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上你在轉身的瞬間 第四章 初吻,最是醉心

作者 ︰

臨近傍晚的天空,碧空如洗,白樺林沙沙的聲響在耳畔回響,秋蟲的長鳴,秋雁的南飛,還有落葉紛紛拍打空氣的聲息,這些美的讓人不想在往前行走。然而,饑腸轆轆的他們還是忍不住快速地前行,晚飯要給卓然怎樣的驚喜,要不要讓她知道自己今天過生日,還有我那些室友,她會不會覺得拘束不好意思過去,思前想後,最終決定給她這一份驚喜,心里這麼想著,也就到了學校。

離吃晚飯的時候還有一個小時左右的時間,秋生把卓然送到她的學校,讓她休息一會,晚上七點鐘的時候過來接她,她笑盈盈的答應著,走過去幾步,又轉了身回來,打開她的包包從里面拿出一個精美的日記本,遞給秋聲說︰「給,這是送你的。我們出去的時候讓你猜,你還沒有回答出我的答案,現在不用回答了,你拿回去自己慢慢看就明白了。」

卓然一副認真的模樣看著他,眼楮里有一種樸素迷離的光圈在閃爍。

她,給我的該是什麼?

秋聲思忖道。

「記得,密碼是521。這是關于你和我之間的故事,一定要保密哦!」

卓然又補充道。

望著她一步步走遠,秋聲心跳在加速的運轉,這里該是什麼秘密的東西,還加了密碼鎖起,該不會是她自己的日記吧,想到這他的呼吸就急促了起來,還是不要胡思亂想了,回去一看不就真相大白了,還是回去計劃一下晚上的行動。于是,騎著賽車一路狂奔到學校,室友三個人已經在宿舍等候他多時了,桌子中央放著一個圓圓的蛋糕盒。

「生日快樂!小壽星。」

室友熱情地祝福道。

「你小子今天的約會順利嗎?那女孩有沒有讓你牽牽手,大半天的時間你們聊的一定開心吧!」

蘇笑心術不詭地調侃。

「就是嗎,跑那麼老遠約會,是不是怕我們打擾,掃了你們的興致。」

平時不愛開心的安軒,今天也借題發揮調侃起自己來了。

「咳,你們倆盡在這胡侃,我們秋聲是那麼沒有素質的人嗎?還有那天堵在我們車前的那位女孩,你看人家那麼有修養,氣質也很好,會是你們想象中那些庸俗女子嗎?還不換上你們的衣服,晚飯快要開始了。」

還是他們室長老大會圓場,他的這些話幫秋聲解了圍。

秋聲把精美的日記本鎖進了抽屜里,現在已經沒有時間來得及翻看了。

室友們在學校不遠的餐廳訂了位子,那里飯菜經濟實惠,環境幽雅,裝修的也挺別致。復古的色調看起來給人一種回到從前的感覺。幾個室友帶著蛋糕提前去了餐廳,秋聲騎著賽車趕往卓然的學校。

今天的秋聲是異常高興,快要過二十三歲生日了,這個年齡段對一個人來講,是生命中最寶貴的歲月,自己的人生從這里開始翻開了新的一頁,從此生命歲月里,有一個深愛的人與之共度,生活多有樂趣。他翻出平時舍不得穿的休閑裝,感覺還挺帥,今天他是主角,在卓然的跟前自己一定不能讓她覺得是一個拖沓的人。

一會就趕到了學校,遠遠就看見校門口站著一個人在朝他來的方向張望,一定是卓然,秋聲興奮極了。

「讓你久等了,在這站一段時間了吧!」

秋聲充滿抱歉的眼神望著卓然說。

「沒,剛剛一會,你就來了。」

她永遠都是這樣平和細語,讓人的心里有暖暖的溪流經過。

今晚,她又是一種別具一格的穿著,她什麼時候都是美的,她愛美,會創造美,更會來去欣賞美,她給人的這一種感覺永遠都是那麼充滿陽光和朝氣,當你靠近她身邊的時候,會被她這一種氣質深深的給凝固,然後便身不由己陶醉其中。

她中午飄飄的長發用一根黑色的頭花束成了長長的馬尾辮,劉海稀疏自然的攏在耳後,露出光滑明淨的額頭。外套是一件厚厚的淺灰色拉鏈體恤,趁著里面桂花黃顏色的棉衫,讓人回憶起中秋的甜蜜涼意。下面一條淺灰色的牛仔褲搭配一雙平跟的黑色皮鞋,整體看起來給人一種恬靜,淡然,婉約,又單純清秀的感覺。秋聲心里靈機一動月兌口而出,「你今晚真漂亮,他們看見你,一定非常吃驚。」

