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太陽剛剛照向大地,整個趙府上下就開始為趙清喬的滿月酒而忙碌了起來。
而趙清喬則在靈兒的服侍下,換上了一件鮮亮的衣裳,加上趙清喬那圓女敕光滑的臉蛋,顯得十分可愛。外面的丫鬟僕從們在忙的個不亦樂乎,趙清喬在靈兒的懷里睡的正香。反正準備哪些要用很長的時間,宴會也有很久,肯定很費精神。還不如先睡會兒,補補瞌睡呢,待會開始啦,就沒有這麼好,還讓你睡瞌睡了。
今日的趙府比往日間更加熱鬧,大門處許多賓客紛至沓來,送禮的人也滔滔不絕,府門口僕從們的吆喝聲不絕于耳,府內,趙德平不住的向前來祝賀的人打躬作揖,一幅欣欣向榮的的景象。
(注︰很久以前就有嬰兒滿月,要辦酒慶賀。古代,重男輕女思想比較嚴重,生了男孩,除辦滿月酒外,還要辦三朝、周歲等酒筵慶賀,生了女兒則不慶賀或降低檔次。因為趙德平在這方面的思想並不是太嚴重,再加上趙清喬降世時有異象發生,還一生下來就有神仙眷顧,所以這個滿月酒十分隆重,甚至比當初給趙雲、趙風辦的還要隆重,這也足見趙德平對趙清喬的另眼相看與寵愛)
古銅紅的大門,門邊掛著兩個紅燈籠,兩尊威風凜凜的石獅子半蹲在大門兩邊,怒視著過往的人群,大門正中的牌匾上寫著「趙府」兩字,威嚴而不失莊重。百姓們從趙府門前走過,也紛紛側目想要看看府內的情景。
趙清喬已經被靈兒抱來了大廳,王氏正抱著趙清喬逗著了,而趙清喬也為廳中的熱鬧而咯咯直笑。
這時,門口一小廝叫道︰「三老爺到。三老爺贈……」這時,門外走進來了一個人。趙清喬立馬目不轉楮地注視著,只見一個三十歲出頭,身著藍衫,面容和藹的男子走了進來。趙清喬明白了,這位應該就是與自己父親交好的三叔趙興平了。
趙興平走了進來,拱手向趙德平恭賀道,順便戲耍︰「大哥,恭喜恭喜。大哥,你和大嫂可真厲害,我賀完雨兒滿周歲不久,又要恭賀你了。哥哥,你是不是準備生一輩子的孩子,然後讓我送一輩子的禮呢?」
趙德平罷了罷手道︰「我可沒那麼好的閑心天天鼓搗生孩子。這一次嘛純屬巧合純屬巧合。(真厲害,連這麼現代的語言都說得出來)」
趙興平似有明悟︰「哦,看來以後我也得防備,萬一哪一天這巧合又無聲無息來了。我可就慘了。哈哈哈!」
趙德平佯怒道︰「好啊,三弟啊三弟,你連大哥都敢戲耍了。看我不好好收拾你。」
說完,舉著老拳向趙興平砸去了。就在這和睦的氛圍中,一聲通報打破了這種歡欣的場面。
門口一僕人高呼道︰「二老爺到。」
听見這句話,廳中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整個大廳靜得連掉一根針都听得見。所有人都知道趙元平與趙德平二人不睦已久,可是這次趙元平居然來給趙德平的女兒祝賀,這讓眾人怎能不驚?
話說一陣怪笑,迎面走出一個長衫青袂的中年漢子,兩面的虯髯,用三角眼斜看周圍,手指不時撫摩下巴的山羊胡子。從她的外貌中,盡透猥瑣。這應該就是那個與袁紹有親的二叔趙元平吧。
趙元平環視廳中諸人,隨口說︰「拜見兄長。」雖然如此說,但趙元平並無半分恭敬之意,更別說拱手施禮了。
趙德平也不與他計較,虛手一扶,口中滿是不屑︰「二弟不必多禮。如今二弟飛黃騰達,我哪敢高攀啊?」
趙興平也不情不願的說了一句︰「見過二兄。」
趙元平陰陽怪氣的︰「也是啊,不是什麼樣的人都能像我一樣生出夢兒這樣的好女兒來。這種福氣那是什麼人都有的?要是什麼人都有,那這還不亂套了。」
他又看見王氏懷里的趙清喬,走了過去說︰「喲喲喲,這孩子可真水靈啊!」
王氏迫于禮節,只得施了一禮︰「多謝叔叔夸獎(我不知道古時候的女人管自己的丈夫的弟弟叫什麼,但記得新版《水滸傳》上面的人叫叔叔,就借用了一下)妾身代喬兒謝過叔叔。」
分賓主坐定後,大家正吃得盡興,趙元平突然怪怪的說︰「兄長呀,听說喬兒降世的時候,空中出現異象。現在大家都在傳說,喬兒日後必定不凡。可是,我卻以為小時候在怎麼的不平凡,長大後也不過是一個平庸之輩。啊?」
這句話就暗指趙清喬再是出生時不凡,但是一女子,今後也成不了大器。說趙德平不應用這麼隆重的場面來給女兒辦滿月酒。
听見這話,趙德平和王氏氣的臉色發青,而另一邊的趙興平面色也不是很好,但又都不好發作,畢竟如今人家攀上了一門好親戚。
可是當時在場的所有人都想不到,就是這個讓趙元平引以為傲的袁紹,後來竟不可一世的愛上了趙清喬,以致于袁紹與曹操兩位幼年摯友之間形成了不死不休之局。至于曹操,恐怕趙清喬自己也想不到,自己本來是單純的想去輔佐曹操,幫他一統天下,但是後來他是幫曹操一統了天下,可他和曹操卻終于突破了原本的君臣關系,不可一世的相愛了。(注︰是曹操先一直暗戀趙清喬的,後來二人才相愛)
