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恭喜自己終于百章。^_^但是,我生病了,你們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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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北皺眉,不知道對方在說什麼,但不妨礙她知道對方不好惹,而且有危險。
「嘎嘎嘎。」老烏鴉砸破屋頂砸地上,叫了兩聲便沒了聲息,阿北愣了一下,抬頭望出去,雨水嘩嘩的往屋里灌。
「倒是小看你了。」男子瞟了眼烏鴉,走出干涸的血池,身上隨意披著一件艷紅似火的袍子,露出赤果的胸膛。
「我也小看你了,你這御女門的魔界余孽,怎麼溜出漁網的。」玄易的聲音傳進來,卻不見人。
男子面色一黑,神色變幻,最後露齒一笑,「知道我藏在這的只有你們兩個,如果你們兩個死了,誰又能知道呢。」
阿北還沒有反應過來,就感覺到一股吸力,眼前一花,自己已經被男子抓住了脖子,阿北掌心戲珠朝男子打去。男子眼楮微合,阿北甩了出去,涼涼的雨水打在臉上,抬頭,玄易立在天空,低頭看著下頭,嘴唇上下微動,還是沒有任何的聲音入耳。
听覺,觸覺,嗅覺,味覺,視覺一樣一樣從阿北身上剝去,阿北握緊拳,雖然恐慌,卻沒有亂動,只能找辦法解決自己的問題。她的五覺不是被剝奪了,絕對是被麻痹了,什麼才能使麻痹的五覺回來,阿北開始聚集靈力,可是靈力就像是游魚,滑不溜丟,就是逮不著。
怎麼辦!
阿北抬起手,想要抓住什麼,手心中剛才的那股靈力似乎還有感覺,那股靈力球突然就能聚集起來,完全是自己下意識的舉動。那麼,是不是,就是忽略自己刻意的感覺,尋找無心,心無掛礙,流離顛倒……
阿北抬頭看玄易和紅袍男子打來打去,山都拜打塌了小半。紅袍男子有種難以言喻的濃郁血氣,舉手抬足間邪魅飄出來,不知不覺間魅了人。好吧,不魅男人,專魅女人,阿北感覺到自己不知不覺間注意力就被他吸引過去了,怎麼也拔不出來。
「我說你安安靜靜呆在那不好嗎?非要來這搗亂。」玄易伸手拉了把阿北,阿北回神,看到紅袍男子狼狽的從山體中爬出來,渾身泥土。
「我,我怎麼搗亂了。是他太古怪了。」阿北搖搖頭,甩出腦子里面亂七八糟的東西。
「他是御女門的魔修,專門克制你們這些女修仙者。」斜了阿北一眼,又朝男子追去。阿北癟癟嘴,他的意思就是說自己上去就是白送死是吧。
兩個人的打斗並沒有堅持多長時間,紅袍男子很快就被玄易打下來,然後被河里突然出現的一條灰黑色的影子一帶而過,然後人躺在地上抽搐了兩下,死的透心涼。
阿北看玄易落到自己身邊,玄易整個人被雨水打濕了,鼻子里輕哼一句︰「嘖嘖嘖,果真神通廣大。」
玄易看阿北斜著眼楮,呵呵一笑︰「這魔修可沒那麼容易死。」
「嗯?難道他還有三六條命?」阿北似笑非笑的調高了眉梢,雖然她是給魔修魅住了,但又沒有嚴重妨礙到他。
「如果你真的陷進去了,那你身體可就被他控制了,我怎麼下得了手殺你,你就是他的一條命。嗯,再說,魔修什麼本事沒有,逃命的本事一等一。」玄易朝尸體譏諷一笑,甩袖朝大堂走去。
「哎,你什麼意思啊。」阿北皺眉,追過去,一進去,就看到屋子中的那只老烏鴉已經成了一具干枯的鳥骨。阿北眉心一跳,想到了男子身上濃郁的血氣。
「看到沒,月兌身逃了已經。」玄易搖頭,向廂房走去,似乎並不在乎那逃走的是魔界余孽,是修仙界的大仇敵,他的態度始終太怪異。
「你去哪?」阿北追過去。
「修煉。再怎麼說魔修身上的東西都是陰毒之物,難保我不會中招。」玄易聲音傳來,人已經進了房間閉上了門。
阿北呆在他的門外站了好一會兒,才動了動,轉過臉,臉上的表情很是微妙,輕咬下唇,最後還是回了自己的房間,拿出蒲團,坐上去。要說為什麼每次阿北都會收起蒲團,這也是阿北小心眼作怪,北堂煞給她說著蒲團很珍貴,會算是他用到現在都還可以起到作用,听說著蒲團是仙界來的東西呢。
阿北在房間里努力吸收靈氣,玄易卻喝著小酒看著小怪,對,是小怪,小怪是被玄易逮著困了起來。此時的小怪眼神有些凶惡,看著玄易很是不善,對于玄易扔給自己的食物看也不看上一眼,一味的趴在那里盯著玄易,眼神透漏出來的意思,似乎想要把玄易咬碎撕碎了。
「真是麻煩多多。」玄易一扔酒壺,正好砸在小怪的腦袋上,小怪忽的一下子站起來,勢向前撲,可是馬上被一條光聚的鏈子拉扯住了,脖子和肚子一緊,倒翻回去。試了幾次過後,也就學會安生了,但眼神更加凶惡。
「你說你,早不變晚不變,偏偏在用到你的時候變,幾年了,怎麼還這樣。」玄易搖搖頭,從手鐲里面那很粗一枚紅色的丹藥,搖了搖。小怪眼神一縮,低下頭不再看玄易,就像是溫順一樣,最後閉上了眼楮開始閉目養神。
玄易呵呵一笑,走過去,小怪猛地站起來一撲,凶惡之氣迎面,玄易伸手一拍,小怪前左爪扭曲了,也不管右邊的破空聲和凜冽的摩擦聲,抬腳朝著小怪肚子一踢,小怪倒飛出去。
「哼,乖乖听話。」玄易把丹藥往小怪嘴里一塞,拍拍手轉身就走,也不管小怪痛苦的舌忝舐著自己的前爪。
阿北這邊,靜靜的吸收著靈氣突然就感覺到了不對勁,睜開眼楮,就看到自己眼前一團黑乎乎的東西,就像是,就像是一團泥巴,似乎想要往自己臉上招呼。
「斥。」阿北嬌喝一聲,手中鞭子抽了上去,打散了泥巴,落了一地,化成了一個個只有米粒大的小珠子。蹦蹦跳跳的,似乎又向阿北集過來,阿北抬手一模雙指尖夾了一片薄薄的靈符,抬手扔了過去,火燃了起來,似乎對這些小米粒不起作用,照樣有精神的跳來跳去的。
阿北後退,在這些小米粒上,阿北感覺到了危險,極度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