「他們,你是指還有別人。」

卓然皺著眉頭質疑道。

自己一個不留神,泄露了晚上的秘密。還是這個時候告訴她吧,以免到時候她尷尬的不知所以,在心里怪我。

「你做穩了車子,我們邊走邊講。」

「你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

秋聲嬉笑地說。

「什麼日子,我猜不到。好象也不是什麼重大節日吧,十一過去好久了,猜不出。」

卓然詫異地望著天空。

「這個日子對別人來講是在平常不過的事情,可對于我,今天的日子就意義非凡了。」

話音還未落穩,卓然就搶著說道,「我明白了,是你的生日,是你的生日對不對?」

秋聲笑著嗯了聲。

「為什麼不早一點說,起碼我可以準備一下,也好給你備一份生日禮物帶著。你這樣倉促告訴我,哪有時間來得急做這些事情,況且見你那些朋友一點準備都沒有,他們會不會拿我開心。」

卓然像一個小婦人一樣,絮絮叨叨說個沒完,仿佛做了一件莫大的錯事。

「你就是送我的最貴重的禮物,還有什麼會比你更有意義的禮物。那些人你都見過,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賽車比賽那幾個人嗎,全是他們,你不必拘束。不告訴你也是想給你一份驚喜,我不是說過我,我要做那個時時會給你帶來驚喜的人!」

秋聲這些話說的卓然一陣輕松,她放松了心情,安靜地坐在車座上。夜色悄悄地襲來,月亮露出半張臉,仿佛害羞的新娘。

很快,車子抵達餐廳門口,蘇笑已經在等候他們了,看見卓然的到來很是吃驚,不過瞬間他就客氣地給卓然打起招呼。

「美女,好久不見,最近還好嗎?」。

平常不愛講一句細言慢語的他,這個時候表現的書生氣十足,可見,男生們都喜歡在漂亮的女孩子面前賣乖,秋聲在心里暗暗地嬉笑。

「還好,只是從此再也沒見你們 過車。」

卓然的一語雙關說的老四模著頭發笑,秋聲也笑了,來到了包間,他們在給蛋糕插蠟燭,看見卓然的到來,反而落顯的有點拘束起來。這是每一個男生固有的情節吧,女孩子也是如此,想象這個年齡真的很稚純,人生永遠停留在這個年紀,該會是多麼詩意的情節!

我給大家介紹一下,「這是卓然,a大學管理系,我們大家都是同一級。」

「大家好!」

卓然禮貌地問候道。

秋聲屢次給卓然介紹了室友們的名字,大家一起談笑風聲好不愜意!

他們都說卓然很漂亮,又在那麼有名的大學讀書,說秋聲很有福氣,逗得他臉一陣紅似一陣。卓然的落落大方,得體的說笑消散了局促的氣氛。很快,蠟燭已經燃上了,他們說快點許願,這個時候的願望是可以實現的!

「大男人家還許什麼願。」

秋聲顯得有些靦腆。

「別在耽誤時間了,在不許願蠟燭就要燃燒完了,今晚非比尋常,這個願望一定要許!」

室長王思嘉邊打趣邊催促道。

知道在費口舌也熬不過大家,秋聲便十指並攏貼在胸前,要許的願望太多,而在此刻該許的就是,我願和我愛的人常相思守,愛慕一生,白頭偕老,永不分離!

然後,吹滅了蠟燭。

其中一個室友問秋聲許了什麼心願,還特意地瞧一眼卓然,他又要拿他們倆開涮了。

「許下的願望是不能給外人說的,說了願望就變成失望了。」

這話一說出口就讓他們給抓住了把柄,「那你的意思是留著給內人說了。」

真滑稽。一句話把大家都給逗笑了,卓然的笑臉羞的紅萍果一般。

開始上菜了,都是室友他們點的既經濟實惠又好吃的菜。大家在一起朝夕相處了三年,彼此間的感情甚好,又了解秋聲的經濟情況,所以這次生日聚會的花銷都是室友們互相出的,對此,秋聲很是感激。點上一瓶白酒,依次為室友斟了滿滿幾杯,情緒激動地說︰「謝謝大家,一切盡在不言中,你們的心意秋聲會記住一輩子!來,我敬大家!」