大廳中一度陷入了沉靜,竟無一人說話。
這時,趙雲實在看不過眼了,出列對著趙元平道(因為趙雲和趙風一定要參加,所以趙德平只得讓他們也來了)︰「二叔,小佷記得父親說過,祖父在世時,二叔十分聰明,頗得祖父寵愛。所以,當二叔滿月時的滿月酒都比別人要好得多,對嗎?」。
趙元平得意洋洋︰「那是。」
他全然沒有听出趙雲的弦外之音。可是在場的人卻听得明明白白。這听見趙德平答應,有那麼些人忍不住笑了起來。
趙元平恍然大悟︰原來這小子給自己下了一個套啊。如果自己同意,那就說明現在的自己平庸;如果不同意,那不是自己扇自己耳光嗎?如何回答都是錯的。
想到這兒,趙元平心頭火起,重重的哼了一聲,便拂袖離開了。
看著這個不速之客終于走了,眾人都松了一口氣。趙清喬暗地也是對趙雲的口才贊嘆不已︰雲哥就是雲哥,三下五除二,就把那個人給氣走了,真是大快人心。
……
滿月酒過後,趙清喬依舊在趙府中眾人的呵護下成長,在六個月的一天,王氏正哄著趙清喬,趙清喬忽然口齒不清的叫了一聲「母親」,這可把府中的人給驚喜壞了。從此趙清喬終于在三國這個戰火紛飛的年代開口說了第一句話。
可是就在這高興地氛圍中,王氏卻病倒了。趙德平連忙遍尋常山名醫,可是,王氏的病卻也斷斷續續了四個多月也不見好。大夫們都說是因為產後身體虛弱,沒有調養好落下的病。此時,府中又有喜事沖了一下王氏的事給大家的憂慮。原來是十個月大一些的趙清喬居然能夠自己走路了。這也為趙府上下添加了一絲生氣。
可是噩耗卻再次降臨,大夫們說王氏可能只有十日了。這個消息對所有人來說都有如晴天霹靂。這幾天以來,所有人都守在王氏床前,寸步不離,趙雲等人都趴在王氏床前哭得淚眼朦朧。
此時的王氏,形如枯槁,臉色慘白。他張開嘴,慢吞吞地說︰「夫君,妾身再也無福陪伴夫君了。妾身自嫁與夫君以來,從不後悔當初的決定。夫君待妾身極好,只可惜,妾身福薄,無福消受夫君恩澤。妾身平生無悔,只是這幾個孩子無人照顧,很讓妾身掛心。而且夫君也需要人來照顧。不如,咳咳,夫君將妾身的貼身丫鬟香菱收入房中,即可照顧夫君,又不怕孩子們沒有人照顧。」
趙德平馬上說︰「不,夫人,為夫此生只有你一位夫人。」
「夫君,咳咳。」王氏極力想勸說趙德平,「夫君欲讓妾身死不瞑目嗎?」。趙德平听王氏這麼說,只得同意。
王氏含笑閉上了雙眼,安靜的去了,時年三十一歲。
這時,房中的所有人包括年齡不大的趙雨、趙清喬也放聲大哭了起來。王氏生前對下人極好,王氏的離去,也讓所有人都痛苦不已。
……
趙德平為王氏舉辦了隆重的喪禮。趙興平攜妻宋氏也前來拜祭,趙興平低聲對趙德平說︰「我女兒說他和梁縣令待會兒要來,你好好準備一下。」
過了一會兒,門口便有人前來通報說梁縣令與趙如夫人前來拜會。
只見門口一名中年男子與一名年輕女子走入,後面跟著一大群人。趙清喬也穿著孝服跪在地上,一看那女子,不用說,那就是自己的族姐趙燕了。可仔細一看,那趙燕還真不賴。
但見趙燕臉上略施薄粉,身穿一抹青白色宮服,顏色清淡,樣式普通。只是一個簡單的反綰髻,插了一朵新鮮百合在頭上。另外挽上一個碧玉的小巧玲瓏釵,耳上配上了珊瑚珠的耳墜。這樣的打扮既不出挑也不顯得小氣。濃密的睫毛,薄薄的唇,清澈的如一汪清水的瞳孔,時時透露著絲絲的俏皮可愛。
二人拜祭了王氏之後,梁遠就和趙德平他們說話去了。
趙燕走到趙雨和趙清喬的面前,看著他們,不禁淚如雨下,哭得梨花帶雨。哭完過後,撫模著二人的頭說︰「嬸嬸在世時,對本夫人也是很好。如今他不在啦,我以後會多抽一些時間來看看你們的。呃,雨兒,喬兒。」
趙燕轉身走到梁遠處,施禮道︰「老爺,賤妾想和兩位妹妹說會體己話,還請老爺應允。」
梁遠看了看哭的淚眼朦朧的趙雨與趙清喬,心中不忍︰「愛妾,去吧。只是別耽誤了回府的時間就行。」
「諾。」
趙燕將二人帶到後面,對二人噓寒問暖,就猶如母親一般。
到了晚飯過後,梁遠和趙燕才離去。就這半日的時光,趙清喬已經被趙燕這個族姐給征服,從而下定決心,長大後一定要對這個姐姐好。
王氏的喪禮終于完了。守喪的期限也過了。趙府上下恢復了寧靜。
趙德平也按照王氏的臨終遺願,低調的娶了她的貼身丫鬟香菱。不過,只是側室,因為趙德平說在他的心中只有王氏才是他的正室夫人。
此時的趙清喬雖然只有一歲多,但是已經會說話走路了。而馬上,趙清喬也終于要走上他的學習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