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
回到a市,一切都還是原來的模樣(在劫難逃︰冷少,別追我!15章節)。
蔣沿溪心情愉悅的翻看著在法國巴黎照的照片,扯著左翼天的袖子說,「你看,你看嘛,這張照片,你照的好傻喔。」
左翼天瞟了一眼她手中的照片,趕忙拿起杯子裝著喝水,已掩尷尬。
那張照片其實拍的很好,大片大片的翠綠,一望無際,湛藍的天空,一覽無余。某人帥氣如雕琢般的臉上,竟沾了兩個不明物體,一個在額頭正中,一個在嘴下角的位置。細看之下,原來是兩個黏糊的葡萄皮。
什麼情況啊?
那日,蔣沿溪吃葡萄吃的正歡,左翼天睜大雙眸,像是在看珍稀動物一樣,看的蔣沿溪毛骨悚然,她有點心虛的,怯怯的問,「我吃你幾個葡萄,不至于心疼吧?」左翼天重瞳放光,一臉的不可思議,「那個,你剛才吃了一條蟲子,我看見了,不大,就這麼點。」左翼天半眯著雙眼,眉頭微聳,小心翼翼的用大拇指和食指,向蔣沿溪比劃著所謂的蟲子的大小。
蔣沿溪頓感胃里一陣惡心,嘔吐起來。左翼天微笑,旁邊的佣人笑得前仰後合。
「就那麼饑不擇食,為什麼就不去洗一下?這是懲罰!「左翼天勾了嘴角,奸計得逞的小人模樣。
蔣沿溪大悟,條件反射般的就把自己手里的葡萄皮,葡萄籽甩了出去。真是力道正好,不偏不倚,有兩個葡萄皮像是也被他的那張完美沒死角的帥臉鎖吸引,沾的那叫一個恰到好處,遠遠的望去,像是兩個大黑痣,在陽光下,很是耀武揚威。
左翼天生性干淨要好,那種嫌棄的表情,像是他自己吃了條蟲子,旁邊的佣人可能沒見過自己的老板這樣的窘態,帶著份戲謔的心情,拍了照,沒想到,出來的效果竟十足的喜劇性,很是滑稽可愛(在劫難逃︰冷少,別追我!15章節)。
蔣沿溪拿著照片笑得前仰後合。勾著一只腳,踫踫他的小腿肚,說,「沒想到你還有搞笑藝人的天分啊,什麼時候生意做不下去了,去做街頭藝人吧,說不定還能成為一代諧星呢。」蔣沿溪從巴黎回來,心情大好,對著左翼天也是無所畏忌,笑逐顏開。
還沒有等蔣沿溪反應過來,頭上就吃一爆栗。她吃痛的忙去捂頭,用眼去瞪左翼天,見他笑意盈盈,善良無害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揮舞著小拳頭就要往左翼天身上擂去。
就在這時,大門被推開,來者所經之處,都黯然失色,華貴的傲然痞氣,走路帶風,鳳眼微挑,道不盡的嫵媚風流,嘴角一邊勾起痞痞的笑,如若有傾國傾城,或許,也不過如此吧。
慕容連起揪住左翼天的衣袖,神情肅穆,斂了華光,說,「別笑了,給你說個事,你就該哭了。」眼角頓了風情,斜斜的瞅了一眼旁邊東倒西歪的蔣沿溪,俊朗的臉上竟有些許犯難的殘忍,華光一掃,示意左翼天讓蔣沿溪離開。
左翼天聚了眸色,端坐在沙發上,淡漠的風輕雲淡,「你盡管說,她,無妨。」
慕容連起肅著神色,與平日不大相同,正經的樣子,讓蔣沿溪也感到空氣的凝重,斂了聲。
雖然左翼天已經放話說了她無妨,慕容連起還是徑直走到他的身邊,俯,附在他的耳旁,低聲細語,眼楮卻一直瞅向這邊的蔣沿溪。
蔣沿溪頓覺得不安,「不會是慕容那小子又想什麼壞主意整我吧?」
話畢。左翼天肅了嘴角,凝了眉頭,也緩緩的看向蔣沿溪,眼底盡是隱忍,些許痛苦。
蔣沿溪感覺不妙,「看來他們說的事情確實與自己有關,會是什麼事情,竟讓他的神色如此奇怪?」蔣沿溪被兩個人看的有些莫名其妙,漸漸地竟感覺脊背發冷,那樣的眼神,像是要把人冰封(在劫難逃︰冷少,別追我!第十五節翻看巴黎照片內容)。
「給我馬上離開。」左翼天別了頭,不再去看她,淡淡的說。
蔣沿溪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呆坐在那里不動彈,與其說沒有反應過來,不如說她根本沒有理解他的意思,上一刻還在打鬧嬉戲,下一刻毫無征兆的讓你離開?這是什麼邏輯?
「什麼?」蔣沿溪睜大雙眸,不解其意的問。
「滾,我讓你馬上滾。」接著是杯子摔在地上破碎的聲音。左翼天赤了眸,惡狠狠的樣子像是蔣沿溪罪惡滔天,不可饒恕。
蔣沿溪一個激靈,嚇得立刻起了身,拐著一條腿,就往大門口走去。
慕容連起見她行動不方便,走上前,說,」我送你。「」不用」蔣沿溪不知道哪來那麼大的嗓門,對著慕容連起歇斯底里的咆哮。
蔣沿溪拐著一條腿組出大門,她甚至都沒有上樓去收拾一下自己的行李。收拾什麼,那些從來都不是自己的,一直都不是,就像自己在這個別墅中的尷尬身份,別人想叫你來,就叫你來,想讓你走,你就得走,容不得半點商量。
「我不是一直都想離開嗎?這里根本不是我的家,可自己為什麼這麼難受,為什麼要流淚?那個混蛋,不值得。蔣沿溪,你要清醒一下,現在,你自由了,你應該高興才對,對不,對,應該高興,讓那個混蛋見鬼去吧。」
蔣沿溪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昂起頭,像個落敗仍驕傲的白天鵝,單著一條腿,努力讓自己走的平穩和諧。
什麼時候,都不能丟了自尊,哪怕這份自尊,在別人看來那麼的卑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