接通了,不等對方開口,左翼天像發怒的野獸咆哮著「為什麼這麼久才接電話?給我听清楚了,以後我的電話,不管在任何情況下,任何地點,任何時間,都要第一時間接,這是給你的命令!」他煩躁的扯了扯領帶,為什麼這個女人,總是這樣不受控制!
他習慣了別人對他的服從,習慣了別人的仰視,那樣龐大的內心,那樣霸氣的自尊,容不得任何人在他面前有半點違抗,即使接電話這樣的小事,也要彰顯出他高高在上的身份,不容置疑的地位!
「少爺,是我!」張嫂拿著電話的手,不停的顫抖,臉色早已蒼白的沒有血色。
這個少主不好伺候啊!
「她呢?她呢?」左翼天再次咆哮了,好像自己受到了很大的侮辱,恨不得就把手機直接從五十八的樓層直接摔下去,摔個粉身粹骨(在劫難逃︰冷少,別追我!8章節)!
「還在睡覺,少爺。」張嫂繼續顫抖著,大氣不敢出,用力的握著座機的話柄,額頭滲出豆大的汗珠。
「把她給我從床上拽起來!」左翼天惡狠狠的說,眉宇之間那股英氣展漏無疑,原來,一個男人發起脾氣來,也這麼帥氣逼人!
左翼天在電話里听見張嫂想大不敢大,微微耨耨,呼喚蔣沿溪的聲音「蔣小姐,蔣小姐,醒醒,少爺的電話,蔣小姐……」
左翼天在辦公室這邊耐心的听著那邊的動靜,手機使勁的貼著耳朵,似乎連那邊人的呼吸聲也想听得分明。
「張嫂,你干嘛啊,我要睡覺,不接,那個惡人,煩死了,晚上我都睡不好覺,不接,那頭豬不通人性,你直接掛掉就好了!」蔣沿溪在這邊打著哈欠,揉著凌亂的頭發,繼而倒下繼續抱著枕頭呼呼大睡,對于咆哮著紅了眼楮如憤怒的雄獅的那個人,直接無視,不對,應該是直接掩听!
蔣沿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隨著電波清清楚楚的傳到左翼天的耳朵里,一股無名之火直沖發頂,這個女人真是讓人恨到牙癢癢。
「張嫂,張嫂,把那個女人連床一起給我掀起來!」左翼天聲音陡然高了上去,左手把大理石的辦公桌面敲得砰砰亂響。
張嫂這邊听見擱下的電話里傳出少爺的聲音,小跑到座機旁,顫巍巍的拿起電話「少爺,蔣小姐她……。滴,滴,滴電話掛斷的聲音,張嫂一抬頭,迎上蔣沿溪惺忪的睡眼,心里大驚,少爺不會認為是我掛他的電話吧?張嫂抹抹頭上的冷汗,張著嘴,發不出聲來。
「不要去管他,那頭豬,煩的很,你去忙吧,我還要再睡會」至始至終,蔣沿溪都沒有睜開眼楮,半閉著眼,拐著腿,模到床上,拉上薄被,呼聲四起。
這是睡覺的哪種境界啊?得多少年才能修都這種境界啊(在劫難逃︰冷少,別追我!8章節)!多少年後,蔣沿溪拍著兒子的說︰「寶寶,快起床了,要遲到了」寶寶直接無視,翻個身,繼續睡,蔣沿溪無奈的搖搖頭,嘆息道︰「這孩子這麼能睡,遺傳誰的基因啊?」在一旁打領帶的左翼天一個白眼拋過來說,某女。某媽,某溪的!
