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之夭夭 第十章 母“子”交心

作者 ︰

「表妹長得真好看。」拉著菀(yuzh n)小美女的手,蘇冉由衷的贊嘆著。

「又不是第一次見,有什麼大驚小怪的。瞧你,小小年紀見了漂亮小姑娘怎麼就像個登徒子一樣?拉著人家也不放!」宜妃一雙丹鳳眼嗔視著蘇冉,頗為不滿這小子越來越不守規矩了。

「表妹許久不曾來了,我有些想念嘛~~」蘇冉的臉皮愈發的厚了。

「菀,到姑姑這里來。免得哪個臭小子死皮賴臉佔你便宜。」宜妃把菀(yuzh n)攬到自己懷里噓寒問暖,還不忘撇撇這個小登徒子。

「娘娘,給格格做的點心好了。」慶嬤嬤走進來,行了禮端上一盤雲糕一盤蛋黃小餅,解除了略有些小尷尬的氣氛。

「嬤嬤真好,每次都給菀吃的點心。」菀格格很是受用的享受著美食,和十一阿哥你一塊我一塊的吃了起來。

「茯苓,去找個紅色的瓶子來把格格剪的牡丹插上,別忘了放一丁點糖在水里。」蘇冉很有眼色的吩咐著,手里拿著剛剛被菀格格因美食而拋棄的鮮花。

「是,阿哥想的真周到,可是放糖做什麼?」茯苓應著。

「這樣插在瓶里的花可以放的時間更久些。」蘇冉解釋著。

「九哥,你知道的真多。」旁邊的小十一有點崇拜的看著他九哥。

「如果十一以後好好學習的話,也會懂很多很多東西呢。」蘇冉用食指刮了刮十一細女敕白淨的小臉。

「額娘,我也要讀書,」十一擠到宜妃懷里,「我要像汗阿瑪一樣,像哥哥一樣。」十一吐露出他的豪言壯語。

「胤真懂事,是該啟蒙了呢。」宜妃很欣慰的把小兒子攬到懷里,「蘭嬤嬤,以後每天教十一阿哥一點罷。不必太多,《三字經》一天被一小段就可以了。」

「是,奴婢會好生教導十一阿哥。請娘娘放心。」蘭嬤嬤屈膝答應著。

「本宮把兩個阿哥交給你們照顧,自是再放心不過的。」宜妃很滿意。

「謝娘娘賞識,奴婢定當盡心竭力。」蘭嬤嬤和慶嬤嬤齊聲答道。

在宜妃的主持下,蘇冉、胤、菀進行了一番更加深刻的交流,又吃了一頓晚飯便跟著各自嬤嬤各回各窩了。

「胤,你留下。」蘇冉起身要和十一阿哥一起回去的時候被宜妃叫住了。

「……額娘還有什麼吩咐?」遲疑了一下,一絲不安縈繞在蘇冉心頭。

「過來,不必如此規規矩矩的。」宜妃面色有些冷淡。

可是她並沒有說什麼。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過去了,宜妃都只是盯著蘇冉看,不錯過任何細節,眉頭微蹙像是在打量一個完全陌生的人。

「額娘…怎麼老盯著兒子看?」壓抑的氣氛讓蘇冉心頭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強烈,環視一下屋子,只剩宜妃的陪嫁嬤嬤燕嬤嬤在屋子里了,蘇冉覺得更加不妙了,好似心底最深的秘密馬上就要被挖掘出來一樣。

宜妃還是不說話,仍緊緊盯著蘇冉,好似要看透她的內心、看穿她的靈魂一樣。蘇冉不敢正視這堪比x射線的眼楮,只得低下頭。

又過了許久,終于一聲輕輕的嘆息打破了這久久壓抑的沉默。

「你…當真……是我的兒子嗎?」。宜妃的聲音有些哽咽,眼眶紅紅的,終于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問,這疑問已經存在她心底快一個月了,她迫切地想知道眼前的是否這是自己的兒子,為何病好之後會變化額如此之大。

難道這就是沒有謊稱失憶的下場嘛,蘇冉很無奈,怕自己被揭穿,怕被當成妖怪。這也難怪,若不是親身經歷誰會相信穿越還魂一類離奇怪異的事情。可是她不甘心,不願意就此淪陷不願意就此被拆穿。

