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火烙怎麼解除。」黑木崖晃晃腦袋,現在他根本不想管什麼地穴人,他只想知道體內的那種東西該怎麼解除掉。
「簡單,讓地穴人自願解除。」阿北道。
「怎麼個自願法?」
「簡單地說,火烙上是地穴人的靈魂力量。」
「那好說,咱們去和他談條件,如果不行就威脅他。」黑木崖臉色好看了一點,地穴人除了雞肋的靈魂力強大一點,其它的都很弱,一群地穴人他們可以輕輕松松的殺死。
阿北像是看白痴一樣看著黑木崖,無語的繼續閉上眼楮,不想再看他。如果地穴人真的那麼好對付,那麼現在的地底就不是兩足鼎立了,而是修仙者強橫一方。還有她覺得背後火烙的那幾個字不是那麼簡單的,而且那個趕馬車的老漢,如果她沒有感覺錯的話,他是一個比秋池境界還要高的師兄,可是為什麼他還在這里為那個胖子效力,真是讓人琢磨不透。
「任何一個地穴人都可以嗎?」。遲遲沒有說話的秋池突然道。
「對,這個烙印任何一個地穴人都可以解除。」
「這不是就更簡單了?」
阿北一翻白眼,不想再听見黑木崖的聲音,裹緊衣服,鑽出了馬車。馬車外面還是那個老漢坐在那,精神抖擻的駕著馬車緩緩前行,看見阿北又出來的,呵呵笑了起來,眼楮順便瞄了一眼她背後放下的車簾子。
「大爺。」
老漢的臉皮一抖,又笑呵呵的道︰「姑娘叫老漢什麼事。」
「沒什麼就是出來透透氣,大爺我什麼時候可以自由活動啊。」阿北盤腿坐在老漢的身邊。
「現在就可以了。悶壞了吧,吶,拿去玩去吧。」老漢伸手從前面拉車的大鳥身上拽下一根尾羽,遞給阿北。阿北眼神一閃,遲疑的接過,尾羽大概有三米多長,細長細長的,通體墨綠,有暗紅色的花紋,除了羽根是堅硬的,其他地方軟軟的像一條鞭子,尾端的羽毛略寬圓,中間的羽毛的顏色是一個明亮的金黃色,像是一直大大的眼楮。
「大爺這是。」阿北握緊尾羽,疑惑道。
「這里已經是王族的地盤了,你跑到哪都會被抓回來,已經沒必要限制你自由了。這個羽毛啊,給小姑娘玩的,看姑娘漂亮就送姑娘了。」
「謝謝大爺。」阿北展顏一笑。「那您剛才說這里已經是王族的地盤是什麼意思?地穴人還有王族?」不管什麼種族,只要沾上個「王」字,他就是種族強者的象征。
「地穴人是沒有王族,但是他們可以自己封一個嘛。」老漢綁緊駕車的韁繩,繼續對阿北道︰「王族,就是王氏家族,是現在地穴人最大最強的家族,也是對抗外來修仙者主要力量,所以他們自語是地穴人的王族。其他幾個姓氏家族,什麼周族,李族的,忌憚王氏的實力,再加上外來修仙者的威脅,也就沒說什麼,其實背地里還是對什麼王族不以為然的。」
「哦,那,大爺您到底地多長時間了,知道的好清楚。」
「呵呵,好長時間了,其實你呆幾天這些也就都知道了。」老漢呵呵一笑,眼神一瞥遠處正在有人往這里看,看了眼也發現對方的阿北不再說話,安靜的架起車。
「那是誰?」阿北好奇的問,看他們的是一對年輕的男女,兩個人雖然看著這里,樣子卻像是產生了爭執,不一會兒,女孩子大吼了一聲什麼氣憤的走了,只剩下那個男子,看了這里一眼,也轉過身對著一個奴隸樣的中年男子說著什麼。看樣子似乎是地穴人,地穴人和人類外表長得一樣,可是有一點不同,在黑暗中,地穴人的眼楮是明晃晃的翠綠色。
「那個是王氏的少爺王莽,听說是一個私生子,小時候很不得長輩的喜愛。長大了地位才好一點,听說是發現他靈魂天生比別人強大。那個姑娘是周家的姑娘,兩個人算是青梅竹馬長大的。」
「青梅竹馬啊,挺好的。」
