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在劫難逃︰冷少,別追我!第三十九節是夜內容)。
別墅大廳的鐘擺很清晰的敲了十二下。蔣沿溪仍睜著大眼,望著天花板兀自出神,想左翼天傍晚臨走時,凝重的表情真是讓她心神不安,想著下午迷迷糊糊听到阿文給他說的什麼青龍幫,心里更是緊張起來。
反正也是睡不著,蔣沿溪索性披了件衣服,撻著拖鞋,到樓下看看。
樓下大廳燈火通明,或許是為了她的安全,大門外站了兩個保鏢,此時也是耷拉著頭,昏昏欲睡的狀態。
蔣沿溪怕打擾到兩個人休息,就緊了一上的風衣,從側門偷偷的溜了出去。
來到外面,月朗星稀,月色很是清明。
她來到盤著花紋的黑色大門外,踮起腳,接著昏暗的燈光,望向遠方的拐角處。
這麼晚了,怎麼還不回來,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她此時真的很緊張,想著他說的,明天要送她到美國,那他呢?如果真的很危險,他留在這里就不危險了嗎?
一陣涼風吹過,她打了寒戰,哈了一口氣,搓了一下發麻的手,眼楮仍專注的望著遠處漆黑的盡頭。
突然,幾束燈光打了過來,是汽車的引擎聲,他回來了?真的是他嗎?蔣沿溪按捺住內心的激動,小跑著過去,看見四輛轎車停在路邊,先下來的保鏢個個比平時都多幾分肅穆,她的心里一驚,預感不好(在劫難逃︰冷少,別追我!第三十九節是夜內容)。
阿文下了車,跑到副駕駛的位置,打開了車門,從里面攙扶出來左翼天,蔣沿溪看見他尖叫了一聲,滿身都是血,手臂處隨便用布條打了幾個節,頭發凌亂,重瞳散發。她剛要過去,被阿文禮貌的制止了。
「蔣小姐,少爺胳膊可能骨折了,您還是小心點,別踫著他。」
蔣沿溪一下跳開,手足無措的說︰「這是怎麼回事?怎麼還不去醫院,沒看見他在流血嗎?」。說到最後,她的聲音近乎咆哮。
「這是少爺的意思,去了醫院,消息散播出去,會引起東南亞乃至我們在全球的股票大跌,後果很難計算,所以……」阿文垂了頭,內心很是自責,想起今晚的一戰,如不是自己粗心大意,低估了對方的實力,自己的老板也不會受這麼重的傷。
「趕快聯系連起,讓他馬上來一趟。」左翼天虛弱的睜開眼,對著阿文說,看見站在一旁驚慌失措的蔣沿溪,說︰」你怎麼出來了?夜深露重,誰讓你出來的?」繼而就赤了眼眸,揮著胳膊驅逐她。
「讓她趕緊回房間去,留守的人呢,都死了嗎?」。左翼天一聲咆哮,從里面慌慌張張的跑出來剛才在門口打盹的兩個人,都害怕的垂了頭,不敢抬眼看自己的老板。
「蔣小姐還是趕快回房間去吧,少爺他,不想讓你,看見他現在的樣子。」阿文跟了左翼天許多年,深知他的心思,作為心月復,這時,自然也很明曉他在意的是什麼。
蔣沿溪也知道自己現在根本幫不上他的忙,就順從的跟著那兩個人會房間了,一步三回頭,那個生離死別狀的樣啊,還真不是一般的幽怨啊!
左翼天被阿文攙扶著從旁邊的小門進去,進了側廳,門猛的被關上,蔣沿溪的心也像受了重重的一擊(在劫難逃︰冷少,別追我!第三十九節是夜內容)。
蔣沿溪站在樓上的窗前,看見慕容連起的車子駛進庭院,天色很暗,看不見他的面容,只感覺他的腳步比平時倉促了許多。
「翼天,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蔣沿溪捂住心髒的位置,眉頭緊蹙,心里止不住的疼。
側廳內,燈火通明。
私人醫生給左翼天包扎了傷口,拿著醫藥箱,跟著保鏢從後門出去了。
慕容連起上前看了包扎的胳膊,神情嚴肅,與平時的語氣冷酷了幾分︰「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從十二歲開始,參加戰斗就沒有再受過傷。」
「是我太疏忽了。」左翼天不以為意的說。
「還是為了那個女人?」慕容連起撩了鳳眼,加重了語氣。
「事情沒有那麼簡單,青龍幫背後的人,是六叔。」左翼天斂了眸,放下白色襯衣的袖子。舒了口氣,躺在沙發里。
「六叔?你吃錯藥了?你怎麼敢?听說青龍幫全部被滅,血流成河,沒一活口,風格還真不像你。」慕容連起搓著手,走來走去,慌亂不安。
「連起,有些事情,你不會明白。」左翼天閉了眼楮,顯得有些困乏。
慕容連起看他神情缺缺,知趣的說︰「你也累了,好好休息,我還睡在隔壁客房,有事叫我。」
左翼天揮了揮手,示意他可以娶休息了。
大廳內一下子安靜下來,左翼天一下子睜開眼楮,看著慕容連起的消失的方向,喃喃自語︰「連起啊,連起,為什麼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