「額娘……是不要兒子了嗎?」。非常時刻,蘇冉強迫自己把面前這個康熙皇帝的妃子當成自己真正的母親,生生把眼淚逼了出來哽咽而又委屈的應對著。

「我的兒……額娘哪里舍得不要你,額娘雖有三個兒子,但老五生下來不到三天就被抱到太後那里,一月也就見得幾面罷了,如今是愈發見不到了。你七月早產打小體弱,額娘為了你操碎了心。生十一時又傷了身子,此生唯有三子罷了。額娘雖受寵愛,卻深知伴君如伴虎天威難測,生怕說錯一句話行錯一步路,連累你們連累家族。您們就是額娘的命啊,額娘…哪里能舍得不要你們呢?」她哽咽著,緊緊抱著蘇冉,語氣極其誠懇。這應該是她心里真正的想法,蘇冉十分相信一位母親的愛子之心。在這個無所依靠的異時空,蘇冉的日子其實並不好過,沒有熟悉的人使她及其沒有安全感,如今被宜妃緊緊摟在懷里,漸漸生出一股濃濃的依戀之情,仿佛幼時每次雷電交加的晚上被母親緊緊摟在懷里一樣,這樣一想忍了許久的思念之情如潮水般涌上來如何也控制不住了,趴在宜妃懷里「嗚嗚」哭了起來。

「是額娘不好,不該問胤這種話。胤乖~~不哭了啊~~」顧不得擦臉上的淚水,宜妃把懷里的蘇冉抱到懷里坐在自己腿上,心疼的哄著。

「……兒…兒子……以為…以為……額娘不要我了……」終于哭完的蘇冉偎在宜妃懷里斷斷續續說道。

「不會,不會。額娘永遠不會不要你的。你是額娘的兒子。」宜妃把蘇冉樓的更緊了。

「胤,告訴額娘,你是不是遇到了什麼奇怪的事?」宜妃還是不放心,不過此時的不放心已經不是懷疑而是擔心,她的懷疑已經被蘇冉的眼淚沖的一干二淨。

「沒…沒有。」蘇冉的大腦飛速的轉著,想著到底要如何過關。

「胤,給額娘說實話,不要怕。」宜妃依舊覺得自個兒子有事情沒告訴她,依舊認為病好之後的兒子和以前不一樣了,這種變化太快了,讓她難以接受。

蘇冉自然知道為什麼宜妃會一再追問,心里也很清楚這一次一定要有一個能徹徹底底說服她的理由,不然以後可能會有麻煩。「額娘……兒子…兒子……看額娘在宮里的日子……並不好過……兒子心疼。不想再讓額娘擔心了,兒子要快點長大,就能保護額娘了。」皇宮里哪怕是親生母子之間最缺的便是人間溫情,這是每個人都知道的事實。蘇冉很明智的選擇了「親情」作為自己的利器,打消宜妃的疑慮。「對不起,宜妃。我不能告訴你。但是我既然佔了他的身體,你又對我如此之好,我會把你當成親生母親的。」蘇冉望著宜妃的眼楮,在心底說著。

「我的兒子……」宜妃心疼的眼淚吧嗒吧嗒落下來,「別人都道天家富貴~~誰又明白著富貴卻如芒刺一般……是額娘不好……沒護好你……」兒子早熟,她雖欣慰,但更多的應該是心疼吧。

「兒子長大了……以後兒子能保護自己,還要保護額娘保護弟弟……」

「主子,小主子。別在哭了,」燕嬤嬤覺得火候差不多了,過來相勸︰「阿哥懂事、心疼您是天大的好事呢,應該高興啊。小心哭腫了眼楮。」

「嬤嬤說的是。胤,以後有什麼事要告訴額娘,不要全憋在自個兒心里。」宜妃對著懷中的蘇冉心疼道。

「是,兒子省的。」蘇冉又往她懷里蹭了蹭。

「瞧你,才說自己長大了,又往額娘懷里蹭。」宜妃心情好了,又開始調笑自己兒子。

「額娘笑話兒子~~兒子不依~~~」說著這又往宜妃懷里蹭了蹭,還不忘在心里感慨句真舒服。

「長大了就不能在額娘身邊撒嬌嗎?」。蘇冉故意問著,拿一張稍瘦了些的臉對著宜妃,撲閃著水汪汪的小眼楮。

「能~~當然能~~~你永遠都是額娘的心肝兒寶貝兒~~」宜妃笑著摟緊兒子,怕失去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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