二十分鐘後,左翼天出現在自己的家里,看著床上一團凌亂,某女還砸吧著嘴睡得不亦樂乎,嘴角掛著微微的笑,似乎睡得很是像香甜。左翼天的氣不打一處來。大步流星的走過去,把床上的人連同被子一起抱起,摔下床,哪還有昨天的溫柔,也許是在氣頭上,完全沒注意蔣沿溪那條受傷的腿,眼楮里全是無法排解的怒氣,他哪里遇見過和他總廠反調的人,而且還真真切切的听見她叫他豬,有這麼帥氣的豬嗎?是誰九點多還不起床?是該叫誰豬?誰才是吃飽了沒事就知道睡覺的豬?是誰?
蔣沿溪被摔下來的時候,明顯的踫到了受傷的腿,吃痛的啊了一聲,呲著牙,頓時清醒了,大概是真的很疼,黑白分明的大眼里結了一層霧氣,像是就要溢出來的樣子。
「干嘛?神經病。」蔣沿溪撫模著疼痛處,拉過被子蓋在在空氣里的小腿上。
「我的電話為什麼不接?」左翼天繃著個臉,千年冰雪在眼底凍結了起來。
「我在睡覺,怎麼接?」蔣沿溪一副隨你拿我怎麼樣的樣子,仰著小臉,理直氣壯的說。
「什麼時候了還在睡覺?睡不夠嗎?」。左翼天冷冷的看著還在哈欠連天的蔣沿溪,眼里的冰塊更加沉重了!
「晚上你摟我那麼結實,我都沒法呼吸了?還怎麼睡?」蔣沿溪急著澄清並非是自己懶愛睡懶覺,著實是因為你左翼天不道德,晚上跟沒媽疼過的孩子一樣,緊緊依偎著她,才讓她徹夜不眠,才讓她白天睡覺,所以,罪魁禍首,應該是你左翼天!
旁邊的張嫂听見蔣沿溪說出這麼露骨的私房話。知趣的輕聲走開了,留下兩個同床共枕的人,大眼對小眼(在劫難逃︰冷少,別追我!8章節)!
蔣沿溪看著左翼天默不作聲,以為自己佔了上風,心里有些得意,趁熱打鐵的說「所以,讓我不再睡懶覺,你不再生氣,辦法有兩個,一個讓我離開,一個你晚上別回來!你選哪一個?蔣沿溪扒拉著被子抱在懷中,一瘸一拐的走到床上,做出欲要睡覺的樣子,斜眼卻偷偷地瞟向左翼天的方向。
「你就這麼想離開?」左翼天幽幽的問,眼楮里是看你不見的落寞,像是天黑找不到回家路的孩子,眼底全是憂傷!
「當然嘍,如果你肯放我回家,我會很感激你的!」蔣沿溪仿佛老看見了黎明前的希望,抓住最後的救命稻草,兩眼頓時大放光彩,像是很快就要重獲自由的籠子中的鳥,興奮不已!
左翼天看了看蔣沿溪因為興奮而不斷撲扇的靈氣的大眼,像是故意氣她似的說「你想都別想,除非我死了,否則你別想離開我半步。」
「那你去死吧!」蔣沿溪咆哮著抓起旁邊的白色枕頭就砸了過去。
左翼天很輕易就接住了飛過來的枕頭,走過去,很平靜的放在床上,轉過身說;「收拾一下你的東西,明天離開這里,我和你。再不要挑戰我的耐性,說不準哪天我獸性大發,吃了你,連骨頭都不剩,你要記住,我是一個很正常的男人!」說完,就扭開房間的手把,不帶一點聲息的走了出去。
「去死!」伴隨著 嚓一聲關門聲,蔣沿溪大吼著,滿臉的憂愁,捶打著剛才甩過去的枕頭,怨婦般的仰天大喊;「為什嗎?為什麼啊!」
宿命。宿命啊!在她很小的時候,蔣母帶著她到廟中祈福,完畢無趣,佔了一卦,不問別的,單問女兒姻緣,老師傅眼神悠遠,淡淡的說;「等待雨,是傘的一生宿命!」
在蔣沿溪嗷嗷吵鬧,欲哭無淚大喊著為什麼的時候,她還可曾記得,那個關于宿命的預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