「是好,現在王家為這兩個人的事整個氏族里面可是亂哄哄的。」
「他們沒有成親或者定親?」
「定了,後來又退了,王氏少爺喜歡羅陽姑娘。」
「羅陽姑娘是誰?」
「……」
「大爺?」阿北看看臉色有些微妙變化的老漢,老漢看了她一眼還是沒有回答。阿北又看看那個背對著這里的年輕男子,覺得有哪里不對勁,一頭鑽進了馬車,她還是听听秋池兩人的逃月兌計劃吧。
王莽再回頭看那輛車時,車轅上已經沒有了麗人的身影,回過頭去,不管看幾遍,王莽都覺得是羅陽回來了。羅陽,想到那個讓自己牽腸掛肚牽魂夢索的麗人,王莽心頭就是一痛閃過悲傷,眼眸深處閃過黯淡。不過現在好了,羅陽回來了,王莽一心一意自相情願的幻想。
老漢看看重新蓋上的簾子,嘴角微挑,又拽了一根拉車大鳥的尾羽,看了看,上面金黃色的「眼楮」似乎有點黯淡,手一寸一寸的模過,不一會兒,那根尾羽變得明亮好看,連帶著暗紅色的花紋都明亮了不少。
老漢晃了晃長長的尾羽笑眯眯的一拉韁繩,手中的尾羽就消失在雙手間。老漢還是精神抖擻的駕著車,眼楮四處看著,不一會兒,眼楮就定在另一輛拉著車的大鳥身上,大鳥的尾羽長而漂亮,就選在黑暗中,還是有點點的采光反射過來。老漢看那車上的人並不在那里,拉拉韁繩,馬車迅速向那里靠攏,離開時,那輛駕車的大鳥尾部,幾條漂亮的尾羽已經不見了。
手里拿著老漢送給自己的尾羽,耳邊是黑木崖絮絮叨叨的噪音和秋池木訥的聲音,阿北的思緒不知道飛到了哪里,突然像是想到什麼,阿北一下子坐了起來,手中的尾羽一甩,「噗嗤」的一聲,黑木崖黑色的華服就被尾羽上的金黃色「眼楮」給撕裂了。
「你干什麼!」黑木崖一愣,馬上面紅耳赤的吼道。
阿北看了一眼黑木崖胸前呼哧呼哧的破布條子衣服,又看看手里的尾羽,突然發現這尾羽似乎比她想象中的要鋒利,看黑木崖似乎又要發飆淡淡的道︰「沒什麼,就是替你換換衣服。」
「換衣服?」
「對啊,難道你還想穿著這件,那件老鼠皮才是你的衣服。」阿北圈住尾羽,軟軟的雖然很輕,但總比沒有的好。想到這,阿北模模腰間,也不知道墨離現在在什麼地方,如果她月兌困了,第一件事就是去找那個買了她的男的,一定要把墨離找回來。
「你。」
「吱吱」,馬車突然停了下來,三個人一愣,心里知道地方到了。
偷偷撩起小窗戶上的簾子向外面看去,入眼的是一片荒涼的石林。石林前頭的石頭上,刻著「王氏族地」鮮紅的大字。三個人面面相覷,這里就是王氏族地?可是房子呢?人呢?地穴人不會連房子也建在地下吧。
「下來吧。」簾子突然撩起,老漢跪在門口輕聲說道︰「一會兒機靈點,小心點,不要亂走亂看,低頭跟著就好。」
三個人相繼下去,阿北一下了車,就看到駕車的老漢突然不知道從哪里拿出了三個鐵鏈,低著頭不知道在擺弄什麼。阿北看了看前面的石林,除了石頭什麼也看不到。只是當等到前頭那輛豪華的馬車停下來時,石林里面透出了一股很難說明的詭異氣息,阿北感覺石林不在是剛才的石林了。
「喂!你什麼意思。」黑木崖大吼一聲。
阿北回頭,就看到老漢手里拿了一條腳鏈,看架勢似乎是往黑木崖腳上拷。
「拷上啊,這是規定,如果不拷上就打斷腿腳,你選哪個?」老漢憨厚的問道,黑木崖的臉變得極其精彩。
拉拉腳踝上很是沉重的腳鐐,阿北任命的跟在老漢的身後,身後黑木崖秋池兩人緊緊跟著,老漢說了,如果現在不進去,那麼晚上就要露宿在外面了。地底的世界很陌生危險,尤其是到了晚上,他們三個沒有靈力的人呆在外面只有一個下場,那就是被那些不知名的野獸給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