芫初輕哂,慵懶地搖搖頭。在21世紀,很多官二代富二代的開場白也是這樣的。比如你知道我爸是誰嗎,之類的。
王妍不屑地看著她︰「我瑯邪王氏,是本chao開國元勛。王氏三代為相,為南戒鞠躬盡瘁,立下汗馬功勞。只要我們王家跺跺腳,就連皇城也要抖一抖。你呢?你是什麼東西?儲瀾十八部,被王爺打得七零八落,若不是你那不爭氣的爹哭著喊著要境邊和睦,估計現在連人頭都被做成了酒盞。完顏初,你不過是你爹的一顆棋子,王爺腳下的一條喪家狗!」
芫初看著王妍這幅嘴臉,真有種想大笑的沖動。看來這種白痴古今中外都不缺,瑯邪王氏出了這種女兒,看來是氣shu已盡。
「側妃說完了沒?」芫初坐在軟榻上,早已從小蠻手中接過一碗紅棗蓮子茶。薄紗覆著曼妙玲瓏的dong體,長發墨緞一般隨意搭在肩頭,竟是數不盡的嫵媚風流。
「怎麼,是不是心虛了?」王妍趾高氣揚地問。
芫初搖搖頭,蹙眉道︰「本宮只是有一點不明。既然側妃家世這般顯赫,本宮這般不堪,為何側妃卻連一點自信都沒有呢?!」她一雙妙目,笑盈盈地在王妍那張臉上逡巡,她很喜歡看這女人狗急跳牆的樣子。
「誰說本宮沒自信?!」她果然急眼了。
「論理說,側妃跟王爺是青梅竹馬,又對他有救命之恩,難道你對你們之間的情感就這麼沒自信?還是說……」芫初故意欲言又止,一副曼斯條理的樣子。听到她這後半句話,王妍的臉色頃刻慘白一片,像是被人窺透了秘密,有種惱羞成怒的急躁。
「胡言亂語!本宮與王爺之間,豈容你胡亂猜測。」但芫初見她氣息慌亂,言辭閃躲,目光更是有些驚駭,她便料定這個女人有問題。于是更進一步刺激她。
「若是側妃信心十足,又何必來警告我?若是側妃相信王爺眼中只有你,容不下別人,又何必三番五次來相逼?莫不是側妃覺得,我有搶了你風頭的潛力?」
王妍越是著急,芫初越是曼斯條理。
「你……你……」王妍開始語無倫次,「本宮亮你也不敢。」
「難說——」芫初笑得燦若春花。「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只有狗才喜歡啃骨頭。本宮是人,可沒有那麼重的口味。」她譏諷地看著王妍。
「你,你罵我!罵王爺!」王妍的臉紅一陣白一陣,氣得快瘋掉了。
芫初一本正經地問︰「我哪里有!」
「你說我是狗,王爺是骨頭!」
「這可是側妃你自己說的。」
「賤人!你等著,本宮絕不會讓你好過——」小側妃早已氣得淚眼婆娑,誰叫人家是千金小姐,沒生一張利嘴呢。她轉身欲走,但芫初卻叫住了她︰「側妃且慢!本宮這次死而復生,倒也得了一項本領,便是與人看相。本宮看你印堂發黑,眉宇間有黑氣浮現,這兩日當心有血光之災。」王妍身形一怔,小臉頃刻煞白一片,但卻依然嘴硬道︰「本宮才不會相信你這賤人胡言亂語。」
「愛信不信。」芫初對著她的背影,喃喃自語,這個世道真是奇怪,即便你想不參與是非,但這是非卻非要拉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