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我也畫一張」蔣沿溪放下單拐,毫無顧忌的坐下,理了額前的頭發,挺直脊背,笑意盈盈,眉眼彎彎,準備以最美好的姿態入畫(在劫難逃︰冷少,別追我!10章節)。
畫者重新拿起落放的鉛筆,仔細端詳蔣沿溪,平靜的臉漸漸地變了顏色,拿著鉛筆,衡量比例,僵在半空中,緊握鉛筆白皙的手指,緩緩的松了下來。畫者別了頭,用手彈著膝蓋,波瀾不驚的說︰「你是中國人?」蔣沿溪嬉笑著點頭承認,對于這樣帥哥的問話,她實則沒有多少抵抗力,卷曲的頭發觸到肩頭,錯落有致的層次挑出淡淡的黃,恬淡幽靜的眼神,眼底此時正是讓人捉模不透的氳氣,高挺的鼻梁,水潤泛光的唇,似笑非笑。
蔣沿溪自認閱美男無數,自身生的美貌,身邊圍繞的從來都是帥到會閃到眼楮的帥哥,可像眼前這個男人,帥氣如童話中的王子,周身散發著如華般的氣質,眼神觸到之處,你可以感到他內心的潔淨與純白。就是有這樣的男子,只一眼,就可以覺得天地都美好如初。
風吹過,蔣沿溪眯起眼楮,笑意盈盈,等待著男子起筆落畫。她耳垂的那一顆豆大的朱砂痣,在風中,頭發飄起來,展漏無疑。那粒暗紅,落入男子眼中,似乎他就在等待這一刻,風替他完成了使命,悄然退去,只留下男子嘴角穩操勝券的笑意。
左翼天在旁邊早已不耐煩,他不能容忍,任何肆意的眼光窺視他的所屬,只要是他的,愛與不愛,都只是他的,任何人不能,絕對不能痴心妄想,他的東西,從來只屬于他。
左翼天一把拽起蔣沿溪,粗暴的將她嬌弱的身軀納入懷中,賭氣般,像是告誡某人,這是我的(在劫難逃︰冷少,別追我!第十節不要挑戰我的底線內容)。
男子依舊淡淡的笑,收拾了工具,背起畫夾,伸展了身軀,對著蔣沿溪的眼楮,吐氣如蘭︰「我們還會再見的,小不點。」語畢,沿著明亮的塞納河,闊步向前,回過頭,沖著蔣沿溪揮展著手臂。影影錯錯的陽光,照的他全身發亮,如同神的孩子。
蔣沿溪停止了掙扎,望著遠去線條筆挺的輪廓,愣住了,那一聲「小不點」點燃了她塵封的記憶,有多久,這個稱謂,沒人叫過。那是屬于童年某個人的專屬,腦海中的轟然倒塌,紛擾了她的記憶,「不可能的,巧合而已。」她喃喃自語,有些傷感,原本歡快的心,一聲小不點,變的憂傷起來。「毅哥哥,如果你還在,那多好。」蔣沿溪眼楮里滿了霧氣,隨時結晶溢出。
「除了我,不許想別的男人。」冷冷的聲音吹在耳際,蔣沿溪拉回思緒,才知覺自己還被他攬在懷中,惱羞成怒的掰開他的手指,一個一個,費盡心機,那種力道,不是一般人能對女人下得了手的。
蔣沿溪越是反抗,來自他的力量就越強大,她感覺自己快要窒息,胸腔的沉悶,讓她的臉色開始泛白,指節因為使勁用力而沒了血色,她開始眩暈,昏天黑地的都是他強烈的雄性氣息,霸道專橫,飛揚跋扈!
她的呼吸開始急促,周圍的建築物開始模糊,她感覺自己快要飛了起來,不帶身體輕飄飄的。一個力道讓她重回地面,他放開了她,她腳下不穩,一個趔趄摔倒在地上,她大口大口的呼吸,手臂還很逞強的指著居高臨下的男人,顫巍巍的說?;「你,你。你想,謀殺啊!」大口吸氣,頓覺得自己又活了過來,天地又重新明媚起來。「這個男人神經病啊。」蔣沿溪捂住胸口,蹙著眉頭,原本有些感恩的心,一下子黯淡了下來,「禽獸就是禽獸,我怎麼能巴望禽獸通人性?」她斜眼瞪他,心里不停的詛咒。
「不要挑戰我的底線,再敢跟別的男人眉來眼去,有你好看!」左翼天的口吻不帶任何情緒,可,讓人听到耳朵里,卻是刀子一般鋒利,劃傷了她的眼楮,委屈彌上心頭(在劫難逃︰冷少,別追我!第十節不要挑戰我的底線內容)。風塵中結識的女子,怎能讓人覺得你是冰清玉潔的天使,自己再怎樣守身如玉,還是抵不住別人那樣想你,誰讓你拿了人家一百萬,賣身女子,還指望別人能待你如寶,想你如蓮嗎?
真是自取其辱!
蔣沿溪鼓起勇氣重新站起來,她不能讓別人看扁,即使自己在這樣墮落了,也要堅持自己的自尊,扶起身邊的單拐,昂起頭,沉默著想前走去。
拿人錢財的孩子,虧了良心,沒有與人抗爭的底氣。
左翼天看著蔣沿溪一言不發的拐著腳,心底涌起一股難言的煩躁,撥了一通電話,大步向前,不等她反應過來,就攔腰抱起,走向緩緩駛過來的一輛黑色奔馳。蔣沿溪驚呼,這般大庭廣眾,熙攘的人群中,偶爾有人側目,帶著善意的微笑,如同看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一樣。
蔣沿溪還是羞紅了臉,雖然他的懷抱已經並不陌生,可對于這種大庭廣眾下的親密接觸,還是很不習慣。
「不要覺得不習慣,多少女人夢想我能抱抱她們,我還都不稀罕。」左翼天仿佛看穿了蔣沿溪的小心思,附上她的耳朵,聲音在夏日里有股透心的涼,帶著蠱惑人心的力量。
「切,我還不稀罕呢。」蔣沿溪並不領情,多少知道些他的秉性,越是反抗,越是制服,索性任由他抱著,觀賞起沿途的風光,情到深處,不由得感嘆一聲;「這里真的是好美!」
左翼天把她摔進車里,探過頭說︰「今晚我一定要讓你知道我的厲害,別以為我可以縱容誰。」聲音冷的徹底,讓蔣沿溪不寒而栗。
原來他一直都介意,介意剛才她看那個男子的眼神,介意看他背影時眼底的那份恍惚,這種**果的藐視,讓他感到十分的侮辱。「我的東西就要完完全全的屬于我,身體,還是心,都只是屬于我一個人。」這個男人對于征服有種近乎變態的痴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