「咳!你又來了。同在一個屋檐下生活,還說什麼謝不謝的話。」

安軒一邊站起來一邊做著鬼臉說道。

「就是嘛,兄弟一場,來,喝酒。」

室長王思嘉隨機附和著說道。

「停,你們大家休要在那婆媽了,喝酒就要大家一起喝,你林秋生也真是滴,怎麼能夠忘記給人家卓然滿上一杯那!」

蘇笑故意地來一句。

林秋生有點難為情地看卓然一眼給大家解釋說︰「卓然不勝酒力,大家就不要為難她了,我帶她多敬大家幾杯行不?」

「這要看看卓大小姐的意見了。嗨,大家說是不是?」

又是蘇笑搞鬼。

「大家的心意我領了,今天是林秋聲的生日,作為他的朋友我禮應該敬他酒,不過,就只能一杯---」

卓然起身,一邊說著一邊往自己的杯子里倒酒。

「好,倒是挺爽快。大家不勉強你,一杯就一杯。」

他們開心地笑道。

秋聲的不勝酒力他們早就知道,但在這個特殊的夜晚,存心灌醉他也是他們一致的打算。算秋聲聰明,在大家閑扯的時候,快速吃了些菜,這時胃里盛點酒倒不會醉到稀里糊涂。

看著酒滑過卓然的嘴唇,剛剛到了胃里一會,兩腮都露出了紅潤,秋聲趕忙給她倒了杯涼開水,讓她清清嗓子,夾了菜給她吃。而後問卓然習不習慣這些菜的口味,她說番茄炒雞蛋的味太重,其他都還好。

第二杯有我敬各位了,「謝謝你們的心意和熱情,今天是我的生日,也是我最快樂幸福的一天,從今天開始,我的生命里有了一位知己戀人,當著你們的面我要說,從今往後的日子,我會一心一意愛這個女孩,我要給她一生的幸福!」

說完這些話秋聲把杯子里的酒一飲而盡。他听到大家鼓掌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已經接近微醉了,不能繼續喝了,還要送卓然回去。

秋聲在心里默默念叨。

夜沉靜下來,他們的歡聲笑語隔著玻璃窗傳的很遠很遠

走出餐廳大門,幾位室友一起回了宿舍,林秋生推著賽車陪卓然走在馬路上,微微麻醉的感覺刺激著神經,他覺得自己快要飄起來一樣,橘黃色的路燈照著他們,拉下長長的剪影。涼涼的風從遠處吹來,一陣神清氣爽,深秋的月亮在天空高高掛起,明淨的夜空一碧如洗,灑下柔軟的清輝。

夜,靜悄無聲。涼意彌漫全身。

「今晚快樂嗎?」。

秋聲意興闌珊地問卓然。

「很快樂,也很幸福,內心的感覺就如同這一地的月光,明淨潔美,溫柔嬌羞,那一點酒力,燒的我心想要跳出一般,你,也是這般的滋味嗎?」。

卓然仰起她紅撲撲的小臉看著秋聲說。

「你想知道我的感受嗎?那感覺像飄了起來一樣,心里燒的想要大口大口的喝水。」

我還有意識,但總是像夢游一般。

車子停在小河對岸一處草叢旁,小草有些淡淡的枯黃了,躺在它的上面給人一種柔軟的舒適感。酒精的麻醉好想找一處涼涼的地方靠一靠。

「你冷嗎?」。

秋聲月兌去外套披在卓然肩上。

「不,心里挺暖和,雖然有涼涼的風劃過臉頰,但微微的冷意彌漫全身還是比較舒服些。」

卓然忽閃著迷離的眼楮看著他,順勢把衣服從新披在秋聲的肩上。就在彼此輕微踫觸的一刻,激蕩出他深藏已久的激情。當卓然轉身的瞬間,秋聲雙手從身後擁住了她,她抖動的身子和他顫抖的雙手相互交織在一起,起初她用力的掙扎著,用力拉開秋聲緊緊扣住她腰際的雙手,他更用力地擁住了她,她不在掙扎,微微嬌喘的聲息有節奏地在秋聲耳旁起伏。他的淚潸然而落,卓然仰起頭,輕盈地埋在了他的懷里,秋聲低下頭,淚滑落在她的眉際。

「然,怪我這樣嗎?」。

秋聲顫抖的聲音在她臉盤回旋。他看見一滴輕盈的淚珠,從她微閉的雙眼里緩緩流出,她的嘴角抽動了一下,沒有回應。這一刻的等待,相思的折磨和煎熬,山崩地裂般襲遍全身。

她,我的然不是和我一樣期待這一刻的來臨嗎?

秋聲深情地望著卓然,她微閉的小口,月色下顯得柔情纏綿,甜美的臉籠夢幻一般埋在他的懷里。秋聲心底的洪流翻江倒海奔騰四處,微微麻醉的神經如騰雲駕霧般飄渺,他擁著她腰際的雙手緩緩地滑到她的肩她的脖頸,用左手指輕輕拭去停留在她腮旁的那滴淚,她美麗的小臉在月光的映照下,羞的像一朵出水芙蓉,嬌媚欲滴,可愛動人。他用手托起她仰著的小臉,輕輕地把嘴唇覆蓋在她的唇上,這一瞬間的感覺,說不出是觸電的惶恐,還是甜蜜的陶醉,亦是受驚後的無所適從,他听到她心 彭的跳動聲,她也一定感受到他緊張的情緒和瞞身的汗水,他的嘴唇在她的唇上游動,像裹著蜂蜜一樣甜,他又聞到薄荷清涼的香味。

慢慢的,她緊繃的情緒稍稍放松下來,閉著的雙唇緩緩地張開了,她嘴唇的溫度和著他嘴唇的熱度足夠可以燃燒這個世界!她松軟的唇像敷滿水的海棉,讓他舍不得用力吮吸,他的舌尖從她的唇角滑向唇里,輕柔地,細心地像在品嘗一顆草莓,軟軟女敕女敕的清涼和香甜,那滋味是世上獨一無二的味道,她只屬于他的然。

他忘記了他的世界,他的生命完全沉澱在她柔軟的唇上,久久不願離開,她微微地一動,他听到唾液咽下肚的汩汩聲。記得有一句話唯美地說道,當你吻一個女孩,你若听到唾液咽下肚的聲音,這個女孩就是天使,那麼這個人就一定會幸福。如今天使躺在自己的懷里,溫暖著他的心,滋潤著他的唇,自己是一個幸福的人。而她,他的愛,也是幸福的,你看她陶醉的模樣,羞紅的臉龐,雖然她羞于主動吻他的唇,她環繞他脖頸的雙手卻是那麼緊,緊的能夠把他拉到她的身體里,她的愛是矜持的,含蓄的,秋聲的情是濃烈的,奔放的,她身體的溫暖像冬日里充滿陽光的棉被,暖的他神智迷離。

愛有多深,情就會有多澎湃。她緊緊環扣他脖頸的雙手,變的顫顫的,在月色輕柔的暗影下面他能夠看清她沉醉的小臉,羞紅的雙頰散發著紅隻果般的香甜。這一切又激起了秋聲體內涌動的激情,溫柔的,細致的輕吻漸漸轉成霸道的,有力的深吻,卓然的身體在他強有力的擁抱下,完全傾倒在他的懷里,她的唇緩緩地開啟了,他游動的舌尖從她的唇角進入到她的唇里,彼此的牙齒互相踫在一起,發出輕微的響音。

秋聲意識里出現地動山搖般的強烈震撼,遠遠的看見,起伏的山巒,幽靜的空谷,潺潺的流水,滿地滿地的淡紫色小花驕傲地盛開著,天空突然下起了淡紫色的花瓣雨,雨中緩緩走出一位女孩,她頭頂上帶著淡紫色小花編織的花環,穿著淡紫色錦緞織成的紗衣,風一吹,空山幽谷中的她像一位從古代走來的女子,飄逸的長發在風中搖曳,她低吟淺笑,羞眉俊眼,花瓣雨落在她淡紫色的紗衣上,像一朵含苞待放的丁香花。漫天的花瓣雨洋洋灑灑,她輕盈的步子猶如仙女下凡塵,一眨眼的工夫女孩來至他的身旁,輕輕地掂起腳尖,在他的唇上留下一個深深的唇印,她說這是送給自己的愛情,她的愛情是淡紫色的,她是淡紫色天使,自己是她的淡紫色王子。

秋聲從飄渺的幻覺里醒了過來,他們平躺在濕漉漉的枯草上,卓然雙手依然環扣著他的脖頸,她在用唇回吻著他,小心地,溫柔地,躲閃地在他唇上游來游去,像一個孩子在吮吸味美的果汁般貪戀。兩顆心跳在這一刻起伏著,均緩地循環。秋聲能夠感受到她起伏的胸脯踫觸自己身體時的輕微摩擦,這一種隱約地踫觸讓他滿身都沉浸在一種夢幻般的溫柔鄉里,久久不願清醒。真怕這會是一場春夢,醒來後看見的只是自己躺在床上,滿臉的淚痕,狼籍一片。

「然,愛我嗎?」。

秋聲撫摩著她濕潤的小臉,溫柔地問道。

月色如洗,月影闌珊,露珠晶瑩,卓然譴綣在他的懷里,乖巧得像個孩子。

「嗯。」

卓然微笑著點點頭,迷離的眼神痴痴地望著他。明知道這是她的真心話,秋聲還是不一不饒地讓她親口說愛他。她輕輕地推開他的手臂,站起身走到一片月影下,揚起雙手大聲地喊道︰「林秋聲,我愛你!在我轉身望見你的第一眼我就開始愛上了你。」

這聲音在空曠寂靜的野外傳的很遠很遠。秋聲的心被她的舉止徹底震撼了,站起身拉住她的小手,也用力的回應道:「卓然,我愛你!在你輕盈轉身之間我就無可分辨地深愛上了你,我的愛將永遠地持續下去,永遠的愛你!」

而後,他們相視呵呵大笑起來。卓然像離巢初飛的小鳥,遇到敵人一般地飛回他的懷里。

彼此正面相擁著,誰都不願意松開誰一點點,兩顆心的踫撞如兩只頑